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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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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篁人脉广，又肯花钱，不过半日工夫已经把沈宅整理出了模样，厨房重建的事也找了可靠的人谈妥了，择个吉日就能开工。
在厨房建好、小凤出院的这段日子里，秦篁就联系了附近有名的一家餐馆每天定时送餐过来，生活不至于太受影响。
沈斯文也试着和沈老太太提过这段时间暂时住到王宅，等厨房修好后再回来，可沈老太太说什么也不答应，他们也只能作罢。
这天晚上秦篁照顾着安安睡下后，沈斯文也还没回来，她就拿出几块上好的绸子比比画画，准备给小凤做一身好看的旗袍让她开心开心。可就在这时，有人来敲门。
秦篁抬头一看，竟然是沈老太太。
小凤出事后，秦篁除了在沈斯文面前会给沈老太太几分面子，其他时候都是公事公办，两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有什么事吗？”秦篁起身问。
沈老太太也没什么表情，“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沈老太太沉默了一下，“小凤。”
“请进来吧。”秦篁把绸子和剪刀收好放进篮子里，放在桌上，准备好好和沈老太太说一说。
也许是那晚的灯光忽闪不定，也或许是那晚的月亮晦暗不明，秦篁事后回忆起沈老太太进来时的神情，总觉得是古怪的。她沉静无波的眼底的确晃动着一层危险的神采。
两人一开始都还顾着距离，你一言我一语地稍显客气，但隔靴搔痒只会越来越痒，秦篁实在不想再和她虚与委蛇了。
“沈老太太，小凤出事你得承认和你有关系吧？”
沈老太太垂着眼睫喝了一口茶，居然回答得爽快：“虽然是她自己不小心，但也是因为照顾我太辛苦，我作为主子是应该去看她一看的。”
秦篁听这话虽然不算悦耳，但她好歹是让步了，自己语气也软下来：“去看她倒也不必，只要你能体谅他的辛苦，以后对她好些就是她的造化了。”
沈老太太没接话，反而看向桌子上的一堆布料问：“你不喜欢穿这个颜色，这是打算给小凤做衣服？”
秦篁点头。
沈老太太便拿起那些布料看了看，“料子都还不错，只是这裁剪工夫差了点。”
她说着便拿起剪刀，行云流水地剪出了几块布料，“这几块缝在一起就很好看……”
秦篁对做衣服是感兴趣的，听她说着就情不自禁地坐近了一些，方便看得清楚。可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沈老太太拿着那把锋利的剪刀对着秦篁胸口径直戳来，秦篁吓得跌坐在地，沈老太太却还不收手，秦篁只能抓住她的手拼命把剪刀夺过来。
秦篁把剪刀对着沈老太太，对着状若疯癫的她喊道：“你不许乱来！这可是要命的！”
沈老太太眼睛死死盯着剪刀尖上锋利的寒光，突然一咬牙扑了下来！
沈斯文进门的时候正听到屋子里传来秦篁的尖叫声。他快步跑进屋子，看到的却是沈老太太腹部插着剪刀仰躺在地上，秦篁满手是血、歇斯底里叫喊的模样。九六味 ei.
