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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比赛还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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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知该怎么说呢，那一刻他心里的激荡，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手术可以在京城做吗？”
沈千潼不解，“为什么？”
之前明明是在哪里都无所谓的态度。
慕景知也不好说是他哥哥非要这样，他当然是理解他哥的心情。
要是不去京城的话，他哥哥肯定会过来的，只是他已经在这里了，他哥哥要是来的话，肯定会引人怀疑，在加上齐家和贺家接连出事，很可能会引起背后人的注意。
沈千潼看他没说话，也没继续问下去，“没问题，手术的时间不会很长，加上术后观察三天就够了，你确定方便的时间，告诉我就行了。”
真是一贯的干脆利落。
对于不相关的事情都毫无兴趣。
只不过当自己也被划分在这个不相关的事情里面，慕景知就不爽了。
“什么三天啊，你打算敷衍我啊？做这么重大的手术，就休息三天就行了吗？”
沈千潼皱了皱眉，感受到他语气的变化，“你是在担心手术吗？”
她记得当初找她做手术的那些人，手术前都会很担心的。
慕景知虽然一贯淡定，但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情况，担心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安慰了几句，“我会尽力的，而且我……之前做过一次，这次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虽然不能完全去除你身体内的毒素，但是会让你的身体撑过几年的时间，而在这几年的时间，我会慢慢用药物调理你的身体，你不会死的。”
因为慕景知信任她，再加上这些话她习惯在手术开始前再说，所以这些话慕景知还是第一次听到。
刚才还不爽的心，就这么被她柔和的语气抚平了。
并不是因为对她说自己不会死，从她说要给自己做手术开始，慕景知就知道她是有把把握的。
只是她会这么来安慰他，让他觉得，也许自己在她心里，跟她之前的那些病人还是不一样的。
见他只是望着自己，沈千潼又说了一句，“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在京城多留几天，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慕景知在沙发上双手一摊，“没有问题，不过这是你说的啊，要是有必要的话，你要在京城多陪……多照顾我两天。”
沈千潼点点头，“没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慕景知起身，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其他人没说话，倒是曲宛筠脸色有点臭，他走到沈千潼旁边，斜了慕景知一眼，压低声音对沈千潼道：“你们说什么呢？”
沈千潼和慕景知挨得很近，他就是声音再小，慕景知也听得见。
曲宛筠也没在意这些，他就是要这个男人听见，看沈千潼没回答，他催促了一声，“快说啊，你们对我还有秘密吗？”
他们那么小就认识了，而且还常常见面，一起学画，怎么着也比这个神秘桀骜的慕景知好。
沈千潼却干脆给了两个字，“秘密。”
别的都能说，只是慕景知生病并且是当年实验药物的后遗症，这件事没有经过慕景知的允许，她是绝对不能说的。
这跟信任无关。
就算是安诺，她也不会说的。
慕景知嘴角勾了勾，挑衅地看了曲宛筠一眼。
曲宛筠脸顿时垮了，一副伤心气怒的样子，“好啊，你竟然跟这么个人有事瞒着我，你对得起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他越说越不像话，安诺都听不下去了，连忙推着轮椅走了过来，温柔道：“宛筠，你刚来，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潼潼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们先不说这个事情了，你不是马上要比赛了吗？是不是要开始准备你的画啊？”
曲宛筠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他早就知道的事实，只是在眼前沈千潼还是站在那个人那边，这让他心里受不了。
所以才非得要这么问出来。
其实心里想想也知道，能说沈千潼不定会说，不会说的话，就算自己当着她的面哭出来都没用。
这会听安诺说了话，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表情瞬间换成了不可一世，“没事，我明天再准备也可以，反正就这样的小比赛，根本用不着我出全力。”
要不是为了来这里一趟，他都根本不会参加这个比赛的。
只是碰上这么个没良心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苦心。
“比赛是公开的吗？到时候我们都去给你加油好不好？”安诺笑道。
