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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近都只是吃她经手的东西吗?”知道那大姑姑可是在宫里见多识广,久经考验的,荣宝儿又问。“可曾在外头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别人送了什么东西给你,是大姑姑不知道的?”
“我在家里自然是只吃她经手的饮食,我最近也没怎么出门,就算是出门,也只是在......也不会有事!”蓬莱后半句话含糊过去,可是荣宝儿也明白了,蓬莱就算是出门,也只是在凤翔侯府或者自己家里走动,都不是会出差池的地方!
正说着话,寿嬷嬷带着玉竹过来了,听说蓬莱喝了安胎茶,现在已经不出血了,寿嬷嬷心里也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我们夫人不放心,让老奴过来接二夫人回家去住着,我们老夫人也在,有她们两位照看着,二夫人只管安心养身体就好!”
“劳烦嫂子费心!”蓬莱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突然又止不住了,一边笑着擦眼泪一边却拒绝道,“可是我觉得还是在自己家里住着舒服,我还是回家里住,就不麻烦嫂子和老夫人了!”
“小婶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荣宝儿听着蓬莱的话,心里就觉得不舒服,“都说长嫂如母,我爹都把我二叔当半个儿子看,您在我娘哪里,不就跟女儿似的?以前你还跟我抢着跟我娘撒娇呢,怎么突然就这么生分了?”
“宝儿,我现在情况特殊,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岂不是让人家背后戳嫂子的脊梁骨,说她闲话?”蓬莱想的也多,挣扎着要下地,“我知道嫂子都是对我好,可是我不能害了嫂子!”
“小婶子!”荣宝儿还要劝她,却被蓬莱抬手阻止了。
“宝儿,你听我说,我现在经历精神不济,瑛哥儿又一向胆子小,我怕吓到他,你替我跟嫂子说说,暂时把瑛哥儿留在凤翔侯府里住着,等我这边好了,再把他接回来住!”蓬莱说话间,已经由大丫头给穿好了鞋,披上了披风,就扶着大丫头的肩膀往外走。
荣宝儿深深的觉得蓬莱十分的反常,实在是不放心她,索性就跟郑嬷嬷和寿嬷嬷,一块儿跟了过去,蓬莱进了家门,也没说什么,就是让大姑姑把荣瑛喊过来,荣瑛听说娘回来了,蹬蹬蹬的跑过来,后头他的亲姥娘跟着也气喘吁吁的过来了。
“瑛哥儿,娘最近有些事情,不能照顾你了,你先去大伯家里住两天,等娘处理完了事情,就去接你回来,好不好?”蓬莱半躺在炕上,把踢了鞋子爬上来的荣瑛抱在怀里,跟他商量。
“娘,我不想离开你!”荣瑛不乐意,就撅起了嘴,“我就在家里陪着娘,保证不打扰娘做事还不行么?”
“瑛哥儿乖,娘是真的有事,你就去大伯母家里住一两天,娘就去接你,你不是喜欢跟大伯母家里的珍儿和瑀哥儿玩儿吗?”蓬莱哄着荣瑛,还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已经开始有了自己是大人了的自觉的荣瑛,有点小害羞的把脸埋到蓬莱胸前,他自来都是敏感的孩子,荣瑛也感觉到了这几天蓬莱有些不对劲,心里也是很忧虑的,“娘,我答应了爹,爹不在家的时候,我要保护你的,我不能走!”
“娘就在家里,又没有危险,怎么会要人保护呢?”蓬莱心里酸软的抱着荣瑛,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两个人都没注意,荣眺原配荣章氏的娘,站在地上,表情有些微妙。“荣瑛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对不对?”
“娘!”荣瑛有些犯难了,他是好孩子,可是听话,他爹跟他娘的话,产生冲突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要听谁的好。
“宝儿,麻烦你,把瑛哥儿帮我送去凤翔侯府,安顿好了,你再过来给我说一声!”蓬莱有些累了,半阖着眼睛说。
“好!”荣宝儿一直在观察屋里人的表情,早就把荣章氏娘的异样看在眼睛里,却不立刻戳破,上前抱起荣瑛,在他耳朵旁低声说了几句,本来很是挣扎的荣瑛,就乖乖的任她抱着了,“那小婶子,你好好的休息,我这就送瑛哥儿去我娘家了!”
荣章氏的娘眼看着,荣宝儿替荣瑛穿好了鞋袜,又穿上了大衣服,才把他抱下了炕,却只是有些呆怔的站着,直到荣宝儿拉着荣瑛的手,往出走,才如梦方醒似的,跟着往出送客。
“您老人家留步,外头冷,您身上穿的单薄,别再冻着了!”荣宝儿微微顿了下,对荣章氏的娘说。
大姑姑见状,就跟了上来,“外头确实寒冷,老夫人您就不要出门了,还是奴婢来送袁夫人吧!”
