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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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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小金朝高原鳅吹了个泡泡。
硬刺高原鳅竖了竖背上坚硬的背鳍，道：“你好，金色的小鲤鱼。”
小金有点高兴，他摆摆尾巴游过去，道：“我有个好朋友，也是硬刺高原鳅，他叫尖二九~”
硬刺高原鳅有点意外，道：“这样啊，我是斜二三，你呢？”
“小金~”小金顿了下，又道，“鲤十九，都是我，我有两个名字，你为什么游在上面呀，高原鳅不是要游在下面的吗，尖二九和花花每次游上来都要被他们爸爸关禁闭，黑黢黢的。”
淡金色的小鲤鱼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硬刺高原鳅越过他看看背后的小鲤鱼，挑了一个回答道：“我已经做爸爸了，应该没谁关我禁闭了……你的朋友呢？”
“哇！”小金瞪着圆圆的眼睛，惊呼了下，道，“好厉害呀，都做爸爸啦！”
斜二三：“……”
斜二三：“……这有什么好厉害的。”
鲤十八游过来，道：“那只高原鳅在鄂陵湖呢，你知道前面的大坝怎么过去吗？”
这下轮到斜二三惊讶了：“鄂陵湖……不是在源头吗？！”
“那、那不是就有好多好多宝宝啦！”小金终于反应过来，他别的不知道，爸爸妈妈和鱼宝宝他还是知道的，有了小宝宝，小宝宝才会叫爸爸妈妈呀~而且小小的高原鳅，宝宝肯定也是小小的吧~
鲤十八点点头，道：“对啊，那里很大很大，你想去看看吗？”
斜二三张大嘴巴，半晌冒出个大泡泡，道：“那么远，还是算了……你们想去哪里？”
“想去看油菜花~”小金拍拍胸鳍，又补充道，“还有向日葵。”
鲤十八道：“到龙羊峡，找老妈的姐妹。”
斜二三：“……”
斜二三算是领教了，找鱼这个理由还勉强说得过去，去看花是几个意思，难道黄河源头，这一路上的花都没有看够吗？
容容目送棒花鱼远去，虽然过于慌慌张张以至于撞了好几下河床，他踩了几下水游过来，道：“前面，怎么游？”
斜二三背上尖刺僵了下，尾鳍小幅度摆动着缓缓后退，一边冷静道：“下面有洞。”
小金和鲤十八相互拍了下鱼鳍，道：“谢谢你呀，我们走啦~”
小鲤鱼和大鲵一同转身朝大坝游去，斜二三顿了下，朝他们的背影喊道：“小心点，那里很危险！”
“知道啦斜二三~”小金转身，倒退着游水，朝他刚认识的硬刺高原鳅喊道。
斜二三摆了摆尾巴，看着他们的背影，想了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游去。
越往坝前，水流便越缓。小金加大了摆动尾鳍的幅度，道：“原来油菜花这么近呀~”容容“嗯”了一声，扯着嵩草盖在小金脑袋上。
淡金色的小鲤鱼在草叶间吹了个泡泡，道：“容容你怎么知道呀？”
黑色大鲵晃晃尾尖，正要说话，前方一只花球垂了下来，金灿灿的花瓣在阳光下闪耀着，恍若金色的阳光化为了实物，聚成花球，落入水中。
水中淡金色的小鲤鱼“哇”一声叫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这是什么花花呀！”
鲤十八仰头看了眼停在半空的无人机，疑惑道：“跟人类的鸟飞过来的？”
容容爪子动了动，道：“油菜花。”
小金：“！！！”
鲤十八：“……”
鲤十八无语道：“这就是油菜花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花……”
“太！好！看！啦——！！”小金拍着胸鳍，尾鳍一摆就追上去。
然而花球一荡，又是一荡，保持着垂在水中的姿态，又在小鲤鱼扑上来的瞬间远离，继而停在一个摆动尾鳍就能追上的距离，等待着小鲤鱼的下一次前进。
