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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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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雅儿求，陆染月也会帮曹小川。
她的想法与雅儿一样，第一直觉便是碧桃有很大嫌疑。虽说赵柔说动陆政玄同意曹小川与柳儿是映月成亲后的事情，但是毕竟陆夫人身边的碧荷与碧桃是亲姐妹。
当初臻月失踪，她便一直以为是陆若月通过身边的丫鬟联络到外面的恶徒，后来发现她弄错了，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映月。
既然是映月所为，同样是深闺小姐的她亦没有太多的机会接触外面的人，所以当初染月也令雪屛去查过她身边的丫鬟，并没有查出什么。再后来就是发生了莲化寺的事情，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余三邦身上，这块就没有深究了。
现在陆府又有人失踪，还与碧桃有这样大的牵扯，而碧桃是映月最为信任的丫鬟。
陆染月隐约觉得柳儿失踪与当年臻月被拐卖有莫名的联系，会不会有可能拐卖臻月的人与拐走柳儿的是同一拨人呢？
高烜已经答应帮她查当年的事情，虽说她信高烜，可是这毕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很多细节都不可追朔了，再说当时映月的布局很周密，甚至她的贴身丫鬟白兰都成为她的证人。
若是柳儿与臻月的失踪之间有关联，那或许高烜解决了柳儿的事情，臻月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故而陆染月甫一听曹小川之言，才会难以保持冷静……
曹小川是背着陆政玄与陆夫人出来找陆染月的，不好耽搁太久，将柳儿的情况说清楚后，高烜与染月又多问了一些，他便先离开了。
陆染月也没什么心情再抚琴，心思都在柳儿失踪这事上了。
“我早该考虑到这一点的，柳儿与曹小川成了，碧桃必然不会就此罢休……我早该想到的。”
“若是我做事周全一些，不贸然让柔娘去劝爹爹，或许柳儿就不会有今天这番遭遇……”陆染月虽然想到能借此一并调查当年之事，可是很快，她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自责柳儿的遭遇是她的过错……
“少夫人，您别这样想，碧桃与柳儿之间本就恩怨已深，就算您不想办法成全柳儿与曹管家，他们两个两情相悦，早晚也会想办法成全自己，碧桃早存了害柳儿的心思，您是拦不住的。要怪只能怪碧桃心狠手辣……”
雅儿赶忙上前安慰陆染月，“再说，如果少夫人非要认为自己有责任，那雅儿才是首当其冲应该负责的那个，毕竟当初是我将他们三人的事情告诉了您。”
“我是责怪自己没将事情考虑周全……”
“染月，”高烜眼见陆染月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他好不容易才令她心情好起来，不想让她再被负面的情绪纠缠，将所有责任都拦到自己身上，“染月，你听我说。虽说你们都怀疑那个叫碧桃的丫鬟，但是客观而言，这事情目前什么线索都没有，到底柳儿是遇害、还是被拐、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一切都还没有论断，更不能就此下结论说碧桃是罪魁祸首，你更不用因此自责。明白？”
高烜说的道理，陆染月都知道。可是事情发生的那么巧，陆政玄才将柳儿指给曹小川，柳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若说是意外，实在难以令她信服。
不过陆染月面上还是点点头，顺从高烜的意思。
“那少爷准备怎么查这事？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活生生的消失了，不可能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
“嗯。我先派人去那天柳儿途经的地方打探，看看她最后出现是在哪里，再派人去水务司看看，京都有几条大河，每年落河溺亡的人不少。先看看有没有意外的可能……总之，这件事我既然答应你要插手，就不会敷衍你。放心吧。”
想了想，高烜又补充了句，“包括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也都会做到。只是事情总有这样那样的情况，我不是神，需要时间，你耐心些，我会给你答案。”
陆染月知道他言语所指，心下感动。
