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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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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利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下坠，他望着那并不显得矫揉妖娆却走的分外轻盈的背影，一时间牵起思绪万千。
他与梅特塔隆的因缘是自从那晚上起的。
默示晨昏，玛利亚死，梅特塔隆重伤。
拖着刚从死亡线上拽回来的身体，这个曾经是那样意气风发的火之圣祖却不顾不切，衣衫不整的冲进了他的军帐。
梅特塔隆的眼中没有泪水，但却让乌利尔产生一种他的泪已经流干的感觉。
那时候他正欲向梅特塔隆道歉，他自己也确实对于毁了玛利亚尸首之事懊悔不已。
然而他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梅特塔隆一吻封唇，惊得他差点没把这天使给丢出去。却是早先从其他天使口中听说了拉斐尔用圣母做挡箭牌才导致她死亡的事，而且就发生在梅特塔隆眼前，知道他受了极大刺激，现在看来神智也不算清晰，便不敢下重手，只是急急推拒开来，拦着他的肩膀扶正。
却不想他再一次扑上来，口中低声微词：“弄疼我，今夜，狠狠的弄疼我！”
乌利尔记得，当时自己着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脑袋当机。
只是后来呢？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梅特塔隆会来找他，但那个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竟然乱了方寸，直到，梅特塔隆再一次投怀送抱的时候，竟然就这样顺了一次水推了一次舟。
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似乎只要拒绝了他，他便会去死了。
再后来，默示晨昏之战以路西法战败，被米迦勒谴下地狱而终结，时间正是当天晚上。也就是第二天，这场震惊三界的叛乱之战就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梅特塔隆醒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嘿，哥们，想不到你技术不赖嘛。”
乌利尔差点就撕破了一向来面瘫的脸皮。
自此以后，梅特塔隆总喜欢一身红装，美名其曰：“火红才是属于我的颜色，我可是火之圣祖啊！”
自此以后，梅特塔隆就赖上了乌利尔，美名其曰：“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不以身相许呢？”
然后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乌利尔发现，他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动了真情。
这对他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悲哀？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终于还是向着梅特塔隆消失的方向迈步而去了。
在乌利尔眼中，梅特塔隆终究还是一个小他几十个纪元误入歧途的青年天使，哪怕他聪慧机敏，却仍旧看不透一些东西。
虽然乌利尔也从没有看清过梅特塔隆的真实想法，无论是对拉斐尔，还是他乌利尔，亦或是对待他自己。他只是明白，默示录之后，曾经的火之圣祖已经死了。有时候，看着那双曾经如此温暖明亮的酒红色瞳孔，却能如此清楚的意识到那不符合天使瞳色的本质；甚至，会生出无端的寒意。
乌利尔明白他不能让梅特塔隆离开他的视线和保护，否则，会出事。
直到与梅特塔隆深交，乌利尔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并不是真的冷血，只因为他的圣德是忏悔与惩戒，他将自己背负的责任，他将天界的秩序，放在了其他的一切之上，甚至是自己生命，更别说是儿女情长。因为他知道，天界需要一个“恶人”，需要一种威慑力的存在，而这就是神赋予他独一无二的使命，因此，他才显得如此不近情谊，如此令别的天使胆战心寒。
但他终究是个天使，天使不可能没有悲悯，没有慈怀；天使不可能，不懂爱，没有情。
乌利尔一路向内殿走去，穿过殿廊，继而到了星寰殿的行宫群带。
这里有着数以万计的隔间，但全部用作观赏价值，并不真的使用。每一间都精心雕饰过，以悬挂在各个房间内部的一副画为模板，演绎一段别致的风格，一个特定的场景。
用人类的认知方式，便是诸如苏美尔宫阙、巴比伦城墙、埃及金字塔、古罗马竞技、西班牙角斗、墓冢荒地、小桥流水、洞房花烛等各类场景下独有的环境氛围。
只不过那时候人类文明尚处襁褓，这些不过是路西法尚为御前天使长时闲暇的创作罢了。
星寰殿易主后，梅特塔隆似乎继承了路西法这独道的艺术品味，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
乌利尔顿了足，扫了眼排排紧闭的门，直到瞥见了一扇虚掩的，微微的开合。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径直走去，于门前立定，慢慢推开了门。