这还算句人话，曲宛筠心暖了，说话的语气也好了点，“可惜不是，我还真想你们去给我加油呢。”
安诺也遗憾的垂下头，她之前一直困在房子里，最近身体好到可以出来之后，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她还是想到处去看看。
看她这么失望，沈千潼想了想，道：“如果你想看比赛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别的比赛，画画本身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其实比赛也不好看。”
这话一出，客厅里顿时沉默了。
慕景知忍住笑，看了曲宛筠一眼，然后施施然走到了一边坐下。
曲宛筠气得脸红，“谁说无聊了？而且你不也学了画吗？你竟然说无聊，我要回去告诉爷爷，让他来烦你。”
沈千潼皱了皱眉头，明显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当初她就是被逼着学的，那个臭老头非要说她天赋高，逼着她学。
她是真觉得这玩意很无聊。
安诺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这次见面，她觉得潼潼的情况好了一点，但是还是……
从很久之前她就之前，比起一般人，潼潼缺少同理心，她并不是故意，只是缺少对别人的兴趣，也就没办法解读别人真正的心思。
所以总是会误解别人的意思。
她只以为自己是想去看比赛，为了安慰自己说了这句话，却不知道这句话不能在曲宛筠面前说。
不过也还好是曲宛筠，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没事。
“好了，我们说别的事情吧。”安诺快要撑不住笑容了，“对了，宛筠，你是不是提前来了啊？我看这里好像没多少参加比赛的人这么早就来了？”
曲宛筠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提前几天来了。”
“这么久的时间，学校也同意吗？”
“同意了，我只要说比赛，学校都巴不得我赶紧回来准备呢，他们还等着我赶紧捧个奖杯回去呢。”
他们在这里闲聊着，慕景知看向旁边耷拉着头的沈千潼，她漫不经心听着这些，神色却还陷在某种回忆里，看来是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回神。
看来那段时间过得实在不好。
不过……
曲宛筠的爷爷，他昨天听绮柏提过，是画协曲老的孙子，这么说来，他们说的爷爷就是他了。
沈千潼怎么会认识他呢？
九岁就被临城的沈家收养，七岁之前在实验室，看来，这中间两年发生过不少事情。
还有，郁爷爷……
据他所知，在京城姓郁的，只有国际医学科学院的院长郁博齐了。
当年实验室里面的孩子救出来后，确实都被统一送到了那里。
当然，这些消息外面是不知道的。
只是慕家当初慕景知也吃了那个药，于是只要是相关的消息，慕家都详细调查过。
看来，这两年中，发生过不少的事情。
……
沈星柔出了沈家之后，直接就到了林之安的家里。
林之安对她的到来毫不意外，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来。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给她倒了一杯茶，林之安开口。
沈星柔摇摇头，她现在心里乱的很，根本没办法思考。
身边的每个人都似乎是料定了她一定会输，而她却没办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更加没办法表现出能打败每个人的自信。
“看到他的画了吗？”林之安这两人一直在打听曲宛筠参加初赛的那副画，只是他不是相关的评委，而且曲宛筠的身份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画协内部肯定不少人知道。
如果他打听的太明显的话，肯定会被人传出去的。
而他的徒弟又是这次的参赛者，还是很有希望夺冠的参赛者，免不了让人多想。
所以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
不过现在他跟沈星柔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沈星柔能看到他的画的话，一样可以了解他的实力。
沈星柔还是摇头，脸色黯然，“他说要明后天再开始画。”
他那副语气仿佛再说去哪里玩一样。
也对，毕竟是那样的身份，从小到大肯定见得很多了。
她想起自己当初提前几个月就开始构思，又是跟着老师学习，又是找人赏鉴，这才画出这样一副满意的作品，
可跟曲宛筠相比，她的努力显得那么可笑。
林之安看着沈星柔沉默的脸，白皙的脸庞上都是疲惫和不不甘，眼圈下都是黑影，看来昨天晚上没睡。
作为她的师父，林之安也了解，沈星柔从小在这方面就显露出很高的天赋，家庭出身又很好，这让她比别人拥有更高的自尊心。
她的生命里不容许失败和居于人下，而如今眼看一个人就要压在自己前面了，还是在她最骄傲的画画上面，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星柔，你振作一点。”林之安一脸凝重，“比赛还没开始呢，你露出这副表情，只会让人家以为你已经输了，知道吗？”
沈星柔抬头愣愣看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道她不是已经输了吗？
她心里清楚，只怕师父心里也是认定，她一定会输的。