好像渐渐地，他越来越成为了她的依靠。一遇到事情，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自己解决，而是想找高烜商量。
这不就是她最初的目的？可是陆染月却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却又不知这种不安是从何而来。
这段时间以来，明眼可见高烜比之前忙了许多，她看他眉宇间分明有一丝倦容，这是极少有的事情。
“是，我知道，少爷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可是，您也别让自己太累。”
她踮脚抬手，轻轻抚上他的眉间，将他眉宇的微皱抚平。
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在丫鬟面前没有刻意避嫌。
高烜露出笑容来，“好。”
他这段时间的确事情多，很多事情不能对外人言，也不便对内人言。
政务上的事情，他从不告诉陆染月。
秋后下旬，朝堂上情势突变，恐将迎来大的动荡与变革。而高家、恒国公府正是身处漩涡的中心。
——虎威营统领占格述的病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不见好，这次恐怕是真的熬不过去。太医亲自前去诊治，无功而返。回皇上的话是说，可能他熬不过今冬。
而虎威营在我朝重多军队中，地位非常，其下分二十六卫拥有两万兵马，驻守京都，卫戍八面皇城，护皇室安危。乃是皇帝的亲卫军。
然而这支亲卫军，过去却牢牢掌握在恒国公高明手中，占述格是他阵营的人，早三十年前就与高明并肩征战沙场，回归京都后，又一直稳稳站在高明身后，助他稳定势力、步步高升。高明一直放心他。
只是后来占格述身体出了状况，高明才开始培植接班人，以确保兵权还能牢牢握在手心。
一边皇上也早有想收回亲军兵权的想法，却苦于敌不过高明的手段，不论是高明还是占格述，他都动不了。
这一次占述格病重，各方势力都盯着的，一旦他去了，那么争夺亲军的控制权，可能就将成为皇权与臣权的第一次正面斗争。
其实不论是高明，还是皇帝赵珩，都早有部署。
因为这事，高烜近日频繁出入国公府。
这才是他的头等要事，为此事，他已蛰伏了很久。然而私下还要分心来帮陆染月，如今又出了柳儿的事情，对了，还有吴廷英那厮，他还要想想到底要怎么处理掉。
不过高烜自信，就算情况再复杂，他也能处理得游刃有余，不过是要考虑得更周全、更仔细，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现在，他有想守护的人。
其实不用雅儿求，陆染月也会帮曹小川。
她的想法与雅儿一样，第一直觉便是碧桃有很大嫌疑。虽说赵柔说动陆政玄同意曹小川与柳儿是映月成亲后的事情，但是毕竟陆夫人身边的碧荷与碧桃是亲姐妹。
当初臻月失踪，她便一直以为是陆若月通过身边的丫鬟联络到外面的恶徒，后来发现她弄错了，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映月。
既然是映月所为，同样是深闺小姐的她亦没有太多的机会接触外面的人，所以当初染月也令雪屛去查过她身边的丫鬟，并没有查出什么。再后来就是发生了莲化寺的事情，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余三邦身上，这块就没有深究了。
现在陆府又有人失踪，还与碧桃有这样大的牵扯，而碧桃是映月最为信任的丫鬟。
陆染月隐约觉得柳儿失踪与当年臻月被拐卖有莫名的联系，会不会有可能拐卖臻月的人与拐走柳儿的是同一拨人呢？
高烜已经答应帮她查当年的事情，虽说她信高烜，可是这毕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很多细节都不可追朔了，再说当时映月的布局很周密，甚至她的贴身丫鬟白兰都成为她的证人。
若是柳儿与臻月的失踪之间有关联，那或许高烜解决了柳儿的事情，臻月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故而陆染月甫一听曹小川之言，才会难以保持冷静……
曹小川是背着陆政玄与陆夫人出来找陆染月的，不好耽搁太久，将柳儿的情况说清楚后，高烜与染月又多问了一些，他便先离开了。
陆染月也没什么心情再抚琴，心思都在柳儿失踪这事上了。
“我早该考虑到这一点的，柳儿与曹小川成了，碧桃必然不会就此罢休……我早该想到的。”
“若是我做事周全一些，不贸然让柔娘去劝爹爹，或许柳儿就不会有今天这番遭遇……”陆染月虽然想到能借此一并调查当年之事，可是很快，她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自责柳儿的遭遇是她的过错……
