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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人各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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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支开尚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苏娇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好的法子。
最后她选择坦诚相待。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不危险，就是你不能去，也不能告诉萧酌。”
尚宁沉默了一瞬，“大人，我可以不告诉萧国公，但我必须跟着你。”
“如果是为了安全着想，你不必紧张，九殿下身边有不少暗卫，是比较安全的。”苏娇正色道，“夜深赵嘉泽我非去不可，希望你能够配合我。”
尚宁同苏娇相处也有一段时日了，知道她的性格是比较倔强，萧酌都犟不过她，更何况自己。
“那大人千万小心，跟紧了九殿下，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这是自然，也请你保守秘密。”
两人达成共识，苏娇便放心大胆的跟封玄奕走了。
因为是夜审，所以时间拖的比较晚，暗卫将赵嘉泽带来已经快到子时。
赵嘉泽是跟友人喝完酒回家的路上被抓走的，微醺的他抓起来不怎么费劲，甚至都不会挣扎，任凭暗卫蒙眼睛捆手臂。
封玄奕跟苏娇在一个外面看上去荒废的院落里，暗卫领着赵嘉泽进了屋，随意丢弃在地上，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扯了下来。
苏娇闻见赵嘉泽身上浓厚的酒味，又看他眼皮耸拉，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忍不住秀眉轻皱：“他醉醺醺的，怕是不好审。”
“林三。”
听见封玄奕叫自己，林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在赵嘉泽的穴位上戳了几下，原本有些发懵的赵嘉泽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痛苦，嗷的一声从地上弹了几下，瞬间恢复了清明。
屋里的光线不是很足，赵嘉泽眨了眨眼，总算看清楚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九、九殿下？”赵嘉泽眼睛发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处境，“您这是作甚？”
“我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你现在之所以在这里，定然不是我抓错了人。”封玄奕低眸睨他，“花魁蝶舞是你杀的。”
赵嘉泽咽了口口水，“九殿下，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
封玄奕丢下一块玉佩，“这是在发现尸体水底下找到的，我的人已经调查清楚，这玉佩是你常戴的。”
“玉佩……是我的没错。”赵嘉泽慢慢坐直身子，“我昨天去兰湖游玩，不小心掉入了水中，没想到造成这样的误会。”
“哦，是嘛？”封玄奕冷笑，“你又错了，这玉佩是在岸边的草丛里发现的。”
赵嘉泽面色一变，封玄奕竟然是在诈他。
封玄奕：“是四皇子让你去接触蝶舞，如若她不同意为你们效劳，便杀人封口？”
赵嘉泽抿着唇，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在思考怎样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
“算了，给你机会你不把握。”封玄奕摆摆手，“上刑。”
“且、且慢！”赵嘉泽一下子瞪圆了眼，“动用私刑是不符合律法的！”
“可惜你杀了人，所以我动用私刑也无妨。”
“不、不……”
装满刑具的箱子一打开，冰冷的刀刃刺花了赵嘉泽的眼，他后头打颤，本能的想逃走可身后侍卫双臂如同铁钳一般，将他牢牢控住。
一人随手拿起一根铁钳，放在烛火上烧的通红，然后对准赵嘉泽的手指，狠狠扎了进去。
伴随这他痛不欲生的哀嚎，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在空气中散了出来。
苏娇很少见到用刑的场景，哪怕知道赵嘉泽害了不少人，在他痛吼的时候，还是偏过头去。
封玄奕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微微叹了口气，用刑固然残忍，可也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果然，赵嘉泽招了，他承认是他杀了蝶舞。
“陈蕊香也是你出的手？”苏娇问道。
