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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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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将肖长生带回了六扇门，六扇门的氛围严肃紧迫，让人比较有压力，苏娇觉得如果肖长生是在撒谎，说不定在这样的环境下会露出一些马脚。
到了六扇门，肖长生明显表现出局促不安，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
苏娇坐在他对面，拿笔沾墨，“肖老板不必紧张，就当是聊聊天。”
虽然苏娇出言安抚，但作用不大，肖长生拿眼瞟这她，“大人，情况俺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怎么还要说一遍啊？”
“案情复杂，我需要了解的更加详细。”苏娇清咳两声，“姓名，年龄，哪里人？”
“俺叫肖长生，22岁，鲁中人。”
“何时来的京城。”
“五个月前。”
“你只有一个人来京城讨生活吗？”
做早点生意是很辛苦的，一般来说想肖长生这种包子铺，两个人是比较合理的配置。
肖长生低下了头，“家里人都没了，只剩俺一个。”
“抱歉问到你伤心的事，不过我还是要问清楚，为什么只剩你一个了。”
“俺们村有条大河，前几年发洪水了，是半夜里的事情，俺也是被人救了起来，家里人都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
说起这个，肖长生十分悲伤。
鲁中前几年水灾的事苏娇知道，金溪村也发了洪水，只是不太严重，淹死一些庄稼而已，并没有人丧命。
“怎么想着来京城讨生活，你之前是在哪里卖包子？”
“俺在通沙县一家包子铺做了几年工，攒了些本钱想自己开店，那老板对俺很好，俺不想抢他的生意，又听人说京城是天子之都，什么灾祸都不会有，俺就来京城了。”
“包子铺叫什么名？”
“姚记。老板叫姚永福，老板娘叫牛秀云。”
苏娇抬眸望了肖长生一眼，对方目光清澈，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很是积极配合的模样。
“石屠夫是什么时候开始，直接将肉放在你门口，而人却没出现的？”
“两、两天前。”
“怎么就确定，送肉的人是石屠夫？随随便便的肉你也敢收，就不怕吃坏人吗？”
“不是的，大人。”肖长生语气急促了些，“那个篮子我认得，每次石大哥都是用那个篮子送的，华三嫂也认得，是他家专用的。”
“做俺们这行得早起，五更天不到便要揉面剁肉，不然赶不上早上的买卖，通常石大哥来送肉天都没亮，有时我在里面揉面出来的慢了些，石大哥不耐烦等，他要回去补个回笼觉，便将篮子放在门口。”
苏娇顿了顿，“也就是说，你并不确定来送肉的人是石屠夫，只是认出了篮子。”
肖长生点点头。
苏娇食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看来问题的关键在石屠夫身上，依照林子琪的死状，他少说吃了半个月的人肉人脑灌汤包。
“好，今天就到这儿，你可以先回去了。”
肖长生站起身，“大人，那俺明天可以卖包子了吗？”
“估计不行。”苏娇有些同情的说道，“你的包子铺出了这样的命案，谁还敢上你这儿买包子？”
“怎么不敢了，大不了俺不做灌汤包和肉包，其他包子又不用肉肉馅。”肖长生着急，一天不开门做生意，他要损失多少钱啊。
“我只是建议你，如果你执意要做，我也不拦你。”
做了包子卖不出去的话，损失会更大。
肖长生表情恹恹的，他也知道苏娇说的是对的。
“请大人多多费心，早些将案子破了，俺也好早些开张卖包子呢。”
“自然。”
肖长生离开后，苏娇让人去顺天府将最近失踪报案的卷宗取了过来。
在等的时候，李申的验尸单也送来了。
