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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回 汴河明月（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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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回可有人来陪你了。”
“可是女人？”
“真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女人。就这，还是什么江湖中轻功排行老三的人，本以为有多大本事呢。”
“你们几个真以为这笼子能困得住我？”
“困不困得住不要紧，咱们啊，只知道你已经在这蹲了不少日子了。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苏子瞻听闻两人对话，自然已猜出此人身份。百里飞絮也抬头望见了他，两人相视竟也不悲，反而一笑。
百里飞絮自嘲道：“想我一世英名，竟栽在这小丫头片子身上！实在是晚节不保，羞愧羞愧啊。”
苏子瞻道：“前辈轻功绝世，所以他们故意打造了这个玄铁笼子，目的就是为了困住您，如此处心积虑，花功折本的，又如何逃之。”
“你这小娃子不好好在西南帮我那妙法贤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是老糊涂虫那儿出了事？”
“师父无恙。师父是怕前辈一入京中，就忘了原本的目的。”
“放屁！他还管我？他自己好到哪里去似的。”百里飞絮看着苏子瞻略带怀疑的眼神，自圆其说道：“我若不是为了查百晓堂的底细，又怎会去那捧月楼？不去捧月楼，又怎会被彩月那个小骚货设计。”
“前辈查百晓堂又怎会和捧月阁联系？”
“嗯？”百里飞絮一把揪起苏子瞻脸上的肉，训斥道：“你还怀疑老子？”
“不敢，晚辈不敢。”
百里飞絮松手，随后又猛敲玄铁栏杆，像是有些懊悔道：“我若早点发现俩的关系就不会如此糊涂！”
“但请前辈细说。”
“那日，我偶然在冷巷处碰到百晓堂的钟会，就是同去龙虎门赴宴那个被吕慧卿揍了一顿的小子。”
“晚辈记得他。”
“我想既然他是百晓堂的，一路跟着他也便轻松不少，岂料那小子竟去了捧月楼。我在门口等了不少时日，只见他进去，就再未出来过。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去捧月楼暗查。”
苏子瞻这才最终肯定，当日彩月姑娘所提及的“采花贼”便如自己所想，是百里前辈。
“以前辈的轻功其实大可以不惊动她们。”
“这个自然，不过谁料那帮捧月楼的女人竟将夜里会发荧光的脂粉白日涂在窗檐上，一到晚上，我竟成了个活靶子。想着与其因为偷窥被官府所捕，不如装成一个风流客罢了。”
“所以前辈恰巧进了彩月姑娘的闺房？”
“算你聪明。”
“而后之事，便如你所见。”
“那前辈可曾见到过钟会？”
“那小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把他祖宗十八代骂得爬出坟来，我以后就不用在江湖里混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又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
。。。。。。
“哎，看来咱们二人从一进城，就已经走在给人算计的路上了。”百里飞絮惆怅道，许是对自己都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被人算计无可奈何的感慨。
“前辈可知此地为何界？可在京中？”
“当日我被那小骚货用迷香迷晕后，通过身体的震颤，大约能估计抬我的几人走了不足百余步，自然还在京城内。”
苏子瞻十分疑惑，“可京城内不是城墙就是房屋，哪里来的这如江南般的青山秀水？”
百里飞絮道：“我醒时便已在此，虽没见过你说的青山秀水，但既然你提起了，我倒想起一旧事。那是十四年前，师父带我和红玉师兄一同入京时，那时江湖中就有传言，说百晓堂不光堂内有各路江湖好汉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更是将五湖四海的壮阔并入其中。”
“十四年前？那时京城应当还未禁武才是。”
“确实如此，不过，像百晓堂这种抓了那么多人把柄的门派，还能活到今天，你以为靠的是什么？”
“晚辈愚钝，只知道绝不是高超的武功。”
“是比老鼠还会藏身的本事！”百丽飞絮回忆道，“虽然师父已去，咱们也不能对他老人家不敬，可平江城的鬼市，可也是师父向百晓堂求来的本事。不过既然你方才说到了青山秀水，我想咱们如今极有可能就在百晓堂内。”
“如果是这样，那彩月姑娘也是百晓堂的人？”
“她如果和百晓堂没有一点瓜葛，下次我叫你一声前辈！”
“晚辈不敢。”
百里飞絮眼珠子一转，道：“你既然已经认识开封府的人，又是受他们之命到的火匠作坊。你长久不归，想来他们也会动身来寻，咱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苏子瞻经历了这些事，多少有些感悟，自己绝不能束手待毙，但面前的玄铁牢笼连百里前辈都束手无策，自己又能有何妙计？
开封府。
“大人，有人告案，已在内堂等候。”
青山道：“哦？我只见过男人来找你的，却没见过你主动来找男人的。”
彩月一脸严肃道：“大人莫开顽笑，小的今日是来告案的。”
“哦？”
“城外火匠作坊的手艺人陈大力死了。小的当初去取一批订好的瓷器，怎知见到了这样可怕的一幕。”彩月眼神中的确充满害怕。
“起来说话吧。”
“谢大人。”
“此类凶杀案理应交给官府处理，为何来我开封府？”
“大人明鉴，小女子实在害怕，只因小女子在场除了见到陈大力的尸体，还见到一人。”
“哦？还有谁在场？”
“是一个男人，年轻人，长得还算英俊，鼻子很秀气，穿着一身贵家公子的长衣，腰间还配了一把挂着明玉的柳扇。”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嘛。”
