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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6·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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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乘风抬着的手略微发颤,却一直没有落下。
    因为他的凑近,那种好闻的味道随之而来,像是洗衣粉的清香,却不刺鼻,淡淡的很是清爽。
    顾清栀对这种味道熟悉到骨子里,近乎是闻到的刹那,两人相处的画面便在脑中呼啸涌出。又由着区区的气味,一丝一缕拽出记忆里的温柔,拽到丝线的最后,堤防轰然坍塌,那道封着前尘往事的大门也顷刻间不复。
    她察觉到了那只手的无力,微微发着颤,从她脸颊不远处滑过,经过耳侧,最终斜斜抵达头顶。
    曾几时那代表正义的明朗笑容近在咫尺,也出现在梦里过,现在就在眼前。
    她那时分明还是想拼命多看几眼的,恨不得将那一刻定格住,怎么看也看不够,但此刻她只想闭上眼睛。
    不是不想看,是不忍看,每多看一次都是多一分的煎熬。
    可她又不敢闭眼,因为闭了眼,便会流下泪来。
    后来在故作坚强和逃避中,她还是选择了逃避,即便会把自己最懦弱的一面展露给郑乘风,她也不愿意再面对那一幕。与此同时她也在心里甩自己的大嘴巴,抱怨自己搞什么幺蛾子,要绝交,稳准狠的骂他一顿,拿大扫把赶他走就是了,玩什么矫情,活该自己在滚烫的油里面炸至两面金黄。
    闭上眼后,一切都清净了,不用看他是什么表情,只安静的等待他最后的告别。
    可待到终了,摸头的手却并没有落下。
    似乎能感觉到他手臂落下来时带动的气流,顾清栀刷的一下睁开眼,出乎意料,他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也不故作悲伤。
    他还是明朗的笑,从这笑中仿佛能看到一幅画面……天蓝,风轻,远处的麦浪起伏,有山川,有花鸟,还能闻到阳光晒在身上的味道。
    他淡淡的启口:“你想要个完整的始终,我不给,因为我们的结局,不如有始无终。”
    “你……”她难过又怄气,鹿眼紧瞪着他:“真的要这么绝?”
    他还是笑,知道她是会错意,稳了稳才又说道:“这样的终,我不满意,只愿下辈子,我不会再与你错过,即便不喝汤,即便要受多少道酷刑,我也认了,我不会忘了你。”
    “你喜欢越过刀山火海而来,不惜一切的爱,这辈子我总归是迟了一步,但下次,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换成我好不好?我会更早一些遇到你,一见面就把你放进心里谁都不给看,抓住了就再也不会放手。”
    “到时候,我们再续写这终,好吗?”
    顾清栀早已看不清他的轮廓,视线虚的厉害,眼里大滴的泪珠子令她都不敢用力眨眼,她听了这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郑乘风依然是浅浅的笑,明朗,阳光,却自嘲,无奈,悔恨终生。
    若说无情,这世上唯有流动的时光不为任何人所静止,抓不住,找不回,酿就了许多佳话,也促成了许多痛彻心扉的遗憾。
    在被时间推着跑的路上,曾经两情相悦,或许可以皆大欢喜的一双璧人,只因为其中一个巧妙擦身,便再也不抓不住彼此的手。
    郑乘风自知无力挽救,沉默良久,最终在临别前呢喃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三个字音,他声音很轻很轻,像羽毛拂过时的轻柔,像落叶顺水滑过后的无痕。
    他说:“我……爱你。”
    “嗯。”顾清栀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反正她意识上是想让自己笑,但有没有控制住表情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回答他:“我也爱你。”
    郑乘风走了,直至最后隔着那滴泪,她也没有看清他离去的背影,视线内模糊的厉害,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也不知道没看到那副画面,她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
    而他真的就像风一般,飘走了,转眼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连味道都没能留下,自此那个人,随着内心深处的某个部位烟消云散,再也不会出现。
    两人彼此说爱,但那不是真的爱。
    因为每个人在生命中都会经历两个爱的阶段,一个是必须要表达出来的,就像她和宁萧瑟,还有一种,是永远不必说出口的。
    这三个字,她可以坦然的深情的,或是害羞撒娇的,对宁萧瑟说,对任何人说,真情实感顺理成章,但却唯独不能对他说。
    有时一段感情就是这样,只有不说出来才最珍贵。
