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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病情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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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云翠拿出准备好的银子赏给众人。太监们见荷包沉甸甸的，都喜笑颜开，没想到这民间大夫如此大方。
大太监连声应道：“苏千金放心。帝王听说您不惧危险救人，很是赞赏。等李才人无碍了，奴才自会禀报。这几日就委屈您在寒苑了。”
等他们走后，苏沐雨让云翠按方子熬药。药香飘出时，隔壁的桑姑闻香而来。这老人家嘴馋，见着锅就想凑近瞧瞧。
云翠又好气又好笑，不敢给她尝药。见苏沐雨来看火候，云翠指着桑姑抱怨：“小姐，她刚才还想偷喝药汤呢，您说她能不能喝啊？”
苏沐雨正要说话，忽听李才人房中传来一阵咳嗽声。她连忙进屋查看，只见李才人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喘息。。
苏沐雨给她把了脉，发现烧已经退了不少。
夏荷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服侍李才人漱口。李才人喝了几口，精神好了些，便问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沐雨和夏荷对视一眼，将昨夜的事情简单说了。李才人听完，脸色更加苍白，手指微微颤抖。
“原来如此......”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夏荷探头一看，脸色大变：“是宁妃身边的人！”
苏沐雨眉头一皱，示意夏荷和云翠守在李才人身边，自己则走出去应对。
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宫女站在院子里，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那宫女一见苏沐雨，便笑着说道：“苏千金，我家娘娘听说李才人病重，特意命奴婢送些补品来。”
苏沐雨淡淡道：“有劳姑娘了。不过李才人现在需要静养，还请回禀宁妃娘娘，等病好些再亲自道谢。”
那宫女却不肯走：“我家娘娘吩咐了，要亲眼看看李才人用了补品才行。”
苏沐雨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才人刚服过药，现在正在睡觉。姑娘若执意要见，怕是要等上一会儿了。”
宫女闻言，脸上笑容微敛：“苏千金这是不给我家娘娘面子？”
“姑娘说笑了。”苏沐雨不卑不亢，“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若因打扰病人休息而耽误病情，才是真的不给娘娘面子。”
宫女还要说什么，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铃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宫女脸色一变，勉强挤出笑容：“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来看望李才人吧。”
等他们走后，夏荷松了口气：“幸好帝王派人来问李才人的病情，否则这些人怕是不会轻易离开。”
苏沐雨点点头，心中却在思索：宁妃为何这时候突然派人来？难道昨夜的刺客真与她有关？
正想着，李才人又开始咳嗽。苏沐雨连忙回屋，给她诊治。
“小主，药熬好了。”云翠端着药碗进来，药香四溢。
李才人喝完药，精神好了些，便对苏沐雨说道：“苏千金，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但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若你愿意帮我，我必定以性命相报。”
苏沐雨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想起夏荷说的那些往事，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才人言重了。”她轻声道，“既然救了你，自然会帮你到底。”
李才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黯淡下来：“我这条命是苏千金救的，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恐怕帮不上苏千金什么。”
“才人不必如此想。”苏沐雨安慰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不迟。”
夏荷在一旁抹着眼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云翠见状，连忙递上帕子。
异日，药香四溢，甜根的味道在空气中缭绕。
苏沐雨站在药炉旁，目光专注地盯着锅中沸腾的汤药。药汁翻滚间，一缕缕白气袅袅升起，带着浓郁的草药香。她伸手拨弄了一下炉火，确保火候恰到好处。
这一锅药材都是她精心挑选的。人参、当归、黄芪......每一味都是上等的，为的就是能让李才人尽快恢复。想到李才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苏沐雨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小姐，药快熬好了。”云翠用长柄勺搅动着药汤，抬头看向苏沐雨。她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被炉火熏得脸颊通红。
苏沐雨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桑姑身上。那个可怜的姑娘正蹲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眼巴巴地望着药炉。她身上的衣裳虽然干净，却明显有些褪色，显得格外单薄。
桑姑似乎感受到了苏沐雨的目光，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那双略显呆滞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真的光芒，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云翠，给桑姑也盛一碗吧。”苏沐雨轻声说道，“这些都是补药，对她的身子也有好处。”
“小姐就是心软。”云翠一边往碗里舀药，一边小声嘟囔，“换做别的主子，哪会管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这宫里的规矩，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沐雨淡淡道，“何况她也是个可怜人。”
桑姑接过碗时，双手微微发抖。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喝药时的动作也极其缓慢，生怕洒出一滴。
“慢些喝，不急。”苏沐雨柔声安慰道。
桑姑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含糊不清的音节。
苏沐雨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内室。推开门时，她看到李才人已经醒了过来，正靠在软榻上发呆。
苏沐雨在床边坐下，伸手为她把脉。脉搏平稳有力，较之前已经好转了许多。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比预期要快，这都要归功于她特制的药粉。
“苏千金有所不知。”李才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这深宫之中，能伸出援手的人少之又少。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说这话时，目光飘向远处，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死气沉沉。
“才人可愿说说，为何会沦落至此？”苏沐雨试探着问道。
李才人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自嘲，“这宫里向来是弱肉强食，我成了那块软柿子，自然免不了被人欺凌。”
“可才人也不必就此认命。”