然后他迅速后退一步，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
……
……
里面传来梅特塔隆看似疑惑实则压着笑意的声音：“怎么了，不进来？”
乌利尔深吸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再次把手搭在了门上，寻思着要好好和梅特塔隆谈谈，让他收敛一下各种美名其曰的——情操。
这种“淑女出浴图”对视觉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等他用上实劲，门却自动向内开了，梅特塔隆沾满水珠的面庞已经凑到他面前。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殷红色轻丝浴袍，宽的过分，顺着锁骨向下，毫不掩饰地完全敞开，直到肚脐上方，却在腰上收束了一道绫带，绣着一段黑边，挂了一块翠石。
显然他刚从水里起来，丝质的袍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隐隐的透明。他身上的线条是鲜明的，绝对谈不上于阴柔，但也不过于阳刚，若在平时是典型的舞文弄墨的男子风骨。
乌利尔视线不禁往下游了过去，却骤然刹住，兜了上来，又在被水润湿的嘴唇上晃了一晃，最后落在他的眼上，一直看进他的眼底。
那一对酒红色的眼睛，似精心打磨过的纯色玛瑙，圆润而晶莹，在蒸腾的水汽中泛着朦胧而梦幻的浅光。
“你的品味，不敢恭维。”
“没事，不用说出来，你心里恭维就好。”梅特塔隆当然没有看漏那一撇明显带着心猿意马的游离视线，嘴角轻扬，眸光微动。
“……这么多地方，你偏要找这么个不伦不类的房间？”乌利尔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投向他的身后。
梅特塔隆微微测过身去，恍然大悟的轻应了一声：“哦，原来你在意这个呀！”
这里是一座华美的池阁，垂一条精致的装景瀑布，弥漫着霏微清淡的香雾，半拢着层层帘幕，帘幕背后，还能隐隐望见娟娟戏蝶过闲幔，片片轻鸥下急湍的景致。这是一处只稍一望，就能联想起深阁垂秀，笑涡红透，丁香小露，吹落霜花满袖的女子浴阁。
梅特塔隆虽然可以极诱，却断然难和女子牵扯上联系，以爆发力量著称的火之圣祖，绝不会有女性的那般娇弱，虽然乌利尔承认这样的梅特塔隆的确别有一番风姿，但这场景在还是怎么看怎么违和。
“嗯，我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你会不近女色了。”梅特塔隆若有所思似的，随后看似无意的抬手撩了撩滴水的金发，捋到耳后。手却没有直接放下，而是手指一点，点住乌利尔的嘴唇：“嘘，不要戳破如此唯美的意境。”
然后他将手缓缓下移，轻轻落在了乌利尔的胸前，沾着水珠的手指拨乱了他永远穿戴得严严整整的衣襟：“多美好的风景，就被你这一句话给天煞了，若是真有姑娘，也该一气之下飞走了。”
乌利尔抓住了他的手腕，没再让他为所欲为再往下探。
只是梅特塔隆却借着这一层意思，手腕一转，反抓住对方的腕，往旁边退后一步，手臂一掀。
平静的水面惊起一片白浪，梅特塔隆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看着被他触不及防丢进了浴池的乌利尔。
梅特塔隆并不擅长持久战，他的战斗力集中在爆发，可以在瞬间迸发出石破天惊的力量，给对手来个措手不及，无论是使用魔法还是单纯赤手空拳的搏斗，虽然后者更显得与他的形体不相符合，却从不妨碍他把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乌利尔从水中冒出头来，面色有些阴郁，他的脾气向来不好，天界公认。
只是梅特塔隆却从来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他悠闲地踩着一点点深下去的水面，进了浴池，懒散的靠着边缘，下巴枕在手臂上，垂落的手指在水面上画着圈圈。
“……”乌利尔神情阴郁地看着他，然后推开水波径直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梅特塔隆：“你知道我不太喜欢水，尤其不喜欢站在成片的水里。”
“啊，有这种事吗？”梅特塔隆偏偏脑袋，满脸惊讶，继而想起了什么，“哦，好像是这样的，只是我一直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乌利尔并未回答，手掌间却亮起一道电光，电光骤然间在水中荡开，化为细小的电纹，布满了整个浴池。
梅特塔隆的脸色变了一变，身体缓缓向下滑去：“你……你……你……”
乌利尔伸手把滑入池子的那人捞了起来，搁在肩头：“因为水是电的良导体，所以我站在水里，通常会伤及无辜，就像这样。”
梅特塔隆伏在他肩头，微微喘了一口气，尝试动了动被电麻的身体，终以失败告终，遂放弃。
他就这样靠了一会，然后低声笑起来，触动的空气吹在脸边一段露出的脖子上：“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和加百列相处不来的原因么？”
“……佩服你的想象力。”
“呵呵，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佩服一下我的感知力。”看着乌利尔目露微疑，梅特塔隆继续道，“其实我刚才滑下去的时候想说的是，你硬了。”
乌利尔闻言，眼神猛然一沉。
