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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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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冷冷地：“哀家早说过与秦篁水火不容。哪怕你把她看顾得像个铁桶，哀家也有的是法子接近她。那个被涂黑了脸的星儿你可还记得？她就是哀家安插在秦篁身边的人。哀家只让她办过两次事，一次是下那鹤顶红，还有一次就是几年前。”
皇上双目充血，冷冰冰地盯着太后。
“那次还不想和你闹翻，所以下的是慢性的毒药。秦篁也是命大，死是没有死，不过大病了一场失了忆，不过就此就像换了个人。皇上，你可有察觉？”
李顺额头的冷汗都快贴着脸颊滑下来了，他紧张地瞅着皇上脸色，生怕皇上一个激动就把太后捏死了，随时准备着拦住皇上。
皇上面容阴晴不定地变化了好一阵，握紧的双拳最后猛的撒开，冰冷地道：“所以你更加不得好死。”
太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皇上嘴角微微翘起，“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朕一时怒不可遏，便会立马给你赐死？太后，母子一场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看懂朕。”
皇上让李顺开门。
太后急了，半个身子探出床外：“宋景元！你有本事立刻杀了我！”
皇上已经到了门口，头也没回地道：“母后如此高傲的人，什么死刑配得上您朕还真没想好。不过沈斯文的死法朕早想好了，您觉得鹤顶红怎么样？”
“宋景元——”
李顺啪的一下将门关上。
皇上出来之后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李顺赶紧道：“还好贵妃娘娘现在平平安安的，果然贵人自有天相哈哈哈！”
皇上瞪了他一眼，李顺赶紧捂住嘴巴。
太后的确没能毒死秦篁，但紧接着立马就派来了沈斯文，让失忆的她与之朝夕相处渐生情愫……这比下毒还要歹毒。
皇上暗中咬了咬牙，绝不能便宜了她！
没过多久，太后积郁成疾、病入沉疴的消息传到了沈斯文耳中，沈斯文一夜难眠，翌日便让长歌递消息给令儿，让她把信件转交给贵妃。
秦篁知道沈斯文和太后一荣俱荣，也一直密切关注着太后的近况。她拿到信件的时候便猜到其中内容，拆开一看果如所想。
“他真的要去看望太后？”章修媛急急地问道。
秦篁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篁叹息道：“太后病重的消息不假，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他若是说因太后病重才看访，罪名是会小一点，但那样便会牵扯出是谁在给他暗中传递消息，令儿和你都会被连累。”
章修媛渐渐明白：“所以他才只是探望？”
秦篁点点头，“再过几日是他母亲的忌日，那时他再请旨，想来皇上该会同意的。”
章修媛皱着眉：“篁儿，皇上的心思就是海底针，与其揣摩他的心意，不如想想你们可以做哪几手准备。”
秦篁正色道：“我今天过来就是有求于姐姐，有些事姐姐可否帮我先打听看看？”
章修媛：“说来。”
朝堂之上。
皇上：“太后谋反未遂，朕将其幽禁在宫中，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群臣：“皇上英明。”
皇上：“可昨日朕收到一封信，来自已被罢官的御医沈斯文。信中提及明日便是他母亲先长公主的忌辰，太后每年必要上香祭祷，特此请求入宫看望太后。众卿以为如何？”
太后和沈斯文的关系，满朝文武百官无人不知。看这局势，无人敢赞成。但论情理，沈斯文此举也无何不可。看皇上的意思，分明是想要有个人站出来驳斥沈斯文，然而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一时朝堂之上竟无人说话。
皇上也不生气。现在这朝堂之上还剩下的几乎都是他精挑细选过的人，人品能力都有保证，此番景象也在他意料之中。
“皇上。”
