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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瞻纵然早在风月楼时就对彩月姑娘为何消息通达而感到疑惑,如今陈大力死时就他们二人在场,他下意识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凶手不是她;两人自唯一的门外而出,陈大力死时又是在三面围墙的屋内,是怎样的人,竟能算准他定会坐在那个正对窗户的位置?
他朝窗外望去,转动的水车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几乎能肯定,凶手就是伪装在水车上射出的致命一箭。
陈大力一死,又正好熔炉到了该换煤的时候,没有火力驱动,水车又何以自转?苏子瞻飞身去了水车边,却发现此地空无一人。是自己的推论错了,还是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他站在岸边,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他凝力向水面一击,忽见一黑衣人冲水而出,如乌鸦般单脚着于滚动的水车上。
黑衣人身型不高但很瘦,脚戴一对黑色鸭蹼,生得一对贼眼,对着苏子瞻就是一顿奚落。
“凭着你的三脚猫功夫,竟还没死。”
苏子瞻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屡次加害于我。”
“你给别人制造了麻烦,而我就是专门为别人解决麻烦的。”
“那你何苦要杀其他无辜之人。”
“因为我要杀你,他们又给我添了麻烦,所以要死。麻烦的人都要死。”
黑衣人纵身一跃,如猛虎般扑到苏子瞻身边,通背就是三拳,见皆为苏子瞻所避,所幸趁着他防御之际,一把扑到他背上,将他一同拖入了河水中。黑衣人双脚有假蹼,如鱼得水,水下一连七拳皆命中了苏子瞻。所幸流水冲缓了力道,苏子瞻也未有内伤,只是水下杂草捆住了他的单足,久而有窒息之感,黑衣人又如鬼魅般有从四面八方袭击之势,真可谓是陌路穷途。
他忆起曾在湍急龙渊中寻剑的往事,屏息凝神,自立化罡,又接力运力,由黑衣人的拳道为媒,顺着力,冲出了水面,踉跄落于平地,随后单膝以求平衡。
黑衣人见已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也不再追击,随着汴河东去消失无踪。
苏子瞻在岸上又是呕着水,又是猛烈的咳嗽,衣服边上甚至还伴上了一根水草,夹了一只螃蟹,狼狈不堪。正当他缓过神来,想去找彩月姑娘时,突觉后腰处猛痛突至,他立刻昏了神,匍匐在地上抽搐,沙土虽呼吸进了他的嘴,痛苦不堪。
他恍惚中能感受到,那是一把匕首,冰冷的匕首,用它的人有着一颗冰冷无情的心。
开封府内。
“那小子有消息没?”雪雁问道。“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吧。”
青山道:“他的武功不差,虽不至高强,但至少京城内能为难他的人不多。”
半柱香后。
“看来是出事了,你们原就不该这么考验他。我知道你们想拉他做捕头。”雪雁说着心中有些自责。
“他若自己心中不肯,又岂会应我们的求。”青山好像若有所思,“莫非是那封信有问题?”
“什么信?”
“捧月楼送来的信,说是要交给苏子瞻。”
“你知道信中写着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雪雁道:“我叫几个人去打听打听吧。”
青山道:“既然是捧月楼,你去自然不妥,还是我去吧。”
发生地不详,周围青山绿水,绿竹遍地,柳醉莺啼。
“这小子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可是十五万两黄金呢。”
“姑娘是什么人,下手怎会不知轻重,小心让姑娘听见,把你下面的命根子割下来泡酒。”
“你们两个退下吧。”
“是,姑娘。”
待苏子瞻一睁眼,下意识地摸了下腰间的伤,发现已经被人用白布包扎好了,渗出的青色汁液想必是些草药。
“这里是哪里?”周围生机盎然,不像是在京中。
“你想去何处,此地便是何处。”
“你为何既要害我,又要救我。”
“你既然认定是我救了你,又为何会觉得是我害了你。”
“当时黑衣人消失后,整个作坊就你我二人,能从背后偷袭我的,就只有你,彩月!”
彩月仍似从前般抚到苏子瞻身边,柔嫩的白手透过他的衣物,轻柔着他的胸口,后是腹部,再往下时被他抓住了双手,语气细柔道:“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苏子瞻放了手,却也因愤怒而将彩月猛然推倒在地,清风吹起她的衣裙,漏出她又长又白的双腿,宽大的衣襟透出半个红色的肚兜,不得不说此刻的她比商朝时的妖狐妲己还要抚媚三分。
可苏子瞻不是商纣王,他已知道在这极度妩媚之下,是一颗蚕险藏毒的祸心。
彩月道:“还不扶人家起来。”
苏子瞻故将脸朝向另一边,全然当作没看见,也没听见。
彩月倒也不气,略笑道:“罢了,你们男人就爱装模作样。”
“我与姑娘有何愁何怨,姑娘要如此害我?”
“我早就说了,你抱着我时,嘴中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讳,这就是死罪。”
“那个躲在水中的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同你一伙的!你们又为何要害云大人。”
彩月皱了一下眉头,眼角有些怒意,“你可别把屎盆子全扣在我身上。”
“若不是你,还能有谁!”苏子瞻想起三丫子还有阿发,冲冠之怒无处泄,一把就扼住了彩月的喉咙。
彩月道:“你当真不念及那夜我与你的肌肤之亲?”
“那也不是你杀人的借口!”
“你当真要动手杀我?”彩月的嘴角已浮现一缕血丝,一抹红唇也渐渐发黑。
“今日我就要为三丫子和阿发报仇。”
怎知苏子瞻突感下腹穴位处一阵酥麻,才发现彩月已在自己不知觉的时候点了自己的昏穴。可苏子瞻早已移穴换位,阴差阳错,昏穴倒是没一点儿干系,却被点了麻穴。
彩月更是趁其手掌放松时,灵蛇回返,绕到了远处。
“你竟,竟也会武功?”苏子瞻诧异一个烟花女子竟能有这样的轻功,全然不比自己苦练多年的逊色。“你究竟是谁!”
“要不要我告诉你?”彩月笑道,“方才你若老实,那还好说,此时你若跪下来求我,我也是不答应的!”
只见彩月从腰间取出一管竹笛,闻声而现四名紫衣男子。
“四相大人,有何吩咐?”四人如此称呼彩月。
“把他绑起来,扔到地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