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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不好却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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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儿，是不开心吗？”温暖的声音好似清风。
亦谣眼睛眨了又眨，试探性向前一探身凑出窗外。啊，亦谣捂嘴失声！
月牙白绣银线的锦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文轩身披光华倚窗而立，侧头向她微笑，几缕长发落在颈边随风飘起，亦谣好像看到了粉红花瓣飘落，几欲醉在那宠溺的眼神之中。
看到文轩亦谣愣了又愣，抬手就要去捏自己的脸，却被文轩握住，“傻丫头，这是要做什么！”
“你……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才几日没见，怎么就当真傻了呢？怎么，不想见我？”
亦谣嗔了文轩一眼，挣脱开他的手，欢快的如小兔子一般飞奔出门，一头便扎入文轩的怀抱。
亦谣左右蹭着，找到自己最舒服的位置抬头看着文轩，哇，帅的一塌糊涂。
文轩含笑将亦谣抱得更紧，食指轻点亦谣额头，“果然是傻了！”
经历这样的一天，文轩俊朗依旧，却仍是难掩满身满眼的疲惫，亦谣轻轻抚摸文轩眼下淡淡乌青，想牵文轩进屋休息，文轩揉揉亦谣头发，“时间不多，我还要赶回宫去，就是来看看你！”
——————
“嘻嘻……嘿嘿……呵呵……哈哈……”
亦谣蜷缩着侧躺在榕树下的吊篮，看着一旁静静饮茶的文轩，随着吊篮前后摇摆，乐的咯咯直笑，丝毫感受不到身上有任何不适。
他赏月，她赏他，所以，她看不到他眼中揉着的化不开的愁绪！
好一阵子，文轩才轻叹口气，侧过头不无宠溺的捏捏亦谣的脸。
七夜果然是识相，亦谣想起来后偷偷瞟了一眼，刚刚还在榕树上的他早已不知去向。棒棒的，亦谣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不行不行，太过美好，亦谣还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狠狠心，右手拇指用力，哎呦喂，左手肿着的位置钻心的疼，疼的亦谣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哎……”文轩伸手去拦，只来得及防止她再按第二次，却看这个眼含泪水的女子，依旧笑呵呵的对着自己，仿佛顽皮的孩子，文轩不自觉的舒展了眉宇，摸摸亦谣的眼睛，很认真的凝视亦谣眼角划过的泪珠，双目闪着亦谣看不懂的情绪，“傻丫头，真的这般开心吗？就只是因为见到我？就只是因为我是我？”
“嗯？”文轩一连串的问题，亦谣有些不懂，不顾就是啊，“嗯！”亦谣答的肯定，含水的眼睛映着月光晶晶闪闪。
文轩展颜，“不吃醋吗？”
“你的难处，”亦谣点点文轩胸口，手背疼的钻心，“我清楚，我只要你这里有我。”
文轩静静看了亦谣很久，握住亦谣点在胸口的手，微微蹙眉，“还疼吗？”
此刻这只手着实是太丑了，亦谣想抽回，却被文轩牢牢抓着，摇摇头，“不疼了。”
文轩自怀中取出一瓶药膏，冰凉的手指沾上药膏一圈圈划过亦谣的手背，亦谣舒服的闭上了双眼。
“嗯？”文轩伸手将亦谣身旁的诗集拿出，翻看几下，“淑怡的诗集怎么会在你这里？”
果然是淑怡的，亦谣摇头，“今天婢女在凉亭发现的，可能是慌忙中淑怡落下的。”
“匆忙倒是真的，不过这本诗集我想她是特意带了给你的。”
“那她今天是来？”难不成是来送诗集的？
文轩看看诗集，“淑怡一向喜爱诗文，”再看看亦谣，“又仰慕你的才华，这次也许真的是来……”
别逗了，理由是否过假！仰慕，还才华，亦谣一脸不置信的看向文轩，自己肚子里这点文墨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说她连这个朝代的字都还认不全呢，淑怡的诗集，她有一多半都不认识。
