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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文面红耳赤地给秦篁擦头发,认真细致得仿佛要把每一根都从发根到发丝都捋一遍,秦篁觉得要是自己不做点什么,这个晚上他大概真的会一直给她擦头发。
“文哥哥,春天酿的桃花酒你还记得放哪儿吗?”
沈斯文想了想,“埋在地窖里,怎么了?”
秦篁笑眯眯地:“今晚有点想喝。你去拿来好不好?”
沈斯文深深地看她一眼,“好。”
等沈斯文离开,秦篁立刻光着脚跑去翻衣橱。她闻了闻身上和头发,还好都是香香的。衣服不能太保守,颜色不能太深,她挑来挑去,只找到一件浅藕色的小衫和薄裙,在烛光的映照下轻若无物,她三下五除二就换上,坐回床边去。
时下正要进入深秋,山林中的夜晚已经不算暖和,一些不知名的虫鸣从窗户传进来,秦篁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沈斯文拿着桃花酒和两个酒杯进来,一进屋就看到秦篁换了衣服,千娇百媚地半倚在床上,他的眼睛一下就移不开了。
秦篁笑道:“成色不错,不知道喝起来怎么样?”
沈斯文回过神来,眨眨眼睛,到桌子上斟了两杯,递了一杯给秦篁,自己拿着一杯。
秦篁做了一个合卺酒的姿势,浅笑道:“请。”
沈斯文耳朵已经红得要滴血了,和她就着交杯酒的姿势饮了一杯。这桃花酒味道很淡,带着一点花的香气,可沈斯文却觉得这一杯下去他已经微有醉意。
秦篁走完流程,就想直入正题。倒也不是她猴急,只是这衣服太薄了,她再不钻进被窝,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偏偏沈斯文还木头一样杵在地上,一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罢了罢了,他父母走得早,太后肯定也没在这方面给过他教导,还得秦篁自己来。
秦篁缩了缩身子,娇嗔一声:“文哥哥,我好冷。”
钢铁直男沈斯文立刻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在肩上:“好一点了吗?”
秦篁只好又捏着嗓子说:“还是好冷。”
沈斯文想了想,立刻去关了门和窗户,又问:“还冷吗?”
秦篁的耐心差不多没有了,只能道:“你就不能抱抱我吗?”
沈斯文哦了一声,伸出两手横着比划了一会儿又竖着比划一阵,还是不敢下手。秦篁担心自己真要感冒了,就一把把他拉到床上坐下,自己瑟瑟发抖地钻进他怀里,紧紧贴在他胸口上。
唔啊,真的好暖和啊!
沈斯文心跳如擂鼓,僵持着一动不敢动,只有喉咙很不争气地咽了一大口唾沫。
“……篁儿……”
他声音有点沙哑,眼睛也有点潮红。
秦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着在他怀里的姿势将他压倒在床上,佯装无辜地问:“嗯?怎么啦?”
沈斯文现在箭在弦上,浑身都绷得钢铁一样,偏偏秦篁香香软软地好似一块上好的年糕,洁白无瑕,沈斯文完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秦篁感觉到他的变化,凑上去轻轻咬了他嘴唇一口。这一口好像触到了沈斯文的某个开关,他一把搂住秦篁的后腰和脊背,一口气加深这个吻,双手也终于知道该做什么了。
纱帐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床上的人影有些看不清,然而片刻后,床架子发出来吱吱呀呀不堪重负的声音,床上的两人僵持了一下,都停了下来。
“这床谁做的?”
另一个声音停了一下,道:“清流做的。”
“难怪。”
“现在……怎么办?”
“这床,恐怕是命数将尽。”
另一个人羞得不能说话。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窗外突然传来瓢泼大雨的唰唰声,夹杂着轰隆的雷鸣,正是巴山夜雨涨秋池。
秦篁诗兴大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沈斯文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继续刚才未竟的“事业”。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被秋雨洗刷过一遍的山林和空气都清新无比。
清流罕见的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发现对面的房门依然紧闭,心想难道沈斯文也睡着了。他就要去推门叫人,可门只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茶杯就飞了出来,差点砸在他面门上。
里面传来沈斯文愠怒的声音:“出去,不许进来。”
清流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也听不出哪里不对,笑道:“哟呵,我们才搬出来一天,就连房子都不能进了?”
长歌也伸着懒腰出来,训斥清流道:“你做事就是毛手毛脚,不知轻重。少爷和小姐难得休息一天,你做饭、我做菜,赶紧开饭吧。”
清流还气不过,又试着靠近房间去看,这次沈斯文的宝剑破门而出,把清流的头发都削去了一根。
清流早知道沈斯文武功高强,可他平日温文儒雅的看着就像只兔子,这样大发脾气正好合了清流的脾气,清流也不捣乱了,哼着曲儿去烧火去了。
沈斯文屏息听了一会儿,对怀里的人道:“他走了。”
秦篁探出半个脑袋,往外面望了望,这才爬起来看着一地狼藉:“啧啧啧。”
沈斯文刚退烧的脸顿时又烧起来。
地上真是什么都有。除了衣服,还有翻到的柜子、酒杯,那一壶极好的桃花酒早摔碎了,浅粉红色的汁液淋淋漓漓地淌了满地,散发着微醺的甜香味。最惨的还是那张“惨死”的床,大约寅时这张呻吟了整宿的床终于塌了,成了一个床头翘起的滑滑梯,沈斯文觉得影响发挥,拔剑把两个还健在的床腿也一把削了。最后连纱帐也塌了一半。
窗外传来鸟儿啁啾的声音,清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确是一番令人面红耳赤的景象。
秦篁接过沈斯文拿过来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给这一片狼藉想着借口,“要不,咱们待会儿说这屋子被雷劈了吧。”
沈斯文红着脸点头。
吃饭的时候,长歌听说他们俩的屋子被雷劈了,顿时讶然:“那公子和小姐没事吧?”
沈斯文赧然:“没事。”
秦篁笑着道:“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腰酸背疼。”
长歌三两口吃完饭,卷起袖子道:“那待会儿你们休息一下,我和清流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正埋头吃饭的清流:“嗯?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