荣宝儿对大姑姑的知机很是满意,就点点头,等了她两步,大姑姑就快步跟上了,荣宝儿快走到马车前了,才把荣瑛交给了郑嬷嬷,然后低声跟大姑姑说,“大姑姑,小婶子有了身孕,现在胎气不稳,你要留神,不要让先二婶子的娘太过接近小婶子,经过她的手的吃食衣物,都要小心!”
大姑姑当时心里就是一凛,“袁夫人?”
“也不是说,她一定会做什么,或者说她已经做了什么,毕竟小心无大错!”荣宝儿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只要明白就好,不要多话。
“奴婢明白了!”大姑姑当时就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端正的给荣宝儿行礼道谢,然后目送荣宝儿离开。
荣宝儿带着荣瑛回了凤翔侯府,看着荣瑛跟珍儿和瑀哥儿玩儿在一块儿,就坐在荣高氏身旁,跟她低声说了自己的怀疑,荣高氏十分的吃惊,“不会吧?我看她们两个相处的很好,老太太看着也不是昏聩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哼,相处的好,那是没有利益纠葛,若是蓬莱真的生下了儿子,那瑛哥儿岂不是有了竞争对手?”高卢氏可是看得透彻,“都是嫡子,没了亲娘的,跟有亲娘的,怎么能一样呢?”
“可是蓬莱对瑛哥儿跟亲生的也不差什么!”荣高氏辩驳道。
“可若是蓬莱一直都不生育,那岂不是一辈子就把瑛哥儿当做亲生的一样了?”高卢氏冷声说。“那样蓬莱的陪嫁,将来你们二爷的爵位,岂不是都给了瑛哥儿?自古名利财帛动人心!”
荣瑛在这里玩了一会儿,吃了午饭,说什么都不肯睡午觉,也不是十分的闹腾,就是揉着眼睛吭叽,后来就哭起来,嘴里直喊娘,荣高氏怎么都哄不好,又怕他吵醒了珍儿和瑀哥儿,真是左右为难。
最后还是荣高氏让人喊了荣宝儿回来,荣宝儿抱着荣瑛,又哄了半天,他才躺下睡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荣瑛倒还老实,也没再哭闹,可是到了半夜,荣瑛突然就哭醒了,陪着他的高卢氏实在是哄不住,荣高氏蓬头垢面的从炕上爬起来,也拿他没办法,荣曜又不在家,只好让永喜拿了荣曜的腰牌,去荣宝儿府里救援。
袁敏行已经听荣宝儿说了事情的经过,立刻就爬起来,带着荣宝儿往凤翔侯府接荣瑛,荣瑛坐上马车,还在抽噎,荣宝儿抱着他往钞纸胡同赶,没想到,钞纸胡同竟然平静的跟一潭死水似的。
大姑姑出来,接了荣宝儿进去,就把荣瑛带进了蓬莱的屋里,蓬莱看着精神还好,跟荣宝儿道了谢,说了荣瑛几句,荣瑛就把头低下,可是依旧死死的拉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撒手,荣宝儿就起身告辞了。
才坐上马车,袁敏行就跟着跳上来,“宝儿,你想不想看热闹?”
“这大半夜的,有什么热闹可看?”荣宝儿靠在袁敏行的肩膀上,打了个呵欠说。
“太和今天晚上去了香兰园,荣老三也赢了不少的银子,袁端行把荣老三的话告诉了袁童氏,从她那里又弄出了一百两银子,也去找了香奴,今天晚上,香兰园肯定热闹的紧呢!”
荣宝儿从袁敏行的肩膀,慢慢的滑到他怀里,半闭着眼睛说,“你要是想看,那我们就去看看!”
“好!”袁敏行把荣宝儿捞起来,放到腿上坐着,明瓦罩着的蜡烛微微摇曳着,灯下赏美人,果然有趣,就忍不住上下其手,还亲了下去。
外面五成兵马司的人在巡查,叫停了马车,袁敏行半点收敛的意思的都没有,抱着荣宝儿不撒手,荣宝儿气的咬了他一口,袁敏心才放开了荣宝儿的嘴,抵着她的额头,笑得猥琐,荣宝儿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从袁敏行腿上下来,她可没兴趣当着人表演春色满乾坤。梦生小说 .ngshengxs.