他赶紧扶起母亲，查看伤口，沈老太太颤巍巍睁开眼，哆哆嗦嗦地说：“她……她要杀我……”
秦篁浑身颤抖，她跪在地上看着沈斯文连声道：“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是她自己扑过来的……”
沈斯文放下母亲，将秦篁手上的血全擦在自己身上，抵着她额头轻声道：“别怕，去把手洗干净。”
说完，沈斯文便抱起沈老太太往医院去了，秦篁有了他一句话心里镇定下来，快速地洗了手换了衣服也跟着去了医院。
沈老太太是真有福气。上次好巧不巧躲过花瓶，这次剪刀锋利也没刺中要害，伤口也不深，种种不幸中的大幸都碰着了。医生动了手术之后，还安慰沈斯文和秦篁不用太担心，但老人家肯定是要住院一段时间了。
见沈老太太还昏睡着，沈斯文才问起这次凶险的来龙去脉，秦篁原原本本讲了一通，她说完了有点担心地盯着沈斯文看。
沈斯文沉吟了一会儿，问她：“看什么？”
秦篁抿抿唇：“……这种事情要是别人告诉我，我也是不太信的。”
沈斯文将她揽进怀里，亲亲她额头，温柔道：“这件事若是你做的，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况且哪个人有心伤人，叫得比受害人还大声？”
秦篁委委屈屈的：“我刚才都吓死了，你这边条分缕析得挺清楚。”
沈斯文将她抱得更紧一点：“你以为我不怕？我这是想着若是有人刁难你，我该怎么说。”
秦篁安心地靠在他怀里。沈斯文带着独特香气的温度，还有有力的心跳都给她力量。秦篁觉得就算是现在沈老太太又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怕了。
“要是你母亲告诉别人是我动的手，那该怎么办？”
沈斯文道：“这种大事肯定要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没人相信的。母亲若是要说我们也无法，我们对外只说是母亲做衣服时不小心受的伤。”
“这段时间就只能请护工来照顾她了。”
沈斯文点点头，“我会尽量抽时间过来看她的。你帮我留意这些，但暂时不要和母亲私下接触。”
秦篁明白他的意思，乖乖点头。
可让人猝不及防的是，沈老太太醒来之后就精神失常了。她似乎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恐惧，处于一种非常亢奋的应激状态，连护士医生都无法靠近她，只絮絮叨叨地念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医生无法，只好把沈斯文叫来。
“这种情况绝对不是意外，你们是不是瞒着什么没有说明啊？”医生问。
沈斯文抱歉地笑了笑：“我母亲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会自己添加一些想象，并不是有什么隐情，我去安慰安慰她就好。”
沈老太太见到沈斯文果然一下子就安定下来，她恳切地拉住沈斯文的手，用警惕的目光挨着扫视屋子里的每个人，小声道：“文儿，这里有人要害我，他要杀我！你带我走！你带我走！”
沈斯文轻拍着他母亲的手，劝道：“母亲，这里的都是医生和护士，都是要照顾你让你快点好起来的人，没有人想害你，你放心。”
“有！有一个！是个女人！她要用剪刀杀我！”
沈斯文还是耐心的：“母亲你想多了，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你放心地睡一觉吧。”
秦篁人脉广，又肯花钱，不过半日工夫已经把沈宅整理出了模样，厨房重建的事也找了可靠的人谈妥了，择个吉日就能开工。
在厨房建好、小凤出院的这段日子里，秦篁就联系了附近有名的一家餐馆每天定时送餐过来，生活不至于太受影响。
沈斯文也试着和沈老太太提过这段时间暂时住到王宅，等厨房修好后再回来，可沈老太太说什么也不答应，他们也只能作罢。
这天晚上秦篁照顾着安安睡下后，沈斯文也还没回来，她就拿出几块上好的绸子比比画画，准备给小凤做一身好看的旗袍让她开心开心。可就在这时，有人来敲门。
秦篁抬头一看，竟然是沈老太太。
小凤出事后，秦篁除了在沈斯文面前会给沈老太太几分面子，其他时候都是公事公办，两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有什么事吗？”秦篁起身问。
沈老太太也没什么表情，“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沈老太太沉默了一下，“小凤。”
“请进来吧。”秦篁把绸子和剪刀收好放进篮子里，放在桌上，准备好好和沈老太太说一说。
也许是那晚的灯光忽闪不定，也或许是那晚的月亮晦暗不明，秦篁事后回忆起沈老太太进来时的神情，总觉得是古怪的。她沉静无波的眼底的确晃动着一层危险的神采。
两人一开始都还顾着距离，你一言我一语地稍显客气，但隔靴搔痒只会越来越痒，秦篁实在不想再和她虚与委蛇了。
“沈老太太，小凤出事你得承认和你有关系吧？”
沈老太太垂着眼睫喝了一口茶，居然回答得爽快：“虽然是她自己不小心，但也是因为照顾我太辛苦，我作为主子是应该去看她一看的。”
秦篁听这话虽然不算悦耳，但她好歹是让步了，自己语气也软下来：“去看她倒也不必，只要你能体谅他的辛苦，以后对她好些就是她的造化了。”
沈老太太没接话，反而看向桌子上的一堆布料问：“你不喜欢穿这个颜色，这是打算给小凤做衣服？”
秦篁点头。
沈老太太便拿起那些布料看了看，“料子都还不错，只是这裁剪工夫差了点。”
她说着便拿起剪刀，行云流水地剪出了几块布料，“这几块缝在一起就很好看……”
秦篁对做衣服是感兴趣的，听她说着就情不自禁地坐近了一些，方便看得清楚。可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沈老太太拿着那把锋利的剪刀对着秦篁胸口径直戳来，秦篁吓得跌坐在地，沈老太太却还不收手，秦篁只能抓住她的手拼命把剪刀夺过来。
秦篁把剪刀对着沈老太太，对着状若疯癫的她喊道：“你不许乱来！这可是要命的！”
沈老太太眼睛死死盯着剪刀尖上锋利的寒光，突然一咬牙扑了下来！
沈斯文进门的时候正听到屋子里传来秦篁的尖叫声。他快步跑进屋子，看到的却是沈老太太腹部插着剪刀仰躺在地上，秦篁满手是血、歇斯底里叫喊的模样。九六味 ei.
