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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她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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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如此丧失理智呢？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她得多爱这个人呢？
可是她现在，却一丁点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都没有！这不是很可笑吗？甚至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阿师～
可是阿莲却告诉她，她喜欢的是渚席，对她来说，从来不认识的人，多么可笑…
“那，后来呢？这个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或许，被你杀死了，尸体喂了野狼。又或许，没死成，被别人救了，现在正躲在某个阴暗角落，伺机报复你。”
呵？
“阿莲，你知道详细经过吗？我现在可以接受真相，我想知道，全部。”封如玉沉默了许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才作声道。
“那日，你虽被要求一个人前去，但实际上，你还带了我和阿大几人，我们隐藏在暗处。可是，对面来的人，比我们想象中更多更强大。你想救他，却无法全身而退。对方以渚席的性命要挟你，又给了你一批毒粉，让你洒入宋城城外的水源之地。”
阿莲说到这里听了下来，因为封如玉此时的表情有些慎人，她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
“阿莲，接着讲！”
“好。那时的你，就算明知可能是一个圈套，但还是照做了。可就当对方打算将那个昏迷的渚席交给你时，你与对方却突然互相攻击起来，那一刻，你被她伤了手臂，对方也被你刺中腹部，还将她的蒙面巾扯了下来。”
“是谁？是圈套？”封如玉心中悲痛，忍不住问道。
阿莲点头，接着道：
“是萧纸鸢。”
“所以，他们是一伙的？”
“那时，你虽然看到萧纸鸢，也确实怀疑她与渚席是否设计你，但由于渚席昏迷，无法对峙，所以你的满腔怒火，全部都发泄到了萧纸鸢身上，最后，鱼死网破般的将她杀了。”
“结束了？”
“没有。我还记得，当时，我们也与对方带来的人互相攻击，可对方人数略多，最后，我们也只是护住我们自己人，并没有能留住那个昏迷的渚席。要不是公主你将萧纸鸢杀死，让对方剩下的人乱了阵脚，恐怕那日，我们都要交代在那里。”
封如玉觉得自己特别傻，费尽心机，什么也没得到。
“但是，不光我们身手重伤，你也因为萧纸鸢受了重伤。而且，那时，你骗我们说，你想呆在那里静一静，可哪成想，可哪成想…”
说到这里，阿莲竟然有些哽咽，语气都有些变调，封如玉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问道：
“阿莲～你哭什么？”
“因为你，因为你当时，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居然在那里，割腕放血！你说，这毒你知道，不好解，可是幸运的是，你的血可以，可以大致缓冲一下复发时间，改变毒的作用，还说，只要将严流光叫过去，他就能解决这件事。还嘱咐我们，说，我们不能喝，因为你的血，对于健康人是毒药…”
“可是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吗？”封如玉头一次看见阿莲这种样子，有些无措，只能是伸出手揽着阿莲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那是因为！”
阿莲猛地抬起头，双眼湿润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封如玉，双唇颤抖着，激动着，好像要说些不得了的事情。
封如玉心中无端害怕起来，不由小心翼翼的问阿莲：
“因为，什么？”
阿莲沉默。
“因为什么啊…阿莲？”
阿莲扭过头，不再看她。
“到底是什么？阿莲…你快告诉我啊！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阿莲！请你，全部告诉我！”
阿莲泪眼婆娑转过头，望着封如玉，绝望着说道：
“封如玉，你挺好，你要记着一个人，他的名字是，周勿情。”
“周，勿，情…”封如玉重复念了一遍，但却又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可她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心会这么痛？
“他用他的百年内力，为你续命。可他自己，却归于尘土。”
“他一直说，你比他更值得好好活着。”
“他还说，他一点都不眷恋这人世，能遇到你，是他此生幸事。”
“他还说…”
“别说了，阿莲！”终于，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月之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阿莲。
阿莲不再说话，看了一眼身旁，没什么表情的封如玉后，也起身离开了。
她这么回忆着，诉说着那些往事，脑子里全是血红的，奄奄一息的画面，她有些难过，至今也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封如玉，无法理解周勿情。为何他们的选择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阿莲走出房间，却看到蹲坐在廊下发呆的严流光，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也是，严流光怎么可能真的因为面具一事厌恶封如玉呢？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只是伤心罢了。
“严流光…”
“阿莲？你也来了？”
“嗯…”
“还好吗？”
“还好，没有记忆，如何感同身受？”阿莲以为，他问封如玉。
“我是说你，阿莲。”
“我？我能如何？我们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也是。终究还要她自己面对啊…”
“瞎操心。”
“阿莲你还不是一样…”阿莲嘴里虽然责怪，但严流光知道，她是最心疼封如玉的人，心疼封如玉，不得不一条路走到黑，阿莲她，只不过有些嘴硬而已。
屋内的两人久久沉默着，谁都没有先开口。封如玉更是陷入没有回忆的纠结中，她不明白自己的做法，也看不懂自己的心。
“玉儿…”终是月之不忍心，看封如玉沉沦到虚无的深渊，试图开口拉回，神游的她。
“封如玉，是个傻瓜。”
“玉儿，你别这样。”
“我是一个傻瓜。”
封如玉喃喃着，重复着，脸上有些烫，眼角突然冰凉，下意识用手去摸，原来，是眼泪啊…
封如玉看着手上的泪，竟无声的笑了起来，越笑，眼泪似乎越汹涌，越止不住。
封如玉像一个迷失在深海，无法去水面换气的鱼儿，泪眼朦胧地望着身旁最后一个人，问道：
“封如玉，是一个傻瓜。对吧？”
