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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噬心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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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脸彻底完了！
亦谣紧闭双眼，木已成舟，究竟脸的情况如何，她不敢再往下想。
“噬心草，世间最毒的草药，一片青叶便可毒药一只老虎。鲜叶表面自带粘性，且粘性极好，但凡走兽路过皆会粘带，故而山间猎户收集猎物后必会认真检查，方可安全薄皮去骨，否则，若是不小心对待，极有可能被猎物皮毛上的不起眼绿叶划伤，当场毙命。世人只识噬心草的毒，又只知它可饲养噬骨蛛，却不知，这种草亦是一种很好的粘合剂。”
初晨的声音很轻很缓，明明说的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他却讲的好像童话故事般美妙，亦谣好像都能看到丛林中摇曳的嫩芽。
不知过了多久，亦谣穿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浸湿，她张开双眼的一刻，初晨手指上丝丝汗水反射的阳光正打在亦谣眼上，初晨手中的面具，不是表面的白色，而是肉色，这正是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
亦谣身体不由一颤，虽然她从初晨的话语中已猜侧到，可真看到时，还是吓了一跳，初晨真的把自己一层面皮撕了下来，下意识转身就想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人是鬼！
不要！初晨双手环抱亦谣，一手护住亦谣头颈，不让亦谣回头看。
“师父？”速度太快，亦谣没有看清，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嫩红色。
“你既不愿告诉为师这伤痕的来历，为师便也不再问了，只是这样的伤痕，流萤散用个十年八载亦是不可完全去除。这一丸噬心毒本是用来淡化甚至去除你胳膊上疤痕的，为师想凑齐两丸后一起送你，现在看来，为师要另外再替你准备了。”
亦谣咬着牙，道理她懂，也并不怪初晨自作主张，他说着这么云淡风轻，只怕如此剧毒的草药精华并不好弄吧。这种祛疤方式，是不是就好像磨皮一般，既然有些地方凹陷下去，像亦谣用药膏填平是一种，像初晨这般磨平又是一种，就好像手指生出茧子，撕掉后又是一层新皮吧！“我就看一眼好吗？”
“相信为师，现在还是不看好吗？为师下的量不重，十日便可，好吗？”
“你，不害怕吗？”
“傻瓜，”初晨放开亦谣，认真说道，“我家徒儿最是美丽，据我所知，影都第一美女，还没换人吧！”
影都第一美女？亦谣眼神有些暗淡，自己这副面容哪里还配呢？尴尬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
“放心，人美在心不在面”初晨摇摇亦谣肩膀，“况且为师这釜底抽薪的方法，只需10天。”
“师父，你确定吗？”这可是脸啊，若是换一个人如此方法，亦谣根本不可能这么平静，不大卸八块就是开恩了。可这是初晨啊，亦谣绝对相信初晨不会害她，可他师父这人，有时候略略不靠谱，她怕他失手，她可输不起啊！
初晨本以为亦谣醒来会生气、会怨他、甚至要杀了他都有可能，就是没想到亦谣会这么平静，“我的徒儿真是长大了，放心，若是不成功，为师会负责到底！”
最看不得初晨这副模样，亦谣后槽牙咬的疼，“负责？你怎么负责？”
初晨拦着亦谣躲开镜子，大袖一挥坐到床上，“为师娶了你呗！”
“呸！”美得你！“谁知道你在外面欠了多少风流债，我可不想被你的小老婆们群起而攻之！”
“这你可冤枉为师啦！”初晨靠在床边，头枕着胳膊，翘着两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为师可是很专一的！”
