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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番外一·爱上阳光的雪(叁)·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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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番外一·爱上阳光的雪(叁)·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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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罗妲……”
    这时,我正背对着牢笼,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嘿嘿,他可算来了呢!但这次,他让我等了快一个月呢!于是,我打着“小算盘”,暂时故意不去理他。但我还是珍藏着他以前给我偷来的照片。据他说,就因为这张照片,他咬紧牙关始终一语不发,还被千代奶奶和风岚舅舅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呢。
    “喂,你怎么不转过来啊?”咦,他的声音仿佛有些疲惫!蓦地,我感到了一阵不安,忙转过身去看他。
    他这次居然没躲在傀儡里!而且……他还面无表情!可眼泪已经从他白皙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蝎?!”天啊,我从来都没有看见他哭过!心里莫名一紧,也更加难过,仿佛他的伤感已经传染到了我的身上。
    “爸爸和妈妈,都走了。”忽地,他小声道。
    “走了?”我愣了愣,细细想来,风岚舅舅和娴亚舅母确实很久都没来了,他们是出远门了吗?
    “听千代奶奶和海老藏爷爷说,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不是……不要我了啊……”他忍不住抽泣道。
    “不会的!”我忙安慰道,可心里也忍不住疑惑:他们夫妻到底去哪里了?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哪儿呢?
    “我真的好想他们啊。”
    “先别着急,再等等吧!”
    “可我最讨厌等了!”
    “门佐蝎,谁允许你到这儿的?”突然,千代奶奶出现在蝎的身后!只见她面色阴冷地看着蝎,且她整个人都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她嘛……”蝎低下头小声道,明显有些畏惧今天格外疾言厉色的千代奶奶。
    “够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来这里!”千代奶奶猛地厉声喝道,全然没了往日的和蔼可亲。
    蝎弱弱地抬起头,看了眼一脸阴沉的千代奶奶。只见他努了努小嘴,然后转身离去,可他的眼神……异常冰冷!
    “千代……奶奶?”待蝎走后,我试探性地问道。总感觉他们祖孙今晚的关系,似乎不太对劲呢。
    “纱罗妲,抱歉,是不是吓到你啦?”让我有些不适应的是,千代奶奶竟很慈祥地对我笑道:“蝎……他不听话,所以奶奶才教训他呢。但我们的纱罗妲是乖孩子,奶奶并没有训你哦!”
    此时,我清楚地看见——千代奶奶右边的袖子有些“空荡荡”的,脸上也增添了不少皱纹。只见她的红发几乎变成了惨淡的灰白色,那根簪子就那样颤巍巍地固定着她沧桑的头发……
    “那个……风岚舅舅和娴亚舅母呢?他们出远门了吗?”我心想千代奶奶对我很温柔,那我就可以帮蝎打探一下情况。
    “对……”奶奶的墨眸逐渐湿润了,声音也携了些湿冷:“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们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忙追问道。其实我也很想他们,既然绿罗姑姑无法再来看我,那我也想见见娴亚舅母啊。
    “纱罗妲,奶奶该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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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罗妲,外公该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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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就像海老藏外公从来都不愿提起我的妈妈。所以我不会再问,因为我不想看到海老藏外公难过,也不想看到千代奶奶难过!于是,我居然甜甜地笑道:“好,您快休息吧,路上小心哦。”
    这时候,千代奶奶用难以置信的眼神,久久地注视着只有十岁的我……良久,她牵起了唇角,欣慰道:“果然海老藏说得对,我们的纱罗妲真是个听话懂事的乖孩子啊。”她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转身离去……
    可在千代奶奶走后,我脸上苦苦维系的微笑表情,终于被真实罕有的落寞替代。
    呵,因为我知道,娴亚舅母和风岚舅舅,也去了我妈妈去的地方了。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头上的蓝色发带,然后亲自解开了马尾,让红色的发丝松散,并在手掌上凝结查克拉,割断了一缕发丝,用蓝色的发带绑起来。
    接着,我郑重地对着这缕红发叩首。娴亚舅母,抱歉,纱罗妲不能为您送行了。您曾像母亲一样,温柔地为我梳头。如今,我既见不到绿罗姑姑,更见不到您!呵,从今以后,纱罗妲此生都不会再给自己扎马尾了。
    “额,这丫头怕是疯了吧?”那个戴眼镜的大叔嘲笑道:“哈哈哈,居然对着自己的头发磕头?搞笑啊!”