“小女子本就是吃这口饭的人，大人您是知道的。小女子闻此，不敢吼，也不敢叫，只得躲在暗处，呆凶手离去后再来报案。”
“既然如此，你做的很对，否则你也已是刀下亡魂了。”青山知道她说的是苏子瞻，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嘿，这回可有人来陪你了。”
“可是女人？”
“真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女人。就这，还是什么江湖中轻功排行老三的人，本以为有多大本事呢。”
“你们几个真以为这笼子能困得住我？”
“困不困得住不要紧，咱们啊，只知道你已经在这蹲了不少日子了。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苏子瞻听闻两人对话，自然已猜出此人身份。百里飞絮也抬头望见了他，两人相视竟也不悲，反而一笑。
百里飞絮自嘲道：“想我一世英名，竟栽在这小丫头片子身上！实在是晚节不保，羞愧羞愧啊。”
苏子瞻道：“前辈轻功绝世，所以他们故意打造了这个玄铁笼子，目的就是为了困住您，如此处心积虑，花功折本的，又如何逃之。”
“你这小娃子不好好在西南帮我那妙法贤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是老糊涂虫那儿出了事？”
“师父无恙。师父是怕前辈一入京中，就忘了原本的目的。”
“放屁！他还管我？他自己好到哪里去似的。”百里飞絮看着苏子瞻略带怀疑的眼神，自圆其说道：“我若不是为了查百晓堂的底细，又怎会去那捧月楼？不去捧月楼，又怎会被彩月那个小骚货设计。”
“前辈查百晓堂又怎会和捧月阁联系？”
“嗯？”百里飞絮一把揪起苏子瞻脸上的肉，训斥道：“你还怀疑老子？”
“不敢，晚辈不敢。”
百里飞絮松手，随后又猛敲玄铁栏杆，像是有些懊悔道：“我若早点发现俩的关系就不会如此糊涂！”
“但请前辈细说。”
“那日，我偶然在冷巷处碰到百晓堂的钟会，就是同去龙虎门赴宴那个被吕慧卿揍了一顿的小子。”
“晚辈记得他。”
“我想既然他是百晓堂的，一路跟着他也便轻松不少，岂料那小子竟去了捧月楼。我在门口等了不少时日，只见他进去，就再未出来过。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去捧月楼暗查。”
苏子瞻这才最终肯定，当日彩月姑娘所提及的“采花贼”便如自己所想，是百里前辈。
“以前辈的轻功其实大可以不惊动她们。”
“这个自然，不过谁料那帮捧月楼的女人竟将夜里会发荧光的脂粉白日涂在窗檐上，一到晚上，我竟成了个活靶子。想着与其因为偷窥被官府所捕，不如装成一个风流客罢了。”
“所以前辈恰巧进了彩月姑娘的闺房？”
“算你聪明。”
“而后之事，便如你所见。”
“那前辈可曾见到过钟会？”
“那小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把他祖宗十八代骂得爬出坟来，我以后就不用在江湖里混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又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
。。。。。。
“哎，看来咱们二人从一进城，就已经走在给人算计的路上了。”百里飞絮惆怅道，许是对自己都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被人算计无可奈何的感慨。
“前辈可知此地为何界？可在京中？”
“当日我被那小骚货用迷香迷晕后，通过身体的震颤，大约能估计抬我的几人走了不足百余步，自然还在京城内。”
苏子瞻十分疑惑，“可京城内不是城墙就是房屋，哪里来的这如江南般的青山秀水？”
百里飞絮道：“我醒时便已在此，虽没见过你说的青山秀水，但既然你提起了，我倒想起一旧事。那是十四年前，师父带我和红玉师兄一同入京时，那时江湖中就有传言，说百晓堂不光堂内有各路江湖好汉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更是将五湖四海的壮阔并入其中。”
“十四年前？那时京城应当还未禁武才是。”
“确实如此，不过，像百晓堂这种抓了那么多人把柄的门派，还能活到今天，你以为靠的是什么？”
“晚辈愚钝，只知道绝不是高超的武功。”
“是比老鼠还会藏身的本事！”百丽飞絮回忆道，“虽然师父已去，咱们也不能对他老人家不敬，可平江城的鬼市，可也是师父向百晓堂求来的本事。不过既然你方才说到了青山秀水，我想咱们如今极有可能就在百晓堂内。”
“如果是这样，那彩月姑娘也是百晓堂的人？”
“她如果和百晓堂没有一点瓜葛，下次我叫你一声前辈！”
“晚辈不敢。”
百里飞絮眼珠子一转，道：“你既然已经认识开封府的人，又是受他们之命到的火匠作坊。你长久不归，想来他们也会动身来寻，咱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苏子瞻经历了这些事，多少有些感悟，自己绝不能束手待毙，但面前的玄铁牢笼连百里前辈都束手无策，自己又能有何妙计？
开封府。
“大人，有人告案，已在内堂等候。”
青山道：“哦？我只见过男人来找你的，却没见过你主动来找男人的。”
彩月一脸严肃道：“大人莫开顽笑，小的今日是来告案的。”
“哦？”
“城外火匠作坊的手艺人陈大力死了。小的当初去取一批订好的瓷器，怎知见到了这样可怕的一幕。”彩月眼神中的确充满害怕。
“起来说话吧。”
“谢大人。”
“此类凶杀案理应交给官府处理，为何来我开封府？”
“大人明鉴，小女子实在害怕，只因小女子在场除了见到陈大力的尸体，还见到一人。”
“哦？还有谁在场？”
“是一个男人，年轻人，长得还算英俊，鼻子很秀气，穿着一身贵家公子的长衣，腰间还配了一把挂着明玉的柳扇。”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嘛。”
“小女子本就是吃这口饭的人，大人您是知道的。小女子闻此，不敢吼，也不敢叫，只得躲在暗处，呆凶手离去后再来报案。”
“既然如此，你做的很对，否则你也已是刀下亡魂了。”青山知道她说的是苏子瞻，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