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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老三看着男仆把饭菜摆好,都来不及拿筷子,上手就把水晶蹄髈给抓到手里,吭哧一口,就咬了一半,看着荣老三跟饿狼似的,嘴里啃着蹄髈,两眼放蓝光的盯着烧鸡,袁端行索性也跟着不用筷子,直接把烧鸡抓起来,整只的啃,不然的话,他怕连一点荤腥都抢不到手了。
等到屋里杯盘狼藉,荣老三和袁端行都捧着肚子打饱嗝了,香奴才姗姗来迟,才到门口,就被屋里污浊的气味熏得皱起了眉头,小小子赶紧跑过去开了窗户,又喊了男仆来收拾屋子,最后又在香炉里添了些香饼子,这屋里才算是不那么熏人了。
“你这小小子训练的倒是好,又有眼力劲儿,又伶俐,我看在你们这里倒是糟践他了,不如你开个价,我替他赎了身,带回家去做个书童,岂不是比在这里强些?”荣老三又看上了小小子儿,圆脸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会说话一样,唇红齿白的,是个好看的孩子,就想着弄回去自己个儿玩。
“多谢爷的抬举,可惜他是离不了这里了,他是个天生的侏儒,看着跟个小童儿似的,实际上年纪可不小了,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有别的出路了!”香奴把小小子赶出去,自己坐到椅子上说。
袁端行心里跟火烧似的,自动就坐到了香奴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副心荡神驰的样子,看得荣老三在心里头骂他,真是个贱货,就跟想汉子的浪蹄子似的,一点都没爷们样!
“荣三爷,您跟大爷的话,可说完了没有?”香奴用手抓住了袁端行在他身上乱摸的手,问荣老三,“若是说完了,就请您行个方便,我们大爷要休息了!”
“我还没来的及说呢,那个,大侄子,你看,我是现在就说,还是等你完事了以后再说?”荣老三一边鄙夷袁端行,一边又心生羡慕,真是心情复杂的很。
“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说完了就赶紧走,我这里还忙着呢!”袁端行满心的热火撒不出去,人就焦躁起来。
“这件事吧,真是不能轻易跟外人说,我也只跟大侄子你说了,你可要利用好了这次机会,这样你就能过拿捏住你弟弟和弟妹,将来你可是受用不尽呢!”荣老三啰啰嗦嗦的说起来,“只是到时候你吃着肉,可也别忘了给老叔我一口汤喝!”
“啰啰嗦嗦的,有话说,有屁放!”袁端行实在是憋不住,爆了粗口。
“好,好,我说,你可知道,我大哥凤翔侯荣曜,他家里的二姑娘,并不是他跟他媳妇的孩子,而是你好弟妹弄出的私孩子?”荣老三丢出了一个炸雷,把袁端行一下子就给炸懵了。
“你说什么?你哪来的证据?”被惊吓到的袁端行没发觉,香奴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眼神如刀,几乎能将荣老三给活剐了。
“这个么,你是不知道,我娘,就是马氏,这些年可是没少给荣曜的媳妇,我大嫂下药儿,什么阳燧,大戟,都用了个遍,所以自打她生了大丫头以后,就一直没有再生育,要不是清虚那个老不死的牛鼻子多管闲事,那凤翔侯府的家业,迟早都是我的!”荣老三眯着眼睛,砸着嘴,无限遗憾的说,“所以你说,这么些年了,她都没生出老二来,怎么出去逛了一趟,就带着个孩子回来了?这里头肯定有猫腻不是?”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那你大嫂怎么还生出了个儿子来呢?”袁端行才要相信,突然想起了瑀哥儿的出生来,就往后靠着香奴,反问道。
“那个小子,我看多半是从哪里要来的,不是大嫂的娘家高家,就是老二生出的私孩子,反正,我看不是正经的来路!”荣老三信口雌黄,满嘴跑火车。
“你可真是胡诌都不打草稿,凤翔侯夫人老大年纪,怀孕生子的事,满京城谁不知道?”袁端行被荣老三说的可是一点都不相信他了,也就开口撵人了,“你说的话,我看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我可不是傻子,你要是真的有证据,还能轮到你来这里挑唆我?我跟香奴有事,你就先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哎,我说大侄子,我给你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都一点表示都没有?你好歹也要给我几个钱,当做是感谢我给你这个好机会的报酬吧?”荣老三可不肯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了,坐在凳子上耍赖。
“来人,把荣三爷给我请出门去!”袁端行气坏了,就在香奴耳边说了两句,香奴立刻就发威了,立刻就喊人来‘送’荣老三。
荣老三一看这架势是真的不好,也就只好认栽,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么!“好好好,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我走,我这就走,你可别后悔!”