外头的人认得长仁,也不过就是闲聊了两句,就放行了马车,荣宝儿生怕袁敏行继续刚才的事,就飞快的开动脑筋,想话题打岔,嗯,今天的雪果然没有落下来,现在外头可是万里无云,漫天繁星,“你今天进宫,三皇子的抓周礼可还顺利?”
“自然是顺利的,可是抓周礼之后的事,就不那么顺利了!”袁敏行很是遗憾的盯着荣宝儿红肿水润的嘴唇,摸着下巴想着,一会儿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好好的跟荣宝儿谈谈心,然后再去看热闹?
“怎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荣宝儿立刻就好奇起来。
“抓周的时候没什么特别,陛下把他的玉玺都拿出来了,三皇子果然不负圣望,直接就把玉玺给抱进了怀里,陛下高兴坏了,直说三皇子‘颇类朕躬’!”袁敏行在荣宝儿面前,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皇帝偏心眼的鄙视,“大家就跟着唱喜歌,然后三皇子被抱回去以后,不小心把玉玺掉了下去,正好砸在了脚上,听张诚传的话儿,半只脚骨都砸碎了,就算是养好了,以后恐怕也是个瘸子!”
“怎么会这么巧?”荣宝儿心里有种预感,这件事跟王皇后似乎脱不开关系。
“郑德妃哭的差点都晕过去了,还动了胎气,据说要静养安胎,陛下气的杖毙了所有三皇子身边伺候的人,还责备了皇后娘娘,说她治宫不严,还是李太后娘娘给求了情,皇后娘娘才免除了禁闭的责罚!”袁敏行冷笑。
“陛下对郑德妃可真是真爱!”荣宝儿想想自己忙活了那么长时间,环肥燕瘦都送进宫里了,可是陛下竟然弱水三千,只取郑德妃这一瓢饮,必须是真爱了!
“什么真爱!”袁敏行嗤之以鼻,“今天郑德妃才恢复了位份,就因为照管三皇子不利,被李太后娘娘又给贬斥了,有一次成了贵人了!”
“呃!”荣宝儿惊讶了,难道说,李太后跟王皇后才是真爱?这个太后做的,还帮着正经儿媳妇打压竞争对手,难道还有更好的解释吗?“太后娘娘威武霸气!”
“你说的是什么话?”袁敏行不大理解,“太后娘娘怎么跟威武霸气沾上边了?”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就随便听听,何必深究呢!”荣宝儿呵呵,感觉到马车停住了,随即车帘就被挑了起来。
“爷,夫人,香兰园到了!”郑嬷嬷神情严肃的让荣宝儿差点以为,她是到了寺庙门外,准备烧香拜佛呢!
“知道了!”袁敏行先下了马车,然后把荣宝儿打横给抱了下去,荣宝儿吓得差点叫出来,使劲用手捏了袁敏行的手臂一下,袁敏行只是咧了咧嘴,却并没有把她放下的意思,依旧是抱着她,从香兰园的后门走了进去。
还没到屋里头,就听到了里面热闹非凡的喧闹声,荣宝儿听出来,那公鸭嗓就是荣老三的声音,期间还夹杂这兰奴的啜泣,还有香奴的劝慰声,那高亢的女声,一定就是太和了!荣宝儿八卦之心大盛,立刻就要下地,跑过去看个究竟。
“你难道想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过去看?”袁敏行可是很不赞同,“我倒是觉得从二楼往下看,即清楚又不招人眼!”
“可是不从门里进去,难道要飞上二楼吗?”荣宝儿抬头看了看,表示自己是无能为力。
“真是个好主意!那我们就飞上去吧!”袁敏行笑着回答,立刻就腾身跃起,抱着荣宝儿竟然轻松愉快的,就从二楼半掩的窗户跳了进去,荣宝儿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想当初,在平谷县,袁敏行可就是跳墙的好手!
听着楼下的争吵越来越激烈,荣宝儿也来不及多想,就挣扎下地,推开门跑出去,扶着栏杆,居高临下的看热闹,许久不见太和,荣宝儿被她吓得不轻,原本太和虽然算不上什么绝色美人,可也是面容清秀的小姑娘,可是现在的太和,简直就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太和梳的高高的朝天髻,竟然半数以上的青丝都是雪白的,眼角眉梢皱纹堆垒,脸也瘦的脱了相,颧骨高高的耸起,让她看起来面相刻薄刁钻,正是十七八岁的好年纪,一向都是张扬跋扈的太和,现在的面相竟然苍老的如同半老妇人一样。
“太和,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荣宝儿不自觉的对太和心生了愧疚怜悯之意,被袁端行从后头搂住的时候,喃喃的对袁敏行说道。
“相由心生,种因得果,她有今日,是她自己造的孽!”袁敏行可是半点头不同情太和。
“若是当初......”荣宝儿还是觉得难过。
“若是当初太和没有遇到刘禄,如今的我就跟刘禄一个下场,你我二人就是咫尺天涯!”袁敏行打断了荣宝儿的话,声音冰冷的说。“太和的脾性是天生的,若是你跟她互换了身份,你必然不会落得她这步田地!”
