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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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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路西法背对着梅特塔隆，似自言淡语。
他的目光锁定被自己掷到地面的哈拉伯身上，就在刚才，他证实了某些蹊跷，因为对哈拉伯下达的命令，是让自己被梅特塔隆杀死，哪怕是自裁。
但她刚才的举动，完全是要杀了梅特塔隆，而且那股杀意，绝不是虚假的。
路西法知道，哈拉伯虽然性情冲动，但是如此重大之事上，绝不会意气用事。何况，一切发展与预期相同，如此，她便是故意要杀了梅特塔隆。
若是果真如此，那么形式将完全倒转，彼时，天使的悲愤，会让他们变得不顾自己的性命，豁出一切，魔界取胜的可能，接近于零。
他不会想不到一些事情，既然拉顿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魔界杀了别西卜，那么他也有能力在以诺后边，对哈拉伯做什么手脚。发动天魔战争同样是他的希望，但他希望胜利的一方，是天界。
对拉顿来说，一个失败的落魄魔界，一群对路西法失去信任的恶魔，才是他最佳的机遇。
“啊呀，竟然失败了！”躲在阴影中的阿撒兹勒有些头痛的扶住额头，“哈拉伯究竟在搞什么鬼！”
拉斐尔缓缓底下头，发丝上落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哈拉伯的确失败了，被路西法非常及时地阻止了。
他的脑海中划过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让他痛苦，我要你，让他痛苦，让他眼见着自己最爱的天使，在面前死亡。亦或是，让他最爱的天使，被自己重伤。两者，取其一就好。他死还是他伤，全在你一念之间。”
旋即拉斐尔缓缓抬起头来，金色的眸子中渐渐染上了一抹浓重的邪意，神情自若地看向哈拉伯，他在等待。
哈拉伯落地的瞬间，发出一声歇息地里的怒吼：“渡！”
这时候若是近距离观察她的瞳孔，会发现，她的瞳孔是放大的，毫无生气，原本，她就是一个死后又被制作成傀儡的东西，活的傀儡。而魔界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的存在都几乎被忽视，又何谈被发现呢？
棋子，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才用，而且只能用一次，绝对成功的一次。
原本躺在彼列怀中的少年突然瞪圆眼睛，以一种彼列根本无法抗衡的怪力冲出去，再一次冲向梅特塔隆，眼睛中布满血丝。
但这一次，他是从梅特塔隆的背后飞驰而去，无声无息，以至于突然间消失了身形。
既然他是别西卜的儿子，他必然会学到一些普通恶魔和堕天使没有的能力，比如说，隐身。
与化形术无论如何幻化都化不了本身的气息不同，这种隐，是连存在感都彻底消失的隐身，能穿透任何障碍，全然化为空气一般。唯一的缺陷便是，在真正攻击的瞬间，必须现出身形。
与此同时，拉斐尔也腾空而起，手上凝聚起了回环呼啸的风刀，向着渡消失的方向。
而地面上，也已经看不见彼列的身影。
当梅特塔隆感到背后瞬息间出现的强风，回头间，便见现形的少年亮出利爪一把抓向自己的胸膛偏左。
而路西法侧首间看见的，是拉斐尔挥动凝形成剑的风刃，直指向渡的头颅。
路西法欲出手阻止，却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直接推开了渡，换上他自己。
刹那间，血花飞溅。
刹那间，光阴若止。
刹那间，万籁都歇。
黑色的羽毛四散飘扬，根根染着鲜血，天蓝色的丝发在他们的面前缓缓扬起而落下，曳着一道旖旎的血色线条。
拉斐尔眸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旋即换上了一抹隐晦的喜色。
若是彼列，自然比渡更好。
他的手往后一抽，带着风刃，那前胸碗口大的窟窿，顿时血如井喷。
梅特塔隆在一瞬间忘了呼吸，不敢相信地望向前方，眼睛发直。
路西法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微张，脸上竟刹那没了血色，苍白如纸。
远处阿撒兹勒捂住嘴巴，半晌：“什么！！！！！！！！！！！！！！”
名为渡的少年呆滞的回头望向身后，那缓缓往下坠落的身影。
时间又开始流逝，一点点的。
“彼列殿下！”那是少年撕心裂肺的惊呼。
路西法往前一蹿，一把接住了彼列，而后退开数米，与拉斐尔扯开距离。
然，当他运起治愈魔衔的时候，却被抓住了手。
彼列的手很冷，已经没了力气，仅仅只是搭在路西法的手腕上，指尖泛白。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每动一下都不断涌出鲜血。
“陛下……”气若游丝的声音，让路西法不得不低下头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才勉强听清。