“哦？”亦谣伸手推了初晨一把，让他靠里，自己斜倚在被子上。刚才被面颊吓的精神一下子松些，刚清醒时的浑身疼痛再次袭来，亦谣有些吃力，她现在明白了，看来自己昨晚并不好过啊，世间最毒的毒药精华涂了一脸，纵使她再是个解药娃娃，瞬时的能力也还是有限的，难怪，初晨即便知道自己百毒不侵也还是帮她一起承受了毒，亦谣偷偷又探了初晨的脉，还好，自己未染毒的血功效满是强大。
按说初晨没经亦谣同意，私自帮她做了这么大的决定，亦谣即使相信他，即使明白祛疤道理，此时应该也是多少会生气的，奇怪的是，她现在非但一点儿不生气，反倒满是希冀和感恩，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这难道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宁愿狠心赌一把能迅速痊愈，也不要守着半边瑕疵日日安慰自己，心灵美才是真的美？
话虽如此，心里感谢归感谢，嘴上可是不能输。
“那昨天那个，真是谣儿的师娘？”
“你说绮霓啊？”初晨往里靠了靠，胳膊没有躲开亦谣探脉的手，“倒是个不错的姑娘。”
哼，这还加叫不错？一上来就差点要了我老人家的小命，“师父，外在是挺重要的，可咱能稍稍重视点内在美不？”
“人家内在哪点儿不美了，”初晨凑过身子，为了不让亦谣看到自己眸中倒影，特意还是拉开一定距离，“怎么，吃醋了？还是看到你家肤白貌美大长腿，自惭形秽了？”
“呸！就那样的，你若是娶回家，赶明儿成了妻管严，可别跑徒弟这儿哭！”亦谣白了初晨一百二十八眼，就在最后一眼，转了一个圈又回来了，有些谄媚的看向初晨，还把脸凑了过去，“师父，你看徒弟昨日被打的惨不惨！”
呵呵，初晨有些好笑，这鬼丫头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一指点在亦谣肩膀，将她推的远远的，“惨不惨的你心里没数儿吗，”初晨拉着亦谣的胳膊晃晃她的手串，“为师都送你那么多好东西啦，你还是这么弱，都不知道七夜那小子怎么教的。”
你！亦谣觉得自己的后牙迟早是要咬碎的，忍着不服气赔着笑脸，“七夜再厉害，也不如师父你厉害呗，再说，你是我师父呀，我打输了，丢的是师父你的人，也没人嘲笑七夜不是？”
“说的嘛，倒是有几分道理！”初晨打了个响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就是这样嘛！”亦谣趁热打铁，赶忙再凑到初晨身边，“师父，你送谣儿这剑，谣儿还没学会呢！”
初晨有些好笑的看向亦谣，这鬼丫头有求于人时真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谁能想到前几刻她还在那里张牙舞爪没大没小，“你呀！”
嘻嘻！
“话说又回来了，谣儿，你影都待的好好的，来这乾通古城干什么？”初晨手指抚着下巴，似貌不精心的问出这些话。
亦谣一愣，眨着眼睛傻笑，“那能干什么，闯荡江湖，除暴安良呗！”
初晨瞥了亦谣一眼，看的亦谣很是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看了回去。初晨抬手揉了揉亦谣的脑袋，笑着回答，“好啊，慕容女侠闯荡江湖，没点真本事傍身，为师当真也是不放心的……”
初晨一顿，亦谣在一旁眼睛都放出光来了。
嗯，初晨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不如为师与你同行吧，不然，辱没了师门，可是不好。”
亦谣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使劲儿的摆手，又不敢拒绝的尴尬笑着，“就不麻烦师父你了吧，徒儿知道您英明神武，可也得给徒儿一个独立锻炼的机会不是？再说，您要是走了，师母可怎么办，那样一个心美人也美的姑娘，竞争者必是很多，若是因师父不在，被别人捷足先登可就不好了。”
初晨忍不住闷声笑着，忽略心中划过的一丝苦涩。
咕噜！咕噜！亦谣从没有觉得自己肚子的叫声如此悦耳动听，简直太及时了，满是讨好的看向初晨。
初晨轻点亦谣眉心，手在即将触碰亦谣皮肤时停了下来，“你呀！”
亦谣还是下意识的往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笑。
