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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神封印的那段圣灵之记,抒写着耶和华和路西法相处全部的点滴,被封印便意味着他们相处的情景从历史中完完全全消失,再不会存留在任何生命的记忆中,甚至是身为子格容器的弥赛亚。
而当其回归正轨的时候,一瞬间涌出的情愫,最为深刻的最先浮现,因此在擎天柱重铸的瞬间,他们观看的,就是那决定性的事件。是的,自路西法终于拥有了耶和华以后,世界的轨迹,就开始向着它预定的方向缓缓推进——世界将会以某种形式走向灭亡。
那时候最先表现出来的,是光暗开始徐徐失衡。
原本这种失衡应该不受任何干扰,直到最后世界完全崩塌,狱火燎原,一世终焉,一世创诞。
只是,这一世,世界的运行驶出了它预定的轨迹。
耶和华只是静静的看着,更多的细节从被埋没的角角落落涌出,渐渐盈满胸膛,曾近所有的日子,都痴立成一种美丽的符号,面对迷乱如星群的时空,常存着有韵的遐想。
当路西法尚未接收雪渊权柄的时候,还全然未在他面前显露出日后桀骜骄矜的模样。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经常在星辰短暂的月夜,寻得一片青青草地,闲庭赏花,对影酌酒。
自那时候就耶和华就发现,路西法的酒量实在是大的惊人,是名副其实的千杯不醉。反而是自己实体化的身躯,似乎不胜酒力。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路西法在他面前渐渐开始不正经起来,时不时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令他实在哭笑不得。
最开始他问:“父神,我们这样算是约会吗?”
那时候耶和华并没有放在心上,权当他在开玩笑,便也玩笑地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当然是。”路西法瞬间换上了一脸严肃,一板一眼的答。
察觉到他言语间的认真,耶和华才意识到了什么,换上同样认真的语气,他只道他们之前的感情为父子之情。
那日路西法沉默良久。
后来又有一日,路西法仔细的上上下下打量耶和华,以至于后者不得不出声询问。
“父神……会不会怀孕?”一撩落在额前的一绺鎏金色的长发,路西法挑起勾凤眼角不怀好意的问。
耶和华瞬间觉得他被呛了一下,他可不相信路西法还会不明白神是如何让生命受造的。
圣父造物,圣灵赋灵,绝非生命繁衍所用的方式。
“若是父神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一定会自己去探索出结果的!”路西法见耶和华不答,便笑着继续油他的嘴滑他的滑舌。
其实耶和华真的很佩服自己当时没把脸垮下来。
再后来某一天,他又问了耶和华一个令之忍无可忍的问题:“父神,你……可曾自//慰过?”
这次耶和华极其严厉地呵斥他说:“你以后离阿撒兹勒远一点!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腻在一起。”
结果没过多久阿撒兹勒就满脸疑惑地去圣殿见父神,问是不是他给路西法下了什么禁令,不然为何突然间殿下看见他就像羊见了狼一样能躲多远躲多远。
当时耶和华把他训了一顿,让他以后别和路西法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当时一副哑巴吃黄连的表情,虽然没敢当面说什么,却在离去的时候小声咕哝着:“这明明不关我的事儿啊,这种事情殿下懂着呢,说不定比我还上道。而且我又不常和他说这种事情,不然搞得我想和他上//床似的,那可就很尴尬了……”
虽然当时耶和华并没有放在心上。
也正是从那段时间开始,耶和华发现他喜欢上了路西法羽毛的颜色,经常不经意间捡起掉落的羽毛,捏在手中把玩。也不知是不是被路西法发现了,他总是有意无意蹭耶和华一身亮莹莹的圣光之羽。
再后来他索性直接从翅膀上拔,看的耶和华又好气又好笑还心疼,便让他赶紧住手。哪知路西法晃着一手毛然后一根一根往父神的银发上插,晶莹剔透的羽毛缀在冰清玉洁的发丝上,说不出的好看。
耶和华无奈地去掸一头的毛却被“威胁”说要是弄掉了他再拔,遂只能随他去。
其实那时候路西法就已经有意无意会用自己作为筹码来威胁父神了。只是当时多少都是玩笑,谁都没有在意而已。
当这些零碎的片段过去,后面跳跃出的,便是他们彼此都不愿提及的一段“黑色历史”。
耶和华犹豫了一瞬间,但终究还是没有回避,因为这里边,掩藏着他逃避了许多个纪元的,一切的真相。
自耶和华亲自为他修复了圣光之翼后,他们维持了几个纪元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彼此都以一种心造不宣的姿态,谁都没有点破。耶和华不会刻意抗拒,自然也不会有所迎合。他依然是那个行踪不定,处事不惊的父神。
也许在其他天使眼中,路西法只是更加得宠,也更为骄纵罢了。但是耶和华却明白,他远远不会满足于这样的现状。
路西法无法忍受耶和华的眼神,因为在那双纯银的眸光中透出的是无可奈何的迁就,那依然是俯视的,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苍生的视线,他得不到平等的正视。
