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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周日的静园,很热闹。
嬉闹的孩子,散步的恋人,野营的家庭,和明媚的阳光,盛开的鲜花,纯静的天和清溪水,共同创造、积蕴出一团幸福、美好的气氛。
使每一个进入静园的人,都感到愉悦。
聂许悄然站在静园外面,背对着月季花墙,望着静园的大门。
青修三个远远的看见他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很特别的站姿,好像掂着脚尖准备飞翔的大鸟。他的气质,与静园中幸福,热闹的世界格格不入。他周围好像有一个无形的罩子,隔绝了静园中的热闹和美好。罩子里的他,散发着一种寂寞……还有高远。看见他时,就好像看见深夜的天空。
“你怎么站这里?不进静园里面去?”青修三人走到聂许身边,清诚问他。
“不想啊。”聂许回过身,对三个笑了笑,又惭愧的说:“也有些不敢吧!”
“不敢?”小珏奇怪的问:“不敢进静园吗?为什么呀?”
“我怕啊,凡人的幸福……”聂许叹息着说。
“什么意思啊?”青修三人都没听懂他这话,小珏又追问道。
“该怎么说呢?”聂许仰起脸,想了想,说:“我一直在追求着美好的人生,为了这个目的啊,我舍弃了世俗的生活,没有妻子,没有儿女。我寂寞的修行的几十年,如今啊,我的生命已经过去一大半了,但是啊,我还没有得到我所追求的那美好的人生啊。而被我所抛弃的世俗生活呢?他们有甜美的爱,温暖的家,可爱的孩子。所以啊,我不愿意看世俗中的幸福生活啊,害怕我的灵魂里啊,会燃起后悔和忌妒的火焰。”
他低头看了看青修三人,摇了摇头:“你们还小啊,人生刚刚开始,恐怕不能明白我的心境啊。
他的笑容很温和,像是一个淳淳教导子侄的长辈。
清诚在心里抵御着他温和的笑容,转移的话题,问:“你想跟我们聊什么?”
聂许沉吟了一下,依然用温和的语气问:“你昨晚又抓了须达拏五十三缕精神啊?”
聂许温和的笑了笑,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们错了。”这个问题,清诚在昨天晚上,终于有了自己的答案。
“你,也觉得我们做错了吗?那么啊,我们错在哪里呢?”聂许依旧温和的问,甚至有些循循善诱的问。
清诚想着昨晚的梦,变成奴隶的国民精神体,说:“我不想这个世界失去平等,也害怕我们都变成奴隶。”
“呵呵,我猜就是这样……”聂许笑了笑,有些无奈,有些讽刺:“虽然猜到了啊,但我想你们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个原因啊,……平等,呵呵。”
他看着清诚三个,摇了摇头,他苦笑了一下,说:“平等啊,是神性的道德。在人性的世界里,平等只能制造虚伪和怨气。我啊,以为你们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啊。”
“你不想这个世界失去平等。”他温和的笑着说:“但是,这个世界何曾有过平等呢?”我们啊……”他转过头,怜悯的目光在静园中热闹的人群扫过,悲悯的说:“谁不是奴隶呢?”
“我们都是奴隶?是谁的奴隶?”青修反问道。
聂许看了三人一眼,有些悲凉的笑了笑,说:“我以为你们能够看见这个世界的真实啊,但是啊,没想到你们即使觉醒了灵魂,似乎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是什么样子的?”
“世界的真实?”青修三个望着静园中,欢笑的孩子,满足的父母,甜美的恋人,这些幸福的场景,难到不是世界的真实吗?
静园门口,有一个买橙子的摊子。
聂许示意清诚三个看向摊子上装橙子的纸箱,上面有一行很醒目的广告语:
“中国甜橙唯一出口基地。”
“看到那一行广告语了吗?”聂许悲哀的笑笑:“你们不觉得悲哀吗?”
