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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9·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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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掉电话,顾清栀挑都没挑身旁人一眼,心里带着怨气儿,傲娇的迈开带风的步子到门口等人。
    没过一会,郑乘风就以光速赶到,这过程不超十分钟,速度惊人到宁萧瑟都在怀疑是不是这小子放下电话拿起铁锹,三下两下就从地底挖了过来。
    嘁,干别的不行,抢媳妇来的倒是挺快,还气势汹汹的……
    真不要脸,碎冰冰唾弃完便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开心,冷漠.jpg的瞧着那两颗相遇到一起并碰撞出火花的小行星。
    “走吧。”郑乘风与她顺利会面后意图带她离开。
    原本只是周末放假时想听听她的声音,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打过来,没想到竟收到她的邀请一起出去玩,郑乘风很开心,可来了才发现……那个死男人居然也在。
    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单纯,他和顾清栀也再不是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因为此时此刻这氛围,这发展事态,自己分明就是被临时拉来作为道具,用来刺激宁萧瑟的!
    可即便事实清清楚楚摊开摆在这,他却仍不甘心,依旧想用自己的力量垂死挣扎。
    他要把顾清栀从宁萧瑟身边带走,第一次是这样,以后的第二次也是这样,从此便步步远离那个万劫不复的世界,为他曾经所犯下的错误作为弥补。
    不得不说,这想法是好的,但顾清栀心里倒没想那么多,她当时气炸了,表面还不能发作,刚巧接到郑乘风的电话,当然要把作用发挥到淋漓尽致……可这么一来苦了郑乘风。
    她忏悔的闭了闭眼,心里默念:郑乘风啊你可不要怪我,你之前也利用过我,现在我只是小小利用你气宁萧瑟一下,相比你利用我的严重性,这次顶多算是小打小闹,所以我们这也算是……扯平了吧。
    她不着痕迹的摆脱开郑乘风温热的手掌,想着如果就这么走了那就真没法收场了,于是便只好硬着头皮冲他笑:“来都来了,那就先喝几杯再去别地方玩吧,快来,我请你喝酒。”
    “不是,刚刚说好的请我呢?”程思慕慌了,小可怜儿一样的凑过来,跟左跟右的,边用食指虚虚的指着自己。
    顾清栀微笑的很耀眼,却也很可怕,用眼神向后递了递:“你啊,现在不需要我请了呀,管它是新欢还是旧爱,旧情复燃还是破镜重圆,总归是喜事,你们快去开开心心的聚一聚,别在这挡着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叙旧。”
    她与郑乘风径直略过几人,由清俊沉稳的侍童带路,上了三楼c1区,按例包了场。
    地心引力c字打头的三个区都是半独立式空间,可以被包场,环境相较楼下显得过分奢靡舒坦,至于楼下的b是独立空间的娱乐区,有些绅士之间流行的室内运动设施,而a字开头的几个区是一楼开放式的小厅,谁都可以到里面晃晃的那种。
    可以说这栋娱乐建筑为消费者提供了最完善的服务,虽说它受众面比较小,有些是各行各业零零星星的翘楚,或者是哪个世家出身的公子哥,到这里放纵心情也好,名利场上的往来也罢,只要踏入这个门,便如同步入了与俗世完全相反的桃花源。
    而像这种风月场合,某些方面的服务自然也是怎么贴心怎么来,有下面三层作铺垫,不管是在a区成功搭到了讪,或是bc包间里谈成了某种不成文交易,再不济单纯的喝酒喝累了想睡会儿,楼上def就彰显出了它们的价值,各种房间,各种价位,各种风格,可谓应有尽有。
    与此同时,在那个没良心的牵着别的男人上了楼后,宁萧瑟感到猛地一阵头晕,无奈不能当着死对头郑乘风的面说什么,便只好带上程思慕,两人也上了三楼,野蛮脸的把c2区的客人驱逐走,自己坐在一旁气愤的盯梢。
    他很气……真的很气,毕竟这关头,他不可能当着郑乘风的面跟顾清栀灰溜溜的解释,更不可能道歉认错,同样他也不能像以往一样简单粗暴的站出来指责顾清栀,并不由分说的把她拎走,那样只会导致她斗志更胜,比原本还恶劣一百倍的反过来对付他……
    天哪,这是娶了个什么媳妇啊……他筋骨分明的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心力交瘁。
    然另一边的顾清栀却不管那么多,她找谁说理去?她还觉得生气呢!好好的一个周末,原本美滋滋,结果就被这么突然飞来的事给毁了,她气的很,现在只想喝酒泄愤。
    小手一挥,小单子一填,划勾划的那叫一爽,她把自己勉强能看懂的英文酒名,还有叫的好听的酒的名字依次划了个遍。
    不一会儿,七八个整齐划一的小侍童走来,放下酒颔了颔首就退下去了。
    她看着那一杯杯一瓶瓶各型各态的液体,拍拍郑乘风对他说道:“今天你就喝个够,我请客!”