“听说你知道林子琪的死因？”李申颇感兴趣，他只验出来林子琪疑似中毒。
苏娇嗯了一声，将库鲁病的病因同李申说了一遍。
“你说的那什么神经系统疾病是何物？”李申很有钻研精神，听到陌生的名词就想弄明白。
苏娇摸了摸鼻子，她也不知道怎么跟李申解释，神经系统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
“你也可以理解为中毒了。”苏娇尝试用简单的说法来解释，“人不能吃人，会中毒。”
“那永乐亲王吃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还没死。”李申不可置否。
“登仙的食谱是由鬼医司徒谷配置，他应该做了一些处理，另外，只吃肉的话，毒性没那么大，林子琪吃的灌汤包里还有人脑，这个才是中毒的关键。”
李申吧咂了几下嘴，“我怎么觉得你对吃人这一块，下了不少功夫。”
苏娇干笑两声，“倒也不是。”
别说的她像个变/态好吗！
两人就案子聊了一会，去顺天府拿卷宗的尚宁回来了。
“就这么点？”苏娇看着尚宁手里的卷宗，惊讶问道。
不应该吧，就算是杀一个人吃两天，也不至于只有四个人啊。
“没有找到的就这四个了，还有几个已经找回来了。”尚宁将卷宗放在了桌上。
苏娇翻看了看，然后一脸头疼的合上了。
“咋了？”李申好奇问。
“他们的条件不太符合。”
李申：“怎么说？”
苏娇：“如果你是石屠夫，会选什么样的人下手？”
“……易掌控，最好是寡居，甚少与人有往来的人。”
“对，这四个人里，除了一个小男孩勉强符合条件以外，其余三人都住在东城区，有家有室的，石屠夫很难得手。”
苏娇吩咐捕头去将华三嫂请来，她要把石屠夫的画像画出来张贴，眼下这些谜团，找到石屠夫就有谜底了。
华三嫂打心底是不愿意来的，可老百姓怎么可能拧得过衙门，进了六扇门，她心里直打怵，苏娇一说要通缉她相公，华三嫂眼泪汪汪的。
“我家老石绝不可能杀人的，他也就是杀杀牲畜，万万不可能对人动刀子。”
想当初石屠夫还不叫石屠夫，娶了华三嫂时他根本不会杀猪，都是老丈人一点点教的，华三嫂还笑话他，说他长得五大三粗，杀猪还手软，不像个爷们。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苏娇将肖长生带回了六扇门，六扇门的氛围严肃紧迫，让人比较有压力，苏娇觉得如果肖长生是在撒谎，说不定在这样的环境下会露出一些马脚。
到了六扇门，肖长生明显表现出局促不安，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
苏娇坐在他对面，拿笔沾墨，“肖老板不必紧张，就当是聊聊天。”
虽然苏娇出言安抚，但作用不大，肖长生拿眼瞟这她，“大人，情况俺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怎么还要说一遍啊？”
“案情复杂，我需要了解的更加详细。”苏娇清咳两声，“姓名，年龄，哪里人？”
“俺叫肖长生，22岁，鲁中人。”
“何时来的京城。”
“五个月前。”
“你只有一个人来京城讨生活吗？”
做早点生意是很辛苦的，一般来说想肖长生这种包子铺，两个人是比较合理的配置。
肖长生低下了头，“家里人都没了，只剩俺一个。”
“抱歉问到你伤心的事，不过我还是要问清楚，为什么只剩你一个了。”
“俺们村有条大河，前几年发洪水了，是半夜里的事情，俺也是被人救了起来，家里人都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
说起这个，肖长生十分悲伤。
鲁中前几年水灾的事苏娇知道，金溪村也发了洪水，只是不太严重，淹死一些庄稼而已，并没有人丧命。
“怎么想着来京城讨生活，你之前是在哪里卖包子？”
“俺在通沙县一家包子铺做了几年工，攒了些本钱想自己开店，那老板对俺很好，俺不想抢他的生意，又听人说京城是天子之都，什么灾祸都不会有，俺就来京城了。”
“包子铺叫什么名？”
“姚记。老板叫姚永福，老板娘叫牛秀云。”