“什么意思?”青修三人看着聂许眼中深深的悲意,却不懂这句广告语的后面,究竟有什么巨大的悲哀。
“你们一定还听过一些广告。”聂许没有直接回答,笑了笑,把眼中的悲愤的情绪,深深的埋藏了下去,平静而缓慢的说:“美国进口高科技产品、德国精工制造、rb高科技产品等等。这些广告对我们的吸引力很大,很大。”他笑着,很平静:“但你们听到这些广告,难道不感到悲哀吗?”
青修三人已经意识到聂许所说的话的意思,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些东西,因为习惯了,所以从不深究这些广告背后的东西,因为习惯了,对这广告背后的巨大的悲哀的事实,也似乎并不感到太悲哀。
“进口的也一定是好东西,出口的因为已经被别人认可了,所以也一定是好东西。这个印像已经成为定理深深的根植在我们的国民思想中。一等品是外国人生产的,二等品是我们生产出来,供外国人享用的,我们啊,在不知不觉中,做到了自轻自贱啊。”
“我们中的有些人呢,想在自轻自贱的国民中,得到一种高贵感,便去使用二等品和一等品。所以啊,代表着二等口和一等品的出‘出口基地’和‘美国进口’就成了最吸引我们的广告词。”
聂许摇了摇头,换了另外一个方向,述说着:“或许是自然形成的,或许啊,是一些人的有意的引导,现在的人类啊,确实有明确的分工。这两种分工啊,用奴隶和奴隶主这两个名字,你们或许觉得刺耳。但是啊,事实确实是一部分人用智慧,奴役着另一部分人去劳作。如果你们觉得刺耳,就用劳心者来代表奴隶主,用劳力者来代表奴隶吧。”
“我们的国民精神体,在世界人类精神体的分工中,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劳力者啊,谁是劳心者呢?是的西方的国民精神体啊。这是我们虽然视而不见,却无可置疑的事实啊。我们的所有成就,无论是科学还是艺术,都迫切的请求着西方国民精神体的认可啊。说的温柔一点,我们就像希望得到大人表扬的孩子。说的刻薄一点儿呢,我们啊,就是乞求主人表扬的奴隶啊。
“西方的表场啊,科学大奖,和艺术大奖,西方的比我们自己的更有价值,这已经是深刻在我们思想中的定理了。这比前面说的广告更值得我们悲哀啊。因为啊,科学啊,代表着人类物质世界的前进方向。艺术呢,代表着人类精神世界的前进的方向。我们的国民啊,把我们自己前进的方向的领导权,无论是物质世界的,还是精神世界的,都交给了西方啊,我们啊,自己把自己的领导权交了出来。”
“这个世界的领导者们啊,不须需我们的国民做劳心者,他们需要的是啊,在工厂中工作十个小时以上的劳力者。”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啊,温和一点说,我们的国民精神体,是一个劳力者,刻薄一点啊,我们是什么呢?”
他悲凉的笑了笑,接着说:“还有‘平等’啊,你还觉得平等存在吗?”
“或许,你是真的希望平等吧,但是,在大多数人的心中,是不希望有平等的。不但强者或者奴隶主的心中不希望‘平等’。即便是那些弱者,或者是我们这些奴隶,所最期望的,也并不是‘平等’,而是成为强者,或者成为奴隶主。我们的绝大多数人类啊,包括强者和弱者,奴隶和奴隶主,都不希望有‘平等’存在于我们的道德中啊。”
聂许笑了笑,问清诚:“所有人都不愿意有‘平等’,你追求平等有什么意义呢?你又为谁追求平等呢?”
清诚心中明明知道聂许这种思想是错的,却找不出他话里的错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沉默了片刻,青修说:“所以,你们古门现在要做的事,是消磨掉我们的国民精神体,追求做奴隶主的想法,让我们国民精神体甘心做奴隶。”
聂许没有承认,也没有辩驳,想了想,说:“即然,大多数人都不希望‘平等’。总要有人做主人,有人被人奴役。我们啊,只是想消泯怨气。”
“为什么我们不能做主人?”
