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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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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文低着头不说话，太后却越发生气。
“你什么都不说？”
沈斯文低眉顺眼：“外孙谨听教诲。”
太后放下手中香盒，语气变得严厉：“一个秦篁，就让你昏了头了！”
沈斯文没动。
“一开始的确是哀家让你接近她，可那是为了未来大计！秦篁有意与你亲近，哀家也以为你知道分寸，未加阻拦。连你私自帮着她对付苏家、施家，哀家都自信你拿捏得准轻重，也是为了未来大计着想。可结果呢，你早就忘了什么大计，忘了哀家，忘了你爹娘怎么死的！你现在满心就只有秦篁一个人，是也不是？”
沈斯文：“外孙并没有忘记爹娘之死，也没有忘记外祖母的嘱托。外孙对贵妃娘娘发乎情止乎礼，也未曾越雷池半步。”
“那你的心呢？你真的给她下了药，让她再也不能生育？”
“那药被皇上掉了包，因此未下。”
“可你也没来告诉哀家。”太后闭上眼睛，半晌才道，“文儿，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你和她，于情于理不合，哀家不会同意，皇上也定然不允许，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你俩都进入困境，到时哀家就算想救你也是不能的。”
沈斯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真到了那一步，外孙自当领受。”
太后气得拍案：“你这是执迷不悟！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哀家该如何自处？！哀家如何对你娘交代？”
沈斯文将头贴在地上：“外孙不孝。”
太后脸色阴沉，她恼怒地看了沈斯文半晌，才道：“罢了，秦篁禁足，从此你也不必当她的御医了。”
沈斯文抬头，眼神坚定，“请外祖母明鉴，此事并非她一人有错。若她因此遭受任何责罚，外孙恳请一样领受。”
“若哀家要她死呢？”
“那我也绝不苟活。”
太后把一盒上好的檀香全掀到地上，“你好大的胆子！”
沈斯文：“外孙不敢。正是因为外祖母是外孙唯一的外祖母，这等违背人伦的事外孙才敢告诉。外祖母因此的任何刑罚，外孙都心甘情愿。”
“即日起，你只给哀家和梁婉容看诊，再不许私自与贵妃见面，若有不然，哀家便革了你这御医之职，让你们永世不得相见！”
沈斯文叩头：“谢外祖母。”
沈斯文离开后，嬷嬷进来收拾地上的檀香，太后扶额叹息。
“太后娘娘，韦妃所言都是真的？”
太后闭着眼，有气无力道：“本来哀家还不信，文儿这傻子，一问就什么都招了，由不得哀家不信哪。”
“那太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贵妃本来身份复杂，和皇上纠缠不清，现在还牵扯上文儿，怎么说也留不得了。”
“可贵妃那里有个清流，皇上也时时关注着，要是真动了手，恐怕不好交代啊。”
“那就趁皇上不在的时候下手。咱们在蓬莱殿安插的人，也终于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这点太后娘娘放心。星儿是奴婢引进宫的，她娘病重全靠奴婢接济，为了她娘，她死也愿意。”
太后重新拿起念珠，“她办事果真牢靠吗？上次让她毒杀贵妃，她不就没办成吗？”
“那次是有所顾忌，给下的是慢性的药。这次若是用鹤顶红这样的药，还担心贵妃逃吗？”
太后冷冷一笑：“那清流虽然武艺高强，但不谙宫中世事，下毒这种事稍微用点心眼就骗过他了，只看皇上什么时候出宫。”
“奴婢听那日钦天鉴来报，说是再过半月是百年一遇的四星连珠，最适宜祈福的，皇上必然要出宫去的。”
