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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合影:四口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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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弑君
    砂瀑赤炎轻笑着,如散步般走向了列斗厅。
    ……
    列斗厅?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虽然我承认你实力过人、聪明伶俐,可“姜还是老的辣啊。我向来求贤若渴、唯才是举,不会惊动暗部去坏了你的名声,我们私了即可,小事一桩……我会让你改过自新的。到底你是千代家的后人,既然你的父母、表姑绯樱、佐良娜都是悲剧,我也不能再让你出事了呢……算是还你千代奶奶一个人情吧,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在千代和你父亲风岚的面子上,我会给你机会。不要让……我真杀了你!所以,你可别因为一个女人就神魂颠倒、迷失心智了。
    ……
    然而,所谓的埋伏并没有到来?
    ……
    夜晚,砂隐的街道格外空荡,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共聚天伦之乐吧……一片安详……真好啊!没有战乱的狼烟四起、没有政治的尔虞我诈……只有安宁与平静……
    赤炎就站在列斗厅外不远处的一片胡杨林里,他正悠闲地等待着蝎的偷袭。
    ……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赤炎突然感到一阵浑身乏力,他在即将昏倒之际,终于看到了那个红发少年。
    他扶着胡杨喃喃道:“你做了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缠绕上了什么东西……浑身乏力,还无法凝结查克拉?!
    “人一老,竟会变得如此迟钝吗?我跟了你这么久,早都开始在你的生活用品中悄悄地放入我的查克拉线,线上还有我的毒…药。小到水杯,大到衣物。这是个慢工夫,从十岁成为你的护卫开始,我就一直在计划谋杀你了,你不觉得近几年来你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了吗……”蝎轻松地笑道。
    “那你……为什么……是今天?”赤炎捂着胸口痛苦道:“即便是你带有毒…药的查克拉线,也会有使用期限……我和你最近都没有接触过,怎会被你控制?”
    “所以——我才要感谢我的好‘兄弟’、你的继承者、宝贝侄孙——砂瀑罗砂……”蝎轻笑道:“你刚才不是还兴致勃勃地放下身段去扶他了吗?就是那个时候……我早就料到他会背叛我,关于我和佐良娜的传言,就算不是他亲自授意,也是被他默许了的。他哪里还把我当做朋友呢?我对他而言不过是问鼎风影之位的绊脚石!而且……我料定他今夜肯定会来找你。因此,我才会提前约他去沙门阁喝酒,故意暴露了我的计划,又借推搡之际,将查克拉线缠在了他的身上。你和他一接触,不就自然缠到你身上了吗?算是‘间接’吧……我还通过查克拉线得知了你们的对话,知道了……你对佐良娜的处置!你应该很清楚的,关于佐良娜……我是绝不会让步的!”蝎狠狠地捏紧了那些早已缠绕在赤炎心脏上的查克拉线,他挂着灿烂的笑容,看着赤炎吐出了一口鲜血……
    真好!真美!
    “哈哈哈……”赤炎靠在树上轻笑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败给了……你这么个小鬼!可你……这样做值吗?!就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吗?!”
    “要天下、要地位、要权力……做什么?我只要永恒的艺术,既然……永恒的和平还是无法实现,那我……就只要最完美的她!”蝎面无表情,他更加用力去捏紧手里的查克拉线。
    面色惨白的赤炎即可倒在地上,他嘲弄地看着蝎那张清俊冰冷的脸,艰难道:“在这个……被诅咒的忍者世界……和平与光明……亲情与爱情……幸福与团圆……都不过是虚无缥缈的……童话罢了……你们都不可能……幸福的……不会有……什么和平的……你……太天真了……我会……亲眼看着……你的下场……”
    他慢慢没了声音——却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这个被誉为历代的“最强风影”,却以这种极其可笑的方式结束了曾经叱咤风云、轰轰烈烈、光鲜亮丽的一生,然后无声无息地被历史所掩埋。他的失踪——成为了困扰砂隐几十年来的未解之谜。可没人知道,他就死在砂隐的一片月色如水、万家灯火的祥和之中。
    ……
    蝎无动于衷,他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的死亡,就那样亲眼看着他从活生生的人变为了如今面色煞白、目光怨毒的死尸……
    活人与尸体,其实就是那么几分钟的区别啊。
    他通灵出卷轴,将赤炎尚有余温的尸身收好。这就当作他的第一件珍藏品吧,让砂瀑赤炎——变成傀儡——成为永恒的艺术!他不是要看着他赤砂之蝎的下场吗?好啊,那就打个赌吧!如他所愿吧!