月之只是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却没说话。
“看来是了…这天下，怎么可能有比封如玉还傻的人呢！”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如此丧失理智呢？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她得多爱这个人呢？
可是她现在，却一丁点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都没有！这不是很可笑吗？甚至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阿师～
可是阿莲却告诉她，她喜欢的是渚席，对她来说，从来不认识的人，多么可笑…
“那，后来呢？这个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或许，被你杀死了，尸体喂了野狼。又或许，没死成，被别人救了，现在正躲在某个阴暗角落，伺机报复你。”
呵？
“阿莲，你知道详细经过吗？我现在可以接受真相，我想知道，全部。”封如玉沉默了许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才作声道。
“那日，你虽被要求一个人前去，但实际上，你还带了我和阿大几人，我们隐藏在暗处。可是，对面来的人，比我们想象中更多更强大。你想救他，却无法全身而退。对方以渚席的性命要挟你，又给了你一批毒粉，让你洒入宋城城外的水源之地。”
阿莲说到这里听了下来，因为封如玉此时的表情有些慎人，她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
“阿莲，接着讲！”
“好。那时的你，就算明知可能是一个圈套，但还是照做了。可就当对方打算将那个昏迷的渚席交给你时，你与对方却突然互相攻击起来，那一刻，你被她伤了手臂，对方也被你刺中腹部，还将她的蒙面巾扯了下来。”
“是谁？是圈套？”封如玉心中悲痛，忍不住问道。
阿莲点头，接着道：
“是萧纸鸢。”
“所以，他们是一伙的？”
“那时，你虽然看到萧纸鸢，也确实怀疑她与渚席是否设计你，但由于渚席昏迷，无法对峙，所以你的满腔怒火，全部都发泄到了萧纸鸢身上，最后，鱼死网破般的将她杀了。”
“结束了？”
“没有。我还记得，当时，我们也与对方带来的人互相攻击，可对方人数略多，最后，我们也只是护住我们自己人，并没有能留住那个昏迷的渚席。要不是公主你将萧纸鸢杀死，让对方剩下的人乱了阵脚，恐怕那日，我们都要交代在那里。”
封如玉觉得自己特别傻，费尽心机，什么也没得到。
“但是，不光我们身手重伤，你也因为萧纸鸢受了重伤。而且，那时，你骗我们说，你想呆在那里静一静，可哪成想，可哪成想…”
说到这里，阿莲竟然有些哽咽，语气都有些变调，封如玉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问道：
“阿莲～你哭什么？”
“因为你，因为你当时，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居然在那里，割腕放血！你说，这毒你知道，不好解，可是幸运的是，你的血可以，可以大致缓冲一下复发时间，改变毒的作用，还说，只要将严流光叫过去，他就能解决这件事。还嘱咐我们，说，我们不能喝，因为你的血，对于健康人是毒药…”
“可是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吗？”封如玉头一次看见阿莲这种样子，有些无措，只能是伸出手揽着阿莲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那是因为！”
阿莲猛地抬起头，双眼湿润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封如玉，双唇颤抖着，激动着，好像要说些不得了的事情。
封如玉心中无端害怕起来，不由小心翼翼的问阿莲：
“因为，什么？”
阿莲沉默。
“因为什么啊…阿莲？”
阿莲扭过头，不再看她。
“到底是什么？阿莲…你快告诉我啊！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阿莲！请你，全部告诉我！”
阿莲泪眼婆娑转过头，望着封如玉，绝望着说道：
“封如玉，你挺好，你要记着一个人，他的名字是，周勿情。”
“周，勿，情…”封如玉重复念了一遍，但却又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可她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心会这么痛？
“他用他的百年内力，为你续命。可他自己，却归于尘土。”
“他一直说，你比他更值得好好活着。”
“他还说，他一点都不眷恋这人世，能遇到你，是他此生幸事。”
“他还说…”
“别说了，阿莲！”终于，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月之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阿莲。
阿莲不再说话，看了一眼身旁，没什么表情的封如玉后，也起身离开了。
她这么回忆着，诉说着那些往事，脑子里全是血红的，奄奄一息的画面，她有些难过，至今也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封如玉，无法理解周勿情。为何他们的选择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阿莲走出房间，却看到蹲坐在廊下发呆的严流光，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也是，严流光怎么可能真的因为面具一事厌恶封如玉呢？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只是伤心罢了。
“严流光…”
“阿莲？你也来了？”
“嗯…”
“还好吗？”
“还好，没有记忆，如何感同身受？”阿莲以为，他问封如玉。
“我是说你，阿莲。”
“我？我能如何？我们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也是。终究还要她自己面对啊…”
“瞎操心。”
“阿莲你还不是一样…”阿莲嘴里虽然责怪，但严流光知道，她是最心疼封如玉的人，心疼封如玉，不得不一条路走到黑，阿莲她，只不过有些嘴硬而已。
屋内的两人久久沉默着，谁都没有先开口。封如玉更是陷入没有回忆的纠结中，她不明白自己的做法，也看不懂自己的心。
“玉儿…”终是月之不忍心，看封如玉沉沦到虚无的深渊，试图开口拉回，神游的她。
“封如玉，是个傻瓜。”
“玉儿，你别这样。”
“我是一个傻瓜。”
封如玉喃喃着，重复着，脸上有些烫，眼角突然冰凉，下意识用手去摸，原来，是眼泪啊…
封如玉看着手上的泪，竟无声的笑了起来，越笑，眼泪似乎越汹涌，越止不住。
封如玉像一个迷失在深海，无法去水面换气的鱼儿，泪眼朦胧地望着身旁最后一个人，问道：
“封如玉，是一个傻瓜。对吧？”
月之只是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却没说话。
“看来是了…这天下，怎么可能有比封如玉还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