初晨反身从床上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些透明质凝胶，一点点为亦谣涂抹均匀，冰冰凉凉的，使亦谣一直细细发痒的面颊瞬间失去了感觉。
片刻，直到亦谣整个面颊都不再有痒或是发烫的感觉时，初晨又从怀中取出一物，细细为亦谣贴在脸上，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瞬时出现，除去晶晶亮的眸子，再无方法可以认出，这是亦谣。
左右看看，初晨很是满意的笑笑，“别的不说，为师先带你填饱肚子如何？”
呵呵，亦谣不好意思的揉着肚子，揽着初晨胳膊向外走，嬉皮笑脸，“还是师父了解我！”
可是，腿都迈到门边了，亦谣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指指自己脸颊，眼神中都是退缩，“这个”
初晨板着亦谣的肩膀，迫使亦谣面对自己，看到亦谣躲避的眼神，手抬亦谣下巴，硬逼着她面对自己，“就是这个表情，谣儿你知道吗？这种退缩的表情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你的脸上，我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徒弟哪里去了？你知道吗？就是这些表情，我才下了这么恨得手，一万种帮你的方法，这是最快的！”
亦谣没有说话，默默点头。
“谣儿，你的自信都哪里去了？这半年你都经历了什么，我以前自信潇洒的徒儿哪里去了？我以前披着破布也敢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徒弟哪里去了？”
亦谣咬着下唇，是呀，她的自信哪里去了？没有容颜便不能微笑吗？
“走！”初晨拖着亦谣的手走到镜前，指着镜子让亦谣看，吓得亦谣半天没敢睁眼，睁眼后看到一张平凡朴实却极其正常的脸，“这是？”
初晨站在亦谣身后，指着镜中陌生女子，“临时面具，谣儿，即使这是你原本的脸，你也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这里，”初晨指着亦谣的眼睛，“我看到过，世间最耀眼的光彩！”
“噗！”气氛很严肃，亦谣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无双楼？是呀，自己看到美食的眼神应该比一般人闪亮。
“对对，”初晨满是笑意，“就是这个笑容，谣儿，拥有这个笑容的你是最美的，这样的你，全天下男儿都会为你倾倒。”
“那当然，我可是慕容女侠，倾不倒我就打到！”哼，亦谣推开初晨的手，再三照照镜子，很满意现在的脸，谁说她没有普通过，她是思语时也不是很美，楚城还不是很爱她？
两天相聚，初晨头一次笑的如此开怀，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师父带你填饱肚子。”
“初晨，谢谢你！”亦谣扬头，冲着师父大喊。
初晨脚步一停，唇角上扬，“是师父！”
啊！嘿！亦谣用力向前冲，直接跳到初晨背上，头一歪，冲着初晨道，“师父，早听说这里是你的势力范围，走，让徒弟也感受下什么叫仗势欺人？”
初晨满脸黑线，还是原地背着亦谣飞速转了一圈，惹得亦谣笑声连连，高声大喊，“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有这么棒的师父。”
亦谣正同初晨满大街溜达着找好吃的，初晨这次可真没让亦谣失望，果然是人熟地通又有钱，堪称地陪级服务，亦谣双眼冒着十字星光，此刻的玄初晨，简直是出门旅行必备佳人。
殊不知背后远远阴影处躲着一人，望着二人背影，眉头越皱越深，不多时，消失无影。
再出现时，换了一身行头，化身小厮模样，恭敬趴在文轩耳边，小声说着些什么。
文轩手持茶盏，低头轻吹茶面，“玄初晨？呵。”
小厮接过文轩手中茶盏放于桌上，“公子，玄家少主挡着，奴才不敢靠的太近，不想一夜功夫，便不见了小姐踪迹，请公子责罚。”
“不见了？”文轩淡淡扫了小厮一眼，小厮浑身一颤，赶忙双手抱拳继续禀告，“不过今晨玄家少主身旁亦多了一白衣少女，奴才看着眼生，不过，玄家最是擅长易容一术，故而奴才猜测，那少女兴许，就是小姐！”