他一手扣住了梅特塔隆的手腕按到他背后，一手把他翻身按在池子边缘，背朝自己。
他俯下身，轻压在他身上，他眸子中逐渐现出蓝紫色的电光，涌起了一直被遏制的情愫。
“哎，我刚还想表扬你定力了得呢，看来是没看准咯。”
“梅特塔隆，你总是知道如何挑唆我。”
“那是当然，我都说过啦，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不以身相许呢？”
乌利尔顿了一会儿，才低声的，极不确定的道：“真心的么？”
梅特塔隆刚想回答，却又被突然打断。
“不用了，不用告诉我答案，这样就好。”
梅特塔隆真没有回答，只是依然伏着轻笑，然后微微向后仰了仰身体，贴近了那隐隐压着呼吸的热源，不急不缓的问道：“你还有耐心继续废话吗？”
这以后，他们俩都没再说话，唯有交错在一起的急促喘息与激起水花的颤音。乌利尔怕是也心知肚明，自那天以后，梅特塔隆口中所说之事就再也分辨不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能捡着一切别人乐意听的话来侃，却不知这期间，又有多少是出于真心的呢？
乌利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下坠，他望着那并不显得矫揉妖娆却走的分外轻盈的背影，一时间牵起思绪万千。
他与梅特塔隆的因缘是自从那晚上起的。
默示晨昏，玛利亚死，梅特塔隆重伤。
拖着刚从死亡线上拽回来的身体，这个曾经是那样意气风发的火之圣祖却不顾不切，衣衫不整的冲进了他的军帐。
梅特塔隆的眼中没有泪水，但却让乌利尔产生一种他的泪已经流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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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他再一次扑上来，口中低声微词：“弄疼我，今夜，狠狠的弄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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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似乎只要拒绝了他，他便会去死了。
再后来，默示晨昏之战以路西法战败，被米迦勒谴下地狱而终结，时间正是当天晚上。也就是第二天，这场震惊三界的叛乱之战就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梅特塔隆醒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嘿，哥们，想不到你技术不赖嘛。”
乌利尔差点就撕破了一向来面瘫的脸皮。
自此以后，梅特塔隆总喜欢一身红装，美名其曰：“火红才是属于我的颜色，我可是火之圣祖啊！”
自此以后，梅特塔隆就赖上了乌利尔，美名其曰：“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不以身相许呢？”
然后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乌利尔发现，他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动了真情。
这对他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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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利尔眼中，梅特塔隆终究还是一个小他几十个纪元误入歧途的青年天使，哪怕他聪慧机敏，却仍旧看不透一些东西。
虽然乌利尔也从没有看清过梅特塔隆的真实想法，无论是对拉斐尔，还是他乌利尔，亦或是对待他自己。他只是明白，默示录之后，曾经的火之圣祖已经死了。有时候，看着那双曾经如此温暖明亮的酒红色瞳孔，却能如此清楚的意识到那不符合天使瞳色的本质；甚至，会生出无端的寒意。
乌利尔明白他不能让梅特塔隆离开他的视线和保护，否则，会出事。
直到与梅特塔隆深交，乌利尔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并不是真的冷血，只因为他的圣德是忏悔与惩戒，他将自己背负的责任，他将天界的秩序，放在了其他的一切之上，甚至是自己生命，更别说是儿女情长。因为他知道，天界需要一个“恶人”，需要一种威慑力的存在，而这就是神赋予他独一无二的使命，因此，他才显得如此不近情谊，如此令别的天使胆战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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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殷红色轻丝浴袍，宽的过分，顺着锁骨向下，毫不掩饰地完全敞开，直到肚脐上方，却在腰上收束了一道绫带，绣着一段黑边，挂了一块翠石。
显然他刚从水里起来，丝质的袍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隐隐的透明。他身上的线条是鲜明的，绝对谈不上于阴柔，但也不过于阳刚，若在平时是典型的舞文弄墨的男子风骨。