    说着,她从链条斜挎包里掏出小卡包,用两根手指抽出一张卡片。
    远处的宁萧瑟一看那卡眼就直了,这死丫头!拿着他给的副卡跑去请别的男人喝酒?
    可这思绪还没等落下,就见顾清栀很嫌弃的皱起眉,纤长的白玉手指一晃,将那卡片抛入就近的scato中,那姿势炫酷的让人想立即跪地大叫:妈妈我要嫁给她!
    透明的慕斯杯更显其中液体的清澈,卡片上的字迹由液体变得模糊,由杯壁映现放大,里面还自中底部簌簌升腾着小泡泡。
    宁萧瑟脸都绿了,那么张人人求之不得的副卡,她没有视若珍宝爱不释手也就罢了,她居然……居然?直接嫌恶的塞进了酒杯里!
    自从他给了顾清栀那张卡后,她口头上总说着,我会用的,我真的不会跟你客气的,自己男朋友有的是钱,不花是傻x……
    可事实是她一次都没用过。
    “真是反了她了。”宁萧瑟把本子啪的向桌上一摔,把旁边静候划单的侍童都吓到了。
    同时,他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人性之贱,自己给她副卡,还得求着她花,不花他还生气,觉得她是不是想和自己你是你我是我的分清楚?
    天哪……他干嘛要自寻死路的去谈什么恋爱啊!太痛苦了!
    “咕噜咕噜。”
    “唔……”
    “哈!”一大杯加冰自酿啤酒被她喝下,随即畅快的轻叹出声。
    顾清栀放下杯子,气愤促使的稍稍有些手重,玻璃与木质桌面碰撞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在这片区域中回荡。
    她用手背粗略的擦擦嘴角溢出的啤酒,对他道:“还是啤酒喝起来爽啊,像这些……”
    扫扫桌上其他的酒,她耸耸肩,继续说道:“花花绿绿怪好看的,但劲儿太大了,我不敢喝。”
    “行了行了,你酒量本就不太好,啤酒怎么说也算是酒,喝了过过瘾咱们就走吧。”郑乘风看着那些烈酒眼晕,再说,他也没有大白天开始酗酒的习惯,想着顾清栀要是真的一激动,再把桌上的这些酒都给干了,到时候他可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然而身边那人却毫不自知,她只想着自己心里不痛快,起泡酒敢喝,调配好的鸡尾酒敢喝,最后尝了尝感觉也不过如此,烈酒打开几瓶也开始敢跟自己比划。
    我的祖宗啊,宁萧瑟在她喝第一口的时候就“蹭”的站起身,那可是纯的!纯的!您好歹也兑一下再喝行吗?虽然对酒有些不尊重,但你这行为对自己的酒量也太过于尊重了好吗?
    程思慕见势立刻扑过去拦住他:“等等等,哥,淡定!那是喝了酒的愤怒女人,你这时候过去可是会挨打的!”
