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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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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大眼瞪小眼看着，湖里的鲟鱼嘴巴一张一合，在水面上冒着泡泡。
小余左看右看，道：“好像是这只鱼……吧？”
渔船上两位警员看的稀奇，一人打开对讲机朝队长报告，一人道：“他怎么认识你们的，是那个无人机吗，靠气味？”
小余摇摇头，道：“应该不是吧……我第二次见，他第一次见。”
文森特手指摩挲着那枚定位片，一边仔细观察着水中的鱼。vita划着船靠过来，鲟鱼惊了下，但还是没有游走，继续徘徊在文森特的划艇前。
“那它为什么不找你，要找这家伙呢，”vita指指文森特的黄毛，道，“颜色比较鲜艳？”
小余：“……”
小余：“啊，是不是因为金色的！”
小余飞快摘下书包一通翻找，拎出来一套洗澡专用小黄鸭，挑了一只最大的拿在手上朝水里晃晃。
伊戈尔抬头看过去一眼，又转回来，朝那个金色的人类道：“……就前面游过来，碰见了人类，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都说是人类，还有小鱼死掉了，容容和小金也不见了，会突然间很痛很痛会晕过去，我怕他们被人类带走了，你能……你是小金说过的好人类吗？”
文森特探手伸向鲟鱼，掬起一捧水小心浇在它的身上，鲟鱼忍不住晃了晃尾巴，继续冒着泡泡。
vita道：“你看，完全不认识你啊。”
小余：“……”
小余：“一定是渔船太高了……接住。”
小黄鸭被凌空抛来，vita抬手接住，继而放进水里。金色的小黄鸭挺着胸膛一下一下荡到鲟鱼身旁，然而鲟鱼本鱼只转头看了一眼就再次转回去。
“我会在湖底好好找的，你能在岸上找找他们吗？”伊戈尔看着文森特道。
文森特划着船，稍稍推开些许，vita不明所以，小余道：“你是想……”
“嘘——”文森特压低声音，尽量安静的往后划水，随着皮划艇的后退，鲟鱼似乎是犹豫了下，不过还是摆着尾巴跟了上去。
报告情况的警员刚说完，只好又按开对讲机再次报告情况，另一位警员已经看得满头问号了，专家钓鱼都已经不用鱼饵，上手催眠了吗？
vita瞧着文森特划船，低声道：“那——回去？”
话音刚落，潜水无人机的手柄被文森特丢了过来，他比了个继续的手势，一边小心的推着船桨，朝岸边靠过去。
vita握着手柄，突然有点兴奋，朝小余道：“那就继续吧！”
小余：“……”
小余：“我看你是想玩无人机。”
“因为我手馋很久了啊。”vita说着，拇指上推，无人机嗡嗡响着，调转方向，朝着预定路线继续前进。
vita看着湖水被无人机拖出的一道水花，道：“我觉得肯定能找到。”
小余意外的看他一眼，道：“为什么。”
“直觉。”vita露出个大白牙，微笑道。
小余想了想，在船边坐下来，设定无人机的跟随模式，想了想，道：“我就是很担心，电鱼的危害很大，虽然它们很机灵，但怎么说也是鱼，电鱼都经常死人，更何况鱼呢……”
小余看着渔船荡起的水纹，小声道：“再说了，都是我的错。”
两位警员转头看过来，没有说话，vita想了想，道：“那不是挺好嘛，大鲵要被电死了肯定早就被发现了，现在还没找到就说明还活着嘛。”
小余：“……”
小余：“也有可能早炖锅了。”
vita：“…………”
伊戈尔跟着文森特的船游了一会儿，道：“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他转头看了眼拉远的另外的船，又转头看文森特，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要去做什么，是要上岸吗，去找小金吗？
文森特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他本以为这只鱼会带着他去向另外的方向，没想到就这么跟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森特停下船，鲟鱼也停下。