乌利尔视线不禁往下游了过去，却骤然刹住，兜了上来，又在被水润湿的嘴唇上晃了一晃，最后落在他的眼上，一直看进他的眼底。
那一对酒红色的眼睛，似精心打磨过的纯色玛瑙，圆润而晶莹，在蒸腾的水汽中泛着朦胧而梦幻的浅光。
“你的品味，不敢恭维。”
“没事，不用说出来，你心里恭维就好。”梅特塔隆当然没有看漏那一撇明显带着心猿意马的游离视线，嘴角轻扬，眸光微动。
“……这么多地方，你偏要找这么个不伦不类的房间？”乌利尔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投向他的身后。
梅特塔隆微微测过身去，恍然大悟的轻应了一声：“哦，原来你在意这个呀！”
这里是一座华美的池阁，垂一条精致的装景瀑布，弥漫着霏微清淡的香雾，半拢着层层帘幕，帘幕背后，还能隐隐望见娟娟戏蝶过闲幔，片片轻鸥下急湍的景致。这是一处只稍一望，就能联想起深阁垂秀，笑涡红透，丁香小露，吹落霜花满袖的女子浴阁。
梅特塔隆虽然可以极诱，却断然难和女子牵扯上联系，以爆发力量著称的火之圣祖，绝不会有女性的那般娇弱，虽然乌利尔承认这样的梅特塔隆的确别有一番风姿，但这场景在还是怎么看怎么违和。
“嗯，我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你会不近女色了。”梅特塔隆若有所思似的，随后看似无意的抬手撩了撩滴水的金发，捋到耳后。手却没有直接放下，而是手指一点，点住乌利尔的嘴唇：“嘘，不要戳破如此唯美的意境。”
然后他将手缓缓下移，轻轻落在了乌利尔的胸前，沾着水珠的手指拨乱了他永远穿戴得严严整整的衣襟：“多美好的风景，就被你这一句话给天煞了，若是真有姑娘，也该一气之下飞走了。”
乌利尔抓住了他的手腕，没再让他为所欲为再往下探。
只是梅特塔隆却借着这一层意思，手腕一转，反抓住对方的腕，往旁边退后一步，手臂一掀。
平静的水面惊起一片白浪，梅特塔隆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看着被他触不及防丢进了浴池的乌利尔。
梅特塔隆并不擅长持久战，他的战斗力集中在爆发，可以在瞬间迸发出石破天惊的力量，给对手来个措手不及，无论是使用魔法还是单纯赤手空拳的搏斗，虽然后者更显得与他的形体不相符合，却从不妨碍他把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乌利尔从水中冒出头来，面色有些阴郁，他的脾气向来不好，天界公认。
只是梅特塔隆却从来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他悠闲地踩着一点点深下去的水面，进了浴池，懒散的靠着边缘，下巴枕在手臂上，垂落的手指在水面上画着圈圈。
“……”乌利尔神情阴郁地看着他，然后推开水波径直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梅特塔隆：“你知道我不太喜欢水，尤其不喜欢站在成片的水里。”
“啊，有这种事吗？”梅特塔隆偏偏脑袋，满脸惊讶，继而想起了什么，“哦，好像是这样的，只是我一直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乌利尔并未回答，手掌间却亮起一道电光，电光骤然间在水中荡开，化为细小的电纹，布满了整个浴池。
梅特塔隆的脸色变了一变，身体缓缓向下滑去：“你……你……你……”
乌利尔伸手把滑入池子的那人捞了起来，搁在肩头：“因为水是电的良导体，所以我站在水里，通常会伤及无辜，就像这样。”
梅特塔隆伏在他肩头，微微喘了一口气，尝试动了动被电麻的身体，终以失败告终，遂放弃。
他就这样靠了一会，然后低声笑起来，触动的空气吹在脸边一段露出的脖子上：“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和加百列相处不来的原因么？”
“……佩服你的想象力。”
“呵呵，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佩服一下我的感知力。”看着乌利尔目露微疑，梅特塔隆继续道，“其实我刚才滑下去的时候想说的是，你硬了。”
乌利尔闻言，眼神猛然一沉。
他一手扣住了梅特塔隆的手腕按到他背后，一手把他翻身按在池子边缘，背朝自己。
他俯下身，轻压在他身上，他眸子中逐渐现出蓝紫色的电光，涌起了一直被遏制的情愫。
“哎，我刚还想表扬你定力了得呢，看来是没看准咯。”
“梅特塔隆，你总是知道如何挑唆我。”
“那是当然，我都说过啦，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不以身相许呢？”
乌利尔顿了一会儿，才低声的，极不确定的道：“真心的么？”
梅特塔隆刚想回答，却又被突然打断。
“不用了，不用告诉我答案，这样就好。”
梅特塔隆真没有回答，只是依然伏着轻笑，然后微微向后仰了仰身体，贴近了那隐隐压着呼吸的热源，不急不缓的问道：“你还有耐心继续废话吗？”
这以后，他们俩都没再说话，唯有交错在一起的急促喘息与激起水花的颤音。乌利尔怕是也心知肚明，自那天以后，梅特塔隆口中所说之事就再也分辨不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能捡着一切别人乐意听的话来侃，却不知这期间，又有多少是出于真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