聂许摇了摇头说:“刚才已经给你们解释过了,无论是历史的选择,还是我们国民自己的选择,我们已经交出了自己的主导权,这是事实。所以啊,为了人类命脉的延续,我们最好是混混噩噩的做劳力者,这是已经固化了的分工,如果打破了这个固化了的分工,会产生很多怨气,很多很多怨气。”
“你将自己的同胞,施舍给了西方人做奴隶。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唤醒的是须达拏了!”
聂许笑了笑,说:“我知道,我会因为这件事,愧疚而自杀。但是,那是在做完这件事之后。”
“无论‘平等’存在不存在?该不该存在?我都要去追求它。”清诚看着聂许,认真的说:“有人对我说过,平等是最美好的道德,是人性到达神性必须追求的道德。”
这是饕餮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想提醒聂许,平等才是修行人应该追寻的道德之路。但也只能提醒这么多了。他答应过饕餮,不能把当时见他们的事说出去。
聂许摇了摇头,笑了笑,有悲哀,有讽刺:“美好吗?但人类这个总体追求的不是美好啊。人类的道德,伦理对是非的判定的理由,都是以人类总体的生存延续为根本背景,而不是以使人性更美好。当人类的生存延续和人性的美好发生矛盾时,人类的道德伦理会以丑陋为正确。”
聂许说的很有道理,清诚无法驳倒他,但是清诚不想再跟他讲逻辑道理了。
清诚转头望了望青修和小珏。
小珏早就不耐烦了,点了点头。
青修笑了笑,转头对聂许说:“虽然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我们还是做敌人吧。”
风吹过静园的花和树,吹过他们四人的身边。
秋天啊,风已经凉了。
七
素玺和黄雀打开无相坊的店铺,开始营业。
素玺坐在窗前喝茶。
黄雀在柜台前,向一位客人推荐一尊手掌大的如来像。
客人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
“我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好像在梦里总梦见佛祖。”男孩子一边细细的观赏着佛像,脸上的表情虔诚和骄傲,一边问黄雀和尚:“你说,我是不是很有慧根啊?”
人有的时候总期望着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天赋,是人群中特别的那一个。但事实是每个人的天赋都是一样的,只有由人生经历积淀下来的灵魂,才是不一样的,才是最特别的。
黄雀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会梦见佛,也知道这对于他未必是什么好事情。但是这些答案,他无法说出去,所以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世界上没有佛祖。”
男孩子诧异的抬头看着黄雀和尚的干净的僧袍和干净的光头,很难理解一个和尚为什么会这么肯定的说,没有佛祖。问:“你不是和尚吗?”
“我是和尚啊。”
“你是和尚,怎么能说没有佛呢?你不拜佛吗?”
“我拜的是佛像。”
“佛像?不是佛吗?有什么区别吗?”
“佛像中没有佛,虔诚的拜的久了,佛像中会有我自己的‘灵’。我拜的,其实是我自己啊。”他看了看男孩子手中的如来像,叮嘱道:“如果你请回去这一尊佛像,也要记住啊,你拜的不是佛,而是你自己的。”
“我干嘛拜我自己?”男孩子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了和尚一眼:“你这和尚真奇怪。”说着,放下佛像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男孩子逃似的跑了出去。
素玺浅浅的笑了笑,说:“你吓到客人了呀。”
黄雀和尚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唉,只有拜自己的时候,才不是奴隶呀。”
这时,青修三个从静园回来了。
“聂许找你们谈了什么?”黄雀和尚问。
小珏轻松的叹了口气,说:“终于不用再纠结了,以后就是敌人了。”
“聂许很失望吧?”黄雀和尚无所谓的问。
听了这个问题,青修三人的神色有些异样。
清诚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聂许的态度很奇怪啊。”
“怎么个奇怪法啊?”黄雀和尚问。
“说不清啊。”清诚摇了摇头。
他感觉聂许对他们抱有很深的善意。聂许像个长辈了一样,絮絮叨叨的,希望青修三个能够理解他的做法。即使青修明确表明和他以后是敌人了,他也没有失望。清诚依旧能感受到他很深的善意。