“不记得了？”文轩放下诗集，解释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是你的大作吧，淑怡还专门誊写出来挂在了墙上。”
“这……”亦谣脸色略红，这句是谁写的来着，不算盗版吧。
文轩继续帮亦谣揉着药膏，亦谣咬着嘴唇，小心的问，“你……不疑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亦谣相信，文轩懂得。
划在手背的指尖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力度都没变，“淑怡出事时，你尚在百步之外，怎么可能与你有关。”
“那也可能是我用了什么别的方法啊！”
呵，文轩抬头，在亦谣手背轻轻一吻，“淑怡同我说了，是她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
“嗯……”亦谣不置可否。
“可不要小看她，淑怡自幼熟读各家兵书，小小年纪便为董尚书出谋划策，并不是平常书香女子，这个‘慧’字她完全担得起，只是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身子弱了些。”
“哦！”亦谣挑了一下眉，嘟嘴淡淡回应。
文轩笑着摸摸亦谣脸颊，“而且我也信你，不会如此！”
“嗯！”这还差不多，亦谣抿唇笑的开心。
“不过再不能有下次了，”文轩将亦谣的双手放在胸口，“你于我十分重要，为着什么事我都不忍让你伤着半分。”
不过就是些皮外伤，哪里就这么严重，虽是如此，不过亦谣依旧甜甜应着，心说再不会有下次啦，这么金贵的人儿那么多人护着能出什么意外，如何就有这般巧合，回回出事儿都在她跟前吧。
唉……又是一声叹气，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不过对于文轩这种从不见喜怒的……背着光影，亦谣看不到文轩表情，不过，他今夜应该不只是疲惫那么简单，文轩，亦谣猜测，他还是担心淑怡和孩子吧。
亦谣握紧文轩的手，今夜他的手比平时更凉，“放心吧，那么多太医都说了无事，定能母子平安的……”
“嗯……孩子……淑怡定是能平安吧，”文轩背靠摇篮，若有所思，顺势轻揽亦谣入怀，“你也认为是个男孩？”
亦谣扭扭身子，将头靠在文轩肩膀，“不是都说尖尖肚是男孩吗？我看淑怡好像就是。”
呵，文轩用下巴蹭蹭亦谣的头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话说的很慢很反复，“原来是这样啊……我竟是不知还有这样的说法……原来……只是因为这样……”
“对呀，我又没开天眼，难道说你喜欢女儿？”亦谣脱口而出。
文轩下巴支在亦谣发髻，半天没有回答，一下一下轻拍亦谣手臂，亦谣也没有再接话，其实，这个话题她也并不想继续了，晃忽间会误以为小夫妻在畅想未出世的宝宝，而她并不是他的妻。
半晌，文轩才张口想说些什么，“女儿啊……我……”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
文轩又是半晌没有说话，将亦谣抱得更紧，在亦谣耳边长长一声叹息。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提孩子，文轩连声音都染着淡淡的忧伤，难道是淑怡出了什么事？亦谣挣扎着起身，半侧过来，只看到文轩半垂的眉眼。
亦谣抬手轻抚文轩脸颊，仿佛触及一滴冰凉泪珠。
“你……”亦谣惊讶，任文轩将脸埋进自己颈窝，他不愿说，自己是否该问？沉思半刻，亦谣哼唱起幼时妈妈曾哼唱的曲调，也许，此刻的文轩需要的只是她的陪伴。
静默无语，时光流逝，亦谣不知道过了多久，撑在吊篮上的手臂都麻木之时，文轩终是从亦谣颈边抬头，唇边依旧挂着丝丝笑意，若不是原本明亮的眼眸染上淡淡红纱，亦谣几乎要以为刚刚全是错觉，而文轩不过是累了。
“你……”
“无事，”文轩长呼一口气，抬眸间连残余的郁色都清的一干二净，“不过就是累了……勿需……”
“嘘！”亦谣将手指覆在文轩唇上，止住他未尽的言语，“不想笑便不要笑，不想说便不要说……”
文轩点头，拉过亦谣的手，再次将她揽入怀中，顿了又顿，“其实……我是有些想母妃了……”
