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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唱得真疯狂,真下流,是神经病的结晶,是草泥马加娘希匹的大杂烩。
夜总会是草泥马最多的地方。
经理说:“你听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艺术,艺术要把观众的性趣提升到喜马拉雅山那样的高度。让人疯狂,我相信你也有这样的实力,可是你就是喜欢装纯,硬是抱着单一的风格不放,那怎么行?这里的歌手应该是多面手,既能唱清纯的山歌,又能唱黄色摇滚,最好还能骂几句娘希匹,老蒋的口头禅是:娘希匹。娘希匹是语言艺术的画龙点睛。”
经理急忙说:“别走,你还要到财会室领工资。”
阮朝暮说:“工资不要了,送给你买牙膏牙刷,希望你每天把你的脏牙洗刷刷,洗刷刷。”
就这样,阮朝暮被莫名其妙地解雇了。
她回到出租屋里,已是深夜十一点,想起自己的各种遭遇,真想大哭一场。
但她没有哭,而是从一箱红酒里取出一瓶,将红酒斟入酒杯,一口一口地细品慢饮,大约喝了半瓶,醉意就微微涌上头,她放下酒杯,想起死去的狗,便抄起二胡,拉响一首《亲爱的狗朋友》:
亲爱的狗,你是我忠实的朋友
守护着我的梦
陪我向前走
让我学会爱,学会去包容
总是汪汪叫啊
汪汪叫我珍惜一切
声筒蒙着蛇皮的二胡低低地响着,她悲伤地唱着,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思念一条通晓人性的狗,幽思逆流成河,凌晨两点,她倒在床上醉入梦乡,在梦中与狗相会。
那是一条比许多人更富有德性的优良狗。
其实,他自喻为小草,把她则比喻为春风和阳光。他已迫不急待地想拥抱和亲吻她了,不过,难,难,难!!!
阮朝暮嗅了嗅玫瑰的香味,幽幽地说:“天地间走来了小小的我,呵,小小的我,不要问我姓什么,呵,叫什么,我是地上一棵小草,也有生命的绿色。”
池寒衾笑了:“你不是小草,你是最艳丽的鲜花,是最名贵的相思树,我也不是小草,我是你的小狗儿,对了,怎么不见你的宠物狗?”
阮朝暮一叹:“它死了,前两天,我带着它上街,我的前男友开车不小心撞死了它。”
池寒衾关切地问:“结果怎么样?”
阮朝暮说:“他要赔钱赔礼,我什么也不要他赔,要他把死狗带回去剥皮剖腹,炖在火锅里吃掉,他好像很仁慈,把死狗送给了没吃没喝的乞丐。”
这番话篡改了真实的事件,明显拔高了她的前男友的形象。
池寒衾起了疑心:“你的前男友的人品挺不错,他会不会跟你死灰复燃?”
阮朝暮瞪了池寒衾一眼:“我以前不是跟你讲过吗?他跟我牵手四年,四年后跟我妹妹上了床,你问我会不会跟他死灰复燃,这话从何说起?”
池寒衾又说:“看来他人品并不怎么样。”
阮朝暮问:“你人品好吗?”
池寒衾说:“我很不乖,可是我愿意是你的宠物狗,对了,你的狗死了,你是不是要再去宠物市场再买一条小狗?不如现在我们一起去宠物市场。”
阮朝暮说:“算了,现在的宠物很贵,我暂时不想买,等以后心情好了再说。”
池寒衾问:“你心情不好吗?”
说完这话,他看见茶几底下放着一箱红酒,茶几上面放着一只酒杯,酒杯里还残剩着半寸深的红酒,从这些迹象上判断,阮朝暮好像借酒浇愁过。
他的心一沉,急切地问:“看来你心情真的不好,你怎么了?”
阮朝暮说:“没什么?”
池寒衾紧追着问:“你是女人,女人一般不喝酒,可你为什么喝酒?是不是借酒浇愁?一定是,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在夜总会里又遇到了流,氓?”
阮朝暮说:“我以后不去夜总会了,我现在才知道,那种混乱的地方不适合我。”
池寒衾看见阮朝暮的脸色不好,一猜她准是在夜总会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问:“肯定是夜总会里有什么人刁难你。”
阮朝暮说:“没有,我只想找一处干净点儿的地方,发挥我的专长,看来我很失望,以后可能与唱歌无缘了。”
池寒衾越听越不是滋味,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兵的电话:“喂,王兵,你快去天上人间夜总会查一查,阮朝暮好像在里面遇到过什么麻烦。”
阮朝暮听到了池寒衾电话里的声音,说;“你不用麻烦你的手下了,我明确告诉你,夜总会里的客人希望听到多元化的曲风,而我的唱歌风格单一,不能适合客人的口味变化,经理解雇了我,其实就算他不炒了我的鱿鱼,我也会主动隐退。”
池寒衾为人处世的风格与阮朝暮不一样,他执著地认为经理炒掉阮朝暮,就是不给她面子,他要为她挽回颜面,说:“你可以炒掉那白痴经理,但他不可以炒你的鱿鱼,我明天就叫那白痴经理乖乖向你道歉,叫他请你重返舞台唱歌。”
阮朝暮说:“你上次带王兵到学校用武力对付校长,逼迫他叫我重返学校,这次又想像上次一样,叫王兵痛打经理一顿,是吗?”
池寒衾说:“打他,还是不打他?那要看他乖不乖!”
乖就是谦卑,对谦卑者好话好说;不乖就是猖狂,对猖狂者无话可说,如果硬要说一句,那就是此人找死。
对于这样的逻辑,阮朝暮万万不能接受,便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不接受你这种关心的方式,你还是免了吧,别叫你的保镖动不动就对人家动手动脚。”
听了这话,池寒衾又打电话给他的手下王兵,叫他别去夜总会查阮朝暮被解雇的情况了。
阮朝暮看见池寒衾打完电话,把手中的玫瑰花举了举,说:“我今天打算去祭拜我的母亲,你送的玫瑰花好像不对。”
池寒衾说:“对,我好像听你说过,你十二岁那年,你母亲逝世了,我愿意陪你去祭拜你的生母,玫瑰花不适合祭拜,我去花店再买一束白菊花。”
阮朝暮说:“我父亲认为我母亲是自杀而死,我不相信,我认为父亲一直对不起母亲,从来没有好好爱过她,现在我就用这一束玫瑰代替我父亲,向我母亲献上,希望父亲把爱情献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