    在暗暗喜欢他的那些日子里,她想过两人一起去吃饭,一起玩游乐场,一起在家里嗑瓜子聊天……但唯独没想过对他说,我爱你。
    分明在相处时眼角眉梢都是爱意,言谈举止都是柔和,分开时又心心念念,所有的所有都充斥着这三个字,可四目相视时,却又永远不会直白的明说出来。
    一旦某天,这三个字解了禁,那便说明两人往后将再无可能。
    不爱了,终结了,自此别后两相忘,到那时,这三个字才会被坦然说出口。
    好讽刺。
    她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抱着自己的肩膀想要把身子蜷缩起来,可眼中的那滴泪始终含在眼眶里,哪怕是感觉到它就快要溢出来,她不大幅度的动作,那滴眼泪就始终挂在下眼睑与睫毛之间。
    过了也不知多久,在顾清栀看来是极为漫长的,但左右不过半分钟的样子,视线里又出现一个轮廓,他站定在了她面前,犹豫再三,才抬起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在那刻,一边的眼泪被他擦掉,另一颗眼泪随着那动作下意识的眨眼而滑落,视线顿时清明起来。
    她委屈至极,撇撇嘴,闷闷的将头撞在宁萧瑟胸口上,暴风雨前的几下抽泣让人觉得心动又心疼。他环抱住顾清栀,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抚动。
    方才没爆发出来的情绪在那刻铺天盖地倾泻而出,她两只手臂环绕着宁萧瑟的腰,哭得惊天动地。
    还好,告别归告别,她怀里抱着的,总归还是她的确幸,这也算是所有连环倒霉事中,唯一一件稍微令她感到安慰的事情了。
    而在疯狂的情绪宣泄后,她又装作没事人一样,浅浅撇着嘴把眼泪擦干,跑到沙发上斜躺着,翘起二郎腿,打开电视,一边抽嗒抽搭的,一边换台。
    终于,她翻到了自己迷恋的幼儿节目,这些天她全指这个活着呢,毕竟幼儿节目的包容力很广,在看不懂听不懂的一众电视剧中,唯有它给予又聋又瞎残障人士一丝丝关爱,让她获得无国界无智商的快乐。
    虽然偶尔想到关于郑乘风的一幕幕时,她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突发心绞痛,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选择做完了,她接下来需要实施的只是慢慢淡忘。
    而在旁边目睹着全过程的宁萧瑟完全惊了,鬼知道方才他在脑子里罗列了多少种方法。
    哄她开心?还是心灵鸡汤?语重心长讲讲道理?再或者出卖自己的节操,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做,但若能博她一笑也是值得的。毕竟节操算个什么东西?有老婆重要吗?
    哪成想他的思想永远追不上她的行为,正绞尽脑汁呢,结果突然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反正宁萧瑟是很搞不懂这个女人,不知道她的脑袋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怎么刚刚失恋,那边就没心没肺的看起了动画片……
    等等,好像他们才是那种关系……那好,他收回失恋这个词,女人心海底针,捞什么捞,放弃吧,捞不到的,这片海里什么凶神恶煞的鱼都有,生吞或是电死,最不济也得淹死,算了,不捞了,还是去做饭吧。
    简单吃过饭,她佯装与平常并无两样,可宁萧瑟看得出,她情绪郁郁的,让人怀疑对于郑乘风这段感情,她只是逼自己做个了断,并没有解开心结。
    晚饭过后,宁萧瑟给白助理打去电话,这几天一直是他在照顾宁小奥和顾鸿熙。
    自从两人来榕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姜弦和顾承允也相继赶到,那家里的一老一小就没人照顾了。宁小奥还小,这边形势复杂,是万不能带他过来的,顾鸿熙年纪大了身子不大好,自然也不能折腾。
    所以在顾承允有过来意愿的当天,私下里和宁萧瑟商量一番,最终安排这一老一小住回了绮山别墅,让白助理负责照顾。
    其实也用不着小白助理做什么,这两个都是能自理又好沟通的人,只需要简单安排一下三餐,采买一下日常用品,绮山空气好氛围雅静清幽,居住环境和生活质量都是一等一的,安静待在其中就是一种享受。
    小白更多的也只是作为主心骨,毕竟年龄过大和年龄过小都会有各自的忧虑,害怕突然发生点什么不稳妥,身边没得力的人。
    而有了小白的照看,大家心里也就都有了底,宁萧瑟和顾清栀在榕城感到惦念时,便会给小白助理打电话,问完基本情况后就是宁萧瑟和顾鸿熙,宁萧瑟和宁小奥,顾清栀和宁小奥,顾清栀和顾鸿熙,各种匹配聊天。
    更甚视频通话时,两边的五个人,其余四个七嘴八舌,叽里呱啦,宁萧瑟在旁边吃瓜看热闹,场面倒也欢乐。
    可今天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只有小白助理接听,没聊几句就挂掉了,说是顾鸿熙精神状态不大好,虽说情况没那么严重,只是提不起精神,倦倦的在床上躺了将近一整天,但宁小奥下课回家后受担心情绪所影响,也不似往常欢快,于是整个一号园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
