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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前往内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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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良盯着许四合的脸。
许四合则全无心虚的回望。
两人的目光都带着些审视的意味，完全不错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只短暂的交锋后，双方便都心下了然。
于是晁良先出了声。
“好自为之吧你，”他说，“别玩死了自己，还让许老伤心。”
“不劳您费神了，”许四合躺回到了椅子上不咸不淡的笑着应他，“您个泥菩萨还是先还是管好自个。”
晁良没理他，而是转过了头。
整个车厢中都随之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安静了好一会，正在开车的短发少女才忍住不的出声问道，“他们一直跟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她。
“那个……秦杨铮是吧？”片刻后短发少女又向后叫着，“麻烦你说下我们要去哪？”
被点了名的秦杨铮拉好了窗帘，斜歪着身体靠上了车窗，“你随便。”
随便你准备去哪。
随便你要干什么。
“随便？”短发女孩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想要回过头来，“你不要随便啊，我总该知道要把车向哪里开吧？”
车向哪里开？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或许再过不多久，我可能就要变成丧尸站在你们的对立面了。
秦杨铮安静了好一功夫，最后还是对着那短发的少女喊话道，“那就先在附近的大型超市搜集一下资源吧。然后你们动身去琼崖市。”
“去琼崖？”前排的乔芮回过头来，“我们去琼崖干什么？是有了什么计划吗？”
秦杨铮甩锅到了许四合身上，“具体的你问他们吧。”
反正我已经没机会参与了。
乔芮又将视线转到了许四合的身上——
作为乔原的女儿，她还是有幸见过许四合几面。
老实说，她本人与这位传言中的许四爷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直觉里也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他是个不好得罪的角色。
早前的时候太过紧张，也就未能注意到此人的相貌。
当然，后来注意到了也因为并不太熟悉所以也没有敢认，但昨日与晁良一见面，便听他大喊着这人许四合。
她也才想了起来。
现在看来，这个大人物始终没有离开之意的和秦杨铮以及自己等人厮混在一起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意外——
他可完全不像是愿意老老实实的屈居于秦杨铮这的小混混手下开车的模样。
她正想着，却听那边许四合开了口，“我们计划先去琼崖市，然后从海港轮渡到内陆，”他说道，“内陆应该有更多的幸存者存在……我们和这些人集结在一起，应该能增加活下来的几率。”
“新遇到的人不一定又是什么样的麻烦家伙，兴许反倒会害死我们也说不定。”蒋怡嘟着嘴，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乔芮收回了望着许四合的视线，反驳起了蒋怡的观点，“我不太赞成你这个说法，从概率上讲——人越多的地方，能人也就越多。而至于垃圾……谁理他们？”她的模样认真，俨然完全将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放在了平等对话的位置。
“但也许垃圾会自己黏上来也说不定，”小萝莉不甘示弱的说道，“他们就是个好例子。”
大概是由于没有特指出自己究竟说的是谁，以至于车中后上来的年轻母亲与小寸头都涨红着面孔满脸尴尬。
“即使先不说之后是否与其他人集结，”许四合用手臂撑直了身体，“我们这两天也务必多收集一些东西，因为现在内陆的状况可能不会比我们更好……”
“我知道我知道，”蒋怡举起了手，忽然有些兴奋的问道，“是不是因为内陆的人更多，所以资源会匮乏？然后大家就会因为这个发生暴力冲突和流血事件。”
“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在说暴力冲突和流血事件，”乔芮伸手在小萝莉的眼前晃动着，“醒醒，蒋怡，这不是小说也一点也不好玩，你说的这些现在很可能就要发生在我们身上了。”
