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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无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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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梅特塔隆伸手拍了拍正在默默扶额的米迦勒肩膀。
“情况就是，他已经溜达了，结论就是，赶紧找！”米迦勒一脸生无可恋。
“上哪儿找？”
“你跟我来。”米迦勒拽上梅特塔隆往外走，很快站在一副画之前，然后他开始仔细研究起这幅色彩斑斓的油画作品，特别是一个个把里边的人物辨认过来。
“哎？你这是在干啥啊？找那天使你怎么反倒研究起画来了？”
“你绝对不能以常理来推敲他的去处，否则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头疼了。”米迦勒一边将视线投向了另外一幅画，一边解释道，“他能奇葩到把自己贴到画上，悠闲的坐那儿摆个pose和画里的人物一起喝咖啡。”
“……”梅特塔隆自认为从来都应该是自己去刷新别人的三观，可这回他着实觉得自己三观抖——把自己贴画上？
虽然天界的艺术品人物通常都是有生命会活动的，但是，哪怕是最出神入化的艺术家也不会把自己变成个艺术品整合到画里边去啊！
“别傻愣这儿了，赶紧的帮我找找。画我都记熟了，你就帮我看那些花瓶罐子底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花瓶……罐子……底下里面……？”梅特塔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哦，是这样的，那花瓶里面插着的花要一朵一朵捏过来，如果捏到一朵突然动了一下或者唰的一下窜没了就赶紧抓住，就是他没错了；至于那些艺术品罐子通常是中空的，没准里面会突然飞出一只蝴蝶蜻蜓或者其他什么你见也没见过的小生命，总之抓住也没错，十有八九就是他了。”米迦勒一口气说完，末了不忘吐槽一句，“其他法术没见他用过，只是这幻形术倒是用的炉火纯青，我们只能自叹不如啊！”
“……”梅特塔隆突然觉得他似乎能理解米迦勒的心累之处了，以及他似乎摊上大事了！
摊了摊手，他转身去一个个检查花瓶器皿，顺便远远观摩一下米迦勒专研画面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前不久巧遇加百列后一段闲谈。
加百列爱一切美的东西，自然也包括各类艺术品。当时加百列一脸兴奋的和梅特塔隆说起米迦勒最近迷上了油画，他只要说起一副画，米迦勒马上能挨个从头到尾的把画面里的人物给一个个描述出来，丝毫不差。
感情要是加百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该吐血一口了？梅特塔隆如是没事偷着乐。
他们就这样找了一刻钟左右，拉斐尔的身影出现在了偏殿门口。
米迦勒从画面中抬起头来，平平淡淡回头看他一眼，眉里眼里就一句话：你懂的。
拉斐尔默默回看了米迦勒一眼，点点头，眉里眼里也只有一句话：我懂的。
随后，寻找的队伍从两人组扩增到了三人组。
翼光殿中一度鸡飞狗跳，三个御前大天使将整个大殿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翻来覆去地研究，最后米迦勒已经到了直接把壁画卸下来看看后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的程度，却最终无功而终。
在正厅碰头以后，梅特塔隆不无遗憾的宣布：“米迦勒，看来他的确丢了，至少不在这殿里了。”说罢还煞有介事地两手一摊，脑袋潇洒地扭过半圈。
拉斐尔显然不似他那么神清气定，略显焦急的无意识摆弄着衣角。
米迦勒则是满脸郁闷地努力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突然双手一拍，“啪”地一声，把剩下的两个天使都吓了一跳，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留下几片泛着金光的羽毛飘飘悠悠地徐徐飘落，空留剩下两天使面面相觑。
谁知道这位大天使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也只得跟着飞出了窗户，一前一后去追那已经变成小点的一抹金翡翠。
米迦勒直向着圣殿飞去，他寻思着，这个天使没准又跑回去找父神了也说不定，可才飞出没多远，却撞到了一个小孩。
那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以诺。以诺见米迦勒飞得急急忙忙，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向他行礼：“米迦勒殿下，我很抱歉撞到了你……”
米迦勒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略显尴尬：“不，该是我道歉的……”
“嘛，米迦勒一急起来眼睛就是画上去的，以诺小朋友你就别跟他计较啦。”
这回梅特塔隆出现的很是时候，替米迦勒缓解了这尴尬的氛围。
“梅特塔隆殿下，拉斐尔殿下，你们怎么也来了？”以诺彬彬有礼的微微欠身，三个御前天使齐聚一堂赶路的，怎么都像是出事了的模样。