她怎么可能敌得过曲宛筠呢？那个人甚至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过，就算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他还是每天出去吃喝玩乐。
在他眼里，她——沈星柔，甚至根本都算不上一个对手。
似乎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林之安继续道：“只要比赛还没出结果，一切事情就还没定论，你先不要失去信心，他是曲老的孙子，但是你也不差，你也是从小就跟着我学画的，难道你对自己的天赋没有信心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语气很重。
沈星柔回过神，半晌，才道：“对，师父，您说的对，只要还没开始比赛，那就什么都可能发生，我还没输，我现在还没输！”
“对，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徒弟。”林之安欣慰不少，“不管怎么样，他马上就要开始画了，不然就算他天赋再高，也赶不及比赛了，他现在住在你家，你想办法，先看看他的画，知道吗？咱们至少要先摸清他的水平再说，而且离比赛还有三四天，在这个时间里，什么都可能发生，知道吗？”
“而如果你现在只能这副样子的话，就已经是输了。”
望着林之安的眸子，沈星柔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的。”
沈星柔离开之后，林之安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师兄，怎么样？还是查不到吗……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你也知道，我的徒弟今年也要参加比赛了，我就想看看这个在京城拿了初赛冠军的作品到底是怎么样的？”
“往年也没管的不让人看啊？怎么今年管的这么严呢？我知道这是规定，可是我只是看看，并不会做什么啊？”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之安的语气低落了下来。
“那行，麻烦师兄了，看不到就算了吧，我也就是好奇，不过既然是京城初赛的冠军，想必在这行的前途不会差，以后总还有机会能看到。”
挂了手机，林之安肩膀颓了下来。
如果之前还有些疑惑的话，这次看来是没错了。
以前对于参赛者的得奖作品都会保管好，无关人员根本没办法看的，不过他本身就是画协的成员，而且又只是打听一下人家的作品，可对方的态度却这么坚定。
如果不是因为是曲老的孙子，人家何必管的这么严呢。
不过这个人如果真的那么厉害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呢。
沈星柔从小在这方面很出色，且很有天赋，连微博上，都是一个小名人，可是曲宛筠这个名字，再加上画协主席的孙子这个身份，却从没人听过。
慕景知该怎么说呢，那一刻他心里的激荡，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手术可以在京城做吗？”
沈千潼不解，“为什么？”
之前明明是在哪里都无所谓的态度。
慕景知也不好说是他哥哥非要这样，他当然是理解他哥的心情。
要是不去京城的话，他哥哥肯定会过来的，只是他已经在这里了，他哥哥要是来的话，肯定会引人怀疑，在加上齐家和贺家接连出事，很可能会引起背后人的注意。
沈千潼看他没说话，也没继续问下去，“没问题，手术的时间不会很长，加上术后观察三天就够了，你确定方便的时间，告诉我就行了。”
真是一贯的干脆利落。
对于不相关的事情都毫无兴趣。
只不过当自己也被划分在这个不相关的事情里面，慕景知就不爽了。
“什么三天啊，你打算敷衍我啊？做这么重大的手术，就休息三天就行了吗？”
沈千潼皱了皱眉，感受到他语气的变化，“你是在担心手术吗？”
她记得当初找她做手术的那些人，手术前都会很担心的。
慕景知虽然一贯淡定，但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情况，担心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安慰了几句，“我会尽力的，而且我……之前做过一次，这次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虽然不能完全去除你身体内的毒素，但是会让你的身体撑过几年的时间，而在这几年的时间，我会慢慢用药物调理你的身体，你不会死的。”
因为慕景知信任她，再加上这些话她习惯在手术开始前再说，所以这些话慕景知还是第一次听到。
刚才还不爽的心，就这么被她柔和的语气抚平了。
并不是因为对她说自己不会死，从她说要给自己做手术开始，慕景知就知道她是有把把握的。
只是她会这么来安慰他，让他觉得，也许自己在她心里，跟她之前的那些病人还是不一样的。
见他只是望着自己，沈千潼又说了一句，“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在京城多留几天，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慕景知在沙发上双手一摊，“没有问题，不过这是你说的啊，要是有必要的话，你要在京城多陪……多照顾我两天。”