“不要救我！”
路西法愣住，全然不可置信。
“抱歉，陛下，我做不到啊，原谅我，我做不到，我果然还是无法对天界，无法对曾经的同胞……”
鲜血将彼列身上浅色的衣料染得透红，然后顺着路西法的手，一点点蔓上衣袖。
“我明白，我明白，但是，你寻什么死，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彼列艰难地摇着头，手反而抓的更紧，拼上他现在能使出的最大力气：“……陛下，这份犹豫，定然会给魔界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若是军队调度有误，就是……满盘皆输。那我……那我就对不起您，对不起魔界的子民！”
“……彼列，别勉强自己，你不需要这样！没有谁逼你参与战事，我明白，我心里比谁都明白！”
彼列微微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笑容：“陛下，您不明白。这不是参不参加的……问题。这是……忠义不能两全，但我无法狠下心来放弃任何一个。”
“……”
“所以陛下，请许我就这一死，作为最完美的战争名分，以尽我对您一份忠，以留我对天界一份义。”
路西法沉默，良久，长叹了一口气：“你本不应该随我堕天啊，哪怕外表上堕落成魔，你的心，还是最纯粹的天使，你是最不应该死的啊，你要我如何，如何就这样看着你死去！”
“不，陛下，沙利叶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挚友，您待他的大恩，便是对我最大的恩情，此恩，愿以命报之。陛下，恳请您，务必准我一死。”
“……”
见路西法不再说话，彼列疲惫地闭上眼睛，他身上的血液几乎已经流干，携带着不断流逝的生命：“陛下……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我一定，尽力为之。”
“沙利叶本性纯善，还望陛下，不要让他的双手，过多的染上鲜血。”
“好，一定。”
“多……谢……陛……”他并没有说完最后一个字，拉斐尔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过于深彻，以至于完全毁掉了三个心房和整个肺部，连带着被搅成碎屑混着血肉的肋骨。
他的手从路西法的手上滑了下去，无力地垂落，上边还有一滴滴的血液往下淌。
这个永远安静而安闲，位列第七的撒旦，就如同他性情一般，静静地死在了路西法怀中。
原罪怠惰，就此一睡不醒。
在这个瞬间，就连路西法也一时难以接受现实。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他所犯下的另一个错误，果然，心是世界上最难揣度的事物，他路西法不擅长，他没揣透圣父的心思，也同样没有发现彼列深藏的决断。
“你是谁！？”
将路西法的情绪拖回现状的，是梅特塔隆凌厉的怒喝。
他已经伸手揪住拉斐尔的领子，指骨泛白，眼神犀利彻冷。
拉斐尔露出了惊惶而错愕的神情，他说：“我就是拉斐尔啊。”
“不，你不是！”梅特塔隆的眉宇如剑，表情近乎狰狞，他刚才，清清楚楚的看见将手中的风剑刺入彼列胸膛之时，这个拉斐尔脸上显现出来带着快意的笑容，喋血的笑容。
霎时间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绝对的恶意，他终于明了这种气息的来源，那是血液的气息，被夺取的无数生命血液混合在一起浓缩而成弥漫出的气息。
他顿悟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借用了拉斐尔身体的东西。
面前这个天使，是拉斐尔，却又绝对不是他，里面的天使之灵，根本不是拉斐尔啊，却是，与之相似到足以伪装到几乎天衣无缝的东西。
他紧紧揪住他领口的手用力到几乎抽筋，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是，过于不可置信。
“混蛋，你这个混蛋！”底下有声音传来，依然是那尖锐的女声——哈拉伯。
“你想用这种蹩脚的戏码，来蒙混过关吗？来蒙混，你们杀了彼列殿下，这绝不可饶恕的事实吗？！”
紧接着，有其他的声音传来。
“他杀了……杀了彼列大人！那个御前天使，杀了彼列大人。”
梅特塔隆微侧首向下一望，那是第八魔军的成员。
“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演了这台戏，就是为了混淆我们视听，就是为了，削减魔界的实力，枉我们刚才，还拼了命地保护他们！”
“同胞们，我们上啊，绝不会再被骗了，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底下的恶魔群再一次咆哮了，这一次，梅特塔隆知道，一切已经再不可能挽回，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看的真切，拉斐尔刺入彼列身体以后，刻意扭动风剑，让其完全贯穿胸膛，然后以几乎夸张的姿势，直接抽出，带着被切断的血管与肌腱。
