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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点点头:“嗯,你很坚持自己的原则,你的原则是正确的,我也喜欢山歌,你能不能现场给我演绎一首你最喜欢的山歌?”
一束阳光射下来,照在阮朝暮身上,她向老人投去赞同的一眼,低头拉响了胡琴,在清悠的琴声中,用泉水般清亮的嗓音,唱了一首《只有山歌敬恩人》:
多谢了,多谢老人一声吼
赶走凶徒保我钱财无忧
我今无茶又无酒
只有山歌敬恩人,敬恩人
清脆的歌声,好似清茶流出壶,又像清酒斟入杯,老人听了,既如饮茶,又如饮酒,醉在其中。
唱完感谢歌,阮朝暮收起二胡,向老人一鞠躬,说:“老人家,让你见笑了。”
老人呵呵而笑:“不见笑,不见笑,你的歌声完全可以登堂入室,真叫我回味无穷,给,这是一百块听歌费。”
说着,他递上一张钞票。
阮朝暮把他递过来的钞票推,说:“老人家,是你帮我赶走了劫匪,我应该来感谢你,怎么能反过来要你的钱?”
老人也不勉强,说:“你虽然以卖唱为业,但对钱财看得很淡泊,好,这一点我很欣赏,今天你遇到歹徒,心情不太好,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出摊,我也得跟你说再见了。”
阮朝暮觉得也对,今天遇到丐帮欺负她,她情绪确实不佳,不如早点回去,可是她看见老人戴着墨镜,不识其真面目,难免想看一看他,便说:“在我临走之前,你能不能摘下墨镜?让我看看你的长相,我好认识你,以后报答你。”
老人说:“行善不图名声,不图回报,我不需要你感谢,所以不想让你看到我的长相,再说,我的长相很吓人,右眼瞎掉了,你看见真实的我,常常会做恶梦。”
阮朝暮说:“那倒不会,我从来不以貌取人,不过,你不想摘下墨镜,我也不勉强,我走了,老人家,我们后会有期。”
她向始终不肯摘下墨镜的老人挥挥手,转身离去。
阮朝暮一走,萌妹子出现在老人面前,对老人说:“池总,你演老华侨演得可真像。”
惊,狂惊!
“老人”不是老人,竟然是三十多岁的假扮成老华侨的池寒衾。
池寒衾摘下始终不肯摘下的墨镜,将头上灰白的假发套一扯,再用手在脸上一抹,撕开一层极薄极薄的人皮面膜,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仍然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假发和墨镜都是他从商场上买的,人皮面膜来自于网购。有人专门制作人面皮膜,在网上销售,购买者戴上人皮面膜后,再适当改变自己的声音,就伪装成了另一个人。
池寒衾把这一**虚作假的行头交给萌妹子,说:“把它们保存好,以后可能还用得着。”
萌妹子笑着说:“池总,你的易容术可真高明,一定骗过了阮朝暮。”
她当然会为池寒衾的易容术保密,而且她也知道池寒衾假扮成来自的老华侨的原因。
在阮朝暮离开乐蚁传媒公司后,池寒衾很关心她的去向和未来生活,就派萌妹子跟踪她,在暗中保护她。
当萌妹子告诉他阮朝暮在街头卖唱时,他决定假扮成老华侨去见一见她,听听她唱歌,了解她的内心想法。
没想到,他一到现场,就发现丐帮抢劫她。
池寒衾对自己假扮成老人的事也很无奈,对萌妹子说:“她要是知道我玩这套,一定很生气,更加不会理我。”
萌妹子说:“你这是关心她,她万一知道了,也会理解你。”
说到这里,萌妹子又说到了昨天一群小学生给阮朝暮送鲜花的事,说:“你安排我买了许多鲜花,再找一群小学生,给她们一点钱,叫她们把鲜花献给阮朝暮。阮朝暮不会知道这事,万一知道了,也能理解你的苦心。”
原来,昨天,一群小学生给阮朝暮赠送的鲜花并不是出自小学生之后,是池寒衾出钱安排的一场献花之计,他在幕后操纵,叫萌妹子给每一位小学生一百元钱,这样小学生才热情给阮朝暮献花,并为她歌唱。
这是阴谋,还是阳谋?
池寒衾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关心阮朝暮,用金钱收买小学生给阮朝暮献花,是让她开心,这是阳谋,是爱情三十六计中的一计。
此时,他听到萌妹子说起小学生献花之事,说:“虽然这是我的一片苦心,但你还是要严加保密,不能让她知道。”
萌妹子说:“是是是。”
池寒衾又说:“你继续暗中注意她的动向,一定要保护好她。”
萌妹子说:“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今天要不是你出手赶跑了这帮臭要饭的叫花子,我会出手比你更重。”
池寒衾说:“好,我们开车回去。”
阮兴邦吼叫:“我说你这是要饭,不是卖唱,我堂堂的市纪委大书记的女儿竟然跑到街上要饭,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阮朝暮说:“爸爸,我现在就是要饭,怎么样?怎么就丢你的脸了?”
阮兴邦继续喝斥:“你不光是丢我的脸,简直是拆我的台,我正在竞选总长,媒体要是知道你是在街上要饭,就会渲染得满城风雨,满城人都知道我女儿是叫花子,我就成了乞丐头,还怎么当总长?”
金霖也帮助阮兴邦劝说阮朝暮:“姐姐,爸爸说的很有道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阮姗姗说得更过火:“姐姐,你的一举一动影响了爸爸的前途。”
阮朝暮望着阮姗姗:“是你回家通风报信,说我在街上要饭的吧。”
阮姗姗噘起嘴:“我没说你在街上要饭,我只是告诉爸爸,说你在街上卖唱,爸爸听了很生气,他说你这是卖丑,所以就来教你做人的道理。”
阮兴邦指着阮朝暮脚下的广告纸,说:“你赶紧把它收起,带上你的二胡,给我离开这里,不许在这里卖唱,也不许在其他任何地方卖唱。”
阮朝暮不服气:“你凭什么这样命令我?”
阮兴邦反问:“你还是不是我女儿?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阮朝暮也反问:“爸爸,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你的女儿,什么时候把我妈当成过你的妻子?你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力,你为了不至于产生所谓的舆论,跑来横加干涉我的自由,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