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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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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坐下，就有一众小厮端着瓜果点心鱼贯而入。
“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我按着您两位的心意给推荐些，二位再从中挑选？”
“不必了。”明觉不打算与其周旋，“让他们先下去。”
桂姨看这位公子神情严肃，却不像是来逛花楼的，心中生出点戒备来，该不是来找事的？她们这种行当，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少。不过她桂姨能将过晴楼做成这一带的翘楚，也是有些背景，并不惧怕有人闹事。
她面色不改，当即应承下来，谴退了一众小厮。
陆染月开门见山，“我只找一位姑娘，花名‘浅黛’。你让她来吧。”
桂姨听到这个名字，却是脸色大变，向来能说会道的她，像是突然哑了，又像是被一道晴天响起的惊雷给劈中了。
良久才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强行将自己从震惊中拉回来。
“我们这里，可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姑娘若要是闲了，大可以到别处觅新鲜，可别来找我桂姨的乐子。”老鸨不愧是做这行当的，心理素质与应变能力不是吹。
饶是极为震惊，她也注意到了，说话的“公子”，实际是个女子。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立即以进为退、转移话题，脸上也摆出冷淡的颜色来。
岂知，陆染月也不是能被她三言两语就吓住的人，她今日来，早晚要露出真容。化妆只是为了不在大门口就被拦下，一旦坐了进来，她便不再需要掩饰了。
“我是公子还是姑娘不重要，你让‘浅黛’出来便是。”说罢，陆染月往桌上放了一锭金子。
桂姨瞧了那一锭金子，眼睛里冒出光来，别的不说，这巷子里这样多家楼子，过晴楼位居其首，来这里的都是肯花大钱的人，但是像陆染月这样大手笔的人，还是第一个。但是很快，桂姨又将贪婪的光芒收敛了。
桂姨爱钱，然而更爱命。
她将那锭金子拿起来看了看，做出个不屑的表情，又将金子放回桌子上，往陆染月面前一推。
“姑娘豪爽，桂姨佩服，说实话，你说的对，不管公子还是姑娘，出的起钱的都是客人。您这钱，我是想赚。可是没办法赚。”
“我这里没这号人，姑娘找错地方了。”
陆染月、明觉对视一眼，他们找对地方了。老鸨先前那番反应不是装的，陆臻月必然就在过晴楼。但是为什么老鸨非要否认，看来这其中还大有隐情。
“你确定，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慕浅黛的名而来。”
“我这大门敞开，做的就是这门生意。眼前有钱不赚岂不是傻？是真没有这一号人。”桂姨已经恢复了一贯油嘴滑舌的口吻。
难道是消息有误？难道陆臻月的名头不叫浅黛。
他们的身份隐秘，老鸨犯不着一来就对她们抱有这样大的警惕心。不应该。
再说，据大理寺查到的情况，这边的楼子是会买姑娘进来，但是却并未搅和到牙子的摊子里去，桂姨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她先前的表现，明明就是怕了。仅仅因为桂姨看出陆染月是个女子？
陆染月耐着性子，“桂姨，我知道你是怕惹来什么麻烦。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浅黛很可能是我一位故人，我只想见见她，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同时，我也坦诚，有将她赎出去的打算，银钱你随便开。我们没有别的目的，更不会给你找事，你尽可放心。”
桂姨叹了口气，“你这个姑娘怎么说不通呢。我看得出来你们是讲道理的人，闹事的人都不带你们这样彬彬有礼的。但是，不是我桂姨不近人情啊，是真没有这个人。”
她就是一口咬定了。
陆染月越发怀疑，是不是臻月的花名弄错了。
“想来可能的确是我们弄错了？”陆染月看向明觉，明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罢了……”桂姨以为他们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心里正松了一口气。谁料，陆染月又开口了，提出让桂姨还是带几个姑娘进来。
