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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饿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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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统考的第一天。
当周晔踏着步子迈入实验室的大门，一股久违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
是的，这是一所建校历史将近30年的高中，在这个名为易水的小县城中，它也非常得意的叫做易水实验高中，这个师资力量在县城里算得上第二，第一名的高中名为易水一中，论教学水平和师资力量，确实更高一档。
为什么考试的地点在一个宽广又奇怪的实验室？这还得从易水实验高中的“传统”说起。
原本的易水高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学生，所以考试场所也是足够使用的。
但随着学校的名声鹊起，前来入学的学生也变得更多起来。
而扩建这个条件目前并不允许，再加上每次考试需要让座椅间隔开来，位置必然不够用。
历来学校都是以学习成绩为主，一千一百名学生同时考试，有着整齐桌椅和布置的考场，只能容纳750名以内的学生，所以，学习成绩吊车尾的就被安排到另外偏远一些的实验楼。
而实验楼中也分三六九等，这高达7层的楼栋，第七层正是吊车尾中的吊车尾，将近一千一百名的学生都在这里考试，而第一层被底层学生们戏称为“龙门”，因为一旦名次提升，就可以去到窗明几净的教学楼考试了。
在年级吊车尾的班级，周晔作为班级吊车尾，自然而然在实验楼考试，此刻的他正在五层“渡劫”。
“喂！周晔！”
在这个环形的楼层中，趴在栏杆上的周晔突然被人喊了一声，抬头一看，伏在对面栏杆上的，正是自己的老同桌，文海。
“什么事啊！”周晔觉得有一点好笑，挥手喊了回去。
“希望这次考完试之后，你能“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啊！””
文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再上一层楼，怕不是皮都要被老妈剥了，班级垫底就算了，还年级垫底。
虽然这两天应老二的说法，恶补了一些课本上的基础知识，其效果类似于某位四次元口袋猫咪的记忆面包，但基础知识就是基础知识，数学和物理是需要解题思路和方法的，并不是从普通的课本中就能得到什么大提升。
第一场考试：语文。
和过往的情况一样，语文考试主要考学生对生僻字的词汇量，对词语的使用熟练度，以及文章的阅读理解。大家都是中国人，自然语文这块都不会差到哪儿去，所谓的阅读理解，也不过是找点作家的“感想”强行贴上去，或是散文，或是诗词，总之，这并不能难倒周晔，以及所有人。
一百多分吧。周晔这么想着，满怀思绪的走出了考场。匆忙中一撇，正看到了对面考场走出来的文海。挥了挥手，像两只狼狈一样凑到了一起。
“语文的阅读理解真恶心啊，又是一道读不懂的文言文，搞不懂这些出题的老师在想什么，让他们自己读估计也不明白吧。”文海适时的吐槽了一句。
周晔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真的是焯了，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让我理解什么什么.....作者对家乡的情绪”，随后“呸”了一口，“狗屁文章，全是文言文里的生僻词，每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鬼知道。”
“哎...”文海大气的拍了拍周晔的肩膀，表示理解。连唯一没什么门槛的语文都这么难，真不知道高考改怎么考。
去完食堂，回到教室，周晔发现班上闹哄哄的，没有人抓紧时间午睡，反倒是都在聊天，毕竟作为年级后排的12班，能让老师指望的也就那一颗独苗和几颗小草罢了。大家都知道高考的命运，如果没有什么天神下凡的操作，恐怕也就止步于此，现在再去抱佛脚，反而对不起自己这两年半的潇洒。
趴在桌子上，周晔悄悄抬起头，看向了那个穿着斑点碎花裙的女生。披着半长的头发，腰背挺得笔直，连双腿也不例外。侧颜很美，却独有一份可爱的味道，一双眼睛娇俏可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认真的味道。一个在看认真书的女生，也是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青春和知性感觉的结合体。