“好险。”路西法背对着梅特塔隆，似自言淡语。
他的目光锁定被自己掷到地面的哈拉伯身上，就在刚才，他证实了某些蹊跷，因为对哈拉伯下达的命令，是让自己被梅特塔隆杀死，哪怕是自裁。
但她刚才的举动，完全是要杀了梅特塔隆，而且那股杀意，绝不是虚假的。
路西法知道，哈拉伯虽然性情冲动，但是如此重大之事上，绝不会意气用事。何况，一切发展与预期相同，如此，她便是故意要杀了梅特塔隆。
若是果真如此，那么形式将完全倒转，彼时，天使的悲愤，会让他们变得不顾自己的性命，豁出一切，魔界取胜的可能，接近于零。
他不会想不到一些事情，既然拉顿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魔界杀了别西卜，那么他也有能力在以诺后边，对哈拉伯做什么手脚。发动天魔战争同样是他的希望，但他希望胜利的一方，是天界。
对拉顿来说，一个失败的落魄魔界，一群对路西法失去信任的恶魔，才是他最佳的机遇。
“啊呀，竟然失败了！”躲在阴影中的阿撒兹勒有些头痛的扶住额头，“哈拉伯究竟在搞什么鬼！”
拉斐尔缓缓底下头，发丝上落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哈拉伯的确失败了，被路西法非常及时地阻止了。
他的脑海中划过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让他痛苦，我要你，让他痛苦，让他眼见着自己最爱的天使，在面前死亡。亦或是，让他最爱的天使，被自己重伤。两者，取其一就好。他死还是他伤，全在你一念之间。”
旋即拉斐尔缓缓抬起头来，金色的眸子中渐渐染上了一抹浓重的邪意，神情自若地看向哈拉伯，他在等待。
哈拉伯落地的瞬间，发出一声歇息地里的怒吼：“渡！”
这时候若是近距离观察她的瞳孔，会发现，她的瞳孔是放大的，毫无生气，原本，她就是一个死后又被制作成傀儡的东西，活的傀儡。而魔界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的存在都几乎被忽视，又何谈被发现呢？
棋子，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才用，而且只能用一次，绝对成功的一次。
原本躺在彼列怀中的少年突然瞪圆眼睛，以一种彼列根本无法抗衡的怪力冲出去，再一次冲向梅特塔隆，眼睛中布满血丝。
但这一次，他是从梅特塔隆的背后飞驰而去，无声无息，以至于突然间消失了身形。
既然他是别西卜的儿子，他必然会学到一些普通恶魔和堕天使没有的能力，比如说，隐身。
与化形术无论如何幻化都化不了本身的气息不同，这种隐，是连存在感都彻底消失的隐身，能穿透任何障碍，全然化为空气一般。唯一的缺陷便是，在真正攻击的瞬间，必须现出身形。
与此同时，拉斐尔也腾空而起，手上凝聚起了回环呼啸的风刀，向着渡消失的方向。
而地面上，也已经看不见彼列的身影。
当梅特塔隆感到背后瞬息间出现的强风，回头间，便见现形的少年亮出利爪一把抓向自己的胸膛偏左。
而路西法侧首间看见的，是拉斐尔挥动凝形成剑的风刃，直指向渡的头颅。
路西法欲出手阻止，却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直接推开了渡，换上他自己。
刹那间，血花飞溅。
刹那间，光阴若止。
刹那间，万籁都歇。
黑色的羽毛四散飘扬，根根染着鲜血，天蓝色的丝发在他们的面前缓缓扬起而落下，曳着一道旖旎的血色线条。
拉斐尔眸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旋即换上了一抹隐晦的喜色。
若是彼列，自然比渡更好。
他的手往后一抽，带着风刃，那前胸碗口大的窟窿，顿时血如井喷。
梅特塔隆在一瞬间忘了呼吸，不敢相信地望向前方，眼睛发直。
路西法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微张，脸上竟刹那没了血色，苍白如纸。
远处阿撒兹勒捂住嘴巴，半晌：“什么！！！！！！！！！！！！！！”
名为渡的少年呆滞的回头望向身后，那缓缓往下坠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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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列殿下！”那是少年撕心裂肺的惊呼。
路西法往前一蹿，一把接住了彼列，而后退开数米，与拉斐尔扯开距离。
然，当他运起治愈魔衔的时候，却被抓住了手。
彼列的手很冷，已经没了力气，仅仅只是搭在路西法的手腕上，指尖泛白。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每动一下都不断涌出鲜血。
“陛下……”气若游丝的声音，让路西法不得不低下头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才勉强听清。
“不要救我！”
路西法愣住，全然不可置信。