“你去核实下消息。如果这是真的，就提前交代好星儿，告诉她若这事办成了，她也不用担心身后事，哀家定然好好照顾她娘。”
“是。”
太后来到佛龛前上了一炷香，叹息道：“冤孽啊冤孽，她本就不该进宫来，何苦要惹这一身孽障。”
秦篁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她每日只能和“小火炉”为伴。
天气渐渐冷了，小黑也把身体盘起来准备冬眠。皇宫似乎比外面要冷一些，小黑在秦篁的卧房床下安了家，他倒也不咬人，只是时常把几个收拾房间的小丫鬟吓得吱哇乱叫，他只太太脑袋，晕晕乎乎地瞅一眼就又倒下睡觉。
云儿把新鲜的山茶花收起来，问：“娘娘，皇上什么时候能查明真相啊？”
秦篁托着腮帮：“我也不知道。千算万算，没想到太后会插一手，不许别人来见我。婉容的孩子出生，我都看不到了。”
云儿：“本来觉得清静一些也是好事，可如今真是太冷清了。”
秦篁起身，“活人总不会被闲死。修媛姐姐她们虽然进不来，但也会传消息来，算不得与世隔绝。现在要想的，是皇上查清楚真相后该怎么办。”
“查明真相，我们就不用禁足了啊。”
秦篁表情复杂地打量了一下云儿：“云儿，皇上要查的事我和沈御医的事。”
云儿眨眨眼：“对啊，娘娘您和沈御医……没做什么越矩的事吧？”
“倒也算不得越矩吧，就是……”她凑到云儿耳边说了一句。
“什么？！这还了得！”云儿吓得脸色苍白，四周看了一下没见什么人，才道，“皇上要是知道这个，那可是雷霆万钧天诛地灭的事！”
秦篁：“我不过挂了个贵妃的名字，实质和皇上没多少关系，皇上要是想开一点，钱我可以留下，但我人早就被放出宫了。”
云儿对此表示怀疑。
秦篁：“不过按照我的经验，皇上要彻查此事，必然会把你们全都传唤一遍。你们只管如实说，我早就不想瞒他了。”
“可要是这样说了，娘娘你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欺君是死，说实话也是死，我选后一种死法，反正这个后宫就没打算让人好好活。”
刚说到这里，门口传来敲门声，李顺的声音飘了进来：“奉皇上旨意，传唤蓬莱殿宫人问话！”
韦妃的宫殿热闹非常。
刚进来的李美人兴冲冲道：“我刚看见李顺带着一群人朝蓬莱殿去了，看样子是兴师问罪的，贵妃这次可逃不了，谁让她惹到了太后娘娘呢。”
沈斯文低着头不说话，太后却越发生气。
“你什么都不说？”
沈斯文低眉顺眼：“外孙谨听教诲。”
太后放下手中香盒，语气变得严厉：“一个秦篁，就让你昏了头了！”
沈斯文没动。
“一开始的确是哀家让你接近她，可那是为了未来大计！秦篁有意与你亲近，哀家也以为你知道分寸，未加阻拦。连你私自帮着她对付苏家、施家，哀家都自信你拿捏得准轻重，也是为了未来大计着想。可结果呢，你早就忘了什么大计，忘了哀家，忘了你爹娘怎么死的！你现在满心就只有秦篁一个人，是也不是？”
沈斯文：“外孙并没有忘记爹娘之死，也没有忘记外祖母的嘱托。外孙对贵妃娘娘发乎情止乎礼，也未曾越雷池半步。”
“那你的心呢？你真的给她下了药，让她再也不能生育？”
“那药被皇上掉了包，因此未下。”
“可你也没来告诉哀家。”太后闭上眼睛，半晌才道，“文儿，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你和她，于情于理不合，哀家不会同意，皇上也定然不允许，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你俩都进入困境，到时哀家就算想救你也是不能的。”
沈斯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真到了那一步，外孙自当领受。”
太后气得拍案：“你这是执迷不悟！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哀家该如何自处？！哀家如何对你娘交代？”
沈斯文将头贴在地上：“外孙不孝。”
太后脸色阴沉，她恼怒地看了沈斯文半晌，才道：“罢了，秦篁禁足，从此你也不必当她的御医了。”
沈斯文抬头，眼神坚定，“请外祖母明鉴，此事并非她一人有错。若她因此遭受任何责罚，外孙恳请一样领受。”