赵嘉泽疼得满头是汗，艰难点头，“是。”
“那苏曼音呢。”苏娇不自觉紧张了起来。
“苏曼音？”赵嘉泽有些发晕，喘了口气，想了想问道，“苏曼音是谁？”
“去年红遍京城的教坊歌妓。”
“歌妓啊。”赵嘉泽记了起来，“也是。”
苏娇恍若被什么东西击中，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她走上前，揪住赵嘉泽的衣襟，质问道：“真是你？！”
“是、是我。”
封玄奕轻拍了一下苏娇的肩膀，“他是动手的人，但是是受人指使，你若想揍他一顿解气也行。”
苏娇二话不说，举起拳头把赵嘉泽揍了个结实，将她内心的酸楚苦痛尽数发泄了一通。
最后侍卫把赵嘉泽拖下去时已然是面目全非。
苏娇轻轻喘着气，站在原地发愣，封玄奕感觉到她此时的情绪好像不太对，想上前询问一番，还没开口，便听见她轻声啜泣。
这让封玄奕一下子慌了神，“找到杀害你姐姐的凶手了，为何要哭？”
“姐姐死的太不值了。”苏娇红着眼睛哽咽，“她不应该遭受这一切的。”
封玄奕轻轻叹气，迟疑了一会，伸手轻抚下苏娇的发顶，安慰道：“人各有命。”
苏娇胡乱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赵嘉泽是四皇子的门客，他做这种事情肯定是四皇子授意。”
“嗯。”封玄奕微微侧头，“林三，你将苏娇送回去。”
“殿下，赵嘉泽会放回去吗？”
“不会，我会将他关起来，此事是机密，你切勿不要外传。”
“哦。”苏娇有点点心虚，她已经把这件事告诉给尚宁了。
大不了她回去之后，再跟尚宁郑重其事的重申一遍，军人都是重诺守信的，尚宁肯定不会往外说。
回家的路上，苏娇心情很是复杂，姐姐的案子是破了，可由于种种关系，她不能往外说，况且幕后真凶还没有落网，这一切都不算完。
“哪怕你是皇子皇孙，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把你逮捕。”苏娇不服气的嘟嚷。
回到小院已经是后半夜了，尚宁一直在巷口等着，看见林三跟苏娇走过来，连忙来接她。
“有劳林侍卫了。”见人安全归来，尚宁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是多努力才将叶鑫等人糊弄住的。
林三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苏娇和尚宁回了小院，进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的案子明明已经破了，苏娇却依旧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直到天边泛白。
她竟彻夜未眠。
苏娇胸口烧着一团火，她多想立即将四皇子绳之以法，或许这些事四皇子也只是个中环节，其中到底牵扯了多少，她不得而知。
总觉得自己眼前蒙着一层层的纱，不知何时才能将一切都看个明白。
要支开尚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苏娇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好的法子。
最后她选择坦诚相待。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不危险，就是你不能去，也不能告诉萧酌。”
尚宁沉默了一瞬，“大人，我可以不告诉萧国公，但我必须跟着你。”
“如果是为了安全着想，你不必紧张，九殿下身边有不少暗卫，是比较安全的。”苏娇正色道，“夜深赵嘉泽我非去不可，希望你能够配合我。”
尚宁同苏娇相处也有一段时日了，知道她的性格是比较倔强，萧酌都犟不过她，更何况自己。
“那大人千万小心，跟紧了九殿下，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这是自然，也请你保守秘密。”
两人达成共识，苏娇便放心大胆的跟封玄奕走了。
因为是夜审，所以时间拖的比较晚，暗卫将赵嘉泽带来已经快到子时。
赵嘉泽是跟友人喝完酒回家的路上被抓走的，微醺的他抓起来不怎么费劲，甚至都不会挣扎，任凭暗卫蒙眼睛捆手臂。
封玄奕跟苏娇在一个外面看上去荒废的院落里，暗卫领着赵嘉泽进了屋，随意丢弃在地上，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扯了下来。
苏娇闻见赵嘉泽身上浓厚的酒味，又看他眼皮耸拉，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忍不住秀眉轻皱：“他醉醺醺的，怕是不好审。”
“林三。”
听见封玄奕叫自己，林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在赵嘉泽的穴位上戳了几下，原本有些发懵的赵嘉泽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痛苦，嗷的一声从地上弹了几下，瞬间恢复了清明。
屋里的光线不是很足，赵嘉泽眨了眨眼，总算看清楚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九、九殿下？”赵嘉泽眼睛发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处境，“您这是作甚？”
