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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回 汴京来的贵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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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风把你汴京的大掌柜都给刮来了。”云无烟开玩笑道。
“许久不见，都不知你们竟然已成了亲，想不到过了那么久，终是有缘有分，恭喜恭喜。只是那糊涂虫成亲了也不发几张请帖，请我们这几个老朋友来，当日剑会一别一来就是近二十年，说归隐就归隐，想来早已将我们这些酒肉之交忘于脑后了吧。”文彦博还是在计较两人成亲未发请帖给他之事，只待云无烟交代，诸如百里飞絮、李红玉之辈也未受到邀请，心中才好受些。
“他现在在哪儿？这些是特意从汴京老沈家要来的酒，他往日最爱喝的。”
云无烟道：“要来的？不是花钱买的？”
文彦博笑道：“哎呀，你既然知道，何必在这帮小子面前说出来。”
云无烟也笑道：“酒是好酒，只是他已经不喝了。”
“当真？”
“你不信？”
“我还真不信。就算你管的严，我也不信他不会偷偷藏几壶，待你睡着了偷着乐。”
云无烟没有说话，她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否真的管得住这个曾经的“浪子”。
“你此次特意来，你那日入斗金的酒馆谁人照看？”
“自是有干练的伙计的。”
“三清，带这位贵客上别云峰唤你无月师父下来，正巧花雅人和曲一凡也该回来了，咋们花火细雨楼许久没像现在这样齐全热闹了，又有好酒，今晚就给你们破个戒。”
柳三清道：“别叫我去，无月师父可从不会搭理我。”
云无烟小叹一气道：“外人在你也这脾气？真是该打。”
“我去，我去。”柳三清一听到要挨打，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殿，也不管这文彦博是否认得路。
所幸苍茫群山，唯双峰独立，已在此峰，便不难寻别峰，文彦博笑道：“你连个弟子都压不住，还想压住那糊涂虫？我猜他此时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吃酒泡妞呢。”
云无烟有些变了脸色，却还是看在是多年相识的份上，全当作是个玩笑话，听过就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久居山中，还真磨练出几分忍耐和静心来。
一旁的苏子瞻却是一副焦急脸色，心想明州那边的事态又是焦急，自己得在第一时间向师父禀报，但如今贵客佳至，也不能扫了师父的兴，自己又该如何开口。遂决定待柳三清找了师父来，再寻良机而告。
云无烟也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到底下多了两张新面孔，一张面色苍白，双腿无力，几乎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另一个东张西望，眼神好奇万分，双足就像在冰上走，一眼不见就要滑走似的。作为老江湖，她自知像苏子瞻这样的年纪，正是广交好友的良时，若是有红颜知己便再好不过，只是不禁心想，之前一个独孤寻，如今又是两个，在桃花缘上，这小子倒是和当年的云无月类似。又转念一思，这小子虽然有时有些鲁莽，年少多金，体格健硕，面容又有江南小生般的俊俏，不禁感慨，无论几十年江湖时局如何变，年轻姑娘喜欢俏生一事却是恒久。
“许久不见，一来可好？”苏子瞻感觉右肩被人猛的一拍，冷不丁地吓了一跳，他本能地将头向右转，却未见人。只听到自己左边有人嬉笑道，“你还是这么容易上当！”此人原是曲一凡，数月不见，开玩笑的本事更是见长了。有曲一凡的地方自然会有花雅人，说曹操，曹操到。花雅人见了苏小妹自是好生亲切，两人抱在一起既是哭又是笑的。
傍晚时分，大家围桌而坐，苏小妹同花雅人摆好了丰盛的酒菜后，文彦博才和云无月缓缓走来。
文彦博道：“诶，我两到了，人也该齐全了怎少了两个？”
苏子瞻一看，还真缺了两人。
冷凝霜道：“那机灵鬼是缠上柳师兄了，这下再无聊的人也有事做了。”
“好了好了，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玩法，且不去管他们罢，来来来，两个小姑娘，还不为你们师父们添酒？”
第一杯众人一饮而尽，云无烟道：“你大老远从汴京过来，总不能是光来喝酒叙旧的吧。”
文彦博原本绯红的脸庞上突显出一丝恶心，“哎，难得乐着，原想迟些再提，既然你说了，那酒也少喝些吧。”
苏子瞻见他脸色绯红，定是偷偷和无月师父喝了一下午的酒，如今才显得无所谓。
“我原是三日前接到了苏老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信中说明州出了大事故，几个教内的骨干都无故失了音信，就连朝廷派去的官员，还未赶到那里，就在半路的官道上出了事故。要不是突然间少了只眼睛，就是断了条腿，回去后不出几日就死了。”
云无烟道：“我记得无月静心回会稽归隐后不久，你也扬言说金盆洗手不干了，苏老又怎会那么不识趣地来找你？”
文彦博道：“想必是他看在我会些跑路的工夫，自己家的公子又给他发了求救号，多半想让我顺带着救救他的公子。不过也是运气好，竟在半路给碰上了。我想明州的具体情况，还得问这几个刚从明州逃来的少侠们。”
苏子瞻这才松了一口气，原自己不用刻意寻机会，时机就会自然而至。他将之前从花火细雨楼出发，半路遇匪，以至至今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中村太郎的阴谋，被人当作傀儡的陈尘之死，以及难以开口的水善大师之死。
云无月有些吃惊，猛地喝了几口酒。在他的印象中，此时的武林，是没有人能够取水善大师性命的，除非，他自知大限将至而自断生路。
