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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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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的发丝遮去了他大半的面庞，路西法的视线牢牢地锁着那仅露一个的眼眶上，这眶中没有眼球，只有暗色的一个窟窿，从那深不见底的窟窿中似乎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即便与父神同貌，经过这样的刻意修饰与遮掩，也难看出什么共同之处了。
“前段时间天界风靡一时的传言，说有个天使堂而皇之的蹭上御座，难道就是这个？”
“都传到地狱了？”
“呵，难怪你要说他不是活着的生命，真难以想象你竟然会造出这等的残次品，要不是这无可挑剔的幻形术，我绝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炽天使。”
“你的说法还真是和米迦勒相似的惊人，”耶和华看着他，“不过他说的可比你好听多了。”
路西法直勾勾地盯着父神依然托在臂上的人偶。半晌后冷冷开口：“你刚刚说要送我来自。”
“是啊，不过你拒绝了。”
“我改变主意了，给我。”他伸出手，眼中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光华，“这样的东西你若是不管的话肯定活不下去吧？”
“这和你突然变卦没什么关系吧。”
路西法没说话，却依然执拗地伸着手。
耶和华半是无奈的叹气：“那好吧，你拿去，记得……！”
他后面本想说的话戛然而止，却是眉头一蹙，提高了音量呵斥：“路西法你干什么，快住手！”
此时那个人偶已经不在他的手上，却悬在了空中。
盈盈不及一握的颈部被一条黑荆棘莞成的魔链勒住，锐利的长刺布满嘶嘶作响的链条。链身一边旋转一边勒紧，长刺随之没入略微透出光晕的肌肤。切割皮肤的荆棘刺越嵌越深，传来骨骼被绞紧压迫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大有就此让首项离开颈部的势头。
然而他却死物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情况即便是耶和华也始料未及，他眸光一沉，紧接着那三片淡金色的羽翼才开始挥舞，羽翎纷散，呼啦作响。
直到此刻，这个看似命悬一线的人偶才做出了接下来一系列算是正常的反应。
纤细修长的手抓住了刺入脖颈的锁链，颤抖的足尖来回摇晃，柔软的发丝跟着滑散，露出另一个没有眼珠的眼眶。
路西法依然微展羽翼，停驻在水面上，伸出的手指尖微勾，姿态文雅，与他残忍的举动截然相反。
他只是淡漠的看着人偶徒劳的挣扎，眸中透出一抹怀疑，从割裂的肌肤处渗出的□□，逆光看去分辨不出颜色，甚至还未来得及淌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只让这个状态仅持续了几秒，就突然翻掌，向下一按，一凌黑色的魔气萦绕锁链，发出滋滋的声响。紧接着这道魔气向外急速扩散，猛然掠过他们的头顶。他在此刻握掌成拳，魔气立刻回头向内收缩，与第二道魔气成的黑纹激烈的碰撞，一瞬间增强了数倍的黑色魔气化作了锐利的环形涟刃，直逼向了柔软的颈部。
若是父神再不出手，下一刻人偶定然身首异位。
一道银白的虚光比黑色魔刃更快一步，黑白双交的瞬间传来金属碎裂的铿锵之音。
魔链合着刃一同碎裂，冒着黑雾的碎屑落入潭水，激起飞溅的水花。
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人偶似秋叶般落下，耶和华在路西法出手之前将他接住，抬手捂住了惨不忍睹的颈部。待他再度移开手时，人偶的颈部已经是光滑如初，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神情阴郁的魔王，显然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拿过来。”路西法松开握成拳的手，再次伸到父神面前，迎着耶和华明显沉下去的目光，挑衅似的说道：“既然是个残次品，不如让我帮你毁了。”
“不必劳心。”耶和华的语气与目光一样冷淡，“我不会再把他给你。”
“呵，原来造物主说话也不算话。”
“你违反了前提。”
“你不是容不得瑕疵么？”
“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丽”
路西法缄默不语地注视着耶和华，直到他抱着人偶转身准备离去才终于再度开口：“等下！”
“还有什么事吗？”耶和华似乎有些不耐，甚至没有回头。
“你很重视他？派出三个御前天使到魔界怕是为了寻找这个天使吧。”
“之前都是米迦勒和拉斐尔在照管他，但是他还是跑来了魔界。”
“所以你承认了？还是说因为你有愧于自己的疏忽而想要给其补偿？”
耶和华我没有回答，而是再度准备离去，他的身影已经开始变的透明。
“把他给我！”路西法有些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了父神正在消隐的肩膀。
“我说过不可能。”
