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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你之见,既然陆染月这样的人,不配在我身边,不配为我妻,我该如何处理她?”
高烜低下头去,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吴廷英赶紧将茶壶端起来,尽管高烜被子里的茶水是满的,他还是讨好地往他杯子里添了一点茶水。
“依我看,大人您不能轻饶了她,休妻算便宜的,这样的人不狠狠责打一顿,是不会长记性的。最好大鞭子抽个几顿!”
“可是就算打她一顿,这事也已经发生了,万一传出去,名声不好啊,我高府可丢不起这个脸。再说,我与她是皇上赐婚,这也打皇上脸不是?”
“这……”
吴廷英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此女这样狡猾,皇上被蒙蔽了也是自然,不能怪皇上眼神儿不好。但是为了让此事不要传出去,也不要让陆染月有反击的机会,我觉得,不如……除之而后快!”
高烜点点头,“有道理……”
见高烜在他的引导下,逐渐信了他所言,还认同他的看法,吴廷英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所谓大理寺卿,也不过如此嘛。
连这么点真相都辨别不出来,还好意思吹什么英明神武。
不过,这位大人现在还能认真与他商讨对付陆染月之策,还是让吴廷英挺意外的,一般人,比如他吴廷英,要是听说自己老婆差点给戴了绿帽子,早就提刀砍人去了。
“陆染月得处理,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不还有个你吗?你既然给了我那么多好建议,不妨再多给点,跟我讲讲,我又该如何处理你呢?”
高烜抬起头来,冷冷瞧着吴廷英,眼光似利刃。
吴廷英先头还在得意,冷不丁被这么一看,惊出一身冷汗来!
“大大大人,您这什么意思?”
“话里的意思。”
“我我是您这头的,自然以您唯马首是瞻,我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不需要任何处理。”
“是吗?”
高烜兀自摇摇头,“不信。我这个人,最是多疑。为了让我彻底放心,不如……就依你之见,杀了了事,以绝后患。”
说罢,他忽而身形一动,一手扼住了吴廷英的咽喉。
吴廷英不料他的态度急转,先前还说的好好的。况且之前高烜的剑已经还给那侍卫了,吴廷英想过高烜会拿他撒气,可是他不觉得会因此而有性命之忧。
但是当前,他后悔了。
鬼知道为什么高烜手上的力道那么大,吴廷英挣扎着,双手去扳他的手。
可是他一点也无法将他撼动。
“……大……大……人……饶……命……”吴廷英边挣扎,边努力从嘴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他的脸涨的通红,很快,由红变紫。
“饶……命……”
吴廷英快要背过气去了,他觉得自己脖子可能快被高烜扼断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捶打高烜的手也越来越没力,眼睛直往上翻。于是他松了手,努力去够桌子上的杯子,企图将杯子弄到地上,惊动门外的家丁。
他也确实成功了,听到动静冲进来的却是卞随。
“大人?”
卞随看着场景,只是一愣,并没有太多惊讶,很快他又退出去,将门合上了。
吴廷英眼睁睁看卞随进来又出去,绝望的阴影笼罩了他的全身。
他无力地挣扎着。
“大……人……饶……命……饶……命……”
高烜的确是起了杀心,手上也一点没收力。
陆染月在江夏的事,他如何不清楚。自陆染月归来京都,自他初遇她,原本派去陆府潜伏在陆府监视陆政玄的庆山就被他调去监视陆染月了。她去江夏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吴廷英妄图对陆染月动手的事情,他更是一清二楚,将他弄去北域,还是庆山在其中帮忙。只是那时候他对陆染月没有别的情愫,因而知道这件事后,除了对吴廷英的厌恶,倒没有别的想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现在恨不能时时将陆染月捧在手中,护在心上,又怎么能容忍别人对陆染月有点点诬陷,更不能容忍吴廷英曾想染指于她。
偏偏吴廷英好死不死,还跑到高烜面前来提醒他。
虽说当晚吴廷英没得手,但是一想到他胆敢对染月生那种心思,胆敢颠倒黑白将染月说成下作之人,高烜就觉得怒气横生,心头没有别的念头,唯有一个冲动,弄死他。
不过弄死他,显然对于这种混混来说,太轻松了。
于是在吴廷英即将要咽气的关头,高烜生生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收了势。
“罢了,杀你这种狗东西,太脏我的手。”
高烜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手。
吴廷英全身脱力,滚到在他脚边。
“咳咳咳……”他剧烈咳嗽了一阵,才又重新恢复了呼吸。但是,高烜虽说暂时停了手,笼罩在吴廷英头上的死亡阴影却没有散去。
“卞随,进来。”
“琴给我。”
卞随茫然地将古琴递给高烜,“大人有什么吩咐?”
“这人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丢牢里去,好好审审。将他从出生到现在犯过的案子,查个清清楚楚。不说的话,大理寺的刑具,挨个伺候。”
“门口那两个,若是识相的,便遣散了,若是不识相……你看着处理。”
“是。大人放心,我一定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高烜露出一丝笑容来,与先前不同,这一次却是笑地闲适,他一手抱着古琴,一手拍了拍卞随的肩,兀自走了出去。
吴廷英想来招惹他,终归是打错了算盘……
到晚饭的时辰,高烜还没回来,也没差人回来传话说不回来吃饭。陆染月起身走到厢房里,拿起本书看了会儿,想着边看书边等他。
这一看竟看的入迷了,高烜什么时候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看什么呢?”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猛地抬起头。
“没什么,不过是些诗人轶事。”陆染月将书放到一边,自然地替他更衣。
“少爷今天有什么事吗?这样晚才回来。”
高烜眼神柔软地盯着她的动作,她将他换下来的官常服理顺,挂到一旁的木架上,又取来日常穿的衣袍。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的动作自然到仿佛这些事情她已经做了千百遍,而实际上,高烜开始让她替他更衣,也才不多久。
她的动作温柔仔细,落在高烜眼里都成了缱绻。
“没什么,小事情。处理完了,就急着回来见你,我有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