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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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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好色，这是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的事，陈蕊香也知道，可她不在意，因为她又不爱大皇子，只要他愿意给她好的生活，跟谁不是跟呢。
陈蕊香恹恹趴在窗边听雨，最近大皇子来她这里的次数不多，听说是被新晋的花魁迷住了眼，时常去花楼里过夜。
就在花魁快要被抬进大皇子府之前，陡然暴毙，死的地方她还特别熟悉。
“兰湖啊……”陈蕊香喃喃道，伸出手去接窗外的雨丝。
小姜从门外走进，同她说有人要见她。
“谁？”陈蕊香想不出谁会来见她。
小姜笑，“是苏大人呢。”
陈蕊香眸光一亮，除了她，还真没有谁能来见她。
苏娇在偏厅等着，不一会儿陈蕊香急匆匆而来，显然十分激动。
“苏大人。”陈蕊香屈膝福礼，面上挂满了欣喜。
“陈夫人不必多礼，请坐。”偏厅还有其他下人在，二人只能用尊称。
等落座后，陈蕊香只留下小姜，让其余人退下了，顿时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人。
苏娇：“近来可好？”
陈蕊香思忖了下，“得偿所愿？”
反正她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日子，而付出的代价也是意料之中。
“那也不错。”苏娇挺欣赏陈蕊香，她清楚自己要什么，不会瞻前顾后，更不会贪心，懂得等价交换，这样的人在哪里日子都会好过。
“你来找我是为了花魁蝶舞之死？”陈蕊香不跟苏娇绕弯子，“你想从我这儿问些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苏娇摸摸鼻子，“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再跟我说一遍被黑衣人掳走那次的经过。”
陈蕊香点点头，将那日被掳走的经过，又重新说了一遍。
“对了，有件事我当时因为不确定，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想起了好几次，我听见他们有叫别人赵先生。”陈蕊香扭着帕子，“要不是我是唱戏的，耳力比较好还听不见这个。”
“赵先生？”苏娇细细咂摸，一般来说先生是称呼那些有学识的学者，“确认是这个赵姓氏吗？”
陈蕊香点头，“没错，他回了句话，可我没听清内容，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年轻，应该是中年男子。”
事情到这儿，苏娇问的也差不多了，其实来找陈蕊香一半为了公事，一半为了私事。
“在大皇子府住的还习惯吗？”苏娇虽然是女子，但也是外臣，不能随意在大皇子府后院进出，陈蕊香被抬进大皇子府后，杳无音讯，苏娇是借着这个机会跟她打照面。
陈蕊香笑，“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毕竟那么多年一早起来便要练功，如今省了那些事，时间多了起来，倒是有些无趣，不过我也找到了乐子，开始学习乐器，最近在练琵琶。”
听她这么说，苏娇放下心来，陈蕊香能找到事情走是最好的，怕就怕她无所事事，东想西想。
尚宁在外厅候着，苏娇一出来，他立马跟过来。
“大人可有收获？”
苏娇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比起之前来说，多了一个名为赵先生的线索。
上午她跟李申去义庄验尸，蝶舞的尸体跟苏曼音的相差无几，脑海中残留的画面是大皇子跟她你侬我侬的场景，是一具看上去投湖自杀的尸体。
如今坊间都在流传一种说法，说是大皇子的双眼如同阎王索命，看中谁，谁就要去鬼门关走一趟，运气好如陈蕊香，便能好好活着，运气不好如苏曼音、蝶舞等，兰湖便是命陨之地。
大皇子有心反驳，却又无法抑制这些谣言，这些天都不上花街柳巷了，当然，他也不会去陈蕊香的院子，瞧见她那些谣言便如同在耳中回响一般，甚是让人心烦。
依着赵先生这条线索，苏娇让捕快们将京城里姓赵的学者全部筛选了一道，约有300多人，然后将年老的，不足20岁的去掉，剩下90多人。