苏娇抬眸望了肖长生一眼，对方目光清澈，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很是积极配合的模样。
“石屠夫是什么时候开始，直接将肉放在你门口，而人却没出现的？”
“两、两天前。”
“怎么就确定，送肉的人是石屠夫？随随便便的肉你也敢收，就不怕吃坏人吗？”
“不是的，大人。”肖长生语气急促了些，“那个篮子我认得，每次石大哥都是用那个篮子送的，华三嫂也认得，是他家专用的。”
“做俺们这行得早起，五更天不到便要揉面剁肉，不然赶不上早上的买卖，通常石大哥来送肉天都没亮，有时我在里面揉面出来的慢了些，石大哥不耐烦等，他要回去补个回笼觉，便将篮子放在门口。”
苏娇顿了顿，“也就是说，你并不确定来送肉的人是石屠夫，只是认出了篮子。”
肖长生点点头。
苏娇食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看来问题的关键在石屠夫身上，依照林子琪的死状，他少说吃了半个月的人肉人脑灌汤包。
“好，今天就到这儿，你可以先回去了。”
肖长生站起身，“大人，那俺明天可以卖包子了吗？”
“估计不行。”苏娇有些同情的说道，“你的包子铺出了这样的命案，谁还敢上你这儿买包子？”
“怎么不敢了，大不了俺不做灌汤包和肉包，其他包子又不用肉肉馅。”肖长生着急，一天不开门做生意，他要损失多少钱啊。
“我只是建议你，如果你执意要做，我也不拦你。”
做了包子卖不出去的话，损失会更大。
肖长生表情恹恹的，他也知道苏娇说的是对的。
“请大人多多费心，早些将案子破了，俺也好早些开张卖包子呢。”
“自然。”
肖长生离开后，苏娇让人去顺天府将最近失踪报案的卷宗取了过来。
在等的时候，李申的验尸单也送来了。
“听说你知道林子琪的死因？”李申颇感兴趣，他只验出来林子琪疑似中毒。
苏娇嗯了一声，将库鲁病的病因同李申说了一遍。
“你说的那什么神经系统疾病是何物？”李申很有钻研精神，听到陌生的名词就想弄明白。
苏娇摸了摸鼻子，她也不知道怎么跟李申解释，神经系统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
“你也可以理解为中毒了。”苏娇尝试用简单的说法来解释，“人不能吃人，会中毒。”
“那永乐亲王吃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还没死。”李申不可置否。
“登仙的食谱是由鬼医司徒谷配置，他应该做了一些处理，另外，只吃肉的话，毒性没那么大，林子琪吃的灌汤包里还有人脑，这个才是中毒的关键。”
李申吧咂了几下嘴，“我怎么觉得你对吃人这一块，下了不少功夫。”
苏娇干笑两声，“倒也不是。”
别说的她像个变/态好吗！
两人就案子聊了一会，去顺天府拿卷宗的尚宁回来了。
“就这么点？”苏娇看着尚宁手里的卷宗，惊讶问道。
不应该吧，就算是杀一个人吃两天，也不至于只有四个人啊。
“没有找到的就这四个了，还有几个已经找回来了。”尚宁将卷宗放在了桌上。
苏娇翻看了看，然后一脸头疼的合上了。
“咋了？”李申好奇问。
“他们的条件不太符合。”
李申：“怎么说？”
苏娇：“如果你是石屠夫，会选什么样的人下手？”
“……易掌控，最好是寡居，甚少与人有往来的人。”
“对，这四个人里，除了一个小男孩勉强符合条件以外，其余三人都住在东城区，有家有室的，石屠夫很难得手。”
苏娇吩咐捕头去将华三嫂请来，她要把石屠夫的画像画出来张贴，眼下这些谜团，找到石屠夫就有谜底了。
华三嫂打心底是不愿意来的，可老百姓怎么可能拧得过衙门，进了六扇门，她心里直打怵，苏娇一说要通缉她相公，华三嫂眼泪汪汪的。
“我家老石绝不可能杀人的，他也就是杀杀牲畜，万万不可能对人动刀子。”
想当初石屠夫还不叫石屠夫，娶了华三嫂时他根本不会杀猪，都是老丈人一点点教的，华三嫂还笑话他，说他长得五大三粗，杀猪还手软，不像个爷们。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