“我们大老远的跑这么远，也不好白跑，我虽然是女人，但是我弟兄们却是实打实的男人，你让姑娘们将我这几位弟兄们伺候好了，这锭金子也给你。”
桂姨不知道陆染月突然的要求又是要闹哪一出，他们明里暗里都不是来这里消遣的啊。不过她也不想将这几人得罪。明显，这几人不好打发。
其实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讲道理的客人，很是难缠。若真是闹事的小混混，楼里的打手就能解决。这种讲道理的吧，一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且大部分这类客人很有背景。
不过，他们既然说是从外地来的，听口音也的确不是本地人，这样一来，即使纠缠，想必也不会太久。
桂姨左右权衡，还是遵照陆染月的吩咐，准备出去叫几个姑娘进来。
“等等，这种事叫小厮去就行了。你就留在这里。”陆染月将金子抛给桂姨。
桂姨一把接住，不好再说拒绝的话，只好唤了小厮进来。
不一会儿，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千娇百媚地扭进来了——唤她们进去的小厮说，这房里的客人可大方了，他看到桂姨手上拿着锭金子，就是他被叫进去这么点功夫，也得了个银锭子。
没客人的姑娘们，争着往这雅间跑。
瞧着一下子进来这么些人，陆染月很满意。
“我有几个问题，你们好好回答我，每个人都有赏钱。”
姑娘们没想到还有这么轻松的活，点头应允一个比一个积极。桂姨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不过她楼里的姑娘们，都是听她话的，嘴巴严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清楚明白的很，是以，并没有太担心——陆染月提出要将姑娘们叫出来，她就料到她是问她问不出，转而把主意打到了姑娘们楼上。
只是，恐怕她要失望了，今天就算她一掷千金，也问不出来什么。
桂姨不动声色，等陆染月询问。
不过陆染月却未如桂姨所料的，一点没向她们问起浅黛的事情。只是问了问姑娘们叫什么名字，在过晴楼呆了多久，便再无别的问题。
等姑娘们回答后，她也的确守信用，让雪屏挨个给了银钱。
姑娘们轻轻松松就得了银子，高兴地很。
只有队末那位姑娘，全程都怪异地盯着陆染月。
才一坐下，就有一众小厮端着瓜果点心鱼贯而入。
“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我按着您两位的心意给推荐些，二位再从中挑选？”
“不必了。”明觉不打算与其周旋，“让他们先下去。”
桂姨看这位公子神情严肃，却不像是来逛花楼的，心中生出点戒备来，该不是来找事的？她们这种行当，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少。不过她桂姨能将过晴楼做成这一带的翘楚，也是有些背景，并不惧怕有人闹事。
她面色不改，当即应承下来，谴退了一众小厮。
陆染月开门见山，“我只找一位姑娘，花名‘浅黛’。你让她来吧。”
桂姨听到这个名字，却是脸色大变，向来能说会道的她，像是突然哑了，又像是被一道晴天响起的惊雷给劈中了。
良久才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强行将自己从震惊中拉回来。
“我们这里，可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姑娘若要是闲了，大可以到别处觅新鲜，可别来找我桂姨的乐子。”老鸨不愧是做这行当的，心理素质与应变能力不是吹。
饶是极为震惊，她也注意到了，说话的“公子”，实际是个女子。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立即以进为退、转移话题，脸上也摆出冷淡的颜色来。
岂知，陆染月也不是能被她三言两语就吓住的人，她今日来，早晚要露出真容。化妆只是为了不在大门口就被拦下，一旦坐了进来，她便不再需要掩饰了。
“我是公子还是姑娘不重要，你让‘浅黛’出来便是。”说罢，陆染月往桌上放了一锭金子。
桂姨瞧了那一锭金子，眼睛里冒出光来，别的不说，这巷子里这样多家楼子，过晴楼位居其首，来这里的都是肯花大钱的人，但是像陆染月这样大手笔的人，还是第一个。但是很快，桂姨又将贪婪的光芒收敛了。
桂姨爱钱，然而更爱命。
她将那锭金子拿起来看了看，做出个不屑的表情，又将金子放回桌子上，往陆染月面前一推。