蒋怡闻言连忙捂住了嘴巴，然后半跪在座位上回身看着许四合和秦杨铮两人，“所以真的是这样吗？”
“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到底看了本什么书，感觉好像很有参考价值的样子。”许四合笑着。
小萝莉依旧望着他。
“好吧我回答你——你说的没错，在这种时候的确很容易发生暴乱。而且因为我们是后到内陆的，所以更可能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地位。”许四合摊开手，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比如呢？”小萝莉急忙问着。
乔芮将她拉回到位子上坐好，“比如说，可能等到我们到达内陆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搜集的资源了。”
“那我们不要去内陆了。”蒋怡一屁股坐了下来，本来拉了袖子准备抹一把眼睛，却在看到脏兮兮的袖口之后放了下去，“我哪也不去，只要找到一个有吃的的地方，我能在涯海市一直呆下去。”
“你确定？”后面的许四合笑问道。
“当然！我确定！”
“你自己也可以？”
“我自己也可以！”
说完这些的小萝莉猛然回过头来，“你们都不留下吗？”
许四合将双臂盘在胸前，“不会。”
“那杨铮哥……”
“你哥哥也不会。”
秦杨铮转过脸来上下看着许四合，“我或许就留下了。”
反正再前进也都没有任何意义。
“耶！太好了……”
“他不会留下。”
蒋怡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她看向横插一句的许四合，“什么嘛，哥哥他分明已经说了会留下来了啊。”
“他不会留下，他会跟我一起离开崖州岛，然后去燕都城，”许四合伸出食指在小姑娘的脑门上推了一把，“所以你就自己留在这里吧。”
“我才不！你说谎，你骗人！”蒋怡跳了起来，拉着许四合的手臂就向外拽，“你坏人，走开啊，不要和我哥哥坐在一起。这是我的哥哥。”
但许四合一个成年男子怎么是她一个肢体柔弱的小女孩能够拉动的，于是他只是抱臂坐在原位，看着眼前这个小萝莉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轻笑。
“你让开啊！”
“不让。”
“快让开！”
“就不。”
“让！快让！快啊！快！”
好吵。
秦杨铮蹙眉，“蒋怡！”
小姑娘被他凶了一下，连忙捂住了嘴，又安安静静的坐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她才眼泪汪汪的回过头来，“杨铮哥你真的要和他们去燕都吗？”
秦杨铮脑袋歪在椅背上，“到时候再说吧。”
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呢。
燕都？
呵。
燕都那么远，
怎么可能到得了啊。
“如果是你一定要去的话，”蒋怡略低下头兀自小声嘟囔着，“那我也只好去了，我绝对不会离开哥哥半步的。”
许四合闻言神情忧虑的瞧了一眼身侧满脸倦容的少年——
他的额头上已经发起了一层薄汗，原本因贫血而苍白的皮肤此时也泛着与昨日不太相同的红润。
细瞧下来，唯有干裂的嘴唇和之前看起来是一样的，但可惜明显也不是什么好状况。
好在这里的这些人对少年平日的身体状况可能也不是很了解。
否则绝对会看出异常。
许四合收回了目光，然后将食指比在嘴唇上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你秦哥哥他守了半个晚上的夜，现在可能有些困了。”
小萝莉略微回头张望了一下，果真看见了秦杨铮的脑袋正随着车子的颠簸而一点一点的。
“那好吧，”蒋怡将双手拢在嘴巴前压低了音量，“那我们什么时候到内陆去。”
“我们要先到琼崖，”许四合纠正她，“而且在琼崖市还需要额外耗费一点时间，所以并不急于前往内陆。”
乔芮也转过脸来，“要资源的话还是在涯海收集吧。万一去琼崖有了什么新的危险，我们也不好应付……我们对那边都不熟。”
“理论上其实还是涯海更危险一些——这边人口密度更高，”许四合摇了摇手指，“而且我们必须去琼崖——因为这里有人准备给我们当免费的保镖护送我们去燕都，所以我有必要给他提供一些武器上的帮助。”
两个年轻姑娘一齐望向了坐在了另一侧的晁良。
蒋怡甚至露出了有些不耐烦的神情。
“你昨晚不是还对回燕都表示没有兴趣么？”一直默不作声的晁良问道。
“可睡醒之后忽然又觉得应该回去一趟，”许四合答自然，“难道你也变卦了？”
晁良的目光忍不住在许四合与秦杨铮的身上游走了一个来回，最后转回头去闭眼，“我没有。”
这家伙是要干什么？
有点猜不透……
“前面有一个大型商场，”短发女孩减下速来，“我要停过去吗？”
“先看看周围是否安全。”闻声许四合越过秦杨铮将窗帘拉开。