接到了香奴送来的消息,荣宝儿仔细看了两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荣老三,真是敢想,他要是不去写戏本子,还真是白糟蹋了他这份脑洞,袁敏行从外头进来,看着荣宝儿捧着个纸条发愣,就凑过来跟着看。
“真是活腻歪了,这种瞎话他都能编的出来,宝儿,你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说给别的人听!”袁敏行气的头发都炸了,高声喊了长仁,“把爷惯用的腰刀拿过来,爷要亲手割了他的舌头!”
“敏行,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三叔,是长辈,你出面不大合适!”荣宝儿眼看着拉不住袁敏行,一着急就跳到了他的背上,在他耳边吼。“这件事,还得我爹出面,才是顺理成章的!你且稍安勿躁!”
“宝儿,你不懂,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不然的话,要是真的让闲言碎语传出去,你以后可就没法在京城里立足了!”袁敏行急的跳脚,差点把荣宝儿给摔下来,荣宝儿一声惊叫,袁敏行立刻就站着不敢动了,“宝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敏行,关心则乱,你不可以这样冲动,就算是你要替我出气,咱们也要商量个办法出来,不能你这样拿着刀砍上门去,万一真有个闪失,你让我后半辈子靠谁去?”荣宝儿从袁敏行的背上滑下来,却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撒手,“我既然嫁给了你,你就得对我负责,我还要给你生一屋子的孩子,等着以后含饴弄孙呢!”
“宝儿!”袁敏行突然就被荣宝儿的话给触动了,荣宝儿跟他成亲这么久,可是一次都没这样说过话,袁敏行心里觉得暖暖的,也有些骄傲,就扔了腰刀,轻轻的握着荣宝儿在他腰间交握的手,“宝儿,你放开我,让我转身看看你,我保证不冲动的去找荣老三,真的!”
荣宝儿将信将疑的,慢慢的撒开手,袁敏行果然没有转身捡了腰刀,就跑去跟荣老三拼命,而是轻轻的用手托起了荣宝儿的下巴,看她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有些心疼。
“宝儿,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够白头到老,儿孙绕膝!”袁敏行低下头,跟荣宝儿额头相抵,嘴角带着微笑说。
好不容易哄住了袁敏行,荣宝儿心里的火气又涌上来,不出了这口恶气,荣宝儿也是憋着难受,袁敏行也看出来了,因为荣宝儿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扒拉白饭,都没怎么夹菜。
“宝儿,你说,我们是不是这就去找岳父商量这件事?”袁敏行一直等到吃完了饭,才开口问荣宝儿。
“那个,我想过了,要是我们俩,给三叔一点小小的教训,也许,嗯,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我爹现在很忙,我有些不忍心再给他添麻烦!”荣宝儿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其实她是担心,荣曜是重情义的,万一他事到临头又顾念起来手足之情,谁知道荣老三会不会以为是荣曜怕了他,再得意忘形的把事情满京城的宣扬出去?
“宝儿,你可是有什么想法?”袁敏行心里其实隐约有了些想法,可是还是想先听听荣宝儿的意见。
“你也看到了,今天郑家父子带了个了不得的贵人去了香兰园,就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荣宝儿坐在炕上,倚着引枕说。
“一个人......太和?”袁敏行跟荣宝儿不愧是夫妻,简直就是心有灵犀。
“是,听说太和最近状况很是不错,还豢养了几个面首,只是难免会觉得腻味,那她去香兰园找找乐子也是应该的,何况,香奴样貌是真的很不错,兰奴也别有风情,若是她跟我三叔因此而争执起来,那我三叔岂不是吃亏吃定了?更何况之前他们俩还有过节,太和那把火,可是把我三叔的私生子给吓死了呢!”
“还有袁端行,他也是个欠教训的东西,就算是被牵连进去,也是活该!”袁敏行咬着牙恨得几乎目眦尽裂,袁端行自打发现了香兰园这个好地方,已经几乎把袁熙的家底给掏空了。
“可问题是,我三叔兜比脸都干净,哪里找银子去跟太和争人呢?”荣宝儿又有点犯愁,“要是我们直接给,岂不是做的太明显了?”
“你放心,我来安排,不过是几把骰子的事!”袁敏行呵呵笑了,翻身就把荣宝儿给压倒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宝儿跟我心里想的,竟然一样,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天生一对儿!”
