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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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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秦篁睁开眼，诧异地看着他。
沈斯文的发带被秋风吹起，朝秦篁的方向伸着手，“因为男子到女子家中喝茶，就得带着三媒六聘。”
秦篁心道：我还以为你是根大木头，没想到你想得比我还远啊。
她笑道：“那你便不敢来了？”
沈斯文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字说得认真：“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来。”
秦篁突然愣了一下，恍惚中觉得这样的话、这样的情景仿佛在什么时候出现过，但哪年哪月，她就全无印象了，只是鼻尖酸酸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着。
不容易了，能在这里遇到沈斯文可真得太不容易了。
玉玺什么的，摸得到就摸，摸不到的话，不如趁现在就和沈斯文逃走吧。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股强烈的风从江面席卷过来，灌满两人的袖子，像是要真的把他们带着飞起来，永远地离开这里。
“沈斯文。”
沈斯文看着她。
“叫我篁儿。”
沈斯文动动唇：“……篁儿。”
真乖。
“给你奖励。”
秦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轻轻扯住他衣服，脚尖一踮对着沈斯文的唇亲了上去。
沈斯文在惊愕当中六神无主，回过神来也没有推开秦篁，两个人近在咫尺地对望着。
“甜吗？”秦篁问。
沈斯文眨了下眼睛，“……不知道。”
“那就再来一次。”
秦篁又结结实实地亲了沈斯文一下。
“什么味道？”秦篁笑嘻嘻的。
沈斯文云里雾里的，“……桃、桃子味。”
“不对，再来。”秦篁这次轻佻地吻了一下沈斯文的唇角。
沈斯文的俊脸已经红得不行，他抓住秦篁的手腕，顿了好一会儿才说：“……篁儿，你现在还是皇上的妃子，我们不能——”
秦篁想了想皇上，“你有情我有意，这叫发乎情止乎礼。皇上和我不过相互利用，无情无义，他还对我动手动脚了呢。就许他禽兽，不许我耍赖？”
沈斯文：“不是这样，这对你不好……”
秦篁不高兴了：“那你还来。”
“什么？”
“那几个亲亲啊。反正你也不稀罕，还给我。”
沈斯文有口难辩：“我……这……我喜欢，我怎么还给你……”
秦篁发小脾气：“要是我今天不想活了，要从这儿跳下去，你和不和我一起？”
沈斯文看了看悬崖边：“这下面乱石不多，水流湍急，很可能跳下去摔不死，但会被水淹死。”
秦篁别开头：“总之我就是不想回皇宫了，你跟不跟我跳？”
沈斯文：“我会武功，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秦篁走开两步：“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想死。”
沈斯文道：“对，我不想死，我更不想你死。我想要我们俩都好好活着，我还要带你去我爹娘坟前。”
秦篁故作惊讶：“为什么要带我去你爹娘坟前？”
沈斯文慌张道：“刚才不是都……那不是相互爱慕之人才会做的？”
秦篁假装失忆：“我们做什么了吗？”
沈斯文急起来：“方才你我……那不是私定终身了吗？”
秦篁眨眨眼睛：“有吗？”
沈斯文连忙点头。
“我不记得了。”秦篁已经要绷不住笑了，就转身往马走去。
沈斯文拉住她：“……男子的嘴巴是不能随便亲的。”
“亲了会怎样？”
“‘成亲成亲’，就是亲了就得成婚的。”
秦篁听到这个歪理，知道自己把沈斯文逼得没法了，但还是忍不住再逗上一逗：“是吗？要是我不想呢？”
沈斯文抓住秦篁的手一松，像是突然自惭形秽了一般，他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仓惶，嘴唇动了几下却一个字没说出来，两眼满是痛楚。
“……若是……若是你不愿意……那便当我胡言乱语罢……这种事……这种事说到底也只是痴心妄想……”
