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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余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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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才人早就看不惯施美人假惺惺的样子，响亮地道：
“都是后宫姐妹，有些事本也不用拆穿，可有些人把其他人都当瞎子，那我今日便在这里说个明白。施美人，从修媛娘娘因你被禁足起，后宫多少位分比你低、甚至和你一样是美人的姐妹因你受罚，你还数得过来吗？你惯会扮可怜装柔弱，背地里谁没被你算计过？你别以为自己聪明，连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别想瞒过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眼睛！”
施美人梨花带雨的流出两滴泪，跪在皇后面前：“娘娘，臣妾只是想为宫人讨一个公道，却不想要遭此恶语中伤，也想不到后宫姐妹原来如此误会于我，请娘娘还臣妾一个清白。”
花才人忍无可忍，狠狠地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秦篁道：“皇后娘娘和我正在彻查此事，施美人要是不想听到这些，就少出来走动打听，等到水落石出的那天，便是真相大白的时候，谁是谁非还怕说不清楚吗？”
施美人被秦篁呛了一句，又不敢反驳，只好悻悻地道了声是。
皇后让人彻查了小太监的尸首，并没找到一点头绪。
秦篁道：“娘娘可还记得，那本诗册是藏在腰带里的，连小桃自己都没发现，搜身的宫女一上手就知道了？”
皇后：“你是说，那个宫女也要传来问话？”
秦篁摇头：“若是传来问话怕就寻不到人了，我们最好亲自上门。要是我没记错，那个宫女也是施美人宫中的人。”
施美人被秦篁罚得不能外出，正满腹怨气，突然听到门口传话说皇后和贵妃驾到，也只能赶紧跪下迎驾。
皇后早就立下了佛系的人设，能不插手就不插手，见秦篁虽然略有锋芒却很知分寸，就放心地让秦篁主持大局。
秦篁问：“那日给小桃搜身的宫女在何处？”
施美人愣了一下，回道：“那个宫女叫杏儿，现在……现在……”
秦篁淡淡道：“难不成也不见了？”
施美人磕头道：“回贵妃娘娘话，杏儿昨日为臣妾送衣服去浣衣局，一直到深夜都没回来。臣妾也派人去找了，那小太监就是那时派出去的，可杏儿到如今也没回来，臣妾实在不知她在何处。”
秦篁问：“别是也在哪位才人的荷花池中吧？”
施美人摇头道：“臣妾实在不知，请娘娘别吓唬臣妾了。”
秦篁便让云儿去里面找了一番，确实没找到杏儿。离了施美人的延英殿，秦篁和皇后也派人四处搜寻了一番也没找到人，两人猜测杏儿也被灭口的时候，杏儿突然出现，来求见皇后娘娘。
此时已是深夜，杏儿也并非那日上等宫女的打扮，如今只是穿着最下得宫女的衣服，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后和秦篁面前，“求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救命！”
皇后：“你抬起头来说话。”
杏儿就抬起头来，哭着道：“奴婢昨日去领东西回来，听到施美人小声吩咐大太监王川，让他趁夜深杀了……杀了小太监小德子……尸首就近丢进池塘。奴婢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又听王川问杏儿怎么办，施美人道要是查不到她身上，奴婢便无事。要是查过来了，奴婢……奴婢就和小德子是一样的……”
秦篁道：“这样栽赃嫁祸的事，你做时没想过后果？”
杏儿磕头道：“奴婢也不敢做这些事。可施美人已经说了计划，奴婢要是不肯，断然是活不成的……请两位娘娘救救奴婢！”
“你所言，可是句句属实？”优阅读书 .euyue.