韦执政突然站出来道，“臣以为沈斯文此举不妥。”
皇上面色不变，道：“有何不可？”
韦执政：“常言道‘家国天下’，无国何以为家？太后谋反是大逆不道，为长公主祭祀是家族利益，孰轻孰重沈斯文应该自行掂量，太后在宫中遥祭便可。”
陈宰相听韦执政此言有些偏激，心中想到：太后的势力全部落网，唯独韦执政丝毫未受波及。韦执政无论是为表忠心，还是急着表明立场，亦或是想戴罪立功，此时都不能袖手旁观。但他这一表态，问题就出来了——皇上最看不上“墙头草”，若是枭雄，皇上说不定还真有惜才之意。
果然，皇上微微一笑：“执政果然颇有见地。”
韦执政知道此时便是自己背水一战的时候，跪下道：“臣还有事要参奏。沈斯文身为御医，看似和朝廷并无关系，暗中却以‘沈渊’为名，利用太后的势力笼络其他大臣。”
“可有证据？”
韦执政从怀中掏出几份供状，“这是人证的口供，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浏览了一下，“只有人证？”
韦执政将头贴在地上：“还有物证，只是微臣不敢呈上。”
皇上：“朕在此，你有何不敢？速速呈上来。”
韦执政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用布帛包着的东西，谨慎地交给李顺，李顺再转交给皇上，皇上打开一看，那是好几张百花谷的银票。
群臣都看到皇上脸色立刻变得森冷。
“这是三年前沈斯文假借沈渊之名救济郴州所用的银票。钱益罪不可赦，但沈斯文背后的势力和财力不容小觑。皇上仁慈，不忍降罪于他。可他未必领情，在如此时机请求拜见太后，背后居心叵测啊皇上。”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
“来人，将沈斯文收押，交大理寺审查。”
“是。”
韦执政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一点下来，额上冷汗未干，就听皇上问道：“韦爱卿动作如此神速，是从何时开始调查沈斯文的呢？”
“……只是近日才开始。”
要说是苏御史那时起，不是暴露了自己和太后的牵扯？
皇上笑道：“那可真是辛苦爱卿了。京城到郴州快马加鞭也要三五日，太后事败不过十日，爱卿就将这两三年间的人证物证搜罗得一应俱全，若是大理寺也有这样的办事能力，朕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太后冷冷地：“哀家早说过与秦篁水火不容。哪怕你把她看顾得像个铁桶，哀家也有的是法子接近她。那个被涂黑了脸的星儿你可还记得？她就是哀家安插在秦篁身边的人。哀家只让她办过两次事，一次是下那鹤顶红，还有一次就是几年前。”
皇上双目充血，冷冰冰地盯着太后。
“那次还不想和你闹翻，所以下的是慢性的毒药。秦篁也是命大，死是没有死，不过大病了一场失了忆，不过就此就像换了个人。皇上，你可有察觉？”
李顺额头的冷汗都快贴着脸颊滑下来了，他紧张地瞅着皇上脸色，生怕皇上一个激动就把太后捏死了，随时准备着拦住皇上。
皇上面容阴晴不定地变化了好一阵，握紧的双拳最后猛的撒开，冰冷地道：“所以你更加不得好死。”
太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皇上嘴角微微翘起，“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朕一时怒不可遏，便会立马给你赐死？太后，母子一场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看懂朕。”
皇上让李顺开门。
太后急了，半个身子探出床外：“宋景元！你有本事立刻杀了我！”
皇上已经到了门口，头也没回地道：“母后如此高傲的人，什么死刑配得上您朕还真没想好。不过沈斯文的死法朕早想好了，您觉得鹤顶红怎么样？”
“宋景元——”
李顺啪的一下将门关上。
皇上出来之后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李顺赶紧道：“还好贵妃娘娘现在平平安安的，果然贵人自有天相哈哈哈！”
皇上瞪了他一眼，李顺赶紧捂住嘴巴。
太后的确没能毒死秦篁，但紧接着立马就派来了沈斯文，让失忆的她与之朝夕相处渐生情愫……这比下毒还要歹毒。
皇上暗中咬了咬牙，绝不能便宜了她！