小金：“哇啊啊花花不要跑呀——”
鲤十八：“……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容容转头看岸上的人类，尾尖微微晃动着，而后抬爪按住正要朝前窜过去的金色小鲤鱼。小金拍拍胸鳍发现游不动了，回头道：“怎么啦容容~”
容容将小金跑掉后被水冲跑的嵩草重新拖过来，道：“等。”
“等什么呀？”小金顶起嵩草朝前方吹了个泡泡，道，“有油菜花呀~”
鲤十八游过来，道：“说起来，上次那个花……好像也是人类丢的啊。”
小金不安分的在水里游来荡去，尾巴一摆一摆，不成调的小声叫道：“油菜花，油~菜花，油菜~花，油菜花花~啾啾~”
鲤十八：“……”
鲤十八：“鱼宝宝来了。”
小金一秒恢复正常，迅速整理了鱼鳍摆动的位置和幅度，庄重道：“前面就是油菜花了，宝宝们知道……哪里会有鱼宝宝哇！”
“这里已经不是鄂陵湖了呀！”小金回头，看着十八哥哥，“哇”一声叫出来，道，“真有鱼宝宝哇！”
鲤十八：“？”
鲤十八回头，一只棕褐色大鱼游了过来。鲤十八吓了一跳，忙抖着背鳍躲开，却见他身体下方跟着几只小小鱼，借着大鱼游动的水势，歪歪斜斜游着冒泡泡。
“就是你们，”那只大鱼眼神扫过面前警惕的青色小鲤鱼，张大嘴巴的金色小鲤鱼，和旁边那只黑色大鲵，声音低沉道，“要过坝？”
无人机吊着花球在水面缓缓飞过来，桨叶转动吹得底下花瓣纷飞，水面泛起涟漪，奈何只是一开始引诱到了烁小金，待倪跑跑把烁小金按住之后，就再也没有用了……
岸边站着的年轻人听得一头雾水，这都谁跟谁啊，不过不妨碍他应用常识，道：“都说了花不行，钓鲤鱼用玉米小黄面，钓娃娃鱼就用小鱼……嗯？不对，这娃娃鱼怎么白天出来，还不吃鱼？”
小余推着摇杆再次上前引诱了下，还是没有成功，只好道：“不行啊队长……是不是花颜色太少了，五颜六色的才好看。”
老任瞧她一眼，道：“你以为是结婚花球啊？”
小余：“……”
老任道：“我观察过了，小鲤鱼偏好黄色系的花瓣，大鲵咬得最多的也是。高原花不多，凡是他能碰到的黄颜色的花，都被咬过了。”
年轻人：“………………”
“那怎么办呀，”小余看着水中浮着的小鲤鱼们，有点发愁，道，“要是有个玩具船就好了……队长，咱买个水下跟踪拍摄推进器呗，这样有峡谷隔着也能拍了。”
老任转头看她，道：“你看我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哦……”小余掏出手机，道，“那我先看看，找个性价比高一点的。”
老任无语地看着她，举着望远镜朝河心望了望，片刻后他一手指着旁边的大坝，朝旁边年轻人道：“我能上去吗？”
年轻人：“……不、不行。”
老任转身回车上拿绳子，一边道：“通融一下嘛，你看我们是又不是骗子，项目需求对不对……要不身份证压你这儿？”
年轻人：“不是骗不骗子的问题啊，我要请示领导！”
“那你请示嘛，”老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先电话联系，我上坝看看。小余，无人机准备。”
“是！”小余一声喝，无人机桨叶旋转，拖着花球准备靠近旁边不远的坝身。蓦的水中大鲵尾巴一扫，尾尖勾住花球一拉，无人机猛地一坠，左侧侧翻直直朝水里栽进去。
众人：“……”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大家都愣了下，小余条件反射推上左侧摇杆，无人机歪歪斜斜飞起来，底下花球湿漉漉的浸了一滩水。
小余：“还好线结实！”
年轻人：“不愧是上古神兽啊！”
老任：“……你还是先飞回来吧。”
“花花跑啦……”小金被响声吓到了，再一转头，花花就跟着无人机飞走了，他拍拍尾鳍想追上去，又停住，转过来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过去呀？”
黄河高原鳅微微摆动尾鳍，身上暗纹隐隐闪现又消失，他低头将宝宝们聚在身前，道：“斜二三把我吼出来的。”
