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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月芝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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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嬷嬷刚走，外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杨答应和衡贵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进门就红了眼眶。
“都怪我们不好！”两人一见到苏沐雨就泪如雨下，声音哽咽，“要不是我们求你医治，也不会引来御药署那些人的注意，更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
衡贵人哭得梨花带雨，本就清瘦的脸庞更显憔悴。这些日子为苏沐雨的事情寝食难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宫装此刻显得有些宽大。
“两位姐姐别这样。”苏沐雨轻声安慰，伸手为衡贵人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在寒苑过得挺好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倒是你们在外头，没被人为难吧？”
杨答应抽泣着摇头：“那些人虽然背地里说些闲话，但也不敢明着来。”她顿了顿，“帝王这些日子都在为佛会的事情操心，倒是顾不上别的了。”
“是啊。”衡贵人接过话茬，“昨日佛会刚结束，今日那些和尚就要离宫了。宫里的人都忙着这事，倒顾不上别的。”
桑姑默默地为几人添茶，动作轻柔，生怕打扰到她们说话。
喝了口茶，杨答应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正：“对了，倒是有件新鲜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苏沐雨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茶盏。
“你还记得在碧雀池溺死的司徒玲吗？”杨答应压低声音，“她的事情刚平息，司大将军又不知从哪儿找出个女儿来，说是要嫁给四皇子。”
衡贵人也凑近了些：“听说是司大将军在外征战时，与一位外邦女子生下的女儿。这事传到帝都后，司夫人一气之下就上山出家去了。”
“那女子已经认祖归宗，取名司衡凝。”杨答应补充道，“听说长得极美，不日就要代替司徒玲嫁给四皇子。”
苏沐雨听完这番话，眉头微蹙。四皇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司家对司徒玲的死毫无怀疑？还是说，司家其实心知肚明，只是为了利益不得不装聋作哑？
“司家这是......”苏沐雨欲言又止。
“谁说不是呢。”杨答应叹了口气，“司家现在可是风光得很，听说司衡凝一来，就得了帝王的赏赐。四皇子更是对她百般宠爱，比对司徒玲还要好。”
衡贵人握住苏沐雨的手：“你在这寒苑里，可要多加小心。那四皇子心思深沉，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苏沐雨轻轻点头，心中却翻涌起阵阵波澜。她想起司徒玲死前那一幕，想起四皇子冰冷的眼神。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杨答应和衡贵人对视一眼，急忙起身告辞。
“我们待得太久了，再不走怕是要惹人注意。”杨答应拉着衡贵人往外走，“你好生保重，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苏沐雨送两人到门口，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夕阳的余晖洒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桑姑默默收拾着茶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沐雨的神色。她看得出苏沐雨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桑姑。”苏沐雨突然开口。
“奴婢在。”桑姑连忙应声。
“你在寒苑时，可曾听说过什么特别的事？”
桑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奴婢在寒苑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也不知道。”
苏沐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出神。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她的心事拉得很长。
桑姑看着苏沐雨的背影，总觉得她虽然站在那里，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她轻手轻脚地收拾完茶具，退到一旁候着。
明月宫的夜来得特别快，暮色四合时，整个院子就已经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零星的虫鸣声从院子里传来，偶尔还能听到远处巡逻的脚步声。
苏沐雨依旧站在窗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桑姑不敢打扰，只是默默地点起了烛火。
明月宫内烛火摇曳。苏沐雨坐在案前，仔细研究着手中的方子。这是她从北疆商人那里得来的秘方，上面记载着各种香料的配比和使用方法。
“小姐，您该歇息了。”云翠端着参汤走进来，“这都忙活一天了。”
苏沐雨揉了揉太阳穴：“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会儿。”
云翠放下参汤，欲言又止：“小姐，您说宁妃那边...”
“不用担心。”苏沐雨淡淡道，“她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云翠点点头，退了出去。
苏沐雨拿起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她精心调配的香料。这些香料不仅能治病救人，更是她在这深宫之中保命的利器。她必须小心使用，不能暴露太多。
远处传来更声，苏沐雨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三更天。她吹灭烛火，走到窗边。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的花树上。
第二天一早，苏沐雨刚用完早膳，就听说李才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昨晚休息得很好，精神也好了许多。这让苏沐雨稍稍放心，至少证明她的香料确实有效。
“小姐，外面有人求见。”云翠匆匆进来禀报。
苏沐雨放下茶盏：“是谁？”
“是...是宁妃娘娘身边的月芝姑姑。”云翠压低声音，“说是有要事相商。”
苏沐雨眸光一闪，她知道，这是宁妃的试探。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道：“请她进来吧。”
月芝姑姑进来时，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苏千金，奴婢是奉了娘娘的命...”
“姑姑请坐。”苏沐雨打断她的话，“想必是为了李才人的事？”
月芝姑姑一愣，随即笑道：“苏千金果然聪明。娘娘说了，只要小姐愿意交出那些香料的配方，娘娘必有重谢。”
苏沐雨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姑姑回去告诉娘娘，这香料是北疆商人所赠，配方我也不知。”
月芝姑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这...苏千金何必如此固执？娘娘是真心想要...”