一人一鱼隔着水面对视着，伊戈尔在水里冒了个泡泡，道：“你是要去岸上吗，你是去找小金和容容吗，他们是一只金色的小鲤鱼，和一只很大很大的大鲵，黑色的！你还记得吗？就像这样！”
鲟鱼张开胸鳍比划着容容爪子踩水的动作，又道：“想起来了吗，尾巴大大的，有牙齿！”
文森特眉毛皱起来，思索片刻，一转身朝岸边划去。
伊戈尔愣了下，看着忽然加快的船，想想还是跟了上去，他要记住这只金色的人类是住在岸上哪里，下一次才能更快的找到。
文森特微微转头，背后鲟鱼背鳍破开水面，跟在划艇后面。
“队长。”文森特划到水库边。
阿维正展开躺椅盖着帽子晒太阳，闻言坐起身，道：“找到了？这么快？”
“没有……”文森特左右看了看，道，“队长呢？其他人呢”
“都派出去了，就剩我跟小家乐，那家伙还在睡觉，队长跟队长去那边了，”阿维指指对岸，道，“所以这里我坐镇，暂时。你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文森特并不上岸，指指车辆阴影里那个大水盆，道：“鱼怎么样了。”
“还行吧，”阿维歪着脑袋看一眼，道，“我不懂啊，都浮上来张嘴是不是已经好了？”
文森特：“……”
文森特：“那是缺氧……算了，你端过来。”
“怎么不上来。”
阿维说着，抬起大水盆放到湖边，一抬胳膊就想倒下去。文森特忙一船桨打住，道：“别别别，先换湖水适应下。”
阿维“哦”一声，在科考队的车里找了个盒子过来，舀起湖水往盆地倒。
文森特：“……”
文森特：“那是我们队长的饭盒。”
阿维：“……”
阿维：“咋长得这么像一次性……算了，等下我买个新的吧。”
两饭盒水倒进去，盆里的湖水终于不再冒头了，阿维道：“还真是啊，我还以为电击后遗症……嗯？”
又一只鲟鱼从皮划艇后游过来，阿维手一顿，道：“这儿鲟鱼很多？”
文森特垂眼，道：“长江里多，曾经。”
伊戈尔道：“你就住在这里吗，我记住了，明天我再来找你，你会去找小金吗？”
文森特道：“我捡定位片的时候这只鱼跟了过来，可能是余之南之前看见过的，跟大鲵和小鲤鱼在一起的那只鱼。”
水盆中的鲟鱼顿了下，而后小声道：“伊戈尔？”
阿维理解了一下，道：“所以，它会带你去找，就像为辛德瑞拉指引道路的小老鼠一样吗？”
文森特道：“不好意思，实际上是它跟着我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变成拉南瓜车的小老鼠。”
阿维又朝盆里倒了一饭盒水，眼睛从水中那只鲟鱼身上移回来，道：“果然童话还是……啊，又冒出来了，是氧气不够吗？”
达莉娅浮到水盆边缘，尾鳍用力拍打了几下，大声道：“伊戈尔！是你吗！”
伊戈尔不敢置信的转过来，看见他寻找已久的鱼就这么出现在面前，出现在人类的旁边，出现在……他转头看了眼这只金色的人类，倏地大喝一声，道：“跳！”
刹那间水花翻腾，盆里的鲟鱼跳回水库，水面水花四溅，平静下来后，两只鲟鱼都不见了。
两人：“……”
阿维抹了把脸上的水花，道：“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拉南瓜车的小老鼠。”
文森特哭笑不得：“……别说了，快帮我把无人机拿过来。”
难道他不是那只好人类吗。
伊戈尔浮在水中，仰望船底，一边将达莉娅挡在身后。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着，既有重逢的震惊，又有抑制不住的后怕，原来达莉娅是被人类抓走了，原来人类……小金和容容也被抓走了吗？
南岸。
老任和副队踏上大夏河的东岸，一排村庄沿岸排列开来。副队回头看了眼西岸，道：“我们人手不太够。”
老任摇头，道：“是范围太大了。”
此时正值下午，阳光从西边照射过来，副队道：“走吧，这边田多人少，还是很好找的。”
老任“嗯”一声，看着一条公路从河对岸经源头转过来，又从河□□汇处延伸向刘家峡以外，道：“还是多谢你们，本来就是我们这边出了差错。”