“真好啊。”周晔悄悄看着刘慧，一言不发，只觉得此时此刻能偷偷看着这个女生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为什么不追求她呢？”心里的另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让周晔内心为之一慌。
“我成绩太差了，长得又不帅，再说了，也和她不是很熟，反正.....”这么回应着老二，周晔的心里也是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重新焕发活力。
“哎...班级第三啊。家里又有钱，估计也看不上你，等到高考结束了，你们就没有交集咯~~”老二略带嘲讽的想法扑面而来，让周晔为之一愣。
少年突然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进行剧烈的交流。
“老二，前几天的生物知识点记了多少来着。”
“我看看。报告老大，6册生物书粗略记住了3册，时间上不太允许，但知识点的准确度有7成吧，只要题目问到了，应该可以解答。”
“英语单词呢，虽然是抱佛脚，应该也有些效果吧。”
“单词短暂记忆下2天记了300个，估计一周后能存留10个左右，考试应该能发挥一些效果。”
实际上，周晔在理科考试这里，也仅仅只有英语分数有一点效果，可能是跟平时喜欢看美剧有关吧，除了英语和语文，其他的科目臭的一塌糊涂。
和老二核对了一下各个科目的长进，周晔内心也逐渐活络起来，如果按照这样的记忆水平，那么自己到了高考岂不是能飞黄腾达？
只恨自己当初选的是理科，要是选的是文科，那岂不是清华北大随便选，哈哈哈哈哈哈！
正咧着嘴笑着，教室里闹哄哄的声音陡然安静了下来。抬头一看，正是不出所料的班主任张兵。
正带杀气的面庞，看似毫无表情，实则杀机涌现，尤其是一对圆框眼镜的边框，从侧面看恰巧遮住了眼仁，让人很难猜测主人的情绪。
看到班级安静了，张兵于是转身离开。
这是他当班主任的第三届，今年的张兵已经三十六岁了，和大多数老师一样奉献自己的青春，给这所学校教导一届又一届的学生。
虽然说老师的待遇还算不错，但是作为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他发现现在的学生一届不如一届了，这一届比上一届还要皮，还要我行我素。
坐在隔壁的办公室椅子上，张兵摘下眼镜，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了疲惫的表情，因为还有几对“小情侣”让他头痛不已，几个男学生又是油盐不进，家长也给了最后通牒，只要孩子顺利毕业，其他的随便老师怎么做。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这一届孩子别乱来，好好的毕业就行咯！”
想到这里，张兵的表情轻松了许多，端起桌上的厚茶杯抿了一口香茶。
嗯，这一盒毛尖味道不错。
“已知集合m=x|-4＜x＜2，n=x|x2-x-6＜0则mnn=？”
这是数学老师的第一道选择题。
“选c，-2＜x＜2，这道题前天练习题第六道，只不过是简答题而不是选择题。”
老二精准的帮助周晔回忆起了前天的数学课堂测验，只可惜，就这一道选择题碰上了，其他的全部都得靠自己平时的解题能力。
“我靠，就这一道？”
“不然呢，脑子里面就这一道一模一样。诶不对，这道填空题也在里面，就是a的数值换成了13，d的数值成了-5，计算方式一模一样。”
周晔奋笔疾书，靠着前几日班主任随堂测验的数据，狠狠的捞了将近20多分，这些分数都是相同解题思路的相思题，如果有印象，哪怕数学基础比较差的同学，同样能够拿到这个分数。
“张兵这个操作有点东西啊。”老二在脑海里吐槽着。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说这算不算泄题呢？”
“应该不算吧，充其量泄了一题而已，而且简答变选择，还是有区别的。”脑海里两道意识奸诈的笑着，这次的数学分数还真的要涨了不少。原本以为会影响自己生活的第二意识，没想到反而能够起到好的效果。
“叮铃铃铃铃~”
铃声响起的时候，太阳的光芒已经不再耀眼，变得混沌起来。
周晔的双眼已经睡的稀松，由于老二的双核发挥，解题速度呈现几何增长，而且还拿下了以前很难拿下了几个6分题。
答完题又不能离开考场，只能闭目养神休息了。
迈出考场的门口，周晔感觉到双腿发软，大脑一阵眩晕。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受，而且还饿得要死？”
“这场考试的消耗量太大了，先是找之前