清诚收了须达拏五十三缕精神,以为聂许会讨还,没想到他竟然提也没提。
这时,又有一个年轻女子来买佛像。
等她走了。
黄雀和尚说:“这两天买佛像的人挺多啊。”
他无意的说完这句话,无相坊中的五个人都怔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黄雀恍然的苦笑了一下,说:“从生意上说,倒应该谢谢须达拏啊。”
“人们应该不会记得梦见了须达拏吧?”小珏略略有些疑惑的说。
“虽然是似乎不记得须达拏在梦里讲的经,但潜意识已经渐渐改变了,最少,对佛感到亲近了。”素玺解释说,想了想,又说:“可能啊,已经有人向须达拏奉献灵气了。”
“有人向他奉献灵气了?后果会怎样啊?”小珏问。
“他会越来越强大,我们的灵魂太渺小,已经无足轻重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以后,是他与国民精神体的战斗了。”素玺摇了摇头,回答道。
她的长发微微波动,像有光在她的长发上流动。
黄雀在她身后,远远的站着,望着她的长发,光在眼中流动。
八
下午,门口的信箱里,被人放入一封信。
空白的信封上什么也没写。
青修随手打开,看了一眼送信人的名字,就怔住了。
写信人竟然是聂许!
“上午才见过,现在又送一封信来,怎么感觉他古里古怪的?”小珏说。
“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见面的时候明说?”清诚猜测道。
青修展开信笺,只见上面有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
“梨花巷十七号,王宝。”
“王宝?”小珏思索着问:“这个人,是谁?”
众人沉思着摇了摇头,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聂许……是什么意思?”小珏疑惑的问。
“可能是……想让我们去见这个人?”清诚猜测道。
“梨花巷……”小珏想着说:“在gc区,离的也不太远,我们去吗?”
“去看看吧。”清诚想了想说:“看看聂许究竟是什么意思?”
“叮……叮……叮……”
素玺用茶匙轻轻敲着茶杯。
青修三个看向她。
素玺对三个笑了笑,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说:“有些句话,想要对你们说。但是,说了呢,又怕会影响你们的判断呀。”
青修笑了笑,说:“你说吧。”
素玺双手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满是思考的神色,过了片刻,才慢慢的说:“灵魂的斗争,跟物质世界的斗争不同。灵魂的斗争啊,是改变你的思想和看法。聂许让你看见他年希望你看见的东西,不让你看见他所不希望看见的东西,会慢慢改变你们的思想,让你们的思想慢慢与他的思想接近。这是灵魂斗争的方法。我啊,并不是不希望你们去见这个叫王宝的人,而是希望你们知道啊,这或许是聂许对你们的战斗。”
“我总觉得聂许对我们没有恶意。”清诚有些不确定的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真希望啊,这不是错觉。”
素玺点了点头:“聂许确实对你没有恶意,他只对恶鬼有恶意。他啊,爱所有的人。”
“王宝这个人,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特别的?见了他,会改变我们的思想?”小珏感到不可思议。
这时,有一家三口走进店里。
清修抬头看去,竟然是杨飞雄带着老婆和女儿,走进店里。
他的变化很大,脸上笑容灿烂,浑身上下散发出像阳光一样明亮的气息。
看的出来,他现在很幸福。
清诚笑着跟他打招呼。
杨队长笑的很灿烂的说:“陪女儿出来转转。”
看着他们寒喧,小珏有些赞叹似的小声对青修说:“变化有些大呀。”
无相坊三面墙放着三个木架,北边的架子上放着佛、菩萨、罗汉雕像。东边的架子上放的是历史传说的中的人物雕像。西边的架子上放的是神话动物雕像。
七八岁的女儿,挣来爸爸的手,蹦蹦跳跳来到摆放着神话动物雕像的架子前。
白色的,像牛一样,长着白色的鳞甲的麒麟。头上长着一支角,像白羊一样温顺可爱的白泽。像白色狐狸一样,背上生着角的乘黄。
这些神话动物都是清诚和小珏雕的,因为孔传灯的影响,他们都崇尚温润的君子气质,所以这些祥瑞之兽都有意无意的去掉了神话传说中威猛的气息,赋予了他们温润祥和的气质。
小姑娘瞪大眼睛细致的端详着。
小姑娘的妈妈也颇有兴趣的说:“这都是你们雕的呀?真可爱啊,都是什么呀?”