副队摆摆手，道：“那倒不是，前阵子那个内部消息我们看了，沿河一带也都查了一遍，不然今天怎么会这么快，都是之前摸的底。”
“这么说的话，我们还要感谢你们，”副队沿路走近第一家村庄，熟门熟路的敲开村长家的大门，道，“你好，警局公办，这是我的证件。”
村长一脸迷茫，道：“你好，有啥子事情么？”
“哦，是这样的，”副队道，“最近不是禁渔期么，生态环保抓得紧，我们来看看村里养鱼的钓鱼的抓鱼的……凑在一起搞个宣传，这是我们专门请的专家，来向大家问问情况，顺便讲讲课。”
老任：“……”
“村长？”副队道。
“哦哦，没问题没问题，”村长马上领着人出门，一手拿着个大喇叭，一边走一边吼，“都出来！都出来听课了！老白先！……”
村子不大，一嗓子吼下去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见，不到一会儿，村长就挨家挨户把人都敲出来了，朝路边空地一堆，道：“行了警察同志。”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干什么，一人喊道：“发东西么！”
“发球发，专家讲课哩，”村长斥了句，转头朝老任笑道，“对吧专家？”
老任：“……”
副队在后面小声道：“没事，你讲，我看着。”
老任想了想，道：“先了解一下各位的情况吧，有多少人养鱼，养殖规模和品种，打鱼的话一般是在那里，有了解过黄河的本土鱼类吗？最近收获怎么样，一般都是什么鱼，有大鱼吗……”
三十分钟后，两人讲解完毕，在村长的欢送下离开。
老任道：“你不觉得这样太慢了吗？”
副队道：“十五个人，基本上都有打鱼，电鱼的有七个人，不过应该没有人抓到大鲵……我记录一下。”
副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小本本，写下村名和特征。
老任看了一眼，道：“你记住了？”
“差不多，”副队又翻过一页，写下一排关键词，道，“我主要是不了解你们平时怎么搞，现在我知道了……走吧，下一个。”
下一个村子。
村民的门被敲开，副队道：“你好，我们是国家科考队的，这是我们队长。想问一下附近有没有打鱼的，我们东西没带够，想找人帮忙下个网。”
老任：“……”
老任站在后面，默默充当起队长角色。
几人大眼瞪小眼看着，湖里的鲟鱼嘴巴一张一合，在水面上冒着泡泡。
小余左看右看，道：“好像是这只鱼……吧？”
渔船上两位警员看的稀奇，一人打开对讲机朝队长报告，一人道：“他怎么认识你们的，是那个无人机吗，靠气味？”
小余摇摇头，道：“应该不是吧……我第二次见，他第一次见。”
文森特手指摩挲着那枚定位片，一边仔细观察着水中的鱼。vita划着船靠过来，鲟鱼惊了下，但还是没有游走，继续徘徊在文森特的划艇前。
“那它为什么不找你，要找这家伙呢，”vita指指文森特的黄毛，道，“颜色比较鲜艳？”
小余：“……”
小余：“啊，是不是因为金色的！”
小余飞快摘下书包一通翻找，拎出来一套洗澡专用小黄鸭，挑了一只最大的拿在手上朝水里晃晃。
伊戈尔抬头看过去一眼，又转回来，朝那个金色的人类道：“……就前面游过来，碰见了人类，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都说是人类，还有小鱼死掉了，容容和小金也不见了，会突然间很痛很痛会晕过去，我怕他们被人类带走了，你能……你是小金说过的好人类吗？”
文森特探手伸向鲟鱼，掬起一捧水小心浇在它的身上，鲟鱼忍不住晃了晃尾巴，继续冒着泡泡。
vita道：“你看，完全不认识你啊。”
小余：“……”
小余：“一定是渔船太高了……接住。”
小黄鸭被凌空抛来，vita抬手接住，继而放进水里。金色的小黄鸭挺着胸膛一下一下荡到鲟鱼身旁，然而鲟鱼本鱼只转头看了一眼就再次转回去。
“我会在湖底好好找的，你能在岸上找找他们吗？”伊戈尔看着文森特道。
文森特划着船，稍稍推开些许，vita不明所以，小余道：“你是想……”
“嘘——”文森特压低声音，尽量安静的往后划水，随着皮划艇的后退，鲟鱼似乎是犹豫了下，不过还是摆着尾巴跟了上去。