“行了，我保证不会杀了他。”魔王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些不甘心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当真？”
“当然。”
耶和华在等的一直都是他的这句承诺，否则不多久他便会发现蹊跷。即便是炽天使，在身处魔界之时被折断翅膀挖出心脏砍掉脑袋也是难逃一死的命运的，毕竟在魔界失去身体的天使之灵会很快衰弱。但是这个“天使”，一定是杀不死的。
“你还真是意外的执着……”耶和华移开他按在肩上的手，回身而立，“我知道了，我会把他给你。”
“你明明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着。”路西法的目光锁着他的脸。
轻叹着摇了摇头，耶和华便轻轻将人偶放到水面，推了推示意他走到路西法那边去：“你在意的东西一直都很偏执。”
路西法看着没有任何犹豫便向自己走来的残翼炽天使，若有所思的用手抵住了下巴：“这家伙还真有趣，刚才我可是差点杀了他，现在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过来送死？”
“你说了不杀他，这就足够了吧。”
路西法却并没有对这个理由信服，待他走到面前时突然出手再次掐住了他的脖子。然而他却没有任何逃避或是惊吓的反应，甚至手上只是稍一用力便让他头部向上微微扬起，足尖离开水面。
“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你是不是不仅把他身体造成残疾，连脑子也出了一定的问题？”他松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天使在他突然放手之后跪倒在水面上。
耶和华眉角抽搐了一下：“最后一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我已经说了，他没有具体意识。”
路西法稍一欠身抓住那软绵绵的翅膀根部将伏在水面上的身躯拎了起来，晃了一晃，便微微一怔，再怎么没有实感，这个重量也轻的过头了一点，简直像提着一团空气。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耶和华制止：“请你轻拿轻放……”
“你还心疼呢。”路西法放开了抓住翅膀的手，转而用手臂托住，“对了，他叫什么名？”
“没起。”
“……你这不是比我还随便吗？！”路西法意外地看了看父神，然后无所谓的耸耸肩，“算了，反正我也只当个宠物来养，不需要什么名字。”
耶和华眉角有些微微抽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希望你懂得起码的尊重。”
坐在路西法手臂上玩偶般的天使此刻倒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动不动，此刻正握了一束落在他身上的路西法的黑发，捏在手心里攥着玩。
路西法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别有深意的说道：“我都说了把他当宠物来养，这种似乎仍然愿意让我带走的样子，完全是连最起码的尊严也没有。”
圣灵再怎么千变万化，本质上还是三位一体的一格，是与父神同源的存在，这种话听了，脾气再好也是会不悦的。然而又不能让路西法察觉，耶和华只能尽量平和地说：“我以为你会对自己的魅力比较自信。”
“真难得，你会说这种话。”路西法挑了挑眉毛，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
“其实不喜欢你的天使没几个，你就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吧。”
魔王露出了一脸受宠若惊的神情：“不得了，父神，你原来不是这么说话的啊。”
耶和华看了他一眼：“这儿是地狱。”
“……？”
“在天界，有些实话不能说。”
路西法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笑出声来：“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原来我怎么没发现。”
“不能有？”
“没有没有，当然可以有。”路西法连连摆手，“说起来最开始你怎么想的要把他给我？”
耶和华微微思忖了一下：“在魔界可能会安分些吧，就算要闹腾，也不会动静太大。”
“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家伙还很能折腾？”
“对你们可能就不是事儿，在天界就不好说，毕竟能一言不发的就往我身上靠，也不好管教，米迦勒他们没少头疼。”
“上御座这事儿啊，别说天界，魔界都传疯，我觉得我原来都没这么出格。”
“你比这出格多了……”耶和华斜了他一眼。
路西法但笑不语，那笑容让耶和华浑身不自在。
他偏开了视线，抬手指了指那天使看上去没有眼珠的双目，一条白色的丝巾穿过发丝扎起，盖住了那双这么看来有些森然的眼，顺便遮去了大半的面庞，只留下鼻尖以下还露在外面。
路西法无声的看他做完这一切。
“不要随便解下来是吧？”
“嗯，不过我也不担心你们恶魔会被吓到，所以戴不戴没太大关系。”
“喜欢玩天使的恶魔不少，况且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炽天使，如果还这样无法无天，在魔界怕是不会太好过咯。”