    “挨打。”他冷哼着重复了一遍,继而非常坚定的强调:“她就是拿着刀子要杀人,我也得过去,这酒是不能再让她继续喝下去了,瞎胡闹!”
    可语毕后,他又在心里寻摸了几秒钟,最后没用程思慕拦着,自己弱弱的坐回去,深觉左右为难。
    不去?照这么个喝法,轻则头晕目眩恶心呕吐,重则胃出血昏迷不醒,这都是有可能的,和这些相比,跟谁一起喝酒此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退一万步,如果她能来点温顺的喝法,就算是和郑乘风……咬咬牙,也能忍了,最主要还是她身体受不住。
    可要是去了?
    哼,宁萧瑟冷静下来,淡定的野蛮脸,右腿搭上左腿,我才不去呢,今天这些事又不是我的错,她有小警察跟着,我才不担心呢,一点也不!
    反倒是程思慕心里很难受,他坐在大佬身旁,百般暗示:“哥你看看,顾清栀手里的……不,我是说手链,真好看,是你送的吧?”
    “哥你说这家的桌子是什么材质的?桌面挺平啊,放点酒杯什么的液体一点都不倾斜诶!”
    “哥我喜欢透明的颜色,褐色我也喜欢!”
    宁萧瑟低睨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给我也喝点酒呗。”他眼神飘忽不敢看对方的脸。
    宁萧瑟不置可否,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似得,皱起眉:“顾清栀也是你叫的?”
    程思慕赶紧双手合十在眉心前,带着自己的求生欲纠正道:“大嫂!”
    那边的话音未落,此时此刻,这边的大嫂小酒杯撂下,有点飘了,打着嗝告诉郑乘风:“这个酒……嗝,难喝!有股铁锈味,这个,烟熏味,这个,一股……嗝,中药味。”
    郑乘风如获大赦:“难喝就别喝了吧,你看你,都开始醉了,告诉我你现在难不难受?嗯?”
    难不难受?顾清栀敲敲脑袋:“好像……有点。”
    郑乘风虚扶着她,怕她昏头了再一下栽倒过去,嘴里边絮叨她:“你看,我说吧,喝醉酒可难受了,听话,快别喝了。”
    “好像,又没有。”她含含糊糊的纠正回来,一边昏沉沉的感受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喝醉。
    喝醉了吗?没有吧……这刚喝下去的酒,怎么会这么快犯酒劲儿呢?
    她只是感觉自己心跳得有点快,这是顾清栀为数不多喝酒历程中所体验出来的直观感受,头倒不痛,也不想吐,就是第一时间的心跳过速,有时太阳穴都跟着一蹦一蹦的,再者就是感觉自己全身的热量和血液都往身下的某个部位涌动,是能控制得住的那种,再然后就是脸和耳朵红扑扑的,发烫。
    她咋了咋舌:“好吧我确实有点喝醉了。”
    “那可了不得。”郑乘风开始慌:“这才到哪,你喝了那么多,这一种那一种兑在一起,酒精度不低,还都是后劲大的烈酒,过会怕是会越来越难受的。”
    顾清栀嘟嘴:“也好,醉了就不难过,也不生气了。”
    郑乘风听得低低的叹气,架上她准备出去:“去医院打针吧。”
    “我不。”她挣脱开,美眸一立:“合着我这边喝完酒,那边去打针,那我图什么呢?”
    郑乘风心情很沉重复杂,回问她:“谁知道你到底图什么,早知道,就不应该……”
    他的后半句没有继续说下去,即便说了,顾清栀听不进去,这边的宁萧瑟也听不到。
    远隔将近一条街左右的距离,就算他长了驴耳朵也是无济于事的,要不是他刻意坐在紧守着门的位置,可能连看都看不到对面的情形。
    他不悦,皱着眉虎着脸,可双手拇指相绕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焦急恐慌。
    宁萧瑟:“真是太嚣张了,我还活的好好的,就开始当着我的面和旧情人卿卿我我!”