拉斐尔朝他温和一笑：“我们正在找一个天使，米迦勒殿下突然飞了出来，所以我们也只好……”
“找一个天使？”以诺眨了眨眼睛。
“是的，”米迦勒叹了口气，抬手挠了挠金发，“是一个喜欢整天东躲西藏的奇怪家伙。噢，对了，就是你的封翼仪式上突然抱着一大捧花闯进来的那个。”
“哎？是那个天使吗！刚刚弥赛亚殿下带我参观圣山审判的时候，我刚好在山底下看到他了。”
“那儿可是天魔两界的交界处啊！”拉斐尔倒吸一口冷气，“他去那做什么！”
“当时我就挺奇怪，父神似乎挺看重那位的……怎么会放任他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拉斐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既然父神把他交给了米迦勒和拉斐尔，想必也不会整日关注他了。我倒是比较好奇弥赛亚殿下对他出游到那儿没有任何表示吗？”梅特塔隆打量着以诺，问道。
“我也只是远远瞥见了他一眼，然后就看不见了，弥赛亚殿下当时似乎没有注意那边，我想应该是没有看见吧。”
“原来如此，突然就不见了啊，看来那个天使也不是如表面来的这么简单嘛，我还在想他究竟是如何在十分钟内从七重天下到一重天的。”
“等等，这不是重点，既然你看见他的时候已经在审判山底，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在魔界了！”米迦勒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
“如果他果真已经到了魔界，那我们不该再在这里逗留了！”拉斐尔语气中满是焦急，他真的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似乎毫无战斗能力，又柔弱的令人心颤的天使要是孤身到了魔界会怎么样。虽说一般是碰不到大恶魔堕天使这些高阶魔族的，可以免除被俘虏的危险。但是，即便是碰到一群魔物污鬼也足够了，他们恨透了天使，看到好欺负的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不是明摆着任君鱼肉么？
“也是呢，说不定在我们现在唧唧歪歪的时候，他已经被恶魔吃掉了！还是两层意思的吃。”
“行了，我们还不赶紧出发去找！”米迦勒话音未落，身已先行，羽翼一展，往下飞去。
“……可不可以，请你们带我一起去？”以诺踌躇了些许，但最终还是冲着米迦勒的背影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的效果就是“咔”的一下把米迦勒钉在了原地，然后他机械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我想……我想和你们一起去魔界。”以诺低下头，说话的声音很小，只能让在场的几位勉强听清。
“你刚刚自己也说了，那里很危险。”拉斐尔蹲下身，一双和煦的金眸鲜有的透出严肃，“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我想弥赛亚殿下也不会同意的，况且我们是去找那个天使。”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去，我最后一个看见他，至少知道他最后出现的位置。”
以诺说的极其认真诚恳，倒是让米迦勒对自己刚才有些过分生硬的语气愧疚起来。
“呃，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不能把你带去魔界，可不能连你也来个三长两短。”
“恶魔要是攻击我的话，他们一定会……死，就像那些脆弱的生命一样。”说到这里，以诺的表情有些黯淡，飞鸟昆虫，抑或是在地面奔走的小兽，含苞待放的小花，只要是那些生命力柔弱的生物，一旦与自己长时间接触便会渐渐步入死亡，以极其痛苦的方式终结一生。
梅特塔隆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你是说，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吗？”
以诺坚定的点点头：“第一狱没什么高等恶魔，低等魔兽什么的都不太擅长魔法，他们定会直接用扑咬攻击。只要见血，他们必死无疑。”
“是么，你对魔族了解的还真不少。”梅特塔隆眯起眼睛，酒红色的瞳孔辨不清其中潜藏的情愫，“父神曾说过你很特殊。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呢，看来我错了。”
虽然语气中带着轻佻，但梅特塔隆显然比刚才严肃了许多，接着他沉默了片刻，一偏头，扬起了带着笑意的眼睛，“那好吧，既然你一片真心，我们也不再拒绝，毕竟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否真到了魔界，希望你先带我们去你见到他的地方。”
米迦勒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拉到一旁：“你疯了吗？他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到那种地方去！”
“你真的这么认为？”梅特塔隆不紧不慢的反问一句。
“什么意思？”米迦勒的眼中透露出了疑惑，“难道不是吗？”
“嗯，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就算只是个孩子，他也该学会一些东西，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美好，难道不是吗？”梅特塔隆学着米迦勒的语气，无辜地反问。