银白的发丝遮去了他大半的面庞，路西法的视线牢牢地锁着那仅露一个的眼眶上，这眶中没有眼球，只有暗色的一个窟窿，从那深不见底的窟窿中似乎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即便与父神同貌，经过这样的刻意修饰与遮掩，也难看出什么共同之处了。
“前段时间天界风靡一时的传言，说有个天使堂而皇之的蹭上御座，难道就是这个？”
“都传到地狱了？”
“呵，难怪你要说他不是活着的生命，真难以想象你竟然会造出这等的残次品，要不是这无可挑剔的幻形术，我绝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炽天使。”
“你的说法还真是和米迦勒相似的惊人，”耶和华看着他，“不过他说的可比你好听多了。”
路西法直勾勾地盯着父神依然托在臂上的人偶。半晌后冷冷开口：“你刚刚说要送我来自。”
“是啊，不过你拒绝了。”
“我改变主意了，给我。”他伸出手，眼中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光华，“这样的东西你若是不管的话肯定活不下去吧？”
“这和你突然变卦没什么关系吧。”
路西法没说话，却依然执拗地伸着手。
耶和华半是无奈的叹气：“那好吧，你拿去，记得……！”
他后面本想说的话戛然而止，却是眉头一蹙，提高了音量呵斥：“路西法你干什么，快住手！”
此时那个人偶已经不在他的手上，却悬在了空中。
盈盈不及一握的颈部被一条黑荆棘莞成的魔链勒住，锐利的长刺布满嘶嘶作响的链条。链身一边旋转一边勒紧，长刺随之没入略微透出光晕的肌肤。切割皮肤的荆棘刺越嵌越深，传来骨骼被绞紧压迫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大有就此让首项离开颈部的势头。
然而他却死物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情况即便是耶和华也始料未及，他眸光一沉，紧接着那三片淡金色的羽翼才开始挥舞，羽翎纷散，呼啦作响。
直到此刻，这个看似命悬一线的人偶才做出了接下来一系列算是正常的反应。
纤细修长的手抓住了刺入脖颈的锁链，颤抖的足尖来回摇晃，柔软的发丝跟着滑散，露出另一个没有眼珠的眼眶。
路西法依然微展羽翼，停驻在水面上，伸出的手指尖微勾，姿态文雅，与他残忍的举动截然相反。
他只是淡漠的看着人偶徒劳的挣扎，眸中透出一抹怀疑，从割裂的肌肤处渗出的□□，逆光看去分辨不出颜色，甚至还未来得及淌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只让这个状态仅持续了几秒，就突然翻掌，向下一按，一凌黑色的魔气萦绕锁链，发出滋滋的声响。紧接着这道魔气向外急速扩散，猛然掠过他们的头顶。他在此刻握掌成拳，魔气立刻回头向内收缩，与第二道魔气成的黑纹激烈的碰撞，一瞬间增强了数倍的黑色魔气化作了锐利的环形涟刃，直逼向了柔软的颈部。
若是父神再不出手，下一刻人偶定然身首异位。
一道银白的虚光比黑色魔刃更快一步，黑白双交的瞬间传来金属碎裂的铿锵之音。
魔链合着刃一同碎裂，冒着黑雾的碎屑落入潭水，激起飞溅的水花。
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人偶似秋叶般落下，耶和华在路西法出手之前将他接住，抬手捂住了惨不忍睹的颈部。待他再度移开手时，人偶的颈部已经是光滑如初，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神情阴郁的魔王，显然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拿过来。”路西法松开握成拳的手，再次伸到父神面前，迎着耶和华明显沉下去的目光，挑衅似的说道：“既然是个残次品，不如让我帮你毁了。”
“不必劳心。”耶和华的语气与目光一样冷淡，“我不会再把他给你。”
“呵，原来造物主说话也不算话。”
“你违反了前提。”
“你不是容不得瑕疵么？”
“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丽”
路西法缄默不语地注视着耶和华，直到他抱着人偶转身准备离去才终于再度开口：“等下！”
“还有什么事吗？”耶和华似乎有些不耐，甚至没有回头。
“你很重视他？派出三个御前天使到魔界怕是为了寻找这个天使吧。”
“之前都是米迦勒和拉斐尔在照管他，但是他还是跑来了魔界。”
“所以你承认了？还是说因为你有愧于自己的疏忽而想要给其补偿？”
耶和华我没有回答，而是再度准备离去，他的身影已经开始变的透明。
“把他给我！”路西法有些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了父神正在消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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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保证不会杀了他。”魔王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些不甘心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当真？”