小鲤鱼们相互看看，一同道：“谢谢你们啦！”
“先说好，”高原鳅拍了下胸鳍，道，“我不会靠近，下面洞口很多，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小金：“？”
鲤十八语气严肃起来，道：“什么意思。”
“看看就知道了。”黄河高原鳅猛地扎进深水中，朝靠近大坝的方向游过去。
小鲤鱼们有点愣，在水面上顿了下才跟上。容容又看了眼岸上人类，这才裹着嵩草，跟着小鲤鱼们潜进深水之中。
混凝土浇筑的大坝横亘在河床之上，奔涌的河水被拦截，在坝前聚集起几十米的深水区域。小金跟着那只高原鳅潜下去，感受着身边平静中带着波动的水流，道：“好深呀。”
鲤十八看了眼河底堆积的泥沙，道：“没有水草，不好。”
河水从背后荡来，小鲤鱼们忽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这里是大坝的话，那河岸是不是已经被淹过了呢？
前方黄河高原鳅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到了。”
他们的面前出现一个大洞，汹涌的河水就从这里流出去。平缓多时的水流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恢复了峡谷中的来回冲撞的气势，撞出沉闷的轰鸣声，连带大坝和坝前的水域都出现了轻微的震动。
水洞前河水无声嘶吼着，与其说是河水流过洞口，不如说是强大的压力将河水抽了出去，小鲤鱼们停在一旁，要用力摆动尾巴才勉强不会被水流冲走。
鲤十八断断续续道：“好凶的水。”
小金拍拍胸鳍想靠近一点，却被容容按住，推到一边。黑色大鲵看着这个黑黢黢的洞口，道：“后面是什么。”
黄河高原鳅护着跟下来的宝宝们，停在远离洞口的一侧，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排有好几个这样的洞，有的洞游出去能活，有的会再也见不到，还有的会断成两半。”
他舒展的胸鳍指向大坝一侧，那动作仿佛在说，选吧，考验你们运气的时候到了。
“你好~”小金朝高原鳅吹了个泡泡。
硬刺高原鳅竖了竖背上坚硬的背鳍，道：“你好，金色的小鲤鱼。”
小金有点高兴，他摆摆尾巴游过去，道：“我有个好朋友，也是硬刺高原鳅，他叫尖二九~”
硬刺高原鳅有点意外，道：“这样啊，我是斜二三，你呢？”
“小金~”小金顿了下，又道，“鲤十九，都是我，我有两个名字，你为什么游在上面呀，高原鳅不是要游在下面的吗，尖二九和花花每次游上来都要被他们爸爸关禁闭，黑黢黢的。”
淡金色的小鲤鱼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硬刺高原鳅越过他看看背后的小鲤鱼，挑了一个回答道：“我已经做爸爸了，应该没谁关我禁闭了……你的朋友呢？”
“哇！”小金瞪着圆圆的眼睛，惊呼了下，道，“好厉害呀，都做爸爸啦！”
斜二三：“……”
斜二三：“……这有什么好厉害的。”
鲤十八游过来，道：“那只高原鳅在鄂陵湖呢，你知道前面的大坝怎么过去吗？”
这下轮到斜二三惊讶了：“鄂陵湖……不是在源头吗？！”
“那、那不是就有好多好多宝宝啦！”小金终于反应过来，他别的不知道，爸爸妈妈和鱼宝宝他还是知道的，有了小宝宝，小宝宝才会叫爸爸妈妈呀~而且小小的高原鳅，宝宝肯定也是小小的吧~
鲤十八点点头，道：“对啊，那里很大很大，你想去看看吗？”
斜二三张大嘴巴，半晌冒出个大泡泡，道：“那么远，还是算了……你们想去哪里？”
“想去看油菜花~”小金拍拍胸鳍，又补充道，“还有向日葵。”
鲤十八道：“到龙羊峡，找老妈的姐妹。”
斜二三：“……”
斜二三算是领教了，找鱼这个理由还勉强说得过去，去看花是几个意思，难道黄河源头，这一路上的花都没有看够吗？
容容目送棒花鱼远去，虽然过于慌慌张张以至于撞了好几下河床，他踩了几下水游过来，道：“前面，怎么游？”