    ……
    佐良娜,我来接你了!
    他温柔地笑着,孤身向砂锢走去……现在离午夜还早呢。他突然想起了那条粉色发带,果然还是走得太急了,应该就在他卧室床上的枕头下……他至今都不明白佐良娜为何在父母去世后就不再用发带梳辫子了。但那条母亲给她挑选的粉色发带,在儿时就被他给“借机”拿走了,虽然他更喜欢她用蓝色发带的样子……因为她的姑姑漩涡绿罗在她没有失忆前就一直在用蓝色发带为她梳辫子。可那条不是很“艺术”的粉色发带上依旧有她淡淡的香气……他一直都视若珍宝!当他想她的时候,他就可以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前,就像拥抱他的傀儡“父”与“母”一样。
    但不需要了!他会永远和她在一起……不必再用发带来排解相思之情!只要能带走她,他还是有机会给她买更好看的发带呢!
    (二)暴走
    佐良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今夜 ,她真的已经伤心欲绝了。即使有厚重的黑眼圈,可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
    她什么都没有了!!!亲情、还有那即将萌生的爱情……全没了……她是灾星,她不配!
    “小鬼!我求你别哭了——好吗?!”体内的守鹤咆哮道,这还是它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它已经被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快给烦死了!
    “你是……”佐良娜擦了擦眼睛问道。
    “本大爷是守鹤!就是你体内的怪物!”
    “守鹤?你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嘛……”佐良娜好奇地看着眼前巨大无比、但又胖乎乎的守鹤,有点儿像猫咪,也不算怪物啊!
    “哼!这话本大爷还爱听!”守鹤爽朗地笑道。
    “那……守鹤君,请问你见过我的妈……绯樱姑娘吗?”佐良娜不停地再提醒她自己——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当绯樱姑娘的女儿了!
    “什么‘绯樱姑娘’?!那可是你的亲妈,你这么叫不嫌绕口吗?!”守鹤吐槽道,但它对于“守鹤君”这个称呼却有些奇妙的感觉……这个小丫头是把它当作“人”来看待了吗?
    “不……我不配啊……”佐良娜低头道。
    “我呸——那些人就配数落你吗?!”守鹤一想起刚才海老藏那样伤人的话语,它也为这个可爱的少女打抱不平!这孩子做错过什么吗?没有啊!那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她呢?
    父母生下她,这关她什么事?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这又关她什么事?那个叫蝎的小子喜欢她,这还能怪她喽?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无中生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连守鹤都看不下去了……都说亲人之间是互相关心的,就像六道老头对它们九个尾兽一直都视如己出、呵护有加。可今天那个叫海老藏的死老头,就因为这荒唐可笑的理由而断绝了祖孙关系、割裂了母女之情、抹杀了懵懂初恋……实在是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守鹤只觉得自己极其火大!它替分幅和尚打抱不平、替那个叫作绯樱的粉发丫头打抱不平,还有今晚这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姑娘!他当然更不会忘记她八岁时的不堪遭遇……那次把它气得都差点儿给暴走了呢,那帮禽兽连小女孩都忍心侵犯吗?!我去他大爷的!!!
    综上所述——这些人类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一生孤苦?!它守鹤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一直被当作“武器”关着?!凭什么说它是“怪物”?!
    我呸——这不科学——
    它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愚昧落后、阴狠残忍的地方!!!
    ……
    “谢谢你,守鹤君。”佐良娜礼貌地鞠了一躬。
    “哈?你没病吧?”守鹤还是不太适应她的礼貌与温和。她应该是继分幅之后,第二个对自己说“谢谢”的人啊,好像,有点儿小开心吧……
    ……
    过了一会儿,那个对佐良娜向来不错的长着络腮胡子的狱卒来了。
    可这家伙,今天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哎?白蜡烛?!
    哎?这丫头怎么给睡着了?
    还没等守鹤反应过来,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狱卒冷冷一笑,他竟然……打开了砂锢的结界?!还将已经睡着的佐良娜背了出去。他是怎么打开的?!而且守鹤还惊讶地发现,一路走出去,这个男人经过的地方,全都是死人……
    管他呢!它可算有机会出来了呢!