    他本是不想告诉顾清栀的,但挨不住被那对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看,他无奈只好据实相告。
    说完之后倒好,成功让她也跟着一起抑郁了,原本面上还能装的出来若无其事,自从知道那边的情况,她连装装样子都不肯了,脸色直接垮下来,一言不发的开始喝酒。
    两人刚搬来的时候这间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哪怕是一些没开封的日常用品,也都是好多年前有人居住时留下来的,能用的不能用的一团乱,所有资源都很枯竭,按理说根本生活不下去。
    好在第二天利维坦又上门了,还送了很多钱过来,让他们缺什么自己置备。
    买飞机买导弹肯定是不够的,但凭着这些钱日常生活,怕是够普通人家过上好几年了,所以曾一度顾清栀看到他非但不烦了,还将死神当成了翩翩而来的救命天使。
    送钱的当晚他们就全副武装好,低调又迷之身份的去逛超市,开开心心的把想买的能买的都买回家。
    那酒也是她提议的,宁萧瑟起初表示反对,可她要死要活撒泼打滚非要买,说是要在一个昏暗的晚上,在星星灯下吃晚餐,顺便浪漫的喝点酒,找一下微醺的迷离感觉。
    现在想来真的是悔死了,他当初就不应该妥协,买了那几瓶酒。
    因为回到家后那几瓶酒就完全被她抛在脑后,好几天也没有开封,什么星星灯下的晚餐,根本也没有,反倒是现在难过了,才想起来借酒浇愁……
    她啊,现在微醺的感觉没找到,依宁萧瑟看,她是找到了迷糊儿的感觉,喝了一杯又一杯,他也不敢上去拦。平时就很忌惮了,现在的她可是悲极生怒,拼命压制情绪,外加喝了酒,一层层这么叠加下来,比黑暗暴君还黑暗,比黑暗暴君还暴君,算了,惹不起,告辞。
    他沉默不语,暗自收拾起碗筷,每次在她面前经过时都是庄重而纯良的,小心翼翼,就像刚进门的媳妇在婆婆面前做出的乖巧贤惠。
    顾清栀心里难受,看到他拾起碗筷的手在她面前穿梭,下意识想要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不料动作太飘了,把手边的空酒瓶碰到了地上。
    玻璃的酒瓶摔在地上,意外的没有碎裂,而是弹了几下,在与地砖的碰撞中发出清脆的,由均匀到急促的响动。
    虽然宁萧瑟心里一惊,想着这么晚了,搞出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有扰民的嫌疑,但他也没做声,默默弯腰把空酒瓶捡起来。
    看到他弯下腰身的动作,顾清栀莫名的鼻腔一酸。
    喂,不要这样好吗,你可是宁萧瑟啊!
    你不要这么委曲求全,不要这么可怜,不要这么隐忍的负担起所有好不好?犹记得你横着眉号令千军的样子,所有人都在你面前俯首称臣。
    不迁就任何人,不包容任何人,没有任何情感色彩,聪明理智,果断霸道,仿佛世间没有能羁绊住你的东西。
    可你现在怎么了啊?明明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可以发火可以辩论,可以要求东要求西,比如与郑乘风再也不来往之类的……
    可是,作为一个卧底的我,带着目的来到你身边,生与死或许就是半分差错的距离,假使我们之间没有渊源,或许我被发现死路一条,或许退身出来却身败名裂,或许,我成功了,你却跌进了永久的万劫不复。
    所以,你不是应该该恨我的吗?
    她蹙起眉头,被自己内心独白噎到郁结哽咽,飞速起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啪”的一下,像盖印章般将瓶底扣在桌面上。
    她看到宁萧瑟眼中的迷茫,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想想,最坏的无非就是发顿脾气,他忍了便是。
    可接下来的发展却令人始料未及,他感觉她有大动作向他袭过来,在没反过神来的0.001秒中里,他认为那动作一定是凶狠招呼在自己身上的,最不礼貌的那种,还伴随着疼痛,其实以他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躲开,但他却并没有躲。
    结果下一秒身影向他扑来……这动作,竟然是一个超级大的熊抱。
    顾清栀双臂吊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抱住他,在触碰到他身体,贴上去感受到他心跳的时候,她的头别开到他肩膀的侧边,咬着嘴唇哭了。
    两人的脸交错着,彼此看不到表情,她是哭着的,他是笑着的,心想,还好,这次我没有躲开。
    人勇敢一点的好处就是,当你能坦然面对巴掌时,才能猛然收获惊喜。
    “我……”顾清栀窝在他肩膀深处,用力埋下头,吸吸鼻子,声音柔柔的,很微弱:“我太怕失去了。”
    宁萧瑟明白,她当下是处在濒临崩溃的点了,这样左右挣扎的时候,如果处理的不好,很容易留下隐患,导致她心理上出现疾病。
    但他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张张嘴,又放弃了。这要他怎么说?对她说,那就不要失去了,去追郑乘风吧,把他找回来?