“抱歉，陛下，我做不到啊，原谅我，我做不到，我果然还是无法对天界，无法对曾经的同胞……”
鲜血将彼列身上浅色的衣料染得透红，然后顺着路西法的手，一点点蔓上衣袖。
“我明白，我明白，但是，你寻什么死，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彼列艰难地摇着头，手反而抓的更紧，拼上他现在能使出的最大力气：“……陛下，这份犹豫，定然会给魔界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若是军队调度有误，就是……满盘皆输。那我……那我就对不起您，对不起魔界的子民！”
“……彼列，别勉强自己，你不需要这样！没有谁逼你参与战事，我明白，我心里比谁都明白！”
彼列微微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笑容：“陛下，您不明白。这不是参不参加的……问题。这是……忠义不能两全，但我无法狠下心来放弃任何一个。”
“……”
“所以陛下，请许我就这一死，作为最完美的战争名分，以尽我对您一份忠，以留我对天界一份义。”
路西法沉默，良久，长叹了一口气：“你本不应该随我堕天啊，哪怕外表上堕落成魔，你的心，还是最纯粹的天使，你是最不应该死的啊，你要我如何，如何就这样看着你死去！”
“不，陛下，沙利叶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挚友，您待他的大恩，便是对我最大的恩情，此恩，愿以命报之。陛下，恳请您，务必准我一死。”
“……”
见路西法不再说话，彼列疲惫地闭上眼睛，他身上的血液几乎已经流干，携带着不断流逝的生命：“陛下……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我一定，尽力为之。”
“沙利叶本性纯善，还望陛下，不要让他的双手，过多的染上鲜血。”
“好，一定。”
“多……谢……陛……”他并没有说完最后一个字，拉斐尔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过于深彻，以至于完全毁掉了三个心房和整个肺部，连带着被搅成碎屑混着血肉的肋骨。
他的手从路西法的手上滑了下去，无力地垂落，上边还有一滴滴的血液往下淌。
这个永远安静而安闲，位列第七的撒旦，就如同他性情一般，静静地死在了路西法怀中。
原罪怠惰，就此一睡不醒。
在这个瞬间，就连路西法也一时难以接受现实。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他所犯下的另一个错误，果然，心是世界上最难揣度的事物，他路西法不擅长，他没揣透圣父的心思，也同样没有发现彼列深藏的决断。
“你是谁！？”
将路西法的情绪拖回现状的，是梅特塔隆凌厉的怒喝。
他已经伸手揪住拉斐尔的领子，指骨泛白，眼神犀利彻冷。
拉斐尔露出了惊惶而错愕的神情，他说：“我就是拉斐尔啊。”
“不，你不是！”梅特塔隆的眉宇如剑，表情近乎狰狞，他刚才，清清楚楚的看见将手中的风剑刺入彼列胸膛之时，这个拉斐尔脸上显现出来带着快意的笑容，喋血的笑容。
霎时间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绝对的恶意，他终于明了这种气息的来源，那是血液的气息，被夺取的无数生命血液混合在一起浓缩而成弥漫出的气息。
他顿悟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借用了拉斐尔身体的东西。
面前这个天使，是拉斐尔，却又绝对不是他，里面的天使之灵，根本不是拉斐尔啊，却是，与之相似到足以伪装到几乎天衣无缝的东西。
他紧紧揪住他领口的手用力到几乎抽筋，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是，过于不可置信。
“混蛋，你这个混蛋！”底下有声音传来，依然是那尖锐的女声——哈拉伯。
“你想用这种蹩脚的戏码，来蒙混过关吗？来蒙混，你们杀了彼列殿下，这绝不可饶恕的事实吗？！”
紧接着，有其他的声音传来。
“他杀了……杀了彼列大人！那个御前天使，杀了彼列大人。”
梅特塔隆微侧首向下一望，那是第八魔军的成员。
“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演了这台戏，就是为了混淆我们视听，就是为了，削减魔界的实力，枉我们刚才，还拼了命地保护他们！”
“同胞们，我们上啊，绝不会再被骗了，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底下的恶魔群再一次咆哮了，这一次，梅特塔隆知道，一切已经再不可能挽回，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看的真切，拉斐尔刺入彼列身体以后，刻意扭动风剑，让其完全贯穿胸膛，然后以几乎夸张的姿势，直接抽出，带着被切断的血管与肌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