“少夫人，您别这样想，碧桃与柳儿之间本就恩怨已深，就算您不想办法成全柳儿与曹管家，他们两个两情相悦，早晚也会想办法成全自己，碧桃早存了害柳儿的心思，您是拦不住的。要怪只能怪碧桃心狠手辣……”
雅儿赶忙上前安慰陆染月，“再说，如果少夫人非要认为自己有责任，那雅儿才是首当其冲应该负责的那个，毕竟当初是我将他们三人的事情告诉了您。”
“我是责怪自己没将事情考虑周全……”
“染月，”高烜眼见陆染月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他好不容易才令她心情好起来，不想让她再被负面的情绪纠缠，将所有责任都拦到自己身上，“染月，你听我说。虽说你们都怀疑那个叫碧桃的丫鬟，但是客观而言，这事情目前什么线索都没有，到底柳儿是遇害、还是被拐、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一切都还没有论断，更不能就此下结论说碧桃是罪魁祸首，你更不用因此自责。明白？”
高烜说的道理，陆染月都知道。可是事情发生的那么巧，陆政玄才将柳儿指给曹小川，柳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若说是意外，实在难以令她信服。
不过陆染月面上还是点点头，顺从高烜的意思。
“那少爷准备怎么查这事？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活生生的消失了，不可能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
“嗯。我先派人去那天柳儿途经的地方打探，看看她最后出现是在哪里，再派人去水务司看看，京都有几条大河，每年落河溺亡的人不少。先看看有没有意外的可能……总之，这件事我既然答应你要插手，就不会敷衍你。放心吧。”
想了想，高烜又补充了句，“包括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也都会做到。只是事情总有这样那样的情况，我不是神，需要时间，你耐心些，我会给你答案。”
陆染月知道他言语所指，心下感动。
好像渐渐地，他越来越成为了她的依靠。一遇到事情，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自己解决，而是想找高烜商量。
这不就是她最初的目的？可是陆染月却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却又不知这种不安是从何而来。
这段时间以来，明眼可见高烜比之前忙了许多，她看他眉宇间分明有一丝倦容，这是极少有的事情。
“是，我知道，少爷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可是，您也别让自己太累。”
她踮脚抬手，轻轻抚上他的眉间，将他眉宇的微皱抚平。
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在丫鬟面前没有刻意避嫌。
高烜露出笑容来，“好。”
他这段时间的确事情多，很多事情不能对外人言，也不便对内人言。
政务上的事情，他从不告诉陆染月。
秋后下旬，朝堂上情势突变，恐将迎来大的动荡与变革。而高家、恒国公府正是身处漩涡的中心。
——虎威营统领占格述的病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不见好，这次恐怕是真的熬不过去。太医亲自前去诊治，无功而返。回皇上的话是说，可能他熬不过今冬。
而虎威营在我朝重多军队中，地位非常，其下分二十六卫拥有两万兵马，驻守京都，卫戍八面皇城，护皇室安危。乃是皇帝的亲卫军。
然而这支亲卫军，过去却牢牢掌握在恒国公高明手中，占述格是他阵营的人，早三十年前就与高明并肩征战沙场，回归京都后，又一直稳稳站在高明身后，助他稳定势力、步步高升。高明一直放心他。
只是后来占格述身体出了状况，高明才开始培植接班人，以确保兵权还能牢牢握在手心。
一边皇上也早有想收回亲军兵权的想法，却苦于敌不过高明的手段，不论是高明还是占格述，他都动不了。
这一次占述格病重，各方势力都盯着的，一旦他去了，那么争夺亲军的控制权，可能就将成为皇权与臣权的第一次正面斗争。
其实不论是高明，还是皇帝赵珩，都早有部署。
因为这事，高烜近日频繁出入国公府。
这才是他的头等要事，为此事，他已蛰伏了很久。然而私下还要分心来帮陆染月，如今又出了柳儿的事情，对了，还有吴廷英那厮，他还要想想到底要怎么处理掉。
不过高烜自信，就算情况再复杂，他也能处理得游刃有余，不过是要考虑得更周全、更仔细，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现在，他有想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