“珍娘娘？”亦谣抬头，文轩此时的落寞她见过，便是羽雀台说起珍妃之时，想来，便也只有母亲能让文轩如此吧。
“嗯，今日看淑怡如此，便知生子不易，那母妃该是吃了多少苦才能有了我和小七……谣儿你说，若是没有我们，母妃会不会……会不会就不会……”文轩几乎哽咽。
“没有你们，珍娘娘必定不会早亡，”亦谣说的斩钉截铁，明显感觉身后文轩身体猛然一僵，“但是我想，”亦谣抬头仰望星空，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只要你们能幸福快乐，便是让珍娘娘用全部来换，她也绝对不会迟疑。”
文轩的身体渐渐松弛，将亦谣抱得紧了又紧，幽幽道，“而我却在做与她完全不同的事啊……她会……原谅我吗？”
“什么？”文轩声音越来越低，断断续续，亦谣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文轩清清嗓，好似从那般愁绪中走了出来，脸颊蹭蹭亦谣发髻，“有你真好。”
亦谣甜甜笑笑，向后靠着尽量贴近文轩。亦谣不认为自己是朵合格的解语花，但文轩能在此时想到自己，亦谣想，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个港湾，是个倾听者，她想，他们的关系总是更近了一步。
“对了，”文轩恢复了以往神态，“淑怡十分感激你，过几日也许会亲自致谢。”
“还来？”亦谣蹭的一下子就从文轩怀里起来了，眉头紧锁，一次她就伤成这样了，再来她还有命活？
“放心，淑怡需要静养，她是不会再来找你的。”
呼！亦谣长呼一口气，万幸万幸！
“若她宣你……”文轩定定看着亦谣，亦谣感受到目光，回头明亮亮的眼睛，文轩看到了其中全是自己，他有一刻愣神，心中升起片片犹豫，笑容中添加一丝温暖，“可你若是不愿，便……”
亦谣手背又开始丝丝蹿疼，她从怀中取出洛川给的瓷瓶，里面好像还有几滴。
“嗯……”文轩看到了亦谣手中的瓶子，取过在手中左右转转，脸上挂着微笑，“这瓶子倒是十分别致……”
“瓶子很好吗？”亦谣凑过去看，她不懂这些，看也看不出个啥，“洛川给的，瓶子不知道，但这里面倒是个不错的药，一抹上便不疼了。”
“川儿？”文轩轻一侧头，拉亦谣的手在鼻尖一嗅，“无声花……”
看文轩若有所思的模样，亦谣惊出一身冷汗，“对对对，兰羽也说是无声花，有问题对不对，他要害我对不对，我是不是中了什么圈套？一定是……我就知道洛川没那么好心！”
呵呵，文轩有些无语的笑对亦谣，“你们两个啊！又是何必！此物珍贵，除了……倒也没什么。”
“真的？”亦谣只听到了珍贵两字，洛川能这么舍得？“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文轩低头取过无声花水帮亦谣细细涂抹，“淑怡过几日可能会宣你入宫……”
“啊？”亦谣脸皱成个核桃皮，“能不去吗？”
“当然啊，”文轩声线温柔而暖心，“不过，若是你们能和平相处，我会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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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谣蜷缩着侧躺在榕树下的吊篮，看着一旁静静饮茶的文轩，随着吊篮前后摇摆，乐的咯咯直笑，丝毫感受不到身上有任何不适。
他赏月，她赏他，所以，她看不到他眼中揉着的化不开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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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文轩伸手去拦，只来得及防止她再按第二次，却看这个眼含泪水的女子，依旧笑呵呵的对着自己，仿佛顽皮的孩子，文轩不自觉的舒展了眉宇，摸摸亦谣的眼睛，很认真的凝视亦谣眼角划过的泪珠，双目闪着亦谣看不懂的情绪，“傻丫头，真的这般开心吗？就只是因为见到我？就只是因为我是我？”
“嗯？”文轩一连串的问题，亦谣有些不懂，不顾就是啊，“嗯！”亦谣答的肯定，含水的眼睛映着月光晶晶闪闪。