说到底,那段时间,耶和华的默许更倾向于一种宠溺,他只是担心路西法又会做出伤害自己的鲁莽举动。耶和华承认他害怕路西法受到伤害的心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刻许多。但是也许这一切到了路西法眼中,就成了一种神爱众生的施舍。无需多言,他要的绝对不是这种“施舍”。
起初他的这种不满往往流露在不时弄出的小动作上,后来就发展成了不把父神逼到乱了方寸就绝不罢休。然而当他发现这样也无法改变耶和华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时,他的不满流露就不再局限于私人相处的领域。
随着时光的推移,他甚至在清晨圣朝时都会不着痕迹地逾距。有时是信手撷一绺银色的头发,旁若无人地手中把玩;有时是“不经意”用翅膀的末梢蹭父神的面庞。
耶和华察觉到他的不满在与日俱增,便尝试用下放权力的方式让他消停点。那时候整个世界都由他一手操纵,耶和华反正乐得清闲。但是路西法似乎从来就没买过他的帐,各种冒昧层出不穷。
最离谱的一次是在某天圣朝结束之际,他突然从背后取出了一支玫瑰,抬手就往耶和华发髻上插。要不是后者用神力迫使他的手中途变相,将玫瑰别到自己胸前,还不知道他得为多少天使的眼睛付医药费。
那天事后,耶和华终于开口叫住了路西法,但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他竟然如释重负的抿嘴一笑:“终于触到你的底线了?我还在想你会纵容我到什么程度。”
“……你到底想要什么,这样做有何意义?”耶和华靠在御座的背上,无可奈何的问他。
脚步声由远到近,最后停住。他的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路西法双手撑住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耶和华,随后微微俯身,彼此的嘴唇相贴,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他很快就离开了:“你没有拒绝我,我很高兴。”
“……但是你的行为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是啊,因为还不够,”路西法说,“我要的不是你这种施舍,我要的是你的心!”
耶和华淡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心就是这整个乾坤,在开口索要之前,是不是该先检查一下,你自己是否有足够广博的胸襟来容纳呢?”
“这是两码事!我只是要你把我和世界上的其他生命区别看待。”
“每个生命都是独特的,自然不会混淆。”
“不对,我要你的正视,而不是那种所谓的‘悲天悯人’。”他定定的盯着耶和华的眼睛,然后突然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平等的呀。”
耶和华猛然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你说什么?”
路西法似乎被这道视线震慑住了,动了动嘴没说话,半晌以后才回答:“没什么,我希望你能承认我所作出的努力。”
耶和华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暗自忖度着是否自己多虑了,路西法应该还是不知道的。
“如果是你为天界所做的一切,我自然是承认。”
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路西法突然话锋一转:“对了,父神,你有兴趣去参加这一届的赛马会吗?”
耶和华颇为诧异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从不亲自参加天界的任何庆典活动。”
“那父神可愿意来看?”
“怎么问这个?”
“父神不来看我的英姿?”他弯起眉眼,狡黠地笑。
“……”
“就这样说定了,要记得来啊。”
随后他轻快的转身,离开了圣殿,留耶和华一个原地发愣。什么时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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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殿下,我真的是冤死了啊!
路西法【高速退开十米远】:怎么了?
阿撒兹勒:我平白无故被父神训了一顿,说我和你说些有的没的,导致你思想都不纯洁了!你说我冤不冤!
路西法【憋笑】:哦,怪不得父神让我别和你腻在一起。
阿撒兹勒:殿~下~!你明明本来就不纯洁,这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呐!而且我又不怎么和你说那些事儿!
路西法【假装认真】:说起来也是,你倒是经常去调//戏其他的御前天使。之前不是还听说你去调//戏拉斐尔结果太过火把人家气哭了,所以后来被梅特塔隆教训了一顿吗?和我倒是还算正经。
阿撒兹勒【笑】:那不是理所当然,谁敢调//戏你啊,这可是要菊花……不性命不保的~
路西法【挑眉】:哦,你刚才说什么,再来一遍?
阿撒兹勒【开溜】:哈哈,没什么啦,没事我就先走了~回见。
↑所以说在天界的时候阿撒兹勒其实对路西法还是“很正经”的?不过到魔界似乎就越来越口无遮拦了呢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