已早有经验的乔芮与蒋怡也迅速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周围建筑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蒋怡道。
“路上有丧尸，但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家伙，”乔芮说，“它们好像在向这边看一样。”
“向这边看是正常的，”短发女孩摘挡停车，“在路上所有的丧尸都这么看，只不过车子开的快，它们追不上来……不过现在停了车可就不一定了。”
“我们……我们还是别下车了吧，”蒋怡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看着那些慢吞吞向这边移动着的活死人，“这些丧尸的样子看起来都有点凶诶。”
“我……我觉得可以穿到后面去，”小寸头在最后排的位子上举起了手，“我知道这里的负一楼是地下停车场，能直接开进去。”
短发少女闻言又将车子启动了起来，“在哪？”
小寸头从座位上起了身前去给她指路。
车子转过建筑间的开口，驶进楼区中，然后钻入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中极其安静，没有人声人影，也没有丧尸活动的痕迹。
这栋大楼“非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性质直接决定了这里的安全系数——
绝对的安全。
毕竟……
要人在半夜或者凌晨跑到一家并不营业的商场的停车场去，其实也还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
“他们果然还是跟过来了，”乔芮走到后排扶着椅背向外看着，“这帮狗东西。”
由于在楼区里车子的行驶速度有大幅度的减小，故两辆车子的距离也在此时完全缩短到了可以清楚的互相看到对方的程度。
“下车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滚的远远的。”乔芮看着后面那辆车中坐在驾驶位上的青年不甘心的咬着牙。
忽然，青年身侧的少女对着这边展颜一笑，而后后面的车子便忽然打开了远光灯。
“啊……”乔芮下意识的去用手挡了一下，再回过神时却见后面车子上的那少女笑着向这边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贱人！”乔芮生气抓起一包泡面就摔在了地上，“那个贱人！”
蒋怡趴在椅背上看她，“怎么了？”
“他们开大灯晃我，”乔芮手一指身后的车子恶声说道，“搞不好跟上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开路的，这群贱人。”
晁良盯着许四合的脸。
许四合则全无心虚的回望。
两人的目光都带着些审视的意味，完全不错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只短暂的交锋后，双方便都心下了然。
于是晁良先出了声。
“好自为之吧你，”他说，“别玩死了自己，还让许老伤心。”
“不劳您费神了，”许四合躺回到了椅子上不咸不淡的笑着应他，“您个泥菩萨还是先还是管好自个。”
晁良没理他，而是转过了头。
整个车厢中都随之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安静了好一会，正在开车的短发少女才忍住不的出声问道，“他们一直跟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她。
“那个……秦杨铮是吧？”片刻后短发少女又向后叫着，“麻烦你说下我们要去哪？”
被点了名的秦杨铮拉好了窗帘，斜歪着身体靠上了车窗，“你随便。”
随便你准备去哪。
随便你要干什么。
“随便？”短发女孩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想要回过头来，“你不要随便啊，我总该知道要把车向哪里开吧？”
车向哪里开？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或许再过不多久，我可能就要变成丧尸站在你们的对立面了。
秦杨铮安静了好一功夫，最后还是对着那短发的少女喊话道，“那就先在附近的大型超市搜集一下资源吧。然后你们动身去琼崖市。”
“去琼崖？”前排的乔芮回过头来，“我们去琼崖干什么？是有了什么计划吗？”
秦杨铮甩锅到了许四合身上，“具体的你问他们吧。”
反正我已经没机会参与了。
乔芮又将视线转到了许四合的身上——
作为乔原的女儿，她还是有幸见过许四合几面。
老实说，她本人与这位传言中的许四爷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直觉里也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他是个不好得罪的角色。