    顾清栀:“太不像话了,放着我在家里,骗我说出差,居然出来和别的女人来喝酒玩耍!”
    宁萧瑟:“她真当我是死了吗?”
    顾清栀:“他还是人吗?”
    宁萧瑟别过头赌气:“这又不是我的错,我还不是满心满眼的全是她,结果有一点小误会就开始怀疑我!”
    顾清栀拍桌子:“本来今天高高兴兴!我还给他打了电话,不接?搞什么搞啊?刚睡醒就生一肚子气!我怎么这么倒霉!”
    宁萧瑟:“反正不是我的错。”
    顾清栀:“他不给我道歉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不,他道了歉我也不会原谅他!”
    宁萧瑟:“死丫头。”
    顾清栀:“小辣鸡。”
    “哼!”两人此刻在两个时空般,可竟出奇的一致,同时冷哼,前者傲娇,后者骄纵。
    结果倒是旁边扮演倾听者的两个人傻了,愣了,石化住了……
    程思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该不该劝?夫妻打架旁人不能劝,可我不劝能行吗?往好说,他们和好了大哥找我秋后算账,问我当时为什么屁也不放一个,往坏里说他们分开了,大侄子又没妈了,我又要过苦日子了……
    大哥没目标便又要搞好工作死抓纪律,那我边带孩子边被魔鬼惨无人道的鞭挞,行了行了……够了!死前我想喝点酒,等等,我才是失恋要被安慰的那个好吗!
    郑乘风:我是谁?我在哪?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被喊来玩,所以到底玩什么了?说是请我喝酒,那酒呢?酒全都给谁喝了?她是在骂我吗?听起来不是,那她又是在骂谁?宁萧瑟吗?可发生现如今这一切,归根结底是都是我造成的啊……
    无声中,这座城市间行走的人们,他们内心的声音统统飘散升腾在虚无中,像泡发开的干花朵,舒展盛放,彼此交织,汇集,从而形成幅万花齐放的景象。
    每朵花皆由血红色的丝线牵着,自头顶中心延伸出,他与她四目相视,她与他相逢擦肩,他或者她能看到每个皮囊的模样和情绪,可却唯独不清楚由他们支配的花朵,究竟是黑是白,是百合是蔷薇是茉莉是玫瑰,还是罂粟。
    而这会儿顾清栀的酒劲已经开始泛上来了,中途有点肚子胀,于是抛下郑乘风自己去厕所。
    出来的时候她神色明显愉悦许多,舒舒服服的吹着口哨去洗手。
    在盥洗室的洗手台前站定,顾清栀将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感受温温热的水柱打下来,非常细腻,非常柔和。
    她按了洗手台上面的洗手液,味道清冽独特,淡淡的,非常好闻。
    没心没肺的丫头哼着曲子搓着泡泡,然后将泡泡很均匀的涂在白嫩的小手上,就像新娘戴着洁白的纱网手套一般。
    她低下头将泡泡冲干净。
    可这时,在她未察觉的某个角落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她的面容和轮廓渐渐映现在镜子里,憎恨嫉妒使得清寡平淡的脸看起来极度扭曲。
    一双手无声的攀上顾清栀的脖颈,倏忽间用力收紧。
    “啊。”她惊叫一声,被巨大力气扼住喉咙,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呕。
    惊慌失措下沾湿的手紧紧攥住对方的手腕,水珠顺着弧度滑落过整个小臂,坠到手肘。
    她努力的想要挣脱那双手,迷离中望向镜子,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安……”在发出声音的同时,她恍惚的失去了大半意识。
    氧气……氧气开始不够……
    难道真的要这么憋屈的冤死在这里吗?
    隐隐约约中,她好像听到谁在说话。
    “贱货!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世界上!为什么!”
    “你所拥有的一切原本都该是我的!”
    “他的枕边人,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他儿子的妈妈……你不配,陪伴他经历一切的应该是我,孩子也该是我的!”
    “你这个贱女人!你毁了他你知道吗!”