沈千潼点点头，“没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慕景知起身，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其他人没说话，倒是曲宛筠脸色有点臭，他走到沈千潼旁边，斜了慕景知一眼，压低声音对沈千潼道：“你们说什么呢？”
沈千潼和慕景知挨得很近，他就是声音再小，慕景知也听得见。
曲宛筠也没在意这些，他就是要这个男人听见，看沈千潼没回答，他催促了一声，“快说啊，你们对我还有秘密吗？”
他们那么小就认识了，而且还常常见面，一起学画，怎么着也比这个神秘桀骜的慕景知好。
沈千潼却干脆给了两个字，“秘密。”
别的都能说，只是慕景知生病并且是当年实验药物的后遗症，这件事没有经过慕景知的允许，她是绝对不能说的。
这跟信任无关。
就算是安诺，她也不会说的。
慕景知嘴角勾了勾，挑衅地看了曲宛筠一眼。
曲宛筠脸顿时垮了，一副伤心气怒的样子，“好啊，你竟然跟这么个人有事瞒着我，你对得起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他越说越不像话，安诺都听不下去了，连忙推着轮椅走了过来，温柔道：“宛筠，你刚来，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潼潼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们先不说这个事情了，你不是马上要比赛了吗？是不是要开始准备你的画啊？”
曲宛筠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他早就知道的事实，只是在眼前沈千潼还是站在那个人那边，这让他心里受不了。
所以才非得要这么问出来。
其实心里想想也知道，能说沈千潼不定会说，不会说的话，就算自己当着她的面哭出来都没用。
这会听安诺说了话，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表情瞬间换成了不可一世，“没事，我明天再准备也可以，反正就这样的小比赛，根本用不着我出全力。”
要不是为了来这里一趟，他都根本不会参加这个比赛的。
只是碰上这么个没良心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苦心。
“比赛是公开的吗？到时候我们都去给你加油好不好？”安诺笑道。
这还算句人话，曲宛筠心暖了，说话的语气也好了点，“可惜不是，我还真想你们去给我加油呢。”
安诺也遗憾的垂下头，她之前一直困在房子里，最近身体好到可以出来之后，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她还是想到处去看看。
看她这么失望，沈千潼想了想，道：“如果你想看比赛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别的比赛，画画本身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其实比赛也不好看。”
这话一出，客厅里顿时沉默了。
慕景知忍住笑，看了曲宛筠一眼，然后施施然走到了一边坐下。
曲宛筠气得脸红，“谁说无聊了？而且你不也学了画吗？你竟然说无聊，我要回去告诉爷爷，让他来烦你。”
沈千潼皱了皱眉头，明显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当初她就是被逼着学的，那个臭老头非要说她天赋高，逼着她学。
她是真觉得这玩意很无聊。
安诺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这次见面，她觉得潼潼的情况好了一点，但是还是……
从很久之前她就之前，比起一般人，潼潼缺少同理心，她并不是故意，只是缺少对别人的兴趣，也就没办法解读别人真正的心思。
所以总是会误解别人的意思。
她只以为自己是想去看比赛，为了安慰自己说了这句话，却不知道这句话不能在曲宛筠面前说。
不过也还好是曲宛筠，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没事。
“好了，我们说别的事情吧。”安诺快要撑不住笑容了，“对了，宛筠，你是不是提前来了啊？我看这里好像没多少参加比赛的人这么早就来了？”
曲宛筠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提前几天来了。”
“这么久的时间，学校也同意吗？”
“同意了，我只要说比赛，学校都巴不得我赶紧回来准备呢，他们还等着我赶紧捧个奖杯回去呢。”
他们在这里闲聊着，慕景知看向旁边耷拉着头的沈千潼，她漫不经心听着这些，神色却还陷在某种回忆里，看来是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回神。
看来那段时间过得实在不好。
不过……
曲宛筠的爷爷，他昨天听绮柏提过，是画协曲老的孙子，这么说来，他们说的爷爷就是他了。
沈千潼怎么会认识他呢？
九岁就被临城的沈家收养，七岁之前在实验室，看来，这中间两年发生过不少事情。
还有，郁爷爷……
据他所知，在京城姓郁的，只有国际医学科学院的院长郁博齐了。
当年实验室里面的孩子救出来后，确实都被统一送到了那里。
当然，这些消息外面是不知道的。
只是慕家当初慕景知也吃了那个药，于是只要是相关的消息，慕家都详细调查过。
看来，这两年中，发生过不少的事情。
……
沈星柔出了沈家之后，直接就到了林之安的家里。