报告情况的警员刚说完，只好又按开对讲机再次报告情况，另一位警员已经看得满头问号了，专家钓鱼都已经不用鱼饵，上手催眠了吗？
vita瞧着文森特划船，低声道：“那——回去？”
话音刚落，潜水无人机的手柄被文森特丢了过来，他比了个继续的手势，一边小心的推着船桨，朝岸边靠过去。
vita握着手柄，突然有点兴奋，朝小余道：“那就继续吧！”
小余：“……”
小余：“我看你是想玩无人机。”
“因为我手馋很久了啊。”vita说着，拇指上推，无人机嗡嗡响着，调转方向，朝着预定路线继续前进。
vita看着湖水被无人机拖出的一道水花，道：“我觉得肯定能找到。”
小余意外的看他一眼，道：“为什么。”
“直觉。”vita露出个大白牙，微笑道。
小余想了想，在船边坐下来，设定无人机的跟随模式，想了想，道：“我就是很担心，电鱼的危害很大，虽然它们很机灵，但怎么说也是鱼，电鱼都经常死人，更何况鱼呢……”
小余看着渔船荡起的水纹，小声道：“再说了，都是我的错。”
两位警员转头看过来，没有说话，vita想了想，道：“那不是挺好嘛，大鲵要被电死了肯定早就被发现了，现在还没找到就说明还活着嘛。”
小余：“……”
小余：“也有可能早炖锅了。”
vita：“…………”
伊戈尔跟着文森特的船游了一会儿，道：“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他转头看了眼拉远的另外的船，又转头看文森特，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要去做什么，是要上岸吗，去找小金吗？
文森特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他本以为这只鱼会带着他去向另外的方向，没想到就这么跟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森特停下船，鲟鱼也停下。
一人一鱼隔着水面对视着，伊戈尔在水里冒了个泡泡，道：“你是要去岸上吗，你是去找小金和容容吗，他们是一只金色的小鲤鱼，和一只很大很大的大鲵，黑色的！你还记得吗？就像这样！”
鲟鱼张开胸鳍比划着容容爪子踩水的动作，又道：“想起来了吗，尾巴大大的，有牙齿！”
文森特眉毛皱起来，思索片刻，一转身朝岸边划去。
伊戈尔愣了下，看着忽然加快的船，想想还是跟了上去，他要记住这只金色的人类是住在岸上哪里，下一次才能更快的找到。
文森特微微转头，背后鲟鱼背鳍破开水面，跟在划艇后面。
“队长。”文森特划到水库边。
阿维正展开躺椅盖着帽子晒太阳，闻言坐起身，道：“找到了？这么快？”
“没有……”文森特左右看了看，道，“队长呢？其他人呢”
“都派出去了，就剩我跟小家乐，那家伙还在睡觉，队长跟队长去那边了，”阿维指指对岸，道，“所以这里我坐镇，暂时。你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文森特并不上岸，指指车辆阴影里那个大水盆，道：“鱼怎么样了。”
“还行吧，”阿维歪着脑袋看一眼，道，“我不懂啊，都浮上来张嘴是不是已经好了？”
文森特：“……”
文森特：“那是缺氧……算了，你端过来。”
“怎么不上来。”
阿维说着，抬起大水盆放到湖边，一抬胳膊就想倒下去。文森特忙一船桨打住，道：“别别别，先换湖水适应下。”
阿维“哦”一声，在科考队的车里找了个盒子过来，舀起湖水往盆地倒。
文森特：“……”
文森特：“那是我们队长的饭盒。”
阿维：“……”
阿维：“咋长得这么像一次性……算了，等下我买个新的吧。”
两饭盒水倒进去，盆里的湖水终于不再冒头了，阿维道：“还真是啊，我还以为电击后遗症……嗯？”
又一只鲟鱼从皮划艇后游过来，阿维手一顿，道：“这儿鲟鱼很多？”
文森特垂眼，道：“长江里多，曾经。”
伊戈尔道：“你就住在这里吗，我记住了，明天我再来找你，你会去找小金吗？”
文森特道：“我捡定位片的时候这只鱼跟了过来，可能是余之南之前看见过的，跟大鲵和小鲤鱼在一起的那只鱼。”
水盆中的鲟鱼顿了下，而后小声道：“伊戈尔？”
阿维理解了一下，道：“所以，它会带你去找，就像为辛德瑞拉指引道路的小老鼠一样吗？”