“哦？”文轩点点头，看小厮一眼，等他后文。
“奴才的意思是……不若叫了小喜来？”
文轩眼皮都没抬，只看茶盏在泡着的甘草，味道当真是霸道，有它的地方，什么茶饮着都不是滋味，但是凭着这不起眼的东西，上个冬天，也算舒服了许多，“就按你说的办吧！”
完了，脸彻底完了！
亦谣紧闭双眼，木已成舟，究竟脸的情况如何，她不敢再往下想。
“噬心草，世间最毒的草药，一片青叶便可毒药一只老虎。鲜叶表面自带粘性，且粘性极好，但凡走兽路过皆会粘带，故而山间猎户收集猎物后必会认真检查，方可安全薄皮去骨，否则，若是不小心对待，极有可能被猎物皮毛上的不起眼绿叶划伤，当场毙命。世人只识噬心草的毒，又只知它可饲养噬骨蛛，却不知，这种草亦是一种很好的粘合剂。”
初晨的声音很轻很缓，明明说的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他却讲的好像童话故事般美妙，亦谣好像都能看到丛林中摇曳的嫩芽。
不知过了多久，亦谣穿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浸湿，她张开双眼的一刻，初晨手指上丝丝汗水反射的阳光正打在亦谣眼上，初晨手中的面具，不是表面的白色，而是肉色，这正是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
亦谣身体不由一颤，虽然她从初晨的话语中已猜侧到，可真看到时，还是吓了一跳，初晨真的把自己一层面皮撕了下来，下意识转身就想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人是鬼！
不要！初晨双手环抱亦谣，一手护住亦谣头颈，不让亦谣回头看。
“师父？”速度太快，亦谣没有看清，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嫩红色。
“你既不愿告诉为师这伤痕的来历，为师便也不再问了，只是这样的伤痕，流萤散用个十年八载亦是不可完全去除。这一丸噬心毒本是用来淡化甚至去除你胳膊上疤痕的，为师想凑齐两丸后一起送你，现在看来，为师要另外再替你准备了。”
亦谣咬着牙，道理她懂，也并不怪初晨自作主张，他说着这么云淡风轻，只怕如此剧毒的草药精华并不好弄吧。这种祛疤方式，是不是就好像磨皮一般，既然有些地方凹陷下去，像亦谣用药膏填平是一种，像初晨这般磨平又是一种，就好像手指生出茧子，撕掉后又是一层新皮吧！“我就看一眼好吗？”
“相信为师，现在还是不看好吗？为师下的量不重，十日便可，好吗？”
“你，不害怕吗？”
“傻瓜，”初晨放开亦谣，认真说道，“我家徒儿最是美丽，据我所知，影都第一美女，还没换人吧！”
影都第一美女？亦谣眼神有些暗淡，自己这副面容哪里还配呢？尴尬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
“放心，人美在心不在面”初晨摇摇亦谣肩膀，“况且为师这釜底抽薪的方法，只需10天。”
“师父，你确定吗？”这可是脸啊，若是换一个人如此方法，亦谣根本不可能这么平静，不大卸八块就是开恩了。可这是初晨啊，亦谣绝对相信初晨不会害她，可他师父这人，有时候略略不靠谱，她怕他失手，她可输不起啊！
初晨本以为亦谣醒来会生气、会怨他、甚至要杀了他都有可能，就是没想到亦谣会这么平静，“我的徒儿真是长大了，放心，若是不成功，为师会负责到底！”
最看不得初晨这副模样，亦谣后槽牙咬的疼，“负责？你怎么负责？”
初晨拦着亦谣躲开镜子，大袖一挥坐到床上，“为师娶了你呗！”
“呸！”美得你！“谁知道你在外面欠了多少风流债，我可不想被你的小老婆们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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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亦谣伸手推了初晨一把，让他靠里，自己斜倚在被子上。刚才被面颊吓的精神一下子松些，刚清醒时的浑身疼痛再次袭来，亦谣有些吃力，她现在明白了，看来自己昨晚并不好过啊，世间最毒的毒药精华涂了一脸，纵使她再是个解药娃娃，瞬时的能力也还是有限的，难怪，初晨即便知道自己百毒不侵也还是帮她一起承受了毒，亦谣偷偷又探了初晨的脉，还好，自己未染毒的血功效满是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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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心里感谢归感谢，嘴上可是不能输。