在这90多人中，苏娇又筛掉一些，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四皇子门客，赵嘉泽身上。
看到他的资料时，苏娇突然想起在响云山时，她也曾模模糊糊的听过赵先生这三个字。
或者说，她听的时候是这三个音节，但因为没有再度确认，所以她以为是“找先生”。
赵嘉泽做四皇子门客已有多年，不少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可惜她不能直接去抓人审问，只能让六扇门的人盯梢留意，另外，她还让猴子去了。
花魁蝶舞的死在近段时间内都是京城议论的话题，什么红颜薄命，兰湖水鬼索命，说的是如火如荼。
苏娇去花楼做过调查，负责伺候蝶舞的小丫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没有人知道蝶舞是什么时候被人带走的。
苏娇将她姐姐、陈蕊香还有蝶舞的卷宗摊开来，重新阅读了一次，始终都找不到突破口。
林三不知道什么何时到她身边，冷淡开口：“苏娇，殿下找你。”
“找我？”苏娇从卷宗里抬起头，恍然了一下，然后把桌面稍稍收拾，跟着林三去了密卷室。
不过是几天未见，封玄奕明显憔悴了不少，这个清冷的男子消瘦了些，眼中依旧是冷漠。
“杀蝶舞的人是赵嘉泽。”封玄奕语出惊人，“今晚我将赵嘉泽抓来夜审，你要不要来？”
自响云山事情之后，封玄奕行事手段隐晦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锋芒毕露，在永乐亲王等人看来，是他知晓了厉害，收敛了。
实际上，封玄奕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花费了更多的精力去调查。
“我来。”苏娇不假思索，“今天我不回去，在六扇门等着。”
“不行，你跟着我，不能在六扇门审他。”封玄奕道，“只能密审。”
“另外，此事不要透露给萧国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封玄奕微微撇开视线，“我知道尚宁是来保护你的人，怎么遣开他，瞒住萧国公，你自己想办法。”
苏娇微微一愣，旋即想了明白，“是，殿下。”
回答完，苏娇有些头疼，尚宁几乎每天都跟在她身边，想要不着痕迹的遣开他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可她又很想参与夜审赵嘉泽的行动中。
该怎么办呢。
大皇子好色，这是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的事，陈蕊香也知道，可她不在意，因为她又不爱大皇子，只要他愿意给她好的生活，跟谁不是跟呢。
陈蕊香恹恹趴在窗边听雨，最近大皇子来她这里的次数不多，听说是被新晋的花魁迷住了眼，时常去花楼里过夜。
就在花魁快要被抬进大皇子府之前，陡然暴毙，死的地方她还特别熟悉。
“兰湖啊……”陈蕊香喃喃道，伸出手去接窗外的雨丝。
小姜从门外走进，同她说有人要见她。
“谁？”陈蕊香想不出谁会来见她。
小姜笑，“是苏大人呢。”
陈蕊香眸光一亮，除了她，还真没有谁能来见她。
苏娇在偏厅等着，不一会儿陈蕊香急匆匆而来，显然十分激动。
“苏大人。”陈蕊香屈膝福礼，面上挂满了欣喜。
“陈夫人不必多礼，请坐。”偏厅还有其他下人在，二人只能用尊称。
等落座后，陈蕊香只留下小姜，让其余人退下了，顿时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人。
苏娇：“近来可好？”
陈蕊香思忖了下，“得偿所愿？”
反正她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日子，而付出的代价也是意料之中。
“那也不错。”苏娇挺欣赏陈蕊香，她清楚自己要什么，不会瞻前顾后，更不会贪心，懂得等价交换，这样的人在哪里日子都会好过。
“你来找我是为了花魁蝶舞之死？”陈蕊香不跟苏娇绕弯子，“你想从我这儿问些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苏娇摸摸鼻子，“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再跟我说一遍被黑衣人掳走那次的经过。”
陈蕊香点点头，将那日被掳走的经过，又重新说了一遍。
“对了，有件事我当时因为不确定，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想起了好几次，我听见他们有叫别人赵先生。”陈蕊香扭着帕子，“要不是我是唱戏的，耳力比较好还听不见这个。”