米迦勒没有吱声，的确，有些东西，谁都无法教授，除了亲身经历，比如说如何直面苦难，如何直面猜忌，如何在混乱中保护自己。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梅特塔隆伸手拍了拍正在默默扶额的米迦勒肩膀。
“情况就是，他已经溜达了，结论就是，赶紧找！”米迦勒一脸生无可恋。
“上哪儿找？”
“你跟我来。”米迦勒拽上梅特塔隆往外走，很快站在一副画之前，然后他开始仔细研究起这幅色彩斑斓的油画作品，特别是一个个把里边的人物辨认过来。
“哎？你这是在干啥啊？找那天使你怎么反倒研究起画来了？”
“你绝对不能以常理来推敲他的去处，否则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头疼了。”米迦勒一边将视线投向了另外一幅画，一边解释道，“他能奇葩到把自己贴到画上，悠闲的坐那儿摆个pose和画里的人物一起喝咖啡。”
“……”梅特塔隆自认为从来都应该是自己去刷新别人的三观，可这回他着实觉得自己三观抖——把自己贴画上？
虽然天界的艺术品人物通常都是有生命会活动的，但是，哪怕是最出神入化的艺术家也不会把自己变成个艺术品整合到画里边去啊！
“别傻愣这儿了，赶紧的帮我找找。画我都记熟了，你就帮我看那些花瓶罐子底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花瓶……罐子……底下里面……？”梅特塔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哦，是这样的，那花瓶里面插着的花要一朵一朵捏过来，如果捏到一朵突然动了一下或者唰的一下窜没了就赶紧抓住，就是他没错了；至于那些艺术品罐子通常是中空的，没准里面会突然飞出一只蝴蝶蜻蜓或者其他什么你见也没见过的小生命，总之抓住也没错，十有八九就是他了。”米迦勒一口气说完，末了不忘吐槽一句，“其他法术没见他用过，只是这幻形术倒是用的炉火纯青，我们只能自叹不如啊！”
“……”梅特塔隆突然觉得他似乎能理解米迦勒的心累之处了，以及他似乎摊上大事了！
摊了摊手，他转身去一个个检查花瓶器皿，顺便远远观摩一下米迦勒专研画面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前不久巧遇加百列后一段闲谈。
加百列爱一切美的东西，自然也包括各类艺术品。当时加百列一脸兴奋的和梅特塔隆说起米迦勒最近迷上了油画，他只要说起一副画，米迦勒马上能挨个从头到尾的把画面里的人物给一个个描述出来，丝毫不差。
感情要是加百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该吐血一口了？梅特塔隆如是没事偷着乐。
他们就这样找了一刻钟左右，拉斐尔的身影出现在了偏殿门口。
米迦勒从画面中抬起头来，平平淡淡回头看他一眼，眉里眼里就一句话：你懂的。
拉斐尔默默回看了米迦勒一眼，点点头，眉里眼里也只有一句话：我懂的。
随后，寻找的队伍从两人组扩增到了三人组。
翼光殿中一度鸡飞狗跳，三个御前大天使将整个大殿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翻来覆去地研究，最后米迦勒已经到了直接把壁画卸下来看看后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的程度，却最终无功而终。
在正厅碰头以后，梅特塔隆不无遗憾的宣布：“米迦勒，看来他的确丢了，至少不在这殿里了。”说罢还煞有介事地两手一摊，脑袋潇洒地扭过半圈。
拉斐尔显然不似他那么神清气定，略显焦急的无意识摆弄着衣角。
米迦勒则是满脸郁闷地努力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突然双手一拍，“啪”地一声，把剩下的两个天使都吓了一跳，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留下几片泛着金光的羽毛飘飘悠悠地徐徐飘落，空留剩下两天使面面相觑。
谁知道这位大天使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也只得跟着飞出了窗户，一前一后去追那已经变成小点的一抹金翡翠。
米迦勒直向着圣殿飞去，他寻思着，这个天使没准又跑回去找父神了也说不定，可才飞出没多远，却撞到了一个小孩。
那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以诺。以诺见米迦勒飞得急急忙忙，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向他行礼：“米迦勒殿下，我很抱歉撞到了你……”
米迦勒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略显尴尬：“不，该是我道歉的……”
“嘛，米迦勒一急起来眼睛就是画上去的，以诺小朋友你就别跟他计较啦。”
这回梅特塔隆出现的很是时候，替米迦勒缓解了这尴尬的氛围。
“梅特塔隆殿下，拉斐尔殿下，你们怎么也来了？”以诺彬彬有礼的微微欠身，三个御前天使齐聚一堂赶路的，怎么都像是出事了的模样。
拉斐尔朝他温和一笑：“我们正在找一个天使，米迦勒殿下突然飞了出来，所以我们也只好……”
“找一个天使？”以诺眨了眨眼睛。
“是的，”米迦勒叹了口气，抬手挠了挠金发，“是一个喜欢整天东躲西藏的奇怪家伙。噢，对了，就是你的封翼仪式上突然抱着一大捧花闯进来的那个。”