文森特道：“不好意思，实际上是它跟着我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变成拉南瓜车的小老鼠。”
阿维又朝盆里倒了一饭盒水，眼睛从水中那只鲟鱼身上移回来，道：“果然童话还是……啊，又冒出来了，是氧气不够吗？”
达莉娅浮到水盆边缘，尾鳍用力拍打了几下，大声道：“伊戈尔！是你吗！”
伊戈尔不敢置信的转过来，看见他寻找已久的鱼就这么出现在面前，出现在人类的旁边，出现在……他转头看了眼这只金色的人类，倏地大喝一声，道：“跳！”
刹那间水花翻腾，盆里的鲟鱼跳回水库，水面水花四溅，平静下来后，两只鲟鱼都不见了。
两人：“……”
阿维抹了把脸上的水花，道：“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拉南瓜车的小老鼠。”
文森特哭笑不得：“……别说了，快帮我把无人机拿过来。”
难道他不是那只好人类吗。
伊戈尔浮在水中，仰望船底，一边将达莉娅挡在身后。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着，既有重逢的震惊，又有抑制不住的后怕，原来达莉娅是被人类抓走了，原来人类……小金和容容也被抓走了吗？
南岸。
老任和副队踏上大夏河的东岸，一排村庄沿岸排列开来。副队回头看了眼西岸，道：“我们人手不太够。”
老任摇头，道：“是范围太大了。”
此时正值下午，阳光从西边照射过来，副队道：“走吧，这边田多人少，还是很好找的。”
老任“嗯”一声，看着一条公路从河对岸经源头转过来，又从河□□汇处延伸向刘家峡以外，道：“还是多谢你们，本来就是我们这边出了差错。”
副队摆摆手，道：“那倒不是，前阵子那个内部消息我们看了，沿河一带也都查了一遍，不然今天怎么会这么快，都是之前摸的底。”
“这么说的话，我们还要感谢你们，”副队沿路走近第一家村庄，熟门熟路的敲开村长家的大门，道，“你好，警局公办，这是我的证件。”
村长一脸迷茫，道：“你好，有啥子事情么？”
“哦，是这样的，”副队道，“最近不是禁渔期么，生态环保抓得紧，我们来看看村里养鱼的钓鱼的抓鱼的……凑在一起搞个宣传，这是我们专门请的专家，来向大家问问情况，顺便讲讲课。”
老任：“……”
“村长？”副队道。
“哦哦，没问题没问题，”村长马上领着人出门，一手拿着个大喇叭，一边走一边吼，“都出来！都出来听课了！老白先！……”
村子不大，一嗓子吼下去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见，不到一会儿，村长就挨家挨户把人都敲出来了，朝路边空地一堆，道：“行了警察同志。”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干什么，一人喊道：“发东西么！”
“发球发，专家讲课哩，”村长斥了句，转头朝老任笑道，“对吧专家？”
老任：“……”
副队在后面小声道：“没事，你讲，我看着。”
老任想了想，道：“先了解一下各位的情况吧，有多少人养鱼，养殖规模和品种，打鱼的话一般是在那里，有了解过黄河的本土鱼类吗？最近收获怎么样，一般都是什么鱼，有大鱼吗……”
三十分钟后，两人讲解完毕，在村长的欢送下离开。
老任道：“你不觉得这样太慢了吗？”
副队道：“十五个人，基本上都有打鱼，电鱼的有七个人，不过应该没有人抓到大鲵……我记录一下。”
副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小本本，写下村名和特征。
老任看了一眼，道：“你记住了？”
“差不多，”副队又翻过一页，写下一排关键词，道，“我主要是不了解你们平时怎么搞，现在我知道了……走吧，下一个。”
下一个村子。
村民的门被敲开，副队道：“你好，我们是国家科考队的，这是我们队长。想问一下附近有没有打鱼的，我们东西没带够，想找人帮忙下个网。”
老任：“……”
老任站在后面，默默充当起队长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