没过多久，太后积郁成疾、病入沉疴的消息传到了沈斯文耳中，沈斯文一夜难眠，翌日便让长歌递消息给令儿，让她把信件转交给贵妃。
秦篁知道沈斯文和太后一荣俱荣，也一直密切关注着太后的近况。她拿到信件的时候便猜到其中内容，拆开一看果如所想。
“他真的要去看望太后？”章修媛急急地问道。
秦篁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篁叹息道：“太后病重的消息不假，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他若是说因太后病重才看访，罪名是会小一点，但那样便会牵扯出是谁在给他暗中传递消息，令儿和你都会被连累。”
章修媛渐渐明白：“所以他才只是探望？”
秦篁点点头，“再过几日是他母亲的忌日，那时他再请旨，想来皇上该会同意的。”
章修媛皱着眉：“篁儿，皇上的心思就是海底针，与其揣摩他的心意，不如想想你们可以做哪几手准备。”
秦篁正色道：“我今天过来就是有求于姐姐，有些事姐姐可否帮我先打听看看？”
章修媛：“说来。”
朝堂之上。
皇上：“太后谋反未遂，朕将其幽禁在宫中，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群臣：“皇上英明。”
皇上：“可昨日朕收到一封信，来自已被罢官的御医沈斯文。信中提及明日便是他母亲先长公主的忌辰，太后每年必要上香祭祷，特此请求入宫看望太后。众卿以为如何？”
太后和沈斯文的关系，满朝文武百官无人不知。看这局势，无人敢赞成。但论情理，沈斯文此举也无何不可。看皇上的意思，分明是想要有个人站出来驳斥沈斯文，然而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一时朝堂之上竟无人说话。
皇上也不生气。现在这朝堂之上还剩下的几乎都是他精挑细选过的人，人品能力都有保证，此番景象也在他意料之中。
“皇上。”
韦执政突然站出来道，“臣以为沈斯文此举不妥。”
皇上面色不变，道：“有何不可？”
韦执政：“常言道‘家国天下’，无国何以为家？太后谋反是大逆不道，为长公主祭祀是家族利益，孰轻孰重沈斯文应该自行掂量，太后在宫中遥祭便可。”
陈宰相听韦执政此言有些偏激，心中想到：太后的势力全部落网，唯独韦执政丝毫未受波及。韦执政无论是为表忠心，还是急着表明立场，亦或是想戴罪立功，此时都不能袖手旁观。但他这一表态，问题就出来了——皇上最看不上“墙头草”，若是枭雄，皇上说不定还真有惜才之意。
果然，皇上微微一笑：“执政果然颇有见地。”
韦执政知道此时便是自己背水一战的时候，跪下道：“臣还有事要参奏。沈斯文身为御医，看似和朝廷并无关系，暗中却以‘沈渊’为名，利用太后的势力笼络其他大臣。”
“可有证据？”
韦执政从怀中掏出几份供状，“这是人证的口供，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浏览了一下，“只有人证？”
韦执政将头贴在地上：“还有物证，只是微臣不敢呈上。”
皇上：“朕在此，你有何不敢？速速呈上来。”
韦执政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用布帛包着的东西，谨慎地交给李顺，李顺再转交给皇上，皇上打开一看，那是好几张百花谷的银票。
群臣都看到皇上脸色立刻变得森冷。
“这是三年前沈斯文假借沈渊之名救济郴州所用的银票。钱益罪不可赦，但沈斯文背后的势力和财力不容小觑。皇上仁慈，不忍降罪于他。可他未必领情，在如此时机请求拜见太后，背后居心叵测啊皇上。”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
“来人，将沈斯文收押，交大理寺审查。”
“是。”
韦执政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一点下来，额上冷汗未干，就听皇上问道：“韦爱卿动作如此神速，是从何时开始调查沈斯文的呢？”
“……只是近日才开始。”
要说是苏御史那时起，不是暴露了自己和太后的牵扯？
皇上笑道：“那可真是辛苦爱卿了。京城到郴州快马加鞭也要三五日，太后事败不过十日，爱卿就将这两三年间的人证物证搜罗得一应俱全，若是大理寺也有这样的办事能力，朕便可以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