他赶紧扶起母亲，查看伤口，沈老太太颤巍巍睁开眼，哆哆嗦嗦地说：“她……她要杀我……”
秦篁浑身颤抖，她跪在地上看着沈斯文连声道：“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是她自己扑过来的……”
沈斯文放下母亲，将秦篁手上的血全擦在自己身上，抵着她额头轻声道：“别怕，去把手洗干净。”
说完，沈斯文便抱起沈老太太往医院去了，秦篁有了他一句话心里镇定下来，快速地洗了手换了衣服也跟着去了医院。
沈老太太是真有福气。上次好巧不巧躲过花瓶，这次剪刀锋利也没刺中要害，伤口也不深，种种不幸中的大幸都碰着了。医生动了手术之后，还安慰沈斯文和秦篁不用太担心，但老人家肯定是要住院一段时间了。
见沈老太太还昏睡着，沈斯文才问起这次凶险的来龙去脉，秦篁原原本本讲了一通，她说完了有点担心地盯着沈斯文看。
沈斯文沉吟了一会儿，问她：“看什么？”
秦篁抿抿唇：“……这种事情要是别人告诉我，我也是不太信的。”
沈斯文将她揽进怀里，亲亲她额头，温柔道：“这件事若是你做的，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况且哪个人有心伤人，叫得比受害人还大声？”
秦篁委委屈屈的：“我刚才都吓死了，你这边条分缕析得挺清楚。”
沈斯文将她抱得更紧一点：“你以为我不怕？我这是想着若是有人刁难你，我该怎么说。”
秦篁安心地靠在他怀里。沈斯文带着独特香气的温度，还有有力的心跳都给她力量。秦篁觉得就算是现在沈老太太又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怕了。
“要是你母亲告诉别人是我动的手，那该怎么办？”
沈斯文道：“这种大事肯定要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没人相信的。母亲若是要说我们也无法，我们对外只说是母亲做衣服时不小心受的伤。”
“这段时间就只能请护工来照顾她了。”
沈斯文点点头，“我会尽量抽时间过来看她的。你帮我留意这些，但暂时不要和母亲私下接触。”
秦篁明白他的意思，乖乖点头。
可让人猝不及防的是，沈老太太醒来之后就精神失常了。她似乎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恐惧，处于一种非常亢奋的应激状态，连护士医生都无法靠近她，只絮絮叨叨地念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医生无法，只好把沈斯文叫来。
“这种情况绝对不是意外，你们是不是瞒着什么没有说明啊？”医生问。
沈斯文抱歉地笑了笑：“我母亲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会自己添加一些想象，并不是有什么隐情，我去安慰安慰她就好。”
沈老太太见到沈斯文果然一下子就安定下来，她恳切地拉住沈斯文的手，用警惕的目光挨着扫视屋子里的每个人，小声道：“文儿，这里有人要害我，他要杀我！你带我走！你带我走！”
沈斯文轻拍着他母亲的手，劝道：“母亲，这里的都是医生和护士，都是要照顾你让你快点好起来的人，没有人想害你，你放心。”
“有！有一个！是个女人！她要用剪刀杀我！”
沈斯文还是耐心的：“母亲你想多了，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你放心地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