斜二三背上尖刺僵了下，尾鳍小幅度摆动着缓缓后退，一边冷静道：“下面有洞。”
小金和鲤十八相互拍了下鱼鳍，道：“谢谢你呀，我们走啦~”
小鲤鱼和大鲵一同转身朝大坝游去，斜二三顿了下，朝他们的背影喊道：“小心点，那里很危险！”
“知道啦斜二三~”小金转身，倒退着游水，朝他刚认识的硬刺高原鳅喊道。
斜二三摆了摆尾巴，看着他们的背影，想了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游去。
越往坝前，水流便越缓。小金加大了摆动尾鳍的幅度，道：“原来油菜花这么近呀~”容容“嗯”了一声，扯着嵩草盖在小金脑袋上。
淡金色的小鲤鱼在草叶间吹了个泡泡，道：“容容你怎么知道呀？”
黑色大鲵晃晃尾尖，正要说话，前方一只花球垂了下来，金灿灿的花瓣在阳光下闪耀着，恍若金色的阳光化为了实物，聚成花球，落入水中。
水中淡金色的小鲤鱼“哇”一声叫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这是什么花花呀！”
鲤十八仰头看了眼停在半空的无人机，疑惑道：“跟人类的鸟飞过来的？”
容容爪子动了动，道：“油菜花。”
小金：“！！！”
鲤十八：“……”
鲤十八无语道：“这就是油菜花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花……”
“太！好！看！啦——！！”小金拍着胸鳍，尾鳍一摆就追上去。
然而花球一荡，又是一荡，保持着垂在水中的姿态，又在小鲤鱼扑上来的瞬间远离，继而停在一个摆动尾鳍就能追上的距离，等待着小鲤鱼的下一次前进。
小金：“哇啊啊花花不要跑呀——”
鲤十八：“……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容容转头看岸上的人类，尾尖微微晃动着，而后抬爪按住正要朝前窜过去的金色小鲤鱼。小金拍拍胸鳍发现游不动了，回头道：“怎么啦容容~”
容容将小金跑掉后被水冲跑的嵩草重新拖过来，道：“等。”
“等什么呀？”小金顶起嵩草朝前方吹了个泡泡，道，“有油菜花呀~”
鲤十八游过来，道：“说起来，上次那个花……好像也是人类丢的啊。”
小金不安分的在水里游来荡去，尾巴一摆一摆，不成调的小声叫道：“油菜花，油~菜花，油菜~花，油菜花花~啾啾~”
鲤十八：“……”
鲤十八：“鱼宝宝来了。”
小金一秒恢复正常，迅速整理了鱼鳍摆动的位置和幅度，庄重道：“前面就是油菜花了，宝宝们知道……哪里会有鱼宝宝哇！”
“这里已经不是鄂陵湖了呀！”小金回头，看着十八哥哥，“哇”一声叫出来，道，“真有鱼宝宝哇！”
鲤十八：“？”
鲤十八回头，一只棕褐色大鱼游了过来。鲤十八吓了一跳，忙抖着背鳍躲开，却见他身体下方跟着几只小小鱼，借着大鱼游动的水势，歪歪斜斜游着冒泡泡。
“就是你们，”那只大鱼眼神扫过面前警惕的青色小鲤鱼，张大嘴巴的金色小鲤鱼，和旁边那只黑色大鲵，声音低沉道，“要过坝？”
无人机吊着花球在水面缓缓飞过来，桨叶转动吹得底下花瓣纷飞，水面泛起涟漪，奈何只是一开始引诱到了烁小金，待倪跑跑把烁小金按住之后，就再也没有用了……
岸边站着的年轻人听得一头雾水，这都谁跟谁啊，不过不妨碍他应用常识，道：“都说了花不行，钓鲤鱼用玉米小黄面，钓娃娃鱼就用小鱼……嗯？不对，这娃娃鱼怎么白天出来，还不吃鱼？”
小余推着摇杆再次上前引诱了下，还是没有成功，只好道：“不行啊队长……是不是花颜色太少了，五颜六色的才好看。”
老任瞧她一眼，道：“你以为是结婚花球啊？”
小余：“……”
老任道：“我观察过了，小鲤鱼偏好黄色系的花瓣，大鲵咬得最多的也是。高原花不多，凡是他能碰到的黄颜色的花，都被咬过了。”
年轻人：“………………”
“那怎么办呀，”小余看着水中浮着的小鲤鱼们，有点发愁，道，“要是有个玩具船就好了……队长，咱买个水下跟踪拍摄推进器呗，这样有峡谷隔着也能拍了。”