文轩展颜，“不吃醋吗？”
“你的难处，”亦谣点点文轩胸口，手背疼的钻心，“我清楚，我只要你这里有我。”
文轩静静看了亦谣很久，握住亦谣点在胸口的手，微微蹙眉，“还疼吗？”
此刻这只手着实是太丑了，亦谣想抽回，却被文轩牢牢抓着，摇摇头，“不疼了。”
文轩自怀中取出一瓶药膏，冰凉的手指沾上药膏一圈圈划过亦谣的手背，亦谣舒服的闭上了双眼。
“嗯？”文轩伸手将亦谣身旁的诗集拿出，翻看几下，“淑怡的诗集怎么会在你这里？”
果然是淑怡的，亦谣摇头，“今天婢女在凉亭发现的，可能是慌忙中淑怡落下的。”
“匆忙倒是真的，不过这本诗集我想她是特意带了给你的。”
“那她今天是来？”难不成是来送诗集的？
文轩看看诗集，“淑怡一向喜爱诗文，”再看看亦谣，“又仰慕你的才华，这次也许真的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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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文轩放下诗集，解释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是你的大作吧，淑怡还专门誊写出来挂在了墙上。”
“这……”亦谣脸色略红，这句是谁写的来着，不算盗版吧。
文轩继续帮亦谣揉着药膏，亦谣咬着嘴唇，小心的问，“你……不疑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亦谣相信，文轩懂得。
划在手背的指尖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力度都没变，“淑怡出事时，你尚在百步之外，怎么可能与你有关。”
“那也可能是我用了什么别的方法啊！”
呵，文轩抬头，在亦谣手背轻轻一吻，“淑怡同我说了，是她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
“嗯……”亦谣不置可否。
“可不要小看她，淑怡自幼熟读各家兵书，小小年纪便为董尚书出谋划策，并不是平常书香女子，这个‘慧’字她完全担得起，只是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身子弱了些。”
“哦！”亦谣挑了一下眉，嘟嘴淡淡回应。
文轩笑着摸摸亦谣脸颊，“而且我也信你，不会如此！”
“嗯！”这还差不多，亦谣抿唇笑的开心。
“不过再不能有下次了，”文轩将亦谣的双手放在胸口，“你于我十分重要，为着什么事我都不忍让你伤着半分。”
不过就是些皮外伤，哪里就这么严重，虽是如此，不过亦谣依旧甜甜应着，心说再不会有下次啦，这么金贵的人儿那么多人护着能出什么意外，如何就有这般巧合，回回出事儿都在她跟前吧。
唉……又是一声叹气，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不过对于文轩这种从不见喜怒的……背着光影，亦谣看不到文轩表情，不过，他今夜应该不只是疲惫那么简单，文轩，亦谣猜测，他还是担心淑怡和孩子吧。
亦谣握紧文轩的手，今夜他的手比平时更凉，“放心吧，那么多太医都说了无事，定能母子平安的……”
“嗯……孩子……淑怡定是能平安吧，”文轩背靠摇篮，若有所思，顺势轻揽亦谣入怀，“你也认为是个男孩？”
亦谣扭扭身子，将头靠在文轩肩膀，“不是都说尖尖肚是男孩吗？我看淑怡好像就是。”
呵，文轩用下巴蹭蹭亦谣的头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话说的很慢很反复，“原来是这样啊……我竟是不知还有这样的说法……原来……只是因为这样……”
“对呀，我又没开天眼，难道说你喜欢女儿？”亦谣脱口而出。
文轩下巴支在亦谣发髻，半天没有回答，一下一下轻拍亦谣手臂，亦谣也没有再接话，其实，这个话题她也并不想继续了，晃忽间会误以为小夫妻在畅想未出世的宝宝，而她并不是他的妻。
半晌，文轩才张口想说些什么，“女儿啊……我……”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