    “切,别理她!脑子不正常呗!”山羊胡大叔抽了口烟,冷冷道:“那丫头就是个怪物与祸害!她害得那几个哥儿们遭受她姑姑发明的‘神明制裁’、又弃尸‘沙漠深处’。呸!一个肮脏的小鬼,再脏点儿又有何妨?真是晦气!你看看——这丫头现在还披头散发,更像个女鬼!咱们人类又岂能理解怪物的思维呢?”
    我仍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心里也愈发疑惑:他们在说什么?我曾害死过人吗?绿罗姑姑发明的“神明制裁”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他们日常最爱称呼的怪物?再到如今的女鬼?为何我是怪物?又是女鬼呢?
    哼……可就算我真的是你们口中的“怪物”,或是“女鬼”!但我从不记得——我真的“伤害”过什么人啊!!!哈哈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讨厌我、憎恶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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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很难过!难过千代奶奶对他的不理解、难过父母的“远出”、还难过……难过纱罗妲那年的“离奇遭遇”,尽管他还是不太明白当时的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一想起她浑然忘记了自己,他就很不爽!
    忽然,他的房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
    只见一个小木偶躲在了门口!蝎一脸惊奇地望着那个有些“羞涩”的木偶,那木偶则慢慢地走进了他的房间,还俏皮地单膝跪地,甚至……向他鞠了一躬!
    此情此景,使蝎的小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嘿嘿,其实他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了哦。
    这时,千代用仅剩的左手,一边操纵着木偶,一边走进了屋子,对着坐在床上的蝎,温声道:“抱歉,奶奶刚才把你凶到了。”
    “才不是!千代奶奶!是我……是我错了!”蝎闻言也不禁心中一软,赶忙站起来低声道。
    “好啦,别多想哦。”千代温柔地笑道:“对了,蝎,你真的很喜欢傀儡吗?我知道你经常躲在傀儡里去探望纱罗妲姐姐呢。”
    “啊?”蝎“唰”地就红了脸,不知自己该如何接话。
    可惜千代还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笑道:“奶奶能看出来,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从现在开始,就由奶奶亲自教你正儿八经的傀儡术吧。”
    “好……好啊!”蝎兴奋道,毕竟他自学的傀儡术还不够专业呢。
    “这可是咱们家的独门秘笈,你一定会比你的……”千代想起了同样精通傀儡术的风岚,便不再言语,还好蝎未注意到。
    “谢谢奶奶!咦,您的右手呢?”蝎却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现象:自从千代奶奶从涡之国回来后,她的右手就始终“藏”在宽大的袖子里。
    “嗯,奶奶是想给自己‘换’一个更好的手臂啦。”千代顿了顿,随口说道,不愿暴露自己已经残废的事实。
    “什么?人的手臂还可以‘换’吗?!”蝎一脸惊讶道。
    “是啊,我们傀儡师也可以把人体改造为傀儡哦。”千代轻笑着解释道,但她永远都没想到——这种无心之言,竟让蝎在日后开始了极其病态的杀戮……
    “啊……真的吗?”蝎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隐秘的古怪笑容,这就是不朽的永恒艺术了吧?不老、不死、不悲、不痛……就不会像他现在这样,必须用累赘脆弱的肉…体,去承受生命的痛苦、去容忍孤独的煎熬。其实做傀儡,也是一个蛮不错的想法哦!