“给我打死这两个贱人!”太和尖利的叫喊声,成功的吸引住了荣宝儿的注意力,就见太和一只手掐腰,另外一只手指向荣老三和袁端行所在的方向,“臭不要脸的东西,敢跟本宫抢人,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县主,你虽然是金枝玉叶,可是也要讲理,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因为有香兰园的护卫在前头挡着,袁端行觉得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就被荣老三撺掇着,在前头冲锋陷阵,“我跟荣三爷是先到的,也给了银子,自然香奴和兰奴要招待我们,您是后来的,再另行挑选还空闲的小倌伺候不就结了?为什么非要跟我们争抢呢?”
“就是,你要是想点香奴和兰奴服侍,那就提前来啊,没道理来的晚了还非要跟我们抢人!”荣老三跟着敲边鼓。
“我呸,你们两个白身,凭什么跟本宫争抢?”太和就不是个讲理的人,这时候跟疯了一样,更是不理会试图跟她讲理的袁端行和荣老三,“只要是本宫看中的东西,那就是本宫的,本宫还跟你们这些杂碎讲什么道理?识相的,就赶紧给本宫滚开,不然的话,本宫身边的侍卫带的刀剑,可不长眼睛!”
荣老三也是知道,太和如今在陛下面前,根本就没有地位和宠爱可言,自打陈太后死了,太和越发的连皇宫都进不去了,荣老三才有这个底气,在这里跟太和较劲。
同时也是因为,自己那个私生子是被太和放火吓死的,自打那以后,他身边的女人,连个女胎都没怀上,就觉得是太和断了他的香火,所以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也是借机闹事,故意的惹太和生气,想着要是招了五成兵马司的人,把事情闹到了皇帝面前,太和肯定会受到申斥,那样至少他也能出口恶气。
“就算你是金枝玉叶,可也不能无故的就打杀了我们,就算是陛下,也不会这样草菅人命!”袁端行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他裤子都脱了,正跟着香奴你侬我侬的,被人踢开门给拽下了床,后门大开的样子都让人看光了!
“你个连男人都不是的东西,识趣的就赶紧的给本宫躲开,本宫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太和身旁的护卫们的主要职责,其实并不是帮助她为非作歹,反而是防着她脾气阴晴不定的,再惹出人命官司来,所以尽管太和咋呼的欢,侍卫们却也只是围拢在她身旁,并不曾真的动手伤人。
“他们就这么吵嚷着,真是无趣!”袁敏行看他们打嘴仗看到不耐烦,就想着要怎么烧一把火,才能让事情真正的热闹起来。“就不能干脆利落的打一架吗?”
荣宝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荣老三趁着人不注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块小石头,朝太和丢过去,太和身旁的护卫反应极快,刀都没有出鞘,就把那小石头给挡了回去,荣老三一缩脖子,躲过去了,傻狍子袁端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砸了个正着,头上就开了花。
“哎呦,你们竟然使暗器伤人!”袁端行还没叫疼呢,荣老三先咋呼起来,抓起一只盘子就往太和那边扔,袁端行胡撸了一把流下的血,疼的就是一声叫唤,知道自己受伤了,立刻就红了眼睛,也跟着荣老三一块儿,抄起什么都朝着太和的方向扔出去,楼下就乱成了一锅粥。
香奴看着情况不好,就带着兰奴往后躲,一抬头看见了荣宝儿和袁敏行,心里更是有了底,索性就使了个暗号,让自己人都从混战里撤出来,长义看热闹不嫌事大,栓好了拉车的马,背着手在门外头看热闹,一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就跑出去,叫袁端行和荣老三带来的人过来帮忙。
那几个帮闲可是不认识太和的,加上太和身边的护卫都是便服出行,跟平常人家的护院也没什么区别,帮闲们看到袁端行被围着打,立刻就涌了进去,大呼小叫的,论起凳子就往人头上招呼。
这一场乱战真是热闹极了,要不是袁敏行身手好,荣宝儿好几次都要成了被殃及的池鱼,打红了眼的人们,逮着东西就往出扔,也不看对方是不是自己人,也不管扔出去的东西是往哪里飞的,茶杯,茶碗,果子点心,好些东西就是这么飞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