    ————————
    好舒服啊……络腮胡子大叔的后背,虽然有些出奇地冰凉,但却让我莫名地感到一阵安心。我除了思念妈……绯樱姑娘以外,我也一直偷偷地在思念父亲啊。父亲的后背,应该就像这络腮胡子大叔一样坚实、宽阔、温暖……
    “睡吧……孩子。”漩涡宇助轻声道。可怜的小姑娘啊,既然你活得如此痛苦,那就在死前,让他们统统为你陪葬吧!!!
    “爸爸……”佐良娜在睡梦中轻喃道。
    漩涡宇助有些愣神,他突然——有了一种极度荒唐的想法……这孩子……会不会……不!不会!!不可能!!!他立马停止了胡思乱想,然后背着佐良娜来到了外面。他将她瘦小的身子轻轻地放在了长椅上,又静静地注视着她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她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真是令人心疼啊……
    良久,宇助转身离去。待他站在砂隐的高处时,佐良娜娇小的身子已经完全被沙子淹没……
    出来吧——守鹤——毁掉——这一切!!!漩涡宇助露出了一个极度狰狞的笑容。
    绯樱、绿罗妹妹、漩涡的族人!让我们……亲自去细细品味这场砂隐名为“人间地狱”的戏剧吧!!真是……亘古未有!!精彩绝伦!!!
    (三)叛逃
    蝎在看到守鹤暴走时,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蝎在看到海老藏和千代竟然狠下心肠从佐良娜的体内抽走守鹤时,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寒心……
    蝎发疯般地在狼藉的沙子中找到奄奄一息的佐良娜时,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痛……
    佐良娜,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这就带你走!
    他背起她逐渐失去体温的身子,在夜色朦胧、哀鸿遍野、黄沙滚滚中悄然离开了这片故土。
    在后来的二十年里,他曾悄悄回来过;但漩涡佐良娜,此生再也没回来……
    ————————
    她火红的头发开始泛白、她的身子开始瘫软、她的呼吸开始微弱……
    蝎在极度绝望中,背着她狂奔于被夜色笼罩的广袤沙漠里。
    那里没有树木、没有河流、没有青草、没有……生命!那里,就是她的父母——漩涡宇助和绯樱被弃尸荒野的地方……
    漩涡佐良娜,你快醒醒啊!也许……你会见到你父母的亡魂呢,别睡啊!我的……佐良娜……
    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她红白相间的长发,这是生命……正在流逝的迹象!
    你看……我终于把你带出来了。
    这里就是我经常给你说的沙漠,等你好了,我们再去看木叶的树林、岩隐的山脉、云隐的峡谷、雾隐的大海……好吗?
    所以……别丢下我……好吗?!
    可怀里的女孩,几乎没了气息。
    蝎古怪地笑了笑,吻住了她光洁白皙的额头。由于长期不见光,她的皮肤一直都很惨白呢……你想看日出吗,佐良娜?
    “还真是悲惨啊……”一阵阴冷的声音传来,极其低沉喑哑。
    蝎冷冷地望向声源处,他发现在夜幕中,有个像植物一样的家伙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他即可通灵出傀儡预备战斗,他还怕什么呢?她已经……死了!!!
    “你别着急嘛,我们是来救她的。”另一个声音响起,却带点儿俏皮。
    蝎没有说话,他准备好背水一战的架势。待那个“怪物”走近后,他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两面人”?!一黑一白,他们共同穿着红云黑袍的外衣。
    “让我来吧!”白色的人说道:“你要再耽搁,这丫头可就要凉了哦!凉了,连便意都没有呢!”
    蝎看了眼这两个怪物,又看了看怀里的女孩。他起身将她轻柔地平放在地上,那白色的人突然分离出来了一个,覆在了佐良娜几乎冰凉的身体上,随后……居然消失了?!似乎融化到她的体内了……
    “喂——你——”蝎焦急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融入到她的身体了?!
    “别急嘛,你看,她这不是活过来了嘛。”黑色的家伙幽幽道,他阴沉的声音无比慎人。
    蝎赶忙上前,他抚摸着她小巧的脸颊,似乎……有了些温度?!
    “小子,我建议你现在送她去川之国我们组织的据点,在那里有座山脉,底下有个岩洞,里面有很多像我这样的白色家伙,可以维持她的生命哦,我叫作‘白绝’。”白色的人自我介绍道。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蝎抱着佐良娜冷冷道。
    “导致守鹤暴走的,是我们组织的大蛇丸,我们不过是来善后罢了,刚好碰见你如此狼狈不堪。”黑色的家伙冷笑道:“我和它是相对的,叫做‘黑绝’。而我们救这个丫头的条件是……”
    蝎微眯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
    “加入我们——‘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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