老任转头看她，道：“你看我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哦……”小余掏出手机，道，“那我先看看，找个性价比高一点的。”
老任无语地看着她，举着望远镜朝河心望了望，片刻后他一手指着旁边的大坝，朝旁边年轻人道：“我能上去吗？”
年轻人：“……不、不行。”
老任转身回车上拿绳子，一边道：“通融一下嘛，你看我们是又不是骗子，项目需求对不对……要不身份证压你这儿？”
年轻人：“不是骗不骗子的问题啊，我要请示领导！”
“那你请示嘛，”老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先电话联系，我上坝看看。小余，无人机准备。”
“是！”小余一声喝，无人机桨叶旋转，拖着花球准备靠近旁边不远的坝身。蓦的水中大鲵尾巴一扫，尾尖勾住花球一拉，无人机猛地一坠，左侧侧翻直直朝水里栽进去。
众人：“……”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大家都愣了下，小余条件反射推上左侧摇杆，无人机歪歪斜斜飞起来，底下花球湿漉漉的浸了一滩水。
小余：“还好线结实！”
年轻人：“不愧是上古神兽啊！”
老任：“……你还是先飞回来吧。”
“花花跑啦……”小金被响声吓到了，再一转头，花花就跟着无人机飞走了，他拍拍尾鳍想追上去，又停住，转过来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过去呀？”
黄河高原鳅微微摆动尾鳍，身上暗纹隐隐闪现又消失，他低头将宝宝们聚在身前，道：“斜二三把我吼出来的。”
小鲤鱼们相互看看，一同道：“谢谢你们啦！”
“先说好，”高原鳅拍了下胸鳍，道，“我不会靠近，下面洞口很多，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小金：“？”
鲤十八语气严肃起来，道：“什么意思。”
“看看就知道了。”黄河高原鳅猛地扎进深水中，朝靠近大坝的方向游过去。
小鲤鱼们有点愣，在水面上顿了下才跟上。容容又看了眼岸上人类，这才裹着嵩草，跟着小鲤鱼们潜进深水之中。
混凝土浇筑的大坝横亘在河床之上，奔涌的河水被拦截，在坝前聚集起几十米的深水区域。小金跟着那只高原鳅潜下去，感受着身边平静中带着波动的水流，道：“好深呀。”
鲤十八看了眼河底堆积的泥沙，道：“没有水草，不好。”
河水从背后荡来，小鲤鱼们忽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这里是大坝的话，那河岸是不是已经被淹过了呢？
前方黄河高原鳅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到了。”
他们的面前出现一个大洞，汹涌的河水就从这里流出去。平缓多时的水流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恢复了峡谷中的来回冲撞的气势，撞出沉闷的轰鸣声，连带大坝和坝前的水域都出现了轻微的震动。
水洞前河水无声嘶吼着，与其说是河水流过洞口，不如说是强大的压力将河水抽了出去，小鲤鱼们停在一旁，要用力摆动尾巴才勉强不会被水流冲走。
鲤十八断断续续道：“好凶的水。”
小金拍拍胸鳍想靠近一点，却被容容按住，推到一边。黑色大鲵看着这个黑黢黢的洞口，道：“后面是什么。”
黄河高原鳅护着跟下来的宝宝们，停在远离洞口的一侧，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排有好几个这样的洞，有的洞游出去能活，有的会再也见不到，还有的会断成两半。”
他舒展的胸鳍指向大坝一侧，那动作仿佛在说，选吧，考验你们运气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