“我知道。”李才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只是这身上的伤疤......”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她让云翠拿出准备好的银子赏给众人。太监们见荷包沉甸甸的，都喜笑颜开，没想到这民间大夫如此大方。
大太监连声应道：“苏千金放心。帝王听说您不惧危险救人，很是赞赏。等李才人无碍了，奴才自会禀报。这几日就委屈您在寒苑了。”
等他们走后，苏沐雨让云翠按方子熬药。药香飘出时，隔壁的桑姑闻香而来。这老人家嘴馋，见着锅就想凑近瞧瞧。
云翠又好气又好笑，不敢给她尝药。见苏沐雨来看火候，云翠指着桑姑抱怨：“小姐，她刚才还想偷喝药汤呢，您说她能不能喝啊？”
苏沐雨正要说话，忽听李才人房中传来一阵咳嗽声。她连忙进屋查看，只见李才人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喘息。。
苏沐雨给她把了脉，发现烧已经退了不少。
夏荷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服侍李才人漱口。李才人喝了几口，精神好了些，便问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沐雨和夏荷对视一眼，将昨夜的事情简单说了。李才人听完，脸色更加苍白，手指微微颤抖。
“原来如此......”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夏荷探头一看，脸色大变：“是宁妃身边的人！”
苏沐雨眉头一皱，示意夏荷和云翠守在李才人身边，自己则走出去应对。
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宫女站在院子里，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那宫女一见苏沐雨，便笑着说道：“苏千金，我家娘娘听说李才人病重，特意命奴婢送些补品来。”
苏沐雨淡淡道：“有劳姑娘了。不过李才人现在需要静养，还请回禀宁妃娘娘，等病好些再亲自道谢。”
那宫女却不肯走：“我家娘娘吩咐了，要亲眼看看李才人用了补品才行。”
苏沐雨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才人刚服过药，现在正在睡觉。姑娘若执意要见，怕是要等上一会儿了。”
宫女闻言，脸上笑容微敛：“苏千金这是不给我家娘娘面子？”
“姑娘说笑了。”苏沐雨不卑不亢，“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若因打扰病人休息而耽误病情，才是真的不给娘娘面子。”
宫女还要说什么，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铃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宫女脸色一变，勉强挤出笑容：“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来看望李才人吧。”
等他们走后，夏荷松了口气：“幸好帝王派人来问李才人的病情，否则这些人怕是不会轻易离开。”
苏沐雨点点头，心中却在思索：宁妃为何这时候突然派人来？难道昨夜的刺客真与她有关？
正想着，李才人又开始咳嗽。苏沐雨连忙回屋，给她诊治。
“小主，药熬好了。”云翠端着药碗进来，药香四溢。
李才人喝完药，精神好了些，便对苏沐雨说道：“苏千金，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但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若你愿意帮我，我必定以性命相报。”
苏沐雨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想起夏荷说的那些往事，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才人言重了。”她轻声道，“既然救了你，自然会帮你到底。”
李才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黯淡下来：“我这条命是苏千金救的，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恐怕帮不上苏千金什么。”
“才人不必如此想。”苏沐雨安慰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不迟。”
夏荷在一旁抹着眼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云翠见状，连忙递上帕子。
异日，药香四溢，甜根的味道在空气中缭绕。
苏沐雨站在药炉旁，目光专注地盯着锅中沸腾的汤药。药汁翻滚间，一缕缕白气袅袅升起，带着浓郁的草药香。她伸手拨弄了一下炉火，确保火候恰到好处。
这一锅药材都是她精心挑选的。人参、当归、黄芪......每一味都是上等的，为的就是能让李才人尽快恢复。想到李才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苏沐雨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小姐，药快熬好了。”云翠用长柄勺搅动着药汤，抬头看向苏沐雨。她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被炉火熏得脸颊通红。
苏沐雨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桑姑身上。那个可怜的姑娘正蹲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眼巴巴地望着药炉。她身上的衣裳虽然干净，却明显有些褪色，显得格外单薄。
桑姑似乎感受到了苏沐雨的目光，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那双略显呆滞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真的光芒，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云翠，给桑姑也盛一碗吧。”苏沐雨轻声说道，“这些都是补药，对她的身子也有好处。”
“小姐就是心软。”云翠一边往碗里舀药，一边小声嘟囔，“换做别的主子，哪会管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这宫里的规矩，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沐雨淡淡道，“何况她也是个可怜人。”
桑姑接过碗时，双手微微发抖。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喝药时的动作也极其缓慢，生怕洒出一滴。
“慢些喝，不急。”苏沐雨柔声安慰道。
桑姑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含糊不清的音节。
苏沐雨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内室。推开门时，她看到李才人已经醒了过来，正靠在软榻上发呆。
苏沐雨在床边坐下，伸手为她把脉。脉搏平稳有力，较之前已经好转了许多。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比预期要快，这都要归功于她特制的药粉。
“苏千金有所不知。”李才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这深宫之中，能伸出援手的人少之又少。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说这话时，目光飘向远处，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死气沉沉。
“才人可愿说说，为何会沦落至此？”苏沐雨试探着问道。
李才人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自嘲，“这宫里向来是弱肉强食，我成了那块软柿子，自然免不了被人欺凌。”
“可才人也不必就此认命。”
“我知道。”李才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只是这身上的伤疤......”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