早前的时候太过紧张，也就未能注意到此人的相貌。
当然，后来注意到了也因为并不太熟悉所以也没有敢认，但昨日与晁良一见面，便听他大喊着这人许四合。
她也才想了起来。
现在看来，这个大人物始终没有离开之意的和秦杨铮以及自己等人厮混在一起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意外——
他可完全不像是愿意老老实实的屈居于秦杨铮这的小混混手下开车的模样。
她正想着，却听那边许四合开了口，“我们计划先去琼崖市，然后从海港轮渡到内陆，”他说道，“内陆应该有更多的幸存者存在……我们和这些人集结在一起，应该能增加活下来的几率。”
“新遇到的人不一定又是什么样的麻烦家伙，兴许反倒会害死我们也说不定。”蒋怡嘟着嘴，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乔芮收回了望着许四合的视线，反驳起了蒋怡的观点，“我不太赞成你这个说法，从概率上讲——人越多的地方，能人也就越多。而至于垃圾……谁理他们？”她的模样认真，俨然完全将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放在了平等对话的位置。
“但也许垃圾会自己黏上来也说不定，”小萝莉不甘示弱的说道，“他们就是个好例子。”
大概是由于没有特指出自己究竟说的是谁，以至于车中后上来的年轻母亲与小寸头都涨红着面孔满脸尴尬。
“即使先不说之后是否与其他人集结，”许四合用手臂撑直了身体，“我们这两天也务必多收集一些东西，因为现在内陆的状况可能不会比我们更好……”
“我知道我知道，”蒋怡举起了手，忽然有些兴奋的问道，“是不是因为内陆的人更多，所以资源会匮乏？然后大家就会因为这个发生暴力冲突和流血事件。”
“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在说暴力冲突和流血事件，”乔芮伸手在小萝莉的眼前晃动着，“醒醒，蒋怡，这不是小说也一点也不好玩，你说的这些现在很可能就要发生在我们身上了。”
蒋怡闻言连忙捂住了嘴巴，然后半跪在座位上回身看着许四合和秦杨铮两人，“所以真的是这样吗？”
“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到底看了本什么书，感觉好像很有参考价值的样子。”许四合笑着。
小萝莉依旧望着他。
“好吧我回答你——你说的没错，在这种时候的确很容易发生暴乱。而且因为我们是后到内陆的，所以更可能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地位。”许四合摊开手，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比如呢？”小萝莉急忙问着。
乔芮将她拉回到位子上坐好，“比如说，可能等到我们到达内陆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搜集的资源了。”
“那我们不要去内陆了。”蒋怡一屁股坐了下来，本来拉了袖子准备抹一把眼睛，却在看到脏兮兮的袖口之后放了下去，“我哪也不去，只要找到一个有吃的的地方，我能在涯海市一直呆下去。”
“你确定？”后面的许四合笑问道。
“当然！我确定！”
“你自己也可以？”
“我自己也可以！”
说完这些的小萝莉猛然回过头来，“你们都不留下吗？”
许四合将双臂盘在胸前，“不会。”
“那杨铮哥……”
“你哥哥也不会。”
秦杨铮转过脸来上下看着许四合，“我或许就留下了。”
反正再前进也都没有任何意义。
“耶！太好了……”
“他不会留下。”
蒋怡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她看向横插一句的许四合，“什么嘛，哥哥他分明已经说了会留下来了啊。”
“他不会留下，他会跟我一起离开崖州岛，然后去燕都城，”许四合伸出食指在小姑娘的脑门上推了一把，“所以你就自己留在这里吧。”
“我才不！你说谎，你骗人！”蒋怡跳了起来，拉着许四合的手臂就向外拽，“你坏人，走开啊，不要和我哥哥坐在一起。这是我的哥哥。”
但许四合一个成年男子怎么是她一个肢体柔弱的小女孩能够拉动的，于是他只是抱臂坐在原位，看着眼前这个小萝莉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轻笑。
“你让开啊！”
“不让。”
“快让开！”
“就不。”
“让！快让！快啊！快！”
好吵。
秦杨铮蹙眉，“蒋怡！”
小姑娘被他凶了一下，连忙捂住了嘴，又安安静静的坐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她才眼泪汪汪的回过头来，“杨铮哥你真的要和他们去燕都吗？”
秦杨铮脑袋歪在椅背上，“到时候再说吧。”
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呢。