    “我认识的宁萧瑟是站在至高点上的帝王,他要拥有更多,驰骋沙场,他要征服整个世界,绝不止现在而已!”
    “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他没有了野心也就罢了,现如今他为了你,竟然要亲手毁了自己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
    “啪。”愤怒到极致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一声闷响。
    安若素的身体犹若破败的布娃娃,毫不受控制的被剥离开,摔倒在地上。
    顾清栀捂着自己发红的喉咙,还不住的咳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心里吓得要死。
    天啦,好悬走马灯都跳出来了。
    眼前发黑的现象慢慢淡去,她恢复了视力,只是有点冒金星,随即听到地上非常哀怨的一句:“我要她死。”
    “有没有搞错。”顾清栀很无奈的闭上眼苦叹一句:“什么仇什么怨?我招你惹你了……”
    再睁开眼之际,旁边却出现一张突然放大的脸,他高大的身躯靠拢过来,抱住她翻过来调过去,左看右看,担心的无以复加。
    顾清栀愣了半秒,然后很不合时宜的质疑了一句:“你……你进女厕所?”
    宁萧瑟勉强控制住自己快要崩塌的脸,等等,心里那种想接力把她捏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要控制住自己啊!手里的这可是媳妇,不能捏死!
    “还喘着气儿呢吧?”于是我们宁萧瑟,顶着一张担心异常的脸,淡淡的问出了这句话……
    顾清栀愤怒的铁头噗通一下撞了上去:“你看呢?”
    “看来活得挺好的。”他捂着自己受伤的锁骨,从而给出了这样的鉴定结果。
    她很不满意:“你这么希望我死?”
    两人刚闹完误会,心里那种见鬼的别扭就是拘着他不让他低头。
    见他不语,顾清栀更生气了,指着地上的安若素道:“盼我早点死,然后放你和她去重归旧好是不是?”
    “我告诉你宁萧瑟,我没那么卑微,非死皮赖脸的求着你要跟你在一起,你要是动了什么别的心思呢,你就趁早提出来,咱们好聚好散,我不耽误你,你也别耽误我,给好人让让地方,成吗?”
    宁萧瑟听得缓缓放开握着她双肩的手,对爬起来的安若素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再不走的话,等郑乘风看见你了,小心再回监狱蹲个十年。”
    瘦弱的女子带着不甘,却无奈不得不离开,她的背影散发着无尽的落寞与隐忍,无比可怜……
    但能动手想要掐死别人的女人,并不值得可怜,顾清栀盯着安若素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的卑微,她的孤注一掷,都源于一份挫不败的执着。
    她就像生长在阴暗潮湿墙角里的藤蔓,任人踩踏,揉圆揉扁,可这些都不至于杀死她,待她随岁月徐徐生长,伺机而动,小小的枝芽也能蔓延至整片墙壁。
    若叫她抓住一个时机缝隙,她便能缠绕住对手,置对方于死地。
    这时,宁萧瑟站到她面前,打断她的浮想联翩。
    他赶走安若素后直直对上她的双眸,简单易懂的告诉她:“安若素前些天几次约我谈事情,我没去,今天就用你来威胁我,说请你来这里一聚,除此之外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我担心她真的会对你做什么,慌忙之中就赶过来了,结果发现……被骗了。”
    “我知道这些理由听起来很玄,你不会相信,但这是事实,我必须说。”语毕,他长舒了口气,又道:“情感的较量,她输给了你,可现如今被她发现了我的软肋,这一点,我败给了她。”
    或许是他太过深沉的语气,又或者是真相超脱出意料,顾清栀微蹙着眉反应了半天,还没有消化完憋在胸口窜动的那团情绪。
    可他偏又开了口,那双眸盯住她,定定道:“还有,鉴于你方才给好人让地方的那个言论,我是想说……”
    “让地方?不,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让的,你想得美,你,顾清栀,这辈子,生或是死,都别想摆脱我了。”
    “记住,这不是通知。”
    “这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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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制完才发现,这一章真的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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