“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施美人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那本诗册又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杏儿道：“那本诗册哪儿来的，奴婢的确不知。但施美人告诉奴婢，给小桃搜身的时候一定注意检查腰带，里面藏了要紧的东西，我只管把东西拿出来，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以施美人机关算尽的心思，想来也不会放心把所有事情交托给一个人处理，她的大太监还有另外几个大宫女或许都脱不了干系。
秦篁让人好好看着杏儿，对皇后道：“娘娘，如今人证已有了，缺的只有物证。”
皇后早已料到此事和施美人脱不了干系，但查到施美人，或许就和皇贵妃牵连不清，本就有意撇个干净，此时便道：“既如此，物证的事情就全权交托给你了。我自会派人好好看着小桃和杏儿。”
秦篁行礼道，“臣妾还有些事要问问杏儿。”转头对杏儿道，“施美人宫中原先有一个手巧的丫头，名叫柳儿的，你还记得吗？”
杏儿有点错愕，随即点头道：“记得。”
“她是怎么死的？”
杏儿脸色更加苍白：“……落水，落水死的。”
“你平时和她可有来往？”
杏儿嘴唇动了一会儿，才道：“回娘娘话，奴婢和柳儿一同入宫，我伺候施美人的时间长些，柳儿是之后被派过来的。施美人不喜欢宫人私下结交，我和柳儿也只能私下说说话。施美人小产之前，有一次柳儿很晚才回来，说是给施美人缝衣服，还偷偷给我几颗小香珠，说是好东西，要藏起来。谁料之后没多久，柳儿就落水死了……”
“现如今你可想明白这其中曲折了？”
杏儿含泪点点头：“柳儿也是被施美人利用，害了梁侍御。”
“那剩下的几颗小香珠现在何处？”
“还在施美人宫中。”
秦篁微微一笑：“这便齐全了。皇后娘娘，可以请皇上了。”
施美人狠狠丢了筷子：“还没找到杏儿吗？！”
“回娘娘话，还没呢。”
“都这么多天了，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四处都找不到？我看你们就是办事不力，一群饭桶！”
几个小太监低着头，都不敢回话。
施美人急了一阵，觉得此事不能再等了，便让宫女为自己更衣，打算去找韦昭仪和皇贵妃想想办法，克刚走到门口，皇上、皇后和秦篁就已经到了。
皇上问：“夜已深了，还要去哪儿？”
施美人心虚地打量了一下秦篁，摇头笑道：“臣妾并不去哪儿，只是要随处走走，皇上和二位娘娘快请进吧。”
秦篁笑眯眯道：“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候，怎么施美人宫中冷冷清清的，人都去哪儿了？”
花才人早就看不惯施美人假惺惺的样子，响亮地道：
“都是后宫姐妹，有些事本也不用拆穿，可有些人把其他人都当瞎子，那我今日便在这里说个明白。施美人，从修媛娘娘因你被禁足起，后宫多少位分比你低、甚至和你一样是美人的姐妹因你受罚，你还数得过来吗？你惯会扮可怜装柔弱，背地里谁没被你算计过？你别以为自己聪明，连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别想瞒过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眼睛！”
施美人梨花带雨的流出两滴泪，跪在皇后面前：“娘娘，臣妾只是想为宫人讨一个公道，却不想要遭此恶语中伤，也想不到后宫姐妹原来如此误会于我，请娘娘还臣妾一个清白。”
花才人忍无可忍，狠狠地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秦篁道：“皇后娘娘和我正在彻查此事，施美人要是不想听到这些，就少出来走动打听，等到水落石出的那天，便是真相大白的时候，谁是谁非还怕说不清楚吗？”
施美人被秦篁呛了一句，又不敢反驳，只好悻悻地道了声是。
皇后让人彻查了小太监的尸首，并没找到一点头绪。
秦篁道：“娘娘可还记得，那本诗册是藏在腰带里的，连小桃自己都没发现，搜身的宫女一上手就知道了？”
皇后：“你是说，那个宫女也要传来问话？”
秦篁摇头：“若是传来问话怕就寻不到人了，我们最好亲自上门。要是我没记错，那个宫女也是施美人宫中的人。”
施美人被秦篁罚得不能外出，正满腹怨气，突然听到门口传话说皇后和贵妃驾到，也只能赶紧跪下迎驾。
皇后早就立下了佛系的人设，能不插手就不插手，见秦篁虽然略有锋芒却很知分寸，就放心地让秦篁主持大局。
秦篁问：“那日给小桃搜身的宫女在何处？”
施美人愣了一下，回道：“那个宫女叫杏儿，现在……现在……”
秦篁淡淡道：“难不成也不见了？”
