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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茶楼闲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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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独孤寻默认后，冷凝霜也收回了架在她脖子上的细剑，道：“好了，这下可以和我们说那景羽行踪了么？”
独孤寻道：“景羽？我怎么知道那奸人行踪，要是我知道，他就已经在棺材里了。”
子瞻道：“他也许已经死了。”
独孤寻有些怅然，又有些忧道惊道：“他死了？是谁杀了他。他如果死了，我母亲的清白就。。。。。。”
独孤寻好像还一厢情愿地认为是景羽玷污了她母亲的清白。
一个龙虎门的草莽，若不是桃花夫人默许，怎够得到花魁的石榴裙。
当然子瞻不会在深爱其母的独孤寻面前道破这些，他和冷凝霜一样，皆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君子。
子瞻道：“而且你所说的偷窃罪也是毫无凭证，想来这块白帕也并非是你的物品，而是桃花夫人的，我多次见你，你每次都是直接用衣袖擦泪，根本用不到这样的软帕。”
独孤寻闻此，果真习惯性地用衣袖将泪痕拭去，眼神又明亮如初，道：“苏子瞻，别忘了你还得帮我做两件事，从前你遵于江湖道义不愿也便罢了，今日我所说的这两件事，你绝不能拒绝。你若拒绝，我便做鬼也不放过你。”
子瞻自然不想在自己做鬼的时候还惹到这样的麻烦，又见此刻独孤寻的眼眸有种独有的坚定，毫无谋算的真诚，便在还未听到是何事前就开口答应了。
独孤寻道：“其一，把你怀中的朱雀神功秘籍借我一观。其二，帮我杀一个人。”
冷凝霜苦笑道：“姑娘家能不能和气些，张口闭口就要杀人，不知这次又是谁惹了你。”
独孤寻道：“王子敬。”
子瞻惊讶道：“王子敬？你认识这人？”
独孤寻摇摇头，道：“不认识，但我在鬼市的眼线同我说，云雀墨玉佩在他的手上，那原是我母亲之物，是他使计偷了去。”
三人成虎，现在连子瞻这样的人，都有些觉得这个王子敬绝不是个好人。
见独孤寻摊开了手，子瞻便将这被误认为“朱雀神功”的名册交给了她。
独孤寻并未当场翻开，拿到书册后，便转身向府衙外走去，透过门口照进来的亮光，子瞻看到了她被光芒包围的脸，洁白如玉，浅带微笑，就像是旧友聚后难舍难别般的感觉。
人去后，还传来一声脆响，道：
“苏子瞻，就算你所说的都对，但是你还是一个贼。”
待其离去后，冷凝霜看了眼脸色诡异的官兵们道：“这些人怎么办？你方才使得不是‘风卷天池’吧。”
子瞻道：“算是他们当初欠我的一碗忍冬茶钱吧。”
说罢便起手冲指，解开了几人的穴道，官兵见状哪里还懂得叫骂，皆缩在角落里发抖。
冷凝霜道：“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饭桶。”
两人顺势救了另一边被关的无辜鸡贩子后，便回到了平江客栈，点了一桌小菜两壶茶，闲谈起来。
子瞻笑道：“冷兄今日怎不喝酒了，难得有这样的大线索，是值得高兴之事啊。”
冷凝霜哭着脸看着附近几桌的商贩大口饮着酒叹气道：“哎，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作弄人的毒虫，偏偏拿着美酒下手。”
子瞻道：“虫本无害，使其变得有害的，是人心。”
龙虎门、旧宅中的十三具尸骨、“燕三顺绸缎庄”，这些究竟有何联系？
冷凝霜用筷子欲将锅中的嫩鱼片夹起，谁知筷子刚碰到鱼肉，肉便被打散在了汤水中。
“不说最近遇到的怪事、倒霉事，光是凭这平江的菜色，想来也是人间仙境。”
子瞻道：“吃这鱼片靠筷子是夹不起的，得用勺子连汤带肉一口闷才鲜香无比。”