“姑娘豪爽，桂姨佩服，说实话，你说的对，不管公子还是姑娘，出的起钱的都是客人。您这钱，我是想赚。可是没办法赚。”
“我这里没这号人，姑娘找错地方了。”
陆染月、明觉对视一眼，他们找对地方了。老鸨先前那番反应不是装的，陆臻月必然就在过晴楼。但是为什么老鸨非要否认，看来这其中还大有隐情。
“你确定，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慕浅黛的名而来。”
“我这大门敞开，做的就是这门生意。眼前有钱不赚岂不是傻？是真没有这一号人。”桂姨已经恢复了一贯油嘴滑舌的口吻。
难道是消息有误？难道陆臻月的名头不叫浅黛。
他们的身份隐秘，老鸨犯不着一来就对她们抱有这样大的警惕心。不应该。
再说，据大理寺查到的情况，这边的楼子是会买姑娘进来，但是却并未搅和到牙子的摊子里去，桂姨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她先前的表现，明明就是怕了。仅仅因为桂姨看出陆染月是个女子？
陆染月耐着性子，“桂姨，我知道你是怕惹来什么麻烦。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浅黛很可能是我一位故人，我只想见见她，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同时，我也坦诚，有将她赎出去的打算，银钱你随便开。我们没有别的目的，更不会给你找事，你尽可放心。”
桂姨叹了口气，“你这个姑娘怎么说不通呢。我看得出来你们是讲道理的人，闹事的人都不带你们这样彬彬有礼的。但是，不是我桂姨不近人情啊，是真没有这个人。”
她就是一口咬定了。
陆染月越发怀疑，是不是臻月的花名弄错了。
“想来可能的确是我们弄错了？”陆染月看向明觉，明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罢了……”桂姨以为他们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心里正松了一口气。谁料，陆染月又开口了，提出让桂姨还是带几个姑娘进来。
“我们大老远的跑这么远，也不好白跑，我虽然是女人，但是我弟兄们却是实打实的男人，你让姑娘们将我这几位弟兄们伺候好了，这锭金子也给你。”
桂姨不知道陆染月突然的要求又是要闹哪一出，他们明里暗里都不是来这里消遣的啊。不过她也不想将这几人得罪。明显，这几人不好打发。
其实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讲道理的客人，很是难缠。若真是闹事的小混混，楼里的打手就能解决。这种讲道理的吧，一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且大部分这类客人很有背景。
不过，他们既然说是从外地来的，听口音也的确不是本地人，这样一来，即使纠缠，想必也不会太久。
桂姨左右权衡，还是遵照陆染月的吩咐，准备出去叫几个姑娘进来。
“等等，这种事叫小厮去就行了。你就留在这里。”陆染月将金子抛给桂姨。
桂姨一把接住，不好再说拒绝的话，只好唤了小厮进来。
不一会儿，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千娇百媚地扭进来了——唤她们进去的小厮说，这房里的客人可大方了，他看到桂姨手上拿着锭金子，就是他被叫进去这么点功夫，也得了个银锭子。
没客人的姑娘们，争着往这雅间跑。
瞧着一下子进来这么些人，陆染月很满意。
“我有几个问题，你们好好回答我，每个人都有赏钱。”
姑娘们没想到还有这么轻松的活，点头应允一个比一个积极。桂姨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不过她楼里的姑娘们，都是听她话的，嘴巴严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清楚明白的很，是以，并没有太担心——陆染月提出要将姑娘们叫出来，她就料到她是问她问不出，转而把主意打到了姑娘们楼上。
只是，恐怕她要失望了，今天就算她一掷千金，也问不出来什么。
桂姨不动声色，等陆染月询问。
不过陆染月却未如桂姨所料的，一点没向她们问起浅黛的事情。只是问了问姑娘们叫什么名字，在过晴楼呆了多久，便再无别的问题。
等姑娘们回答后，她也的确守信用，让雪屏挨个给了银钱。
姑娘们轻轻松松就得了银子，高兴地很。
只有队末那位姑娘，全程都怪异地盯着陆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