    千代自然不知此时蝎暗自萌生的危险想法,她只是温柔地望着一脸期待的小孙子,心里感到十分欣慰:这孩子的天赋远胜过他父亲风岚,将是她衣钵与忍道的继承人!倘若……当年没有伊赫尹杰的陷害该有多好?
    如此一来,绯樱和宇助都还活着,甚至……喜结连理!纱罗妲那小女孩也是自由之身,既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还能传承绯樱和海老藏的封印术;罗砂则会继承砂瀑赤炎的砂铁术;且蝎也会延续自己这个祖母的傀儡术,这正好就对应了砂隐建立的初期时,他们姐弟和赤炎所构成的对砂隐那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体系吗?这不就是忍道的代代相传、忍术的历久弥新、时代的生生不息吗?
    可惜——没有“如果”!
    从此,门佐蝎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傀儡师生涯。他和同龄的砂瀑罗砂,成为了新一代砂隐忍者中的佼佼者,且他也被誉为唯一可以与罗砂一决高下的最强忍者,更是未来四代目风影的候选人之一。
    他小小年纪,就对傀儡的制作、操控能力;以及对药理的研究、用毒等方面,都达到了登峰造极、战无不胜的空前境界!后来,他还身兼砂隐傀儡部队的造型师与队长,亲手创造了如傀儡“黑蚁”“乌鸦”“山椒鱼”等令人闻风丧胆、所向披靡、影响深远的傀儡“战斗名将”……
    少年成名的他威震四方、美名远播;特别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他凭一己之力,一雪砂隐在“陇凤战役”时的耻辱败局,战功赫赫,甚至……功高震主!因此,他也理所应当地继承了其父“赤砂风岚”的威名,被世人称为——赤砂之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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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最近总感觉肚子疼?可我又不敢和狱卒大叔们说!因为我真的不想给他们添麻烦。记得海老藏外公在传授我封印术的同时,也不忘教导我:“做最好的自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尽管大叔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态度,但他们每天都要不分昼夜地守着我,几乎快“修炼”成和我同款的黑眼圈了。不过,也“多亏”了他们!我大概知道了自己的长相:貌似就是“熊猫眼”?!哼,蝎那家伙果然骗了我!我明明长得那么丑啊……
    然而,我……我今天……真的……真的好痛好痛呀!!!但我仍不敢发出声,只好痛苦地捂住小腹,浑身剧烈发冷,直接无力地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咦——她是怎么了?不要紧吧?”还是门佐夜叉丸君的爸爸对我很友善!他是新来的狱卒,虽然长着粗犷的络腮胡子,且看起来还粗枝大叶的。但他非常非常善良!不像其他大叔那般厌恶我。
    “切,管她呢!一个人见人打的怪物而已,怪物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了哦!”戴眼镜的大叔抽了口烟,一脸不屑道。
    “可是……”
    “行了行了!老子可是你的前辈和上司,听我的!少狗拿耗子!快走!”
    ……
    待他们像躲避“瘟神”般离开了后,虚弱的我依旧痛苦地蜷缩着身子,甚至痛得连脸都扭曲了。喂,纱罗妲,坚持啊!我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咬牙弓着腰,缓缓起身,竟看到了让我更加不寒而栗的一幕……
    哈——红色?
    等等——血?!
    嘛哎——我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下,居然有殷红的血在逐渐渗出?!并染红了绿罗姑姑为我绣的这件淡紫色的和服,特别是上面的雪色玉碟梅……显得极其突兀刺眼,更令人毛骨悚然!
    “啊——”向来自诩“冷静”的我,还是不争气地叫喊了出来。
    “纱罗妲!”呵,你说巧不巧?这时,身穿砂隐忍装、头戴护额的蝎,还真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现在终于能以上忍的身份,不必再像以前那般偷偷摸摸地,可以凭正当理由来砂锢看我了。
    “蝎……血……”我仍惊魂未定,呆呆地看着手上的血,连声音都吓得变形了:“天啊,难道我是……受伤了吗……”
    “哈——血?!”蝎竟然比我还激动,一脸震惊道:“喂——你是哪儿受伤了?快说啊!!!”