“若哀家要她死呢？”
“那我也绝不苟活。”
太后把一盒上好的檀香全掀到地上，“你好大的胆子！”
沈斯文：“外孙不敢。正是因为外祖母是外孙唯一的外祖母，这等违背人伦的事外孙才敢告诉。外祖母因此的任何刑罚，外孙都心甘情愿。”
“即日起，你只给哀家和梁婉容看诊，再不许私自与贵妃见面，若有不然，哀家便革了你这御医之职，让你们永世不得相见！”
沈斯文叩头：“谢外祖母。”
沈斯文离开后，嬷嬷进来收拾地上的檀香，太后扶额叹息。
“太后娘娘，韦妃所言都是真的？”
太后闭着眼，有气无力道：“本来哀家还不信，文儿这傻子，一问就什么都招了，由不得哀家不信哪。”
“那太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贵妃本来身份复杂，和皇上纠缠不清，现在还牵扯上文儿，怎么说也留不得了。”
“可贵妃那里有个清流，皇上也时时关注着，要是真动了手，恐怕不好交代啊。”
“那就趁皇上不在的时候下手。咱们在蓬莱殿安插的人，也终于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这点太后娘娘放心。星儿是奴婢引进宫的，她娘病重全靠奴婢接济，为了她娘，她死也愿意。”
太后重新拿起念珠，“她办事果真牢靠吗？上次让她毒杀贵妃，她不就没办成吗？”
“那次是有所顾忌，给下的是慢性的药。这次若是用鹤顶红这样的药，还担心贵妃逃吗？”
太后冷冷一笑：“那清流虽然武艺高强，但不谙宫中世事，下毒这种事稍微用点心眼就骗过他了，只看皇上什么时候出宫。”
“奴婢听那日钦天鉴来报，说是再过半月是百年一遇的四星连珠，最适宜祈福的，皇上必然要出宫去的。”
“你去核实下消息。如果这是真的，就提前交代好星儿，告诉她若这事办成了，她也不用担心身后事，哀家定然好好照顾她娘。”
“是。”
太后来到佛龛前上了一炷香，叹息道：“冤孽啊冤孽，她本就不该进宫来，何苦要惹这一身孽障。”
秦篁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她每日只能和“小火炉”为伴。
天气渐渐冷了，小黑也把身体盘起来准备冬眠。皇宫似乎比外面要冷一些，小黑在秦篁的卧房床下安了家，他倒也不咬人，只是时常把几个收拾房间的小丫鬟吓得吱哇乱叫，他只太太脑袋，晕晕乎乎地瞅一眼就又倒下睡觉。
云儿把新鲜的山茶花收起来，问：“娘娘，皇上什么时候能查明真相啊？”
秦篁托着腮帮：“我也不知道。千算万算，没想到太后会插一手，不许别人来见我。婉容的孩子出生，我都看不到了。”
云儿：“本来觉得清静一些也是好事，可如今真是太冷清了。”
秦篁起身，“活人总不会被闲死。修媛姐姐她们虽然进不来，但也会传消息来，算不得与世隔绝。现在要想的，是皇上查清楚真相后该怎么办。”
“查明真相，我们就不用禁足了啊。”
秦篁表情复杂地打量了一下云儿：“云儿，皇上要查的事我和沈御医的事。”
云儿眨眨眼：“对啊，娘娘您和沈御医……没做什么越矩的事吧？”
“倒也算不得越矩吧，就是……”她凑到云儿耳边说了一句。
“什么？！这还了得！”云儿吓得脸色苍白，四周看了一下没见什么人，才道，“皇上要是知道这个，那可是雷霆万钧天诛地灭的事！”
秦篁：“我不过挂了个贵妃的名字，实质和皇上没多少关系，皇上要是想开一点，钱我可以留下，但我人早就被放出宫了。”
云儿对此表示怀疑。
秦篁：“不过按照我的经验，皇上要彻查此事，必然会把你们全都传唤一遍。你们只管如实说，我早就不想瞒他了。”
“可要是这样说了，娘娘你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欺君是死，说实话也是死，我选后一种死法，反正这个后宫就没打算让人好好活。”
刚说到这里，门口传来敲门声，李顺的声音飘了进来：“奉皇上旨意，传唤蓬莱殿宫人问话！”
韦妃的宫殿热闹非常。
刚进来的李美人兴冲冲道：“我刚看见李顺带着一群人朝蓬莱殿去了，看样子是兴师问罪的，贵妃这次可逃不了，谁让她惹到了太后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