“那昨天那个，真是谣儿的师娘？”
“你说绮霓啊？”初晨往里靠了靠，胳膊没有躲开亦谣探脉的手，“倒是个不错的姑娘。”
哼，这还加叫不错？一上来就差点要了我老人家的小命，“师父，外在是挺重要的，可咱能稍稍重视点内在美不？”
“人家内在哪点儿不美了，”初晨凑过身子，为了不让亦谣看到自己眸中倒影，特意还是拉开一定距离，“怎么，吃醋了？还是看到你家肤白貌美大长腿，自惭形秽了？”
“呸！就那样的，你若是娶回家，赶明儿成了妻管严，可别跑徒弟这儿哭！”亦谣白了初晨一百二十八眼，就在最后一眼，转了一个圈又回来了，有些谄媚的看向初晨，还把脸凑了过去，“师父，你看徒弟昨日被打的惨不惨！”
呵呵，初晨有些好笑，这鬼丫头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一指点在亦谣肩膀，将她推的远远的，“惨不惨的你心里没数儿吗，”初晨拉着亦谣的胳膊晃晃她的手串，“为师都送你那么多好东西啦，你还是这么弱，都不知道七夜那小子怎么教的。”
你！亦谣觉得自己的后牙迟早是要咬碎的，忍着不服气赔着笑脸，“七夜再厉害，也不如师父你厉害呗，再说，你是我师父呀，我打输了，丢的是师父你的人，也没人嘲笑七夜不是？”
“说的嘛，倒是有几分道理！”初晨打了个响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就是这样嘛！”亦谣趁热打铁，赶忙再凑到初晨身边，“师父，你送谣儿这剑，谣儿还没学会呢！”
初晨有些好笑的看向亦谣，这鬼丫头有求于人时真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谁能想到前几刻她还在那里张牙舞爪没大没小，“你呀！”
嘻嘻！
“话说又回来了，谣儿，你影都待的好好的，来这乾通古城干什么？”初晨手指抚着下巴，似貌不精心的问出这些话。
亦谣一愣，眨着眼睛傻笑，“那能干什么，闯荡江湖，除暴安良呗！”
初晨瞥了亦谣一眼，看的亦谣很是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看了回去。初晨抬手揉了揉亦谣的脑袋，笑着回答，“好啊，慕容女侠闯荡江湖，没点真本事傍身，为师当真也是不放心的……”
初晨一顿，亦谣在一旁眼睛都放出光来了。
嗯，初晨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不如为师与你同行吧，不然，辱没了师门，可是不好。”
亦谣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使劲儿的摆手，又不敢拒绝的尴尬笑着，“就不麻烦师父你了吧，徒儿知道您英明神武，可也得给徒儿一个独立锻炼的机会不是？再说，您要是走了，师母可怎么办，那样一个心美人也美的姑娘，竞争者必是很多，若是因师父不在，被别人捷足先登可就不好了。”
初晨忍不住闷声笑着，忽略心中划过的一丝苦涩。
咕噜！咕噜！亦谣从没有觉得自己肚子的叫声如此悦耳动听，简直太及时了，满是讨好的看向初晨。
初晨轻点亦谣眉心，手在即将触碰亦谣皮肤时停了下来，“你呀！”
亦谣还是下意识的往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笑。
初晨反身从床上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些透明质凝胶，一点点为亦谣涂抹均匀，冰冰凉凉的，使亦谣一直细细发痒的面颊瞬间失去了感觉。
片刻，直到亦谣整个面颊都不再有痒或是发烫的感觉时，初晨又从怀中取出一物，细细为亦谣贴在脸上，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瞬时出现，除去晶晶亮的眸子，再无方法可以认出，这是亦谣。