“赵先生？”苏娇细细咂摸，一般来说先生是称呼那些有学识的学者，“确认是这个赵姓氏吗？”
陈蕊香点头，“没错，他回了句话，可我没听清内容，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年轻，应该是中年男子。”
事情到这儿，苏娇问的也差不多了，其实来找陈蕊香一半为了公事，一半为了私事。
“在大皇子府住的还习惯吗？”苏娇虽然是女子，但也是外臣，不能随意在大皇子府后院进出，陈蕊香被抬进大皇子府后，杳无音讯，苏娇是借着这个机会跟她打照面。
陈蕊香笑，“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毕竟那么多年一早起来便要练功，如今省了那些事，时间多了起来，倒是有些无趣，不过我也找到了乐子，开始学习乐器，最近在练琵琶。”
听她这么说，苏娇放下心来，陈蕊香能找到事情走是最好的，怕就怕她无所事事，东想西想。
尚宁在外厅候着，苏娇一出来，他立马跟过来。
“大人可有收获？”
苏娇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比起之前来说，多了一个名为赵先生的线索。
上午她跟李申去义庄验尸，蝶舞的尸体跟苏曼音的相差无几，脑海中残留的画面是大皇子跟她你侬我侬的场景，是一具看上去投湖自杀的尸体。
如今坊间都在流传一种说法，说是大皇子的双眼如同阎王索命，看中谁，谁就要去鬼门关走一趟，运气好如陈蕊香，便能好好活着，运气不好如苏曼音、蝶舞等，兰湖便是命陨之地。
大皇子有心反驳，却又无法抑制这些谣言，这些天都不上花街柳巷了，当然，他也不会去陈蕊香的院子，瞧见她那些谣言便如同在耳中回响一般，甚是让人心烦。
依着赵先生这条线索，苏娇让捕快们将京城里姓赵的学者全部筛选了一道，约有300多人，然后将年老的，不足20岁的去掉，剩下90多人。
在这90多人中，苏娇又筛掉一些，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四皇子门客，赵嘉泽身上。
看到他的资料时，苏娇突然想起在响云山时，她也曾模模糊糊的听过赵先生这三个字。
或者说，她听的时候是这三个音节，但因为没有再度确认，所以她以为是“找先生”。
赵嘉泽做四皇子门客已有多年，不少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可惜她不能直接去抓人审问，只能让六扇门的人盯梢留意，另外，她还让猴子去了。
花魁蝶舞的死在近段时间内都是京城议论的话题，什么红颜薄命，兰湖水鬼索命，说的是如火如荼。
苏娇去花楼做过调查，负责伺候蝶舞的小丫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没有人知道蝶舞是什么时候被人带走的。
苏娇将她姐姐、陈蕊香还有蝶舞的卷宗摊开来，重新阅读了一次，始终都找不到突破口。
林三不知道什么何时到她身边，冷淡开口：“苏娇，殿下找你。”
“找我？”苏娇从卷宗里抬起头，恍然了一下，然后把桌面稍稍收拾，跟着林三去了密卷室。
不过是几天未见，封玄奕明显憔悴了不少，这个清冷的男子消瘦了些，眼中依旧是冷漠。
“杀蝶舞的人是赵嘉泽。”封玄奕语出惊人，“今晚我将赵嘉泽抓来夜审，你要不要来？”
自响云山事情之后，封玄奕行事手段隐晦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锋芒毕露，在永乐亲王等人看来，是他知晓了厉害，收敛了。
实际上，封玄奕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花费了更多的精力去调查。
“我来。”苏娇不假思索，“今天我不回去，在六扇门等着。”
“不行，你跟着我，不能在六扇门审他。”封玄奕道，“只能密审。”
“另外，此事不要透露给萧国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封玄奕微微撇开视线，“我知道尚宁是来保护你的人，怎么遣开他，瞒住萧国公，你自己想办法。”
苏娇微微一愣，旋即想了明白，“是，殿下。”
回答完，苏娇有些头疼，尚宁几乎每天都跟在她身边，想要不着痕迹的遣开他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可她又很想参与夜审赵嘉泽的行动中。
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