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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接到顾辰以后赶紧又回去敲敲班房的们喊: “哥儿几个,县守来了。”说完便听见班房里悉悉索索的佩刀穿衣服声音。因为下着雪,顾辰和孟临渊两个人也想早些休息,见过寿县县官邸的众人后顾辰便让人烧了热水梳洗过后休息了。
顾辰离开后,宁远他们一群寿县本地的县武士面面相觑,没人想到,被武王派到这穷凶极恶地方的县守竟然是个小白脸。
除去宁远和老方以外,有几个县武士脸上露出狞笑,老方相对他们说些什么被宁远拉住收带下去了。下去以后老方责备宁远:“你怎么不训斥他们,若是他们将信任的县守得罪了,出点什么事情也不好。”
宁远摇头不说话,他看着不远处风雪中的顾辰位于县官邸后面的私院目光深沉。
顾辰因为初来寿县,一时间有些睡不着,外面下了几日的雪在后半夜终于停下了,顾辰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睁着两只眼睛看着窗外摇晃的树枝。渐渐的,她似乎听见外面有些什么响动,再听过去,她屋子周围有几乎听不太清的脚步声将她的屋子围了起来。顾辰立刻惊醒过来,拿起枕头边的扇子,起身躲在一处藏好,夜色中,她一双清亮的眸子深沉的厉害。
不久,窗纸捅破,迷药进来,再过不久,门户被人打开,帷帐后面的顾辰看过去,是白日里顾辰见过的几个寿县的县武士,他们竟然一个个带着刀悄悄的潜进了顾辰的房间。顾辰一直在暗处观察者他们,只见他们用刀向床上的被子扎去,看那架势分明是要要顾辰性命的样子。
顾辰冷笑一声,一挥扇子,打开的房门骤然关紧将那几个县武士吓了一跳,顾辰从暗处走出来冷笑着说:“本官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下黑手下到我头上!”
这几个县武士最初还有些顾及顾辰的官位,但是现在发现顾辰发现了他们,索性破罐子破摔打定主意要弄死顾辰,顾辰冲已经在房梁上站了许久的孟临渊说:“这次你别动手,我闲了这么久也该松松筋骨了。”
孟临渊点头。
那几个县武士说:“你交出你的钱财滚出寿县我们还能饶你们一条性命。”
顾辰却笑着说了:“你们没在外土呆过,不知道我顾辰的为官风格,不论是怎样的恶徒,在本官这里是只有一条路走的,那就是死路!”说着,顾辰已经打开扇子动起手来。
寿县是从上到下烂的一塌糊涂,顾辰没有惊动其他县武士便是因为,她不知道这群人的同伙还有些什么人,她打算先除去这些人,再慢慢清理寿县。
第二天,宁远起床,他听见县官邸外面人声鼎沸,他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照常的出去看看,还没有迈出门被县官邸门口旌旗上挂着的五个血淋淋的脑袋吓了一跳,门口的围墙上贴着盖着顾辰官印的文书,上面说了这五人身为县官邸的县武士,竟然在昨夜对县守心怀不轨,如今已经被正法,希望寿县百姓引以为戒,若是再有作奸犯科者,一定严惩不贷!
宁远站在县守官邸外面,望着那一排脑袋,突然对顾辰好奇起来。
顾辰刚上任第一天就用雷霆手段杀了五个人,这样的手段对于一般的县城还有效果,对待寿县这样三天两头死人的地方作用并不大,好在顾辰也没打算真的靠五个人让全县城的恶人改邪归正。
顾辰和孟临渊不放心用寿县的县武士,顾辰便托孟临渊入朝州向朝州州牧借人,在去朝州的路上,孟临渊突然笑了,顾辰这真是压榨这他的所有价值,也幸好他自己跟着顾辰来了。
孟临渊刚走,县官邸便有人报出了几桩命案,不到半日顾辰便已经有了结果。
县官邸明辨堂上,顾辰坐在座位上,下面月台上跪了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顾辰一拍惊堂木大声呵责:“焦明,你本是巡夜武士却见色起意邀芸娘通奸不成狠心杀了她,还将她的首级埋到城外,如今她的首级已经找到你可认罪?”
焦明跪倒颤抖:“我……我认罪。”
顾辰听罢,也不犹豫一柄红头签扔在地上,头也不抬利落的在面前的案卷上写判词:“三日后斩立决!不必等明年秋后了。”一张俊朗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单纯优柔。
焦明听罢失神瘫软紧接着被上前的县武士拖走。
顾辰沉着脸看了眼身边宁远,宁远收起心中一开始对顾辰的轻视,点头对着堂下说:“带农户。”
之前主动说出芸娘首级埋在何处的农户被架上堂,顾辰看着下面跪着的长着络腮胡的农户换了张柔和的表情说:“焦明杀了人后将首级扔在你门前,你因为害怕将首级擅自埋起本官不怪你……”
农户松口气磕头:“谢县守……”
突然惊堂木响彻大堂顾辰猝不及防的问:“那另外一个挖出的首级可也是你所埋?那人是谁?你为何要他性命?”