左右看看，初晨很是满意的笑笑，“别的不说，为师先带你填饱肚子如何？”
呵呵，亦谣不好意思的揉着肚子，揽着初晨胳膊向外走，嬉皮笑脸，“还是师父了解我！”
可是，腿都迈到门边了，亦谣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指指自己脸颊，眼神中都是退缩，“这个”
初晨板着亦谣的肩膀，迫使亦谣面对自己，看到亦谣躲避的眼神，手抬亦谣下巴，硬逼着她面对自己，“就是这个表情，谣儿你知道吗？这种退缩的表情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你的脸上，我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徒弟哪里去了？你知道吗？就是这些表情，我才下了这么恨得手，一万种帮你的方法，这是最快的！”
亦谣没有说话，默默点头。
“谣儿，你的自信都哪里去了？这半年你都经历了什么，我以前自信潇洒的徒儿哪里去了？我以前披着破布也敢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徒弟哪里去了？”
亦谣咬着下唇，是呀，她的自信哪里去了？没有容颜便不能微笑吗？
“走！”初晨拖着亦谣的手走到镜前，指着镜子让亦谣看，吓得亦谣半天没敢睁眼，睁眼后看到一张平凡朴实却极其正常的脸，“这是？”
初晨站在亦谣身后，指着镜中陌生女子，“临时面具，谣儿，即使这是你原本的脸，你也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这里，”初晨指着亦谣的眼睛，“我看到过，世间最耀眼的光彩！”
“噗！”气氛很严肃，亦谣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无双楼？是呀，自己看到美食的眼神应该比一般人闪亮。
“对对，”初晨满是笑意，“就是这个笑容，谣儿，拥有这个笑容的你是最美的，这样的你，全天下男儿都会为你倾倒。”
“那当然，我可是慕容女侠，倾不倒我就打到！”哼，亦谣推开初晨的手，再三照照镜子，很满意现在的脸，谁说她没有普通过，她是思语时也不是很美，楚城还不是很爱她？
两天相聚，初晨头一次笑的如此开怀，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师父带你填饱肚子。”
“初晨，谢谢你！”亦谣扬头，冲着师父大喊。
初晨脚步一停，唇角上扬，“是师父！”
啊！嘿！亦谣用力向前冲，直接跳到初晨背上，头一歪，冲着初晨道，“师父，早听说这里是你的势力范围，走，让徒弟也感受下什么叫仗势欺人？”
初晨满脸黑线，还是原地背着亦谣飞速转了一圈，惹得亦谣笑声连连，高声大喊，“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有这么棒的师父。”
亦谣正同初晨满大街溜达着找好吃的，初晨这次可真没让亦谣失望，果然是人熟地通又有钱，堪称地陪级服务，亦谣双眼冒着十字星光，此刻的玄初晨，简直是出门旅行必备佳人。
殊不知背后远远阴影处躲着一人，望着二人背影，眉头越皱越深，不多时，消失无影。
再出现时，换了一身行头，化身小厮模样，恭敬趴在文轩耳边，小声说着些什么。
文轩手持茶盏，低头轻吹茶面，“玄初晨？呵。”
小厮接过文轩手中茶盏放于桌上，“公子，玄家少主挡着，奴才不敢靠的太近，不想一夜功夫，便不见了小姐踪迹，请公子责罚。”
“不见了？”文轩淡淡扫了小厮一眼，小厮浑身一颤，赶忙双手抱拳继续禀告，“不过今晨玄家少主身旁亦多了一白衣少女，奴才看着眼生，不过，玄家最是擅长易容一术，故而奴才猜测，那少女兴许，就是小姐！”
“哦？”文轩点点头，看小厮一眼，等他后文。
“奴才的意思是……不若叫了小喜来？”
文轩眼皮都没抬，只看茶盏在泡着的甘草，味道当真是霸道，有它的地方，什么茶饮着都不是滋味，但是凭着这不起眼的东西，上个冬天，也算舒服了许多，“就按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