他垂下眼，眼底闪过一点晶莹的东西，委屈巴巴却还要给她开脱的样子让秦篁实打实的心疼了。
秦篁扑过去抱住他：“你个大傻子，没看出来我的坏心眼吗？”
沈斯文还没明白过来，想碰她又不敢碰：“你不坏。”
秦篁趁他没反应过来，又亲了他好几下，“我方才说的都是假的，只有一句是真的——沈御医，我喜欢你。”
沈斯文愣愣地看着她。
秦篁松开他：“你把什么终身、成亲都说完了，我可都听着呢，反悔不了了。”
沈斯文笑起来，那笑容仿佛可以荡涤晴空万里，他握住秦篁的手笃定地道：“我绝不反悔。”
秦篁再吸了一大口这新鲜的自由的空气，对他道：“回去吗？回那龙潭虎穴去？”
沈斯文点头。
他们不得不回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和皇上的恩怨一日不解，他们便一日不得安宁。这条路虽难，但他们若不全力地争上一争，到底是不合秉性。
“你说我们全身而退的概率有多大？”秦篁骑在马上，沈斯文牵着马，防的是皇上的人找来。
沈斯文老老实实的：“很小。”
“要是我们失败了呢？”
沈斯文停下脚步，望着秦篁：“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没什么可惜。你呢，你舍得你爹和章修媛她们吗？”
秦篁想了想：“舍得，本来就是有舍才有得。我和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快意欢乐，走的时候有点遗憾实属正常。”
沈斯文笑得露了牙，又突然想起什么：“皇上对我是早已看不顺眼了，对你却不一样，他对你好像还难得的留了几分真心，或许不舍得你死。”
秦篁一扬下巴：“他要我活我就活，他要我死我才能死？那我成了什么了？你要是死了，我马上就追来，孟婆汤先不要喝。”
沈斯文看着如血的夕阳，轻轻道：“皇上得知此事会如何发作不难猜，难得是我们如何逃出生天。”
“逃不出也没关系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秦篁弯下腰，非常佛系地拍拍沈斯文的肩膀。
沈斯文啼笑皆非：“若是我们都死了，皇上也定然不会把我们葬在一起，必然一个天之南，一个海之北。”
秦篁顿时怒了：“呸，真小肚鸡肠！沈御医，你可得抓紧了，最好能想出个万全的锦囊妙计来！”
沈斯文不解：“为何要抓紧？”
“为什么？”秦篁睁开眼，诧异地看着他。
沈斯文的发带被秋风吹起，朝秦篁的方向伸着手，“因为男子到女子家中喝茶，就得带着三媒六聘。”
秦篁心道：我还以为你是根大木头，没想到你想得比我还远啊。
她笑道：“那你便不敢来了？”
沈斯文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字说得认真：“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来。”
秦篁突然愣了一下，恍惚中觉得这样的话、这样的情景仿佛在什么时候出现过，但哪年哪月，她就全无印象了，只是鼻尖酸酸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着。
不容易了，能在这里遇到沈斯文可真得太不容易了。
玉玺什么的，摸得到就摸，摸不到的话，不如趁现在就和沈斯文逃走吧。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股强烈的风从江面席卷过来，灌满两人的袖子，像是要真的把他们带着飞起来，永远地离开这里。
“沈斯文。”
沈斯文看着她。
“叫我篁儿。”
沈斯文动动唇：“……篁儿。”
真乖。
“给你奖励。”
秦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轻轻扯住他衣服，脚尖一踮对着沈斯文的唇亲了上去。
沈斯文在惊愕当中六神无主，回过神来也没有推开秦篁，两个人近在咫尺地对望着。
“甜吗？”秦篁问。
沈斯文眨了下眼睛，“……不知道。”
“那就再来一次。”
秦篁又结结实实地亲了沈斯文一下。
“什么味道？”秦篁笑嘻嘻的。
沈斯文云里雾里的，“……桃、桃子味。”
“不对，再来。”秦篁这次轻佻地吻了一下沈斯文的唇角。
沈斯文的俊脸已经红得不行，他抓住秦篁的手腕，顿了好一会儿才说：“……篁儿，你现在还是皇上的妃子，我们不能——”