“我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你现在之所以在这里，定然不是我抓错了人。”封玄奕低眸睨他，“花魁蝶舞是你杀的。”
赵嘉泽咽了口口水，“九殿下，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
封玄奕丢下一块玉佩，“这是在发现尸体水底下找到的，我的人已经调查清楚，这玉佩是你常戴的。”
“玉佩……是我的没错。”赵嘉泽慢慢坐直身子，“我昨天去兰湖游玩，不小心掉入了水中，没想到造成这样的误会。”
“哦，是嘛？”封玄奕冷笑，“你又错了，这玉佩是在岸边的草丛里发现的。”
赵嘉泽面色一变，封玄奕竟然是在诈他。
封玄奕：“是四皇子让你去接触蝶舞，如若她不同意为你们效劳，便杀人封口？”
赵嘉泽抿着唇，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在思考怎样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
“算了，给你机会你不把握。”封玄奕摆摆手，“上刑。”
“且、且慢！”赵嘉泽一下子瞪圆了眼，“动用私刑是不符合律法的！”
“可惜你杀了人，所以我动用私刑也无妨。”
“不、不……”
装满刑具的箱子一打开，冰冷的刀刃刺花了赵嘉泽的眼，他后头打颤，本能的想逃走可身后侍卫双臂如同铁钳一般，将他牢牢控住。
一人随手拿起一根铁钳，放在烛火上烧的通红，然后对准赵嘉泽的手指，狠狠扎了进去。
伴随这他痛不欲生的哀嚎，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在空气中散了出来。
苏娇很少见到用刑的场景，哪怕知道赵嘉泽害了不少人，在他痛吼的时候，还是偏过头去。
封玄奕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微微叹了口气，用刑固然残忍，可也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果然，赵嘉泽招了，他承认是他杀了蝶舞。
“陈蕊香也是你出的手？”苏娇问道。
赵嘉泽疼得满头是汗，艰难点头，“是。”
“那苏曼音呢。”苏娇不自觉紧张了起来。
“苏曼音？”赵嘉泽有些发晕，喘了口气，想了想问道，“苏曼音是谁？”
“去年红遍京城的教坊歌妓。”
“歌妓啊。”赵嘉泽记了起来，“也是。”
苏娇恍若被什么东西击中，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她走上前，揪住赵嘉泽的衣襟，质问道：“真是你？！”
“是、是我。”
封玄奕轻拍了一下苏娇的肩膀，“他是动手的人，但是是受人指使，你若想揍他一顿解气也行。”
苏娇二话不说，举起拳头把赵嘉泽揍了个结实，将她内心的酸楚苦痛尽数发泄了一通。
最后侍卫把赵嘉泽拖下去时已然是面目全非。
苏娇轻轻喘着气，站在原地发愣，封玄奕感觉到她此时的情绪好像不太对，想上前询问一番，还没开口，便听见她轻声啜泣。
这让封玄奕一下子慌了神，“找到杀害你姐姐的凶手了，为何要哭？”
“姐姐死的太不值了。”苏娇红着眼睛哽咽，“她不应该遭受这一切的。”
封玄奕轻轻叹气，迟疑了一会，伸手轻抚下苏娇的发顶，安慰道：“人各有命。”
苏娇胡乱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赵嘉泽是四皇子的门客，他做这种事情肯定是四皇子授意。”
“嗯。”封玄奕微微侧头，“林三，你将苏娇送回去。”
“殿下，赵嘉泽会放回去吗？”
“不会，我会将他关起来，此事是机密，你切勿不要外传。”
“哦。”苏娇有点点心虚，她已经把这件事告诉给尚宁了。
大不了她回去之后，再跟尚宁郑重其事的重申一遍，军人都是重诺守信的，尚宁肯定不会往外说。
回家的路上，苏娇心情很是复杂，姐姐的案子是破了，可由于种种关系，她不能往外说，况且幕后真凶还没有落网，这一切都不算完。
“哪怕你是皇子皇孙，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把你逮捕。”苏娇不服气的嘟嚷。
回到小院已经是后半夜了，尚宁一直在巷口等着，看见林三跟苏娇走过来，连忙来接她。
“有劳林侍卫了。”见人安全归来，尚宁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是多努力才将叶鑫等人糊弄住的。
林三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苏娇和尚宁回了小院，进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的案子明明已经破了，苏娇却依旧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直到天边泛白。
她竟彻夜未眠。
苏娇胸口烧着一团火，她多想立即将四皇子绳之以法，或许这些事四皇子也只是个中环节，其中到底牵扯了多少，她不得而知。
总觉得自己眼前蒙着一层层的纱，不知何时才能将一切都看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