文轩又是半晌没有说话，将亦谣抱得更紧，在亦谣耳边长长一声叹息。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提孩子，文轩连声音都染着淡淡的忧伤，难道是淑怡出了什么事？亦谣挣扎着起身，半侧过来，只看到文轩半垂的眉眼。
亦谣抬手轻抚文轩脸颊，仿佛触及一滴冰凉泪珠。
“你……”亦谣惊讶，任文轩将脸埋进自己颈窝，他不愿说，自己是否该问？沉思半刻，亦谣哼唱起幼时妈妈曾哼唱的曲调，也许，此刻的文轩需要的只是她的陪伴。
静默无语，时光流逝，亦谣不知道过了多久，撑在吊篮上的手臂都麻木之时，文轩终是从亦谣颈边抬头，唇边依旧挂着丝丝笑意，若不是原本明亮的眼眸染上淡淡红纱，亦谣几乎要以为刚刚全是错觉，而文轩不过是累了。
“你……”
“无事，”文轩长呼一口气，抬眸间连残余的郁色都清的一干二净，“不过就是累了……勿需……”
“嘘！”亦谣将手指覆在文轩唇上，止住他未尽的言语，“不想笑便不要笑，不想说便不要说……”
文轩点头，拉过亦谣的手，再次将她揽入怀中，顿了又顿，“其实……我是有些想母妃了……”
“珍娘娘？”亦谣抬头，文轩此时的落寞她见过，便是羽雀台说起珍妃之时，想来，便也只有母亲能让文轩如此吧。
“嗯，今日看淑怡如此，便知生子不易，那母妃该是吃了多少苦才能有了我和小七……谣儿你说，若是没有我们，母妃会不会……会不会就不会……”文轩几乎哽咽。
“没有你们，珍娘娘必定不会早亡，”亦谣说的斩钉截铁，明显感觉身后文轩身体猛然一僵，“但是我想，”亦谣抬头仰望星空，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只要你们能幸福快乐，便是让珍娘娘用全部来换，她也绝对不会迟疑。”
文轩的身体渐渐松弛，将亦谣抱得紧了又紧，幽幽道，“而我却在做与她完全不同的事啊……她会……原谅我吗？”
“什么？”文轩声音越来越低，断断续续，亦谣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文轩清清嗓，好似从那般愁绪中走了出来，脸颊蹭蹭亦谣发髻，“有你真好。”
亦谣甜甜笑笑，向后靠着尽量贴近文轩。亦谣不认为自己是朵合格的解语花，但文轩能在此时想到自己，亦谣想，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个港湾，是个倾听者，她想，他们的关系总是更近了一步。
“对了，”文轩恢复了以往神态，“淑怡十分感激你，过几日也许会亲自致谢。”
“还来？”亦谣蹭的一下子就从文轩怀里起来了，眉头紧锁，一次她就伤成这样了，再来她还有命活？
“放心，淑怡需要静养，她是不会再来找你的。”
呼！亦谣长呼一口气，万幸万幸！
“若她宣你……”文轩定定看着亦谣，亦谣感受到目光，回头明亮亮的眼睛，文轩看到了其中全是自己，他有一刻愣神，心中升起片片犹豫，笑容中添加一丝温暖，“可你若是不愿，便……”
亦谣手背又开始丝丝蹿疼，她从怀中取出洛川给的瓷瓶，里面好像还有几滴。
“嗯……”文轩看到了亦谣手中的瓶子，取过在手中左右转转，脸上挂着微笑，“这瓶子倒是十分别致……”
“瓶子很好吗？”亦谣凑过去看，她不懂这些，看也看不出个啥，“洛川给的，瓶子不知道，但这里面倒是个不错的药，一抹上便不疼了。”
“川儿？”文轩轻一侧头，拉亦谣的手在鼻尖一嗅，“无声花……”
看文轩若有所思的模样，亦谣惊出一身冷汗，“对对对，兰羽也说是无声花，有问题对不对，他要害我对不对，我是不是中了什么圈套？一定是……我就知道洛川没那么好心！”
呵呵，文轩有些无语的笑对亦谣，“你们两个啊！又是何必！此物珍贵，除了……倒也没什么。”
“真的？”亦谣只听到了珍贵两字，洛川能这么舍得？“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文轩低头取过无声花水帮亦谣细细涂抹，“淑怡过几日可能会宣你入宫……”
“啊？”亦谣脸皱成个核桃皮，“能不去吗？”
“当然啊，”文轩声线温柔而暖心，“不过，若是你们能和平相处，我会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