“我知道娘娘的心意。”苏沐雨放下茶盏，“只是这事关系重大，还请娘娘见谅。”
月芝姑姑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沐雨的眼神止住。那双眼睛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宁妃的茶盏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砸向李有谦的额头。瓷器碎裂的声响在殿内回荡，几片白瓷碎片沾着血迹散落在地。
韩嬷嬷刚走，外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杨答应和衡贵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进门就红了眼眶。
“都怪我们不好！”两人一见到苏沐雨就泪如雨下，声音哽咽，“要不是我们求你医治，也不会引来御药署那些人的注意，更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
衡贵人哭得梨花带雨，本就清瘦的脸庞更显憔悴。这些日子为苏沐雨的事情寝食难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宫装此刻显得有些宽大。
“两位姐姐别这样。”苏沐雨轻声安慰，伸手为衡贵人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在寒苑过得挺好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倒是你们在外头，没被人为难吧？”
杨答应抽泣着摇头：“那些人虽然背地里说些闲话，但也不敢明着来。”她顿了顿，“帝王这些日子都在为佛会的事情操心，倒是顾不上别的了。”
“是啊。”衡贵人接过话茬，“昨日佛会刚结束，今日那些和尚就要离宫了。宫里的人都忙着这事，倒顾不上别的。”
桑姑默默地为几人添茶，动作轻柔，生怕打扰到她们说话。
喝了口茶，杨答应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正：“对了，倒是有件新鲜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苏沐雨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茶盏。
“你还记得在碧雀池溺死的司徒玲吗？”杨答应压低声音，“她的事情刚平息，司大将军又不知从哪儿找出个女儿来，说是要嫁给四皇子。”
衡贵人也凑近了些：“听说是司大将军在外征战时，与一位外邦女子生下的女儿。这事传到帝都后，司夫人一气之下就上山出家去了。”
“那女子已经认祖归宗，取名司衡凝。”杨答应补充道，“听说长得极美，不日就要代替司徒玲嫁给四皇子。”
苏沐雨听完这番话，眉头微蹙。四皇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司家对司徒玲的死毫无怀疑？还是说，司家其实心知肚明，只是为了利益不得不装聋作哑？
“司家这是......”苏沐雨欲言又止。
“谁说不是呢。”杨答应叹了口气，“司家现在可是风光得很，听说司衡凝一来，就得了帝王的赏赐。四皇子更是对她百般宠爱，比对司徒玲还要好。”
衡贵人握住苏沐雨的手：“你在这寒苑里，可要多加小心。那四皇子心思深沉，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苏沐雨轻轻点头，心中却翻涌起阵阵波澜。她想起司徒玲死前那一幕，想起四皇子冰冷的眼神。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杨答应和衡贵人对视一眼，急忙起身告辞。
“我们待得太久了，再不走怕是要惹人注意。”杨答应拉着衡贵人往外走，“你好生保重，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苏沐雨送两人到门口，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夕阳的余晖洒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桑姑默默收拾着茶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沐雨的神色。她看得出苏沐雨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桑姑。”苏沐雨突然开口。
“奴婢在。”桑姑连忙应声。
“你在寒苑时，可曾听说过什么特别的事？”
桑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奴婢在寒苑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也不知道。”
苏沐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出神。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她的心事拉得很长。
桑姑看着苏沐雨的背影，总觉得她虽然站在那里，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她轻手轻脚地收拾完茶具，退到一旁候着。
明月宫的夜来得特别快，暮色四合时，整个院子就已经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零星的虫鸣声从院子里传来，偶尔还能听到远处巡逻的脚步声。
苏沐雨依旧站在窗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桑姑不敢打扰，只是默默地点起了烛火。
明月宫内烛火摇曳。苏沐雨坐在案前，仔细研究着手中的方子。这是她从北疆商人那里得来的秘方，上面记载着各种香料的配比和使用方法。
“小姐，您该歇息了。”云翠端着参汤走进来，“这都忙活一天了。”
苏沐雨揉了揉太阳穴：“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会儿。”
云翠放下参汤，欲言又止：“小姐，您说宁妃那边...”
“不用担心。”苏沐雨淡淡道，“她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云翠点点头，退了出去。
苏沐雨拿起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她精心调配的香料。这些香料不仅能治病救人，更是她在这深宫之中保命的利器。她必须小心使用，不能暴露太多。
远处传来更声，苏沐雨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三更天。她吹灭烛火，走到窗边。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的花树上。
第二天一早，苏沐雨刚用完早膳，就听说李才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昨晚休息得很好，精神也好了许多。这让苏沐雨稍稍放心，至少证明她的香料确实有效。
“小姐，外面有人求见。”云翠匆匆进来禀报。
苏沐雨放下茶盏：“是谁？”
“是...是宁妃娘娘身边的月芝姑姑。”云翠压低声音，“说是有要事相商。”
苏沐雨眸光一闪，她知道，这是宁妃的试探。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道：“请她进来吧。”
月芝姑姑进来时，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苏千金，奴婢是奉了娘娘的命...”
“姑姑请坐。”苏沐雨打断她的话，“想必是为了李才人的事？”
月芝姑姑一愣，随即笑道：“苏千金果然聪明。娘娘说了，只要小姐愿意交出那些香料的配方，娘娘必有重谢。”
苏沐雨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姑姑回去告诉娘娘，这香料是北疆商人所赠，配方我也不知。”
月芝姑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这...苏千金何必如此固执？娘娘是真心想要...”
“我知道娘娘的心意。”苏沐雨放下茶盏，“只是这事关系重大，还请娘娘见谅。”
月芝姑姑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沐雨的眼神止住。那双眼睛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宁妃的茶盏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砸向李有谦的额头。瓷器碎裂的声响在殿内回荡，几片白瓷碎片沾着血迹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