冷凝霜弃筷换勺道：“可是这景家龙虎门便偏偏相反，是被逐个击破的。真想不通，这龙虎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帮派，灭了他们能得到些什么好处。”
子瞻问道：“依你之言。。。。。。”
冷凝霜道：“你想想，若是龙虎门中有像无月师伯和师父这样武功绝顶，或是像我派这样有龙渊剑和北斗七弦琴一样的神兵，那遭人觊觎暗算，采用逐个击破的手法倒也正常，景家四人武功平平，何需多此一举。”
子瞻喝了口茶补话道：“不错，况且那景龙还是在我苏府和上官兄闹了口角死于吕惠卿之手的。而那日吕惠卿又是冲着我而来，景龙之死纯属意外。”
冷凝霜道：“景虎则是那日在龙渊潭识破了江无心的诡计而被其杀人灭口，若他懂得些变通，忍住那口气，大可以明哲保身，不必一死。”
子瞻道：“所以景虎之死，也是个意外，是事先计划不好的。”
冷凝霜本想夹一颗桃花丸子，但又转而夹了块核桃糕，这几日一想到桃花二字，他总不是很痛快。
“看来只能从景瑟身上找些线索了。”
子瞻道：“景瑟之死想来与五毒教脱不了干系。”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我记起来了，父亲曾同我讲过五毒教总坛在江西一带，若我记得不错，龙虎门也发源于那一带。”
冷凝霜道：“你是说五毒教为了独霸江西一带而欲剿灭龙虎门？”
子瞻未答，静静地轻晃着茶杯，望着杯中不断起着波纹的茶面，道：“不对，这说不通，五毒教若是想剿灭龙虎门，在江西一带下手岂非更妥当，为何要远到这临安、平江之地，生怕江湖中没人知道么。”
冷凝霜反驳道：“但无论在临安还是这平江，可都少不了五毒教的影子。”
子瞻道：“景羽年轻，难免被江无心利用。况且曾经我还曾听到江无心亲口和景羽说是花火细雨楼杀了景瑟和景虎，让他去报仇之类的话。五毒教这样的大派，怎看得上龙虎门，像花火细雨楼才算得上是个合格的对手。”
冷凝霜道：“可之前小妹的确说那景瑟是中了奇毒而死。”
子瞻道：“五毒教的确是全天下下毒最入行的，但并不代表全天下所有中毒的，都是五毒教下的手。”
冷凝霜自知没有子瞻思路缜密，取了几粒花生米咀嚼着，道：“你说的不错，五毒教利用龙虎门来对付花火细雨楼，那同样也有可能有人想将这些杀人之行栽赃给五毒教，也未可知。”
见独孤寻默认后，冷凝霜也收回了架在她脖子上的细剑，道：“好了，这下可以和我们说那景羽行踪了么？”
独孤寻道：“景羽？我怎么知道那奸人行踪，要是我知道，他就已经在棺材里了。”
子瞻道：“他也许已经死了。”
独孤寻有些怅然，又有些忧道惊道：“他死了？是谁杀了他。他如果死了，我母亲的清白就。。。。。。”
独孤寻好像还一厢情愿地认为是景羽玷污了她母亲的清白。
一个龙虎门的草莽，若不是桃花夫人默许，怎够得到花魁的石榴裙。
当然子瞻不会在深爱其母的独孤寻面前道破这些，他和冷凝霜一样，皆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君子。
子瞻道：“而且你所说的偷窃罪也是毫无凭证，想来这块白帕也并非是你的物品，而是桃花夫人的，我多次见你，你每次都是直接用衣袖擦泪，根本用不到这样的软帕。”
独孤寻闻此，果真习惯性地用衣袖将泪痕拭去，眼神又明亮如初，道：“苏子瞻，别忘了你还得帮我做两件事，从前你遵于江湖道义不愿也便罢了，今日我所说的这两件事，你绝不能拒绝。你若拒绝，我便做鬼也不放过你。”
子瞻自然不想在自己做鬼的时候还惹到这样的麻烦，又见此刻独孤寻的眼眸有种独有的坚定，毫无谋算的真诚，便在还未听到是何事前就开口答应了。
独孤寻道：“其一，把你怀中的朱雀神功秘籍借我一观。其二，帮我杀一个人。”
冷凝霜苦笑道：“姑娘家能不能和气些，张口闭口就要杀人，不知这次又是谁惹了你。”
独孤寻道：“王子敬。”
子瞻惊讶道：“王子敬？你认识这人？”
独孤寻摇摇头，道：“不认识，但我在鬼市的眼线同我说，云雀墨玉佩在他的手上，那原是我母亲之物，是他使计偷了去。”
三人成虎，现在连子瞻这样的人，都有些觉得这个王子敬绝不是个好人。