    然而,我真的说不出口了,额,好像是……下面吧?
    “哑巴了?说话啊?”他恶狠狠地厉声道,可那张愈发清俊的脸上,掩饰不住真实的担忧。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千代奶奶突然出现在蝎的身后,且她的表情还有些“复杂”!微微蹙起秀眉,似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蝎。
    “千代奶奶!她受伤流血了!”蝎急忙向千代奶奶求救道:“那个……能不能先让她出来,我们赶紧送她去北山医院吧!”
    “不行——”我终于说话了,还是红着脸大声喊道。因为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受伤”的地方!简直羞死人了!绝对不要!!!
    “什么?纱罗妲?你伤到哪儿了?”千代奶奶一听说我“受伤”了,也脸色骤变,急忙问道。
    唉,我只能再次沉默了呗。于是我继续红着脸,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可就是不愿说出真相!
    “哎呀——快说话啊!!!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等了吗?!喂,你要再不说……我就直接进去,亲自给你检查!!!”额,这是蝎头一次这么不讲理地凶我呢,可我并不是很生气。相反,他脸上的那种惊怒交加以及忧心忡忡交错相织的神情,却让我有些……有些莫名的小高兴吧。
    我和他仍僵持着……还是老练的千代奶奶明白了我的“难处”。只见她忙拍了一下蝎的脑袋,嗔怪道:“胡说什么呢!快给我回去!”然后,蝎那家伙几乎是很“滑稽”地被千代奶奶拎走了哦!嘻嘻,蝎,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
    等千代奶奶再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带上蝎,还背着一大包东西!一边隔着牢笼递给我,一边柔声道:“纱罗妲,奶奶在里面留了张小纸条,你照作即可。别害怕,你的情况很正常啦。”
    可我依然不太明白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正常情况”?只是羞赧地接过了包裹,小声弱弱道:“奶奶,我不懂。”
    千代奶奶稍微犹豫了一下,又转眸想了想,继而巧笑道:“嗯……这意味着我们的纱罗妲,也可以给小孩子当妈妈了呢。”
    不得不承认,千代奶奶的这个回答,已然超出了我那时的理解能力!为此,我忍不住睁目惊声道:“哈?!当妈妈?!我?!还给小孩子?!可……可我自己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
    “总之……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啦。”千代奶奶越解释越面色尴尬,索性站起来,机智地换了个话题:“好了,纱罗妲,在这种特殊时期,就别老坐在地上了。毕竟地上太冰凉,对你的身体可不好!我记得砂锢里不是有你的小居室吗?快回去休息吧。”
    “好,谢谢奶奶!”我也不好意思再去追问了,转而点点头,抱着包裹,一路小跑到了深处的居室。虽然那里的东西很齐全:浴室、床铺都不缺,除了……镜子。不过每次沐浴时,我都隐约能看到自己的样子,可他们就是不给我镜子!即便如此,我平时还是喜欢坐在牢笼边看书、练字、刺绣……或是呆呆地望着外面。
    ……
    “蝎?你……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呆着吗?谁让你过来的?!”
    ……
    纳尼——我居然隐约听见了千代奶奶责备又略带窘迫的声音?!是蝎吗?难道他刚才都听见了?!啊啊啊啊——即使我仍然不太明白自己的情况,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自己的小心脏,跳得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啊!于是,我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嘛哎——好烫、好烫、好烫呀!!!
    等我下一次见到蝎时,那家伙的脸,竟比我的还要红?!呵呵哒,原本我还担心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不料他现在貌似比我还要扭扭捏捏哦!
    “你……好些了?”他低下头,缓缓问道。
    “嗯……”我别过脸,小声答道。
    大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我发觉——他看我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些让我不太明白的东西;而我好像……也越来越想见到他了!没错——只要能看到他!哪怕是他远去的背影,我都会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咦,我和他,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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