农户被惊堂木吓得呆若木鸡抖着说:“小人……”
“说!那人姓甚名谁?你为何要他性命!”又是一阵惊堂木顾辰噼里啪啦丝毫不给农户喘息的机会。
不久后又是一柄红头签落下结了案子。
农户被县武士拖走后原地还留下一滩水渍发着恶臭。
顾辰站起身来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将剩下的茶水连茶带水泼在堂下那摊水渍上,声音冷淡:“处理了。”说完迈步离开,离开时冠帽上的玉琉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圈。
等顾辰走了打扫大堂的县武士们低着头相互说话:“真没想到……年纪轻轻竟是个煞星”
“话说起来,这新县守办起案子来真狠杀人不眨眼,秋后都不等。”
“这新县守到底是什么来路?我觉得不太好惹,不是贬官来的吗?怎么还这么豪横?……”
县官邸外百姓见顾辰将案子断完了纷纷退散,一边退散一边还笑着说闲话,
夜晚,寿县晚上落了一场小雨,将寿县内外浇的湿淋淋的,寿县隔壁县东德县城却是半点雨都没有下,县城中反而有一户人家着了火。
东德县城一处宅院夜晚火光冲天,一个身穿深衣的男子被人从书房中喊出:“老爷,夫人的屋子着火了!”管家对他说。
赵郎君跑出来脸上惊疑不定问:“谁放的火?”
管家意外赵郎君问出的问题,只是没空深思:“小人不知,只是夫人好像还在屋中。”
这个时候赵郎君似乎才想起夫人这个事,又急又结巴的说:“开救火!把夫人救出来。”
管家看了赵郎君一眼,连忙带着院中下人们提水灭火,待将房屋的火势扑灭后,众人推开房门这家宅院的女主人脖子吊在房梁上随着夜风轻飘飘的晃动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第二天早上,孟临渊从朝州带回来一队人马,这对人马全都是朝州州牧身边的精干,特意看着孟临渊的脸面借给顾辰暂用。顾辰念着孟临渊的幸苦,大清早的在厅堂等了孟临渊打算陪着孟临渊出去在寿县转转,顺便吃个早饭。
耳边传来仆从挑动竹帘的声响,顾辰转身看过去孟临渊笑着从门外走进。
孟临渊看着顾辰负手而立的样子笑着说:“你在寿县也杀的太狠了。”
顾辰听言轻笑一声:“这叫以暴制暴,在这种极恶之地,手段软了会活不下去的。”
孟临渊笑着用扇子敲上顾辰脑袋,顾辰扭头笑着瞪孟临渊:“别闹!”
孟临渊哈哈笑出声:“是是是。”
顾辰瞥了孟临渊一眼:“那是,听我的没错。”说完抬腿离开,背对着孟临渊的一张脸上唇角高扬。
两个人并肩走着,顾辰的眼睛已经看上一旁街道上卖着的煮食摊子语气轻快:“临渊,这寿县煮食可是一绝,做早餐最好不过,来尝尝!”说完已经走到摊位旁边一掀袍摆坐到条凳上。
同桌的其他客人本来还在用勺子吃饭看到顾辰全都眼皮子一条又惊又吓的说:“顾县守!”
顾辰摆手:“无妨,你们吃你们吃!”顾辰一边说着一边还招呼孟临渊过来。
对面的两个客人手里端着煮食碗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端起碗缩着脖子默默换了一个桌子坐,然后以顾辰为中心煮食摊上的客人纷纷端碗避到其他桌上。
孟临渊看着众人对顾辰畏惧的神情笑出声,摇摇头坐到顾辰对面:“你个煞星!看来你刚来就声名远播。”
顾辰接过店家递上煮食碗捧在脸前双眼望天淡淡纠正孟临渊的说法:“是杀名远播。”
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天的八卦也由早上的早点摊子开启。
“诶,你们听说了吗?隔壁县赵郎君家前几天晚上走水了单单烧了女主人赵氏秀娥的屋子,等众人扑灭了火打开门看见的是那秀娥轻飘飘挂在梁上的一具尸体……”
“我听说赵家郎君要财有财好端端的怎么妻子寻了短见?”
“我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秀娥的妹妹秀莲去县衙状告赵郎君杀害她姐姐……但因为没有证据被县守打了二十大板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