第二天早上,荣宝儿是被郑嬷嬷给从被窝里扒出来的,“夫人,今天粥棚是我们家轮值,您要是再不起来,就吃不上早饭了!”
荣宝儿被郑嬷嬷给扶到梳妆台前的时候,眼睛都还没睁开,郑嬷嬷只好让白果和甘松两个,一左一右的半蹲着扶住她,然后才能腾出手来,给荣宝儿梳头,荣宝儿被半冷的手帕子呼到脸上,才算是真正的明白过来,勉强把眼睛张开一条缝,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小说 .se.
“嬷嬷,就算是我们要去粥棚。也不用起的这样早吧?天都还漆黑一片呢!”荣宝儿睡眼惺忪的,口齿也不清晰的说,心里想的就是怎么样才能爬回温暖的被窝里去,再舒舒服服的睡个回笼觉。
“不是天黑,是外头乌云太厚了,恐怕是要下一场大雪了!”郑嬷嬷咬着梳子,给荣宝儿往头发上查簪子,扫了一眼窗户,回答道。
“是吗?”荣宝儿一听可能下雪,心里就高兴起来,“那是不是就能缓解了旱情,明年开春播种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要是真的能好好的下了一场大雪,就有可能,就怕又是狗咬尿脬空欢喜!”郑嬷嬷可是没有荣宝儿这样乐观。
“对了,今天又不是朝会,敏行怎么起的这么早?”甘松看荣宝儿已经清醒了,松开了扶着她的手,去收拾炕上的被褥,荣宝儿才想起来问。
“今天确实不是朝会,爷早上起来的时候,长礼匆匆跑了进来见爷,然后爷跟奴婢交代了一声,说是陛下突然派人过来说,要给三皇子办抓周礼,让我们家爷必须到场,爷就匆匆忙忙的进宫去了!”郑嬷嬷想起来就有气,“这皇帝怎么想起来一出是一出呢?”
“真是偏心太过了!”荣宝儿也皱起了眉头,前头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可都没受到皇帝这样的重视,也没听说他召集群臣,给他们办抓周礼。“但愿今天这场雪要下下来才好,千万别跟去年似的,被二皇子把满天的乌云都给冲散了!”
然后,荣宝儿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语成谶!简单吃了早饭,坐着马车到了粥棚,看着大家热火朝天的淘米,劈柴,架起可以供几个人洗澡的大锅,开始煮粥,荣宝儿坐在雅间里,还没端起茶来,蓬莱就到了,荣宝儿吃惊不小。
“小婶子,你怎么没进宫去?”荣宝儿把蓬莱迎进了屋里,阻止了她脱披风的动作,反倒塞了个手炉给她,“小婶子,你可千万别脱了大衣裳,这里虽然看着暖和,可是地风却不小,再遭了凉,可容易伤风的!”
“我进宫去凑什么热闹?前面嫡子,长子都没这么兴师动众的,一个不嫡不长的庶子,我可没兴趣!”蓬莱最近身体总是容易燥热不适,也去了荣宝儿家里,请清虚看过了,清虚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再看看,蓬莱回家就来了葵水,心里失望之下,脾气也越发的暴躁了。
“世事难料啊!”荣宝儿也不好多说,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就是异常残酷和激烈的,史书上也没有定论说,一定是嫡子,长子能够继承皇位不是?“小婶子,你身体不舒服,在这里略坐坐,就回去休息吧!别劳累着了!”
“怎么,你这是撵我走呢?”蓬莱冲荣宝儿翻了个白眼,然后叫自己的小丫头,“你,去给我端碗茶上来,我要渴死了!”
“小婶子,你最近这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荣宝儿也不跟蓬莱计较,把自己才放下的茶碗端起了,送到了蓬莱手边,“你喝这个吧,温热的,刚好入口!”
蓬莱也不客气,把茶碗端起了,一口气就喝了半杯,“这不是茶水!你给我喝的什么?”
“姜丝煮的热奶,你现在还是少喝茶!”荣宝儿回身截了蓬莱丫头送上的茶,冲蓬莱一举杯,“干杯!”
“也就是你,没大没小的,还总是跟我耍小心眼!”蓬莱又一仰头,喝干了奶,长出了一口气,往后靠在了椅子背儿上,情绪有些低落的说,“我的葵水,今天刚刚来了!”