青修点了点头,把雕像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一指给她们看。
杨队长没有跟过去,清诚请他在窗前的茶桌前坐下喝茶。
“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你们啊。”杨队长从女儿身上收回目光,真诚的向清诚说。
“啊?”清诚没听懂,笑道:“什么啊?”
“谢谢你们的提醒啊。”杨飞雄又望着女儿说:“以前啊,我太自私了,心中总想着工作,因为啊,从工作中,能够得到荣耀,得到自己的满足。所以啊,从来没想过,我还是家庭的一员,从来没想过啊,我身边还有老婆和孩子,也从来没想过啊,对他们应该有爱她的责任。”
他摇了摇头,说:“现在才真的明白啊,人必须爱自己的家庭啊,家人的温暖啊,是无论从工作中得多少荣耀都无法替代的啊。”
清诚笑了笑,对于他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抱以善意的嘲笑。
杨飞雄也自嘲的笑了笑,继续发感慨道:“人啊,从一出生就在家庭里,大多数人啊,从一个家庭的框架下,又阻建自己新的家庭,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庭的温暖,所以啊,不能明白我这样的心境啊,只有我这样的人啊,离开的家庭之后,甚至忘记了家庭的温暖之后,再回到家庭,才会真的明白家庭的温暖多么珍贵啊。”
清诚本来不善于聊天,所以只能对杨飞雄的话,抱以礼貌的微笑。l
杨飞雄是老刑警,看清诚的神色,便明白清诚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随即停了下来。又拍了拍清诚的肩头,说:“总之,真的很感谢你们啊。”
清诚看着他热情的笑容,突然想到王宝,说:“对了,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啊?是山城的吗?”杨飞雄问。
”王宝,住在梨花巷十七号。”
“王宝……”杨飞雄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印像,应该是个普通人吧,山城市比较特别的人都在我脑子里,没有他。”
说着,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清诚问:“你打听他干什么?”
清诚笑了笑,说:“就是想知道他的人品怎么样?”
杨飞雄自嘲的摇了摇头,说:“当刑警当习惯了,总把人往坏的方面想。”然后说:“我找同事帮你打听一下吧。”
“麻烦就算了。”清诚忙说。
“不麻烦,几句话的事。你打听他什么?”杨飞雄问。
清诚也不知道要打听什么,想了想,只能说:“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杨飞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翻着通信录,一边说:“梨花巷,应该是紫槿路派出所。”
他想了想,拨打程明的电话,问:“紫槿路派出所有认识的人吗?”
“紫槿所……”程明想了想,说:“王伟吧,去年局里的实习生,现在好像在紫槿所。”
“有他的电话吗?给我发过来。”
“师傅找他有什么事吗?”程明在电话里笑道:“他去年大概见过你几面,不过现在应该不记得你了,我帮你找他吧。”
“嗯,那你帮我打听一个人吧,梨花巷十七号的王宝,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好的,师傅,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大概五分钟之后,程明回了电话。
“那小子的电话打不通,我现在跑一趟紫槿所吧。”程明在电话里说。
杨飞雄看向清诚,问:“着急吗?”
清诚摇头说:“不急。”
杨飞雄对电话那边的程明说:“不用去了,回头再说吧。”
“好的,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你在干什么?”
“哦……在看书。”程明忙回答道。
“呵呵……”杨飞雄笑了笑,说:“赶紧找个女朋友,别一回家就打游戏。”
挂了电话,程明看着电脑游戏,有些发怔的说:“这老杨是进化了,还是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