见独孤寻摊开了手，子瞻便将这被误认为“朱雀神功”的名册交给了她。
独孤寻并未当场翻开，拿到书册后，便转身向府衙外走去，透过门口照进来的亮光，子瞻看到了她被光芒包围的脸，洁白如玉，浅带微笑，就像是旧友聚后难舍难别般的感觉。
人去后，还传来一声脆响，道：
“苏子瞻，就算你所说的都对，但是你还是一个贼。”
待其离去后，冷凝霜看了眼脸色诡异的官兵们道：“这些人怎么办？你方才使得不是‘风卷天池’吧。”
子瞻道：“算是他们当初欠我的一碗忍冬茶钱吧。”
说罢便起手冲指，解开了几人的穴道，官兵见状哪里还懂得叫骂，皆缩在角落里发抖。
冷凝霜道：“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饭桶。”
两人顺势救了另一边被关的无辜鸡贩子后，便回到了平江客栈，点了一桌小菜两壶茶，闲谈起来。
子瞻笑道：“冷兄今日怎不喝酒了，难得有这样的大线索，是值得高兴之事啊。”
冷凝霜哭着脸看着附近几桌的商贩大口饮着酒叹气道：“哎，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作弄人的毒虫，偏偏拿着美酒下手。”
子瞻道：“虫本无害，使其变得有害的，是人心。”
龙虎门、旧宅中的十三具尸骨、“燕三顺绸缎庄”，这些究竟有何联系？
冷凝霜用筷子欲将锅中的嫩鱼片夹起，谁知筷子刚碰到鱼肉，肉便被打散在了汤水中。
“不说最近遇到的怪事、倒霉事，光是凭这平江的菜色，想来也是人间仙境。”
子瞻道：“吃这鱼片靠筷子是夹不起的，得用勺子连汤带肉一口闷才鲜香无比。”
冷凝霜弃筷换勺道：“可是这景家龙虎门便偏偏相反，是被逐个击破的。真想不通，这龙虎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帮派，灭了他们能得到些什么好处。”
子瞻问道：“依你之言。。。。。。”
冷凝霜道：“你想想，若是龙虎门中有像无月师伯和师父这样武功绝顶，或是像我派这样有龙渊剑和北斗七弦琴一样的神兵，那遭人觊觎暗算，采用逐个击破的手法倒也正常，景家四人武功平平，何需多此一举。”
子瞻喝了口茶补话道：“不错，况且那景龙还是在我苏府和上官兄闹了口角死于吕惠卿之手的。而那日吕惠卿又是冲着我而来，景龙之死纯属意外。”
冷凝霜道：“景虎则是那日在龙渊潭识破了江无心的诡计而被其杀人灭口，若他懂得些变通，忍住那口气，大可以明哲保身，不必一死。”
子瞻道：“所以景虎之死，也是个意外，是事先计划不好的。”
冷凝霜本想夹一颗桃花丸子，但又转而夹了块核桃糕，这几日一想到桃花二字，他总不是很痛快。
“看来只能从景瑟身上找些线索了。”
子瞻道：“景瑟之死想来与五毒教脱不了干系。”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我记起来了，父亲曾同我讲过五毒教总坛在江西一带，若我记得不错，龙虎门也发源于那一带。”
冷凝霜道：“你是说五毒教为了独霸江西一带而欲剿灭龙虎门？”
子瞻未答，静静地轻晃着茶杯，望着杯中不断起着波纹的茶面，道：“不对，这说不通，五毒教若是想剿灭龙虎门，在江西一带下手岂非更妥当，为何要远到这临安、平江之地，生怕江湖中没人知道么。”
冷凝霜反驳道：“但无论在临安还是这平江，可都少不了五毒教的影子。”
子瞻道：“景羽年轻，难免被江无心利用。况且曾经我还曾听到江无心亲口和景羽说是花火细雨楼杀了景瑟和景虎，让他去报仇之类的话。五毒教这样的大派，怎看得上龙虎门，像花火细雨楼才算得上是个合格的对手。”
冷凝霜道：“可之前小妹的确说那景瑟是中了奇毒而死。”
子瞻道：“五毒教的确是全天下下毒最入行的，但并不代表全天下所有中毒的，都是五毒教下的手。”
冷凝霜自知没有子瞻思路缜密，取了几粒花生米咀嚼着，道：“你说的不错，五毒教利用龙虎门来对付花火细雨楼，那同样也有可能有人想将这些杀人之行栽赃给五毒教，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