秦篁想了想皇上，“你有情我有意，这叫发乎情止乎礼。皇上和我不过相互利用，无情无义，他还对我动手动脚了呢。就许他禽兽，不许我耍赖？”
沈斯文：“不是这样，这对你不好……”
秦篁不高兴了：“那你还来。”
“什么？”
“那几个亲亲啊。反正你也不稀罕，还给我。”
沈斯文有口难辩：“我……这……我喜欢，我怎么还给你……”
秦篁发小脾气：“要是我今天不想活了，要从这儿跳下去，你和不和我一起？”
沈斯文看了看悬崖边：“这下面乱石不多，水流湍急，很可能跳下去摔不死，但会被水淹死。”
秦篁别开头：“总之我就是不想回皇宫了，你跟不跟我跳？”
沈斯文：“我会武功，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秦篁走开两步：“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想死。”
沈斯文道：“对，我不想死，我更不想你死。我想要我们俩都好好活着，我还要带你去我爹娘坟前。”
秦篁故作惊讶：“为什么要带我去你爹娘坟前？”
沈斯文慌张道：“刚才不是都……那不是相互爱慕之人才会做的？”
秦篁假装失忆：“我们做什么了吗？”
沈斯文急起来：“方才你我……那不是私定终身了吗？”
秦篁眨眨眼睛：“有吗？”
沈斯文连忙点头。
“我不记得了。”秦篁已经要绷不住笑了，就转身往马走去。
沈斯文拉住她：“……男子的嘴巴是不能随便亲的。”
“亲了会怎样？”
“‘成亲成亲’，就是亲了就得成婚的。”
秦篁听到这个歪理，知道自己把沈斯文逼得没法了，但还是忍不住再逗上一逗：“是吗？要是我不想呢？”
沈斯文抓住秦篁的手一松，像是突然自惭形秽了一般，他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仓惶，嘴唇动了几下却一个字没说出来，两眼满是痛楚。
“……若是……若是你不愿意……那便当我胡言乱语罢……这种事……这种事说到底也只是痴心妄想……”
他垂下眼，眼底闪过一点晶莹的东西，委屈巴巴却还要给她开脱的样子让秦篁实打实的心疼了。
秦篁扑过去抱住他：“你个大傻子，没看出来我的坏心眼吗？”
沈斯文还没明白过来，想碰她又不敢碰：“你不坏。”
秦篁趁他没反应过来，又亲了他好几下，“我方才说的都是假的，只有一句是真的——沈御医，我喜欢你。”
沈斯文愣愣地看着她。
秦篁松开他：“你把什么终身、成亲都说完了，我可都听着呢，反悔不了了。”
沈斯文笑起来，那笑容仿佛可以荡涤晴空万里，他握住秦篁的手笃定地道：“我绝不反悔。”
秦篁再吸了一大口这新鲜的自由的空气，对他道：“回去吗？回那龙潭虎穴去？”
沈斯文点头。
他们不得不回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和皇上的恩怨一日不解，他们便一日不得安宁。这条路虽难，但他们若不全力地争上一争，到底是不合秉性。
“你说我们全身而退的概率有多大？”秦篁骑在马上，沈斯文牵着马，防的是皇上的人找来。
沈斯文老老实实的：“很小。”
“要是我们失败了呢？”
沈斯文停下脚步，望着秦篁：“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没什么可惜。你呢，你舍得你爹和章修媛她们吗？”
秦篁想了想：“舍得，本来就是有舍才有得。我和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快意欢乐，走的时候有点遗憾实属正常。”
沈斯文笑得露了牙，又突然想起什么：“皇上对我是早已看不顺眼了，对你却不一样，他对你好像还难得的留了几分真心，或许不舍得你死。”
秦篁一扬下巴：“他要我活我就活，他要我死我才能死？那我成了什么了？你要是死了，我马上就追来，孟婆汤先不要喝。”
沈斯文看着如血的夕阳，轻轻道：“皇上得知此事会如何发作不难猜，难得是我们如何逃出生天。”
“逃不出也没关系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秦篁弯下腰，非常佛系地拍拍沈斯文的肩膀。
沈斯文啼笑皆非：“若是我们都死了，皇上也定然不会把我们葬在一起，必然一个天之南，一个海之北。”
秦篁顿时怒了：“呸，真小肚鸡肠！沈御医，你可得抓紧了，最好能想出个万全的锦囊妙计来！”
沈斯文不解：“为何要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