    拜托,爱是自私的,他才不要那样,哪怕恶毒,他也要当一个抓紧幸福的坏人。
    “我这个人,似乎从小到大都在失去,你还好,你见过你妈妈,我连见都没见过她,我一出生就失去了她,后来又失去了祖母,我的猫,还有郑乘风……”
    “宁萧瑟,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啊,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我连你也失去了,我真的会死的。”
    “爷爷现在身体也不好,不是我说话不吉利,人到老了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是真的很……很怕。”
    话说到这里,他才稍稍听出了一些内容,原本他一直以为顾清栀心情不好,是因郑乘风的离去造成的,可时至如今他才顿悟。
    原来导致她情绪崩溃的,郑乘风并不是全部因素,他只是其中一环,不多不少,却刚好起到了衔接作用。
    从来到榕城,这一系列超脱她三观的事起了连锁反应,不间歇的刺激她的神经,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碰倒一块,就刷的直接倒了一片。
    他摸摸她的头,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不过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向来都是不讲道理简单粗暴的,没有人敢不服从他,也没人和他忤逆着来,如果有,参照“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这条道理。
    所以对于劝解人,他并不拿手,他只能木讷讷的告诉她:“有些失去是因为日后还有更好的获得,爷爷会长命百岁的,我不会离开你,你在意的人都不会离开你,至于……”
    他哽住了。
    之前口口声声说爱是自私的,那自己这么做又是要怎样?无私到把圣洁的光环顶在头顶上吗?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例早就被她逐个瓦解,什么底线什么规矩,早就打脸的半点不剩,那么,为了她再破一次例,应该也无妨吧?
    犹豫再三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继续说道:“要是小警察对你没有那种心思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反对你交朋友?爱不是过度的掌控,我不能把你像犯人一样囚禁在掌心,我想看到你的笑,而不是这样难过的郁郁寡欢。”
    “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要,对吧?割舍不掉,所以,如果实在放不下,那你也可以继续和他玩,但前提是,答应我一定要是普通朋友关系,即便我不害怕失去,我这些年来失去的太多太多,早已经麻木,不在乎,可这世上所有失去我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关于你和宁小奥的一切,触及半点,我都害怕的要死……”
    顾清栀忽然把头移回来,捧着他的脸与他四目相视,很认真很专注的盯着他的眼睛,过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怎么这么傻?”
    “哪个男的愿意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一起玩?而且还是这种之前喜欢过的。”
    宁萧瑟泛起个无奈的笑意:“你以为我想啊?我不喜欢那个小饼干,我巴不得他立刻原地死掉,那样你们就再也不能见面了,但想想,那样你或许会更难过,所以,在你的情绪面前,我的嫉妒,不值一提,我只想看到你开心的样子,却没想到,跟我在一起后,你总是哭。”
    他淡淡的,很温柔,顾清栀听后觉得心酸极了,想哭,又想笑,幸福,又难受。
    爱究竟是种什么见鬼的玩意?能让一个骄傲的人如此卑微?又尽数挫掉他的专权独断。
    顾清栀不懂,也不想去搞懂那些,她只知道自己先前错过了一个良人,这已经是在犯罪了,若是再辜负另一个,岂不是罪恶滔天?
    郑乘风于之她,是最不容亵渎的,纯白美好,要摆在至高的云朵上,但他始终不适合融入点滴入微的生活。
    而他犯了次错,自私的要牺牲她去达到目的,这是顾清栀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与其彼此间交织纠结,不如互相伤害然后各不相欠。
    谁让两人太青涩了呢,在彼此没有确认关系的时候,再暗许情愫都是没用的,哪里比得上宁萧瑟的倾世盛宠,然后再机智的确认关系,从此与恶魔签订黑暗契约……
    这其中一环套一环,导致了巧妙的结合,与巧妙的错过。
    可错过重点不在于错,谁都没错,而是在于过,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不如珍惜眼前人,这才是正道。
    她捧着他的脸,轻轻亲了下他的眼睫毛:“真是大傻瓜,你就不怕我和他死灰复燃?”
    “可……你选择了我啊。”他认真又不确定的样子居然有点萌。
    “噗。”顾清栀在良久的郁郁寡欢中,终于笑了出来,点点头,很坚定的告诉他:“对啊,正是因为我选择了你,因为你对我好,我爸爸也接受了你,我也那么那么喜欢你,所以我才更不能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不会继续和他来往了。”
    “择一人终老,至死不渝,今后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她皱了皱嘴巴,目光低垂,把视线偏到一旁,像是在想事情,过了几秒才重新挑起眼眸,晶亮亮的看着他,对他说:“宁萧瑟,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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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们立即原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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