林之安对她的到来毫不意外，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来。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给她倒了一杯茶，林之安开口。
沈星柔摇摇头，她现在心里乱的很，根本没办法思考。
身边的每个人都似乎是料定了她一定会输，而她却没办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更加没办法表现出能打败每个人的自信。
“看到他的画了吗？”林之安这两人一直在打听曲宛筠参加初赛的那副画，只是他不是相关的评委，而且曲宛筠的身份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画协内部肯定不少人知道。
如果他打听的太明显的话，肯定会被人传出去的。
而他的徒弟又是这次的参赛者，还是很有希望夺冠的参赛者，免不了让人多想。
所以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
不过现在他跟沈星柔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沈星柔能看到他的画的话，一样可以了解他的实力。
沈星柔还是摇头，脸色黯然，“他说要明后天再开始画。”
他那副语气仿佛再说去哪里玩一样。
也对，毕竟是那样的身份，从小到大肯定见得很多了。
她想起自己当初提前几个月就开始构思，又是跟着老师学习，又是找人赏鉴，这才画出这样一副满意的作品，
可跟曲宛筠相比，她的努力显得那么可笑。
林之安看着沈星柔沉默的脸，白皙的脸庞上都是疲惫和不不甘，眼圈下都是黑影，看来昨天晚上没睡。
作为她的师父，林之安也了解，沈星柔从小在这方面就显露出很高的天赋，家庭出身又很好，这让她比别人拥有更高的自尊心。
她的生命里不容许失败和居于人下，而如今眼看一个人就要压在自己前面了，还是在她最骄傲的画画上面，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星柔，你振作一点。”林之安一脸凝重，“比赛还没开始呢，你露出这副表情，只会让人家以为你已经输了，知道吗？”
沈星柔抬头愣愣看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道她不是已经输了吗？
她心里清楚，只怕师父心里也是认定，她一定会输的。
她怎么可能敌得过曲宛筠呢？那个人甚至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过，就算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他还是每天出去吃喝玩乐。
在他眼里，她——沈星柔，甚至根本都算不上一个对手。
似乎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林之安继续道：“只要比赛还没出结果，一切事情就还没定论，你先不要失去信心，他是曲老的孙子，但是你也不差，你也是从小就跟着我学画的，难道你对自己的天赋没有信心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语气很重。
沈星柔回过神，半晌，才道：“对，师父，您说的对，只要还没开始比赛，那就什么都可能发生，我还没输，我现在还没输！”
“对，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徒弟。”林之安欣慰不少，“不管怎么样，他马上就要开始画了，不然就算他天赋再高，也赶不及比赛了，他现在住在你家，你想办法，先看看他的画，知道吗？咱们至少要先摸清他的水平再说，而且离比赛还有三四天，在这个时间里，什么都可能发生，知道吗？”
“而如果你现在只能这副样子的话，就已经是输了。”
望着林之安的眸子，沈星柔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的。”
沈星柔离开之后，林之安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师兄，怎么样？还是查不到吗……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你也知道，我的徒弟今年也要参加比赛了，我就想看看这个在京城拿了初赛冠军的作品到底是怎么样的？”
“往年也没管的不让人看啊？怎么今年管的这么严呢？我知道这是规定，可是我只是看看，并不会做什么啊？”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之安的语气低落了下来。
“那行，麻烦师兄了，看不到就算了吧，我也就是好奇，不过既然是京城初赛的冠军，想必在这行的前途不会差，以后总还有机会能看到。”
挂了手机，林之安肩膀颓了下来。
如果之前还有些疑惑的话，这次看来是没错了。
以前对于参赛者的得奖作品都会保管好，无关人员根本没办法看的，不过他本身就是画协的成员，而且又只是打听一下人家的作品，可对方的态度却这么坚定。
如果不是因为是曲老的孙子，人家何必管的这么严呢。
不过这个人如果真的那么厉害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呢。
沈星柔从小在这方面很出色，且很有天赋，连微博上，都是一个小名人，可是曲宛筠这个名字，再加上画协主席的孙子这个身份，却从没人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