施美人磕头道：“回贵妃娘娘话，杏儿昨日为臣妾送衣服去浣衣局，一直到深夜都没回来。臣妾也派人去找了，那小太监就是那时派出去的，可杏儿到如今也没回来，臣妾实在不知她在何处。”
秦篁问：“别是也在哪位才人的荷花池中吧？”
施美人摇头道：“臣妾实在不知，请娘娘别吓唬臣妾了。”
秦篁便让云儿去里面找了一番，确实没找到杏儿。离了施美人的延英殿，秦篁和皇后也派人四处搜寻了一番也没找到人，两人猜测杏儿也被灭口的时候，杏儿突然出现，来求见皇后娘娘。
此时已是深夜，杏儿也并非那日上等宫女的打扮，如今只是穿着最下得宫女的衣服，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后和秦篁面前，“求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救命！”
皇后：“你抬起头来说话。”
杏儿就抬起头来，哭着道：“奴婢昨日去领东西回来，听到施美人小声吩咐大太监王川，让他趁夜深杀了……杀了小太监小德子……尸首就近丢进池塘。奴婢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又听王川问杏儿怎么办，施美人道要是查不到她身上，奴婢便无事。要是查过来了，奴婢……奴婢就和小德子是一样的……”
秦篁道：“这样栽赃嫁祸的事，你做时没想过后果？”
杏儿磕头道：“奴婢也不敢做这些事。可施美人已经说了计划，奴婢要是不肯，断然是活不成的……请两位娘娘救救奴婢！”
“你所言，可是句句属实？”优阅读书 .euyue.
“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施美人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那本诗册又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杏儿道：“那本诗册哪儿来的，奴婢的确不知。但施美人告诉奴婢，给小桃搜身的时候一定注意检查腰带，里面藏了要紧的东西，我只管把东西拿出来，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以施美人机关算尽的心思，想来也不会放心把所有事情交托给一个人处理，她的大太监还有另外几个大宫女或许都脱不了干系。
秦篁让人好好看着杏儿，对皇后道：“娘娘，如今人证已有了，缺的只有物证。”
皇后早已料到此事和施美人脱不了干系，但查到施美人，或许就和皇贵妃牵连不清，本就有意撇个干净，此时便道：“既如此，物证的事情就全权交托给你了。我自会派人好好看着小桃和杏儿。”
秦篁行礼道，“臣妾还有些事要问问杏儿。”转头对杏儿道，“施美人宫中原先有一个手巧的丫头，名叫柳儿的，你还记得吗？”
杏儿有点错愕，随即点头道：“记得。”
“她是怎么死的？”
杏儿脸色更加苍白：“……落水，落水死的。”
“你平时和她可有来往？”
杏儿嘴唇动了一会儿，才道：“回娘娘话，奴婢和柳儿一同入宫，我伺候施美人的时间长些，柳儿是之后被派过来的。施美人不喜欢宫人私下结交，我和柳儿也只能私下说说话。施美人小产之前，有一次柳儿很晚才回来，说是给施美人缝衣服，还偷偷给我几颗小香珠，说是好东西，要藏起来。谁料之后没多久，柳儿就落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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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含泪点点头：“柳儿也是被施美人利用，害了梁侍御。”
“那剩下的几颗小香珠现在何处？”
“还在施美人宫中。”
秦篁微微一笑：“这便齐全了。皇后娘娘，可以请皇上了。”
施美人狠狠丢了筷子：“还没找到杏儿吗？！”
“回娘娘话，还没呢。”
“都这么多天了，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四处都找不到？我看你们就是办事不力，一群饭桶！”
几个小太监低着头，都不敢回话。
施美人急了一阵，觉得此事不能再等了，便让宫女为自己更衣，打算去找韦昭仪和皇贵妃想想办法，克刚走到门口，皇上、皇后和秦篁就已经到了。
皇上问：“夜已深了，还要去哪儿？”
施美人心虚地打量了一下秦篁，摇头笑道：“臣妾并不去哪儿，只是要随处走走，皇上和二位娘娘快请进吧。”
秦篁笑眯眯道：“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候，怎么施美人宫中冷冷清清的，人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