“哎？是那个天使吗！刚刚弥赛亚殿下带我参观圣山审判的时候，我刚好在山底下看到他了。”
“那儿可是天魔两界的交界处啊！”拉斐尔倒吸一口冷气，“他去那做什么！”
“当时我就挺奇怪，父神似乎挺看重那位的……怎么会放任他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拉斐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既然父神把他交给了米迦勒和拉斐尔，想必也不会整日关注他了。我倒是比较好奇弥赛亚殿下对他出游到那儿没有任何表示吗？”梅特塔隆打量着以诺，问道。
“我也只是远远瞥见了他一眼，然后就看不见了，弥赛亚殿下当时似乎没有注意那边，我想应该是没有看见吧。”
“原来如此，突然就不见了啊，看来那个天使也不是如表面来的这么简单嘛，我还在想他究竟是如何在十分钟内从七重天下到一重天的。”
“等等，这不是重点，既然你看见他的时候已经在审判山底，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在魔界了！”米迦勒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
“如果他果真已经到了魔界，那我们不该再在这里逗留了！”拉斐尔语气中满是焦急，他真的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似乎毫无战斗能力，又柔弱的令人心颤的天使要是孤身到了魔界会怎么样。虽说一般是碰不到大恶魔堕天使这些高阶魔族的，可以免除被俘虏的危险。但是，即便是碰到一群魔物污鬼也足够了，他们恨透了天使，看到好欺负的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不是明摆着任君鱼肉么？
“也是呢，说不定在我们现在唧唧歪歪的时候，他已经被恶魔吃掉了！还是两层意思的吃。”
“行了，我们还不赶紧出发去找！”米迦勒话音未落，身已先行，羽翼一展，往下飞去。
“……可不可以，请你们带我一起去？”以诺踌躇了些许，但最终还是冲着米迦勒的背影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的效果就是“咔”的一下把米迦勒钉在了原地，然后他机械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我想……我想和你们一起去魔界。”以诺低下头，说话的声音很小，只能让在场的几位勉强听清。
“你刚刚自己也说了，那里很危险。”拉斐尔蹲下身，一双和煦的金眸鲜有的透出严肃，“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我想弥赛亚殿下也不会同意的，况且我们是去找那个天使。”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去，我最后一个看见他，至少知道他最后出现的位置。”
以诺说的极其认真诚恳，倒是让米迦勒对自己刚才有些过分生硬的语气愧疚起来。
“呃，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不能把你带去魔界，可不能连你也来个三长两短。”
“恶魔要是攻击我的话，他们一定会……死，就像那些脆弱的生命一样。”说到这里，以诺的表情有些黯淡，飞鸟昆虫，抑或是在地面奔走的小兽，含苞待放的小花，只要是那些生命力柔弱的生物，一旦与自己长时间接触便会渐渐步入死亡，以极其痛苦的方式终结一生。
梅特塔隆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你是说，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吗？”
以诺坚定的点点头：“第一狱没什么高等恶魔，低等魔兽什么的都不太擅长魔法，他们定会直接用扑咬攻击。只要见血，他们必死无疑。”
“是么，你对魔族了解的还真不少。”梅特塔隆眯起眼睛，酒红色的瞳孔辨不清其中潜藏的情愫，“父神曾说过你很特殊。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呢，看来我错了。”
虽然语气中带着轻佻，但梅特塔隆显然比刚才严肃了许多，接着他沉默了片刻，一偏头，扬起了带着笑意的眼睛，“那好吧，既然你一片真心，我们也不再拒绝，毕竟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否真到了魔界，希望你先带我们去你见到他的地方。”
米迦勒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拉到一旁：“你疯了吗？他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到那种地方去！”
“你真的这么认为？”梅特塔隆不紧不慢的反问一句。
“什么意思？”米迦勒的眼中透露出了疑惑，“难道不是吗？”
“嗯，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就算只是个孩子，他也该学会一些东西，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美好，难道不是吗？”梅特塔隆学着米迦勒的语气，无辜地反问。
米迦勒没有吱声，的确，有些东西，谁都无法教授，除了亲身经历，比如说如何直面苦难，如何直面猜忌，如何在混乱中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