“当然。”
耶和华在等的一直都是他的这句承诺，否则不多久他便会发现蹊跷。即便是炽天使，在身处魔界之时被折断翅膀挖出心脏砍掉脑袋也是难逃一死的命运的，毕竟在魔界失去身体的天使之灵会很快衰弱。但是这个“天使”，一定是杀不死的。
“你还真是意外的执着……”耶和华移开他按在肩上的手，回身而立，“我知道了，我会把他给你。”
“你明明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着。”路西法的目光锁着他的脸。
轻叹着摇了摇头，耶和华便轻轻将人偶放到水面，推了推示意他走到路西法那边去：“你在意的东西一直都很偏执。”
路西法看着没有任何犹豫便向自己走来的残翼炽天使，若有所思的用手抵住了下巴：“这家伙还真有趣，刚才我可是差点杀了他，现在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过来送死？”
“你说了不杀他，这就足够了吧。”
路西法却并没有对这个理由信服，待他走到面前时突然出手再次掐住了他的脖子。然而他却没有任何逃避或是惊吓的反应，甚至手上只是稍一用力便让他头部向上微微扬起，足尖离开水面。
“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你是不是不仅把他身体造成残疾，连脑子也出了一定的问题？”他松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天使在他突然放手之后跪倒在水面上。
耶和华眉角抽搐了一下：“最后一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我已经说了，他没有具体意识。”
路西法稍一欠身抓住那软绵绵的翅膀根部将伏在水面上的身躯拎了起来，晃了一晃，便微微一怔，再怎么没有实感，这个重量也轻的过头了一点，简直像提着一团空气。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耶和华制止：“请你轻拿轻放……”
“你还心疼呢。”路西法放开了抓住翅膀的手，转而用手臂托住，“对了，他叫什么名？”
“没起。”
“……你这不是比我还随便吗？！”路西法意外地看了看父神，然后无所谓的耸耸肩，“算了，反正我也只当个宠物来养，不需要什么名字。”
耶和华眉角有些微微抽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希望你懂得起码的尊重。”
坐在路西法手臂上玩偶般的天使此刻倒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动不动，此刻正握了一束落在他身上的路西法的黑发，捏在手心里攥着玩。
路西法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别有深意的说道：“我都说了把他当宠物来养，这种似乎仍然愿意让我带走的样子，完全是连最起码的尊严也没有。”
圣灵再怎么千变万化，本质上还是三位一体的一格，是与父神同源的存在，这种话听了，脾气再好也是会不悦的。然而又不能让路西法察觉，耶和华只能尽量平和地说：“我以为你会对自己的魅力比较自信。”
“真难得，你会说这种话。”路西法挑了挑眉毛，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
“其实不喜欢你的天使没几个，你就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吧。”
魔王露出了一脸受宠若惊的神情：“不得了，父神，你原来不是这么说话的啊。”
耶和华看了他一眼：“这儿是地狱。”
“……？”
“在天界，有些实话不能说。”
路西法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笑出声来：“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原来我怎么没发现。”
“不能有？”
“没有没有，当然可以有。”路西法连连摆手，“说起来最开始你怎么想的要把他给我？”
耶和华微微思忖了一下：“在魔界可能会安分些吧，就算要闹腾，也不会动静太大。”
“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家伙还很能折腾？”
“对你们可能就不是事儿，在天界就不好说，毕竟能一言不发的就往我身上靠，也不好管教，米迦勒他们没少头疼。”
“上御座这事儿啊，别说天界，魔界都传疯，我觉得我原来都没这么出格。”
“你比这出格多了……”耶和华斜了他一眼。
路西法但笑不语，那笑容让耶和华浑身不自在。
他偏开了视线，抬手指了指那天使看上去没有眼珠的双目，一条白色的丝巾穿过发丝扎起，盖住了那双这么看来有些森然的眼，顺便遮去了大半的面庞，只留下鼻尖以下还露在外面。
路西法无声的看他做完这一切。
“不要随便解下来是吧？”
“嗯，不过我也不担心你们恶魔会被吓到，所以戴不戴没太大关系。”
“喜欢玩天使的恶魔不少，况且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炽天使，如果还这样无法无天，在魔界怕是不会太好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