“不应该啊!”荣宝儿就是一愣,明明清虚后来跟她说,蓬莱十有八九是有了身孕的,怎么会来了葵水?“小婶子,你确定?”
“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蓬莱眼睛里涌起了泪花,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蓬莱努力假装没事,声音中的哽咽却出卖了她。
“嬷嬷,你让永安哥哥去请清虚道爷过来一趟,再给我小婶子看看!”荣宝儿不放心,“小婶子,你也不要再在这里坐着了,跟我到旁边贵妃榻上躺躺!”
“我又不累!”蓬莱还要拒绝,却被荣宝儿不容置疑的,搀扶起来,走到铺着厚厚羊毛毡毯的贵妃榻前,荣宝儿给她解了披风,让她躺下,还把一个柔软的厚棉坐垫给折起来,垫到了她的腰下面,然后才给她盖上了被子和披风,随后又把手炉给她塞到了脚底下。“宝儿,你这是再做什么?”
“小婶子,你肚子可觉得疼痛或者后腰觉得酸?”荣宝儿不答反问。
“是有一些,我来月事,一向都是这样的!”蓬莱被荣宝儿的严肃神情给吓到了,就老实的回答。
“我觉得,你不是来葵水了!小婶子,你老实的躺着别动,等等清虚道爷,让他给你再瞧瞧。”荣宝儿心里也是忐忑,蓬莱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满心的期盼又升起来,可是想起自己确实流了鲜红的血,心里又难过起来。
“宝儿,我害怕!”蓬莱抓住荣宝儿的手,低声说。
“没事,有我呢!”荣宝儿面前挤出一丝笑,轻轻拍着蓬莱的手,安慰她。
永安回到家,正碰到了被荣高氏派来的寿嬷嬷,听说了是蓬莱身体不舒服,寿嬷嬷马上就坐车回了凤翔侯府,正好高卢氏也在,就跟荣高氏说,“长嫂如母,这时候也只有你来出面,把蓬莱接过来照顾才行,不然,要让她住到宝儿家里去吗?那也太不像话了!”
“娘说的对!”荣高氏立刻就安排了木蓝驾车,寿嬷嬷和玉竹坐着马车去接蓬莱。
清虚一脸的忧心,反复给蓬莱把脉,最后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老道开一副安胎的方子给你,你一定要按时服用,同时也要注意卧床休养,在胎气未稳之前,尽量不要下地走动!”
“道爷,您看我小婶保住这一胎,可有多大的把握?”背着蓬莱,荣宝儿低声的问清虚。
“按道理说,她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她肯听老道的话,平安生产应该问题不大!可是,”清虚这一个可是,差点把荣宝儿的心脏给吓出来,“老道以为,她这次似乎是吃了什么活血或者类似的东西,才会这样!若是这件事查不清楚,那老道可就不敢保证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次是什么药?大戟,甘遂?”荣宝儿差点就跳起来,满脑子都是先头二婶难产,拼死才生下了荣瑛的事。
“老道也没看到药渣子,也不敢乱说话,总归是活血或者大寒之物就是了!”清虚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这种事情就这么多呢?“我说小丫头,你成亲也一年多了,可还没一点动静,你要不要也查查身边的人?”
“我要是有动静,道爷您给敏行开的方子,可不就砸了您老人家的招牌?”荣宝儿斜了清虚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跟袁敏行跟前叨叨,荣宝儿年纪还小,现在生产诸多艰难,总是要二十左右再生育,不但孩子聪明健壮,对母亲也好,所以袁敏行就信了个十成十,措施做得那叫一个完备!“道爷,是不是您跟敏行说了什么,他才每日里神神叨叨的,非要我过了二十岁,再生孩子?”
“那个,这个,老道就是顺嘴那么一说,谁让他就相信了呢?”清虚呵呵干笑了两声,把写好的方子塞给了旁边站着的郑嬷嬷,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了。
“奇怪!”荣宝儿转身回去看蓬莱,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些后世的理念,怎么就能从清虚嘴里说出来?难道他也是个穿的?
“什么奇怪?”喝了安胎茶,蓬莱觉得舒服多了,肚子也不疼了,看到荣宝儿一脑门的官司,也有闲心问她了。
“小婶子,如今,是谁在负责你府里的饮食?”荣宝儿在蓬莱身旁坐下问。
“我府里的饮食都是大姑姑在负责,怎么你是说......”蓬莱可不是什么天真烂漫,不知道人心险恶的,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她家里也没什么亲人了,我们虽说是主仆,可跟母女也差不了什么,绝对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