燕都？
呵。
燕都那么远，
怎么可能到得了啊。
“如果是你一定要去的话，”蒋怡略低下头兀自小声嘟囔着，“那我也只好去了，我绝对不会离开哥哥半步的。”
许四合闻言神情忧虑的瞧了一眼身侧满脸倦容的少年——
他的额头上已经发起了一层薄汗，原本因贫血而苍白的皮肤此时也泛着与昨日不太相同的红润。
细瞧下来，唯有干裂的嘴唇和之前看起来是一样的，但可惜明显也不是什么好状况。
好在这里的这些人对少年平日的身体状况可能也不是很了解。
否则绝对会看出异常。
许四合收回了目光，然后将食指比在嘴唇上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你秦哥哥他守了半个晚上的夜，现在可能有些困了。”
小萝莉略微回头张望了一下，果真看见了秦杨铮的脑袋正随着车子的颠簸而一点一点的。
“那好吧，”蒋怡将双手拢在嘴巴前压低了音量，“那我们什么时候到内陆去。”
“我们要先到琼崖，”许四合纠正她，“而且在琼崖市还需要额外耗费一点时间，所以并不急于前往内陆。”
乔芮也转过脸来，“要资源的话还是在涯海收集吧。万一去琼崖有了什么新的危险，我们也不好应付……我们对那边都不熟。”
“理论上其实还是涯海更危险一些——这边人口密度更高，”许四合摇了摇手指，“而且我们必须去琼崖——因为这里有人准备给我们当免费的保镖护送我们去燕都，所以我有必要给他提供一些武器上的帮助。”
两个年轻姑娘一齐望向了坐在了另一侧的晁良。
蒋怡甚至露出了有些不耐烦的神情。
“你昨晚不是还对回燕都表示没有兴趣么？”一直默不作声的晁良问道。
“可睡醒之后忽然又觉得应该回去一趟，”许四合答自然，“难道你也变卦了？”
晁良的目光忍不住在许四合与秦杨铮的身上游走了一个来回，最后转回头去闭眼，“我没有。”
这家伙是要干什么？
有点猜不透……
“前面有一个大型商场，”短发女孩减下速来，“我要停过去吗？”
“先看看周围是否安全。”闻声许四合越过秦杨铮将窗帘拉开。
已早有经验的乔芮与蒋怡也迅速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周围建筑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蒋怡道。
“路上有丧尸，但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家伙，”乔芮说，“它们好像在向这边看一样。”
“向这边看是正常的，”短发女孩摘挡停车，“在路上所有的丧尸都这么看，只不过车子开的快，它们追不上来……不过现在停了车可就不一定了。”
“我们……我们还是别下车了吧，”蒋怡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看着那些慢吞吞向这边移动着的活死人，“这些丧尸的样子看起来都有点凶诶。”
“我……我觉得可以穿到后面去，”小寸头在最后排的位子上举起了手，“我知道这里的负一楼是地下停车场，能直接开进去。”
短发少女闻言又将车子启动了起来，“在哪？”
小寸头从座位上起了身前去给她指路。
车子转过建筑间的开口，驶进楼区中，然后钻入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中极其安静，没有人声人影，也没有丧尸活动的痕迹。
这栋大楼“非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性质直接决定了这里的安全系数——
绝对的安全。
毕竟……
要人在半夜或者凌晨跑到一家并不营业的商场的停车场去，其实也还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
“他们果然还是跟过来了，”乔芮走到后排扶着椅背向外看着，“这帮狗东西。”
由于在楼区里车子的行驶速度有大幅度的减小，故两辆车子的距离也在此时完全缩短到了可以清楚的互相看到对方的程度。
“下车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滚的远远的。”乔芮看着后面那辆车中坐在驾驶位上的青年不甘心的咬着牙。
忽然，青年身侧的少女对着这边展颜一笑，而后后面的车子便忽然打开了远光灯。
“啊……”乔芮下意识的去用手挡了一下，再回过神时却见后面车子上的那少女笑着向这边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贱人！”乔芮生气抓起一包泡面就摔在了地上，“那个贱人！”
蒋怡趴在椅背上看她，“怎么了？”
“他们开大灯晃我，”乔芮手一指身后的车子恶声说道，“搞不好跟上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开路的，这群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