文彦博笑道：“你还说他戒了酒。”
“他是戒了，因为你来了，又破了。”云无烟言语中三分戏谑，七分埋怨。
“你信他戒了？”
“不信他难不成信你？算了，你们一只鸡一只狗的，都不可信。”
“哪里的风把你汴京的大掌柜都给刮来了。”云无烟开玩笑道。
“许久不见，都不知你们竟然已成了亲，想不到过了那么久，终是有缘有分，恭喜恭喜。只是那糊涂虫成亲了也不发几张请帖，请我们这几个老朋友来，当日剑会一别一来就是近二十年，说归隐就归隐，想来早已将我们这些酒肉之交忘于脑后了吧。”文彦博还是在计较两人成亲未发请帖给他之事，只待云无烟交代，诸如百里飞絮、李红玉之辈也未受到邀请，心中才好受些。
“他现在在哪儿？这些是特意从汴京老沈家要来的酒，他往日最爱喝的。”
云无烟道：“要来的？不是花钱买的？”
文彦博笑道：“哎呀，你既然知道，何必在这帮小子面前说出来。”
云无烟也笑道：“酒是好酒，只是他已经不喝了。”
“当真？”
“你不信？”
“我还真不信。就算你管的严，我也不信他不会偷偷藏几壶，待你睡着了偷着乐。”
云无烟没有说话，她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否真的管得住这个曾经的“浪子”。
“你此次特意来，你那日入斗金的酒馆谁人照看？”
“自是有干练的伙计的。”
“三清，带这位贵客上别云峰唤你无月师父下来，正巧花雅人和曲一凡也该回来了，咋们花火细雨楼许久没像现在这样齐全热闹了，又有好酒，今晚就给你们破个戒。”
柳三清道：“别叫我去，无月师父可从不会搭理我。”
云无烟小叹一气道：“外人在你也这脾气？真是该打。”
“我去，我去。”柳三清一听到要挨打，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殿，也不管这文彦博是否认得路。
所幸苍茫群山，唯双峰独立，已在此峰，便不难寻别峰，文彦博笑道：“你连个弟子都压不住，还想压住那糊涂虫？我猜他此时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吃酒泡妞呢。”
云无烟有些变了脸色，却还是看在是多年相识的份上，全当作是个玩笑话，听过就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久居山中，还真磨练出几分忍耐和静心来。
一旁的苏子瞻却是一副焦急脸色，心想明州那边的事态又是焦急，自己得在第一时间向师父禀报，但如今贵客佳至，也不能扫了师父的兴，自己又该如何开口。遂决定待柳三清找了师父来，再寻良机而告。
云无烟也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到底下多了两张新面孔，一张面色苍白，双腿无力，几乎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另一个东张西望，眼神好奇万分，双足就像在冰上走，一眼不见就要滑走似的。作为老江湖，她自知像苏子瞻这样的年纪，正是广交好友的良时，若是有红颜知己便再好不过，只是不禁心想，之前一个独孤寻，如今又是两个，在桃花缘上，这小子倒是和当年的云无月类似。又转念一思，这小子虽然有时有些鲁莽，年少多金，体格健硕，面容又有江南小生般的俊俏，不禁感慨，无论几十年江湖时局如何变，年轻姑娘喜欢俏生一事却是恒久。
“许久不见，一来可好？”苏子瞻感觉右肩被人猛的一拍，冷不丁地吓了一跳，他本能地将头向右转，却未见人。只听到自己左边有人嬉笑道，“你还是这么容易上当！”此人原是曲一凡，数月不见，开玩笑的本事更是见长了。有曲一凡的地方自然会有花雅人，说曹操，曹操到。花雅人见了苏小妹自是好生亲切，两人抱在一起既是哭又是笑的。
傍晚时分，大家围桌而坐，苏小妹同花雅人摆好了丰盛的酒菜后，文彦博才和云无月缓缓走来。
文彦博道：“诶，我两到了，人也该齐全了怎少了两个？”
苏子瞻一看，还真缺了两人。
冷凝霜道：“那机灵鬼是缠上柳师兄了，这下再无聊的人也有事做了。”
“好了好了，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玩法，且不去管他们罢，来来来，两个小姑娘，还不为你们师父们添酒？”
第一杯众人一饮而尽，云无烟道：“你大老远从汴京过来，总不能是光来喝酒叙旧的吧。”
文彦博原本绯红的脸庞上突显出一丝恶心，“哎，难得乐着，原想迟些再提，既然你说了，那酒也少喝些吧。”
苏子瞻见他脸色绯红，定是偷偷和无月师父喝了一下午的酒，如今才显得无所谓。
“我原是三日前接到了苏老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信中说明州出了大事故，几个教内的骨干都无故失了音信，就连朝廷派去的官员，还未赶到那里，就在半路的官道上出了事故。要不是突然间少了只眼睛，就是断了条腿，回去后不出几日就死了。”
云无烟道：“我记得无月静心回会稽归隐后不久，你也扬言说金盆洗手不干了，苏老又怎会那么不识趣地来找你？”
文彦博道：“想必是他看在我会些跑路的工夫，自己家的公子又给他发了求救号，多半想让我顺带着救救他的公子。不过也是运气好，竟在半路给碰上了。我想明州的具体情况，还得问这几个刚从明州逃来的少侠们。”
苏子瞻这才松了一口气，原自己不用刻意寻机会，时机就会自然而至。他将之前从花火细雨楼出发，半路遇匪，以至至今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中村太郎的阴谋，被人当作傀儡的陈尘之死，以及难以开口的水善大师之死。
云无月有些吃惊，猛地喝了几口酒。在他的印象中，此时的武林，是没有人能够取水善大师性命的，除非，他自知大限将至而自断生路。
文彦博笑道：“你还说他戒了酒。”
“他是戒了，因为你来了，又破了。”云无烟言语中三分戏谑，七分埋怨。
“你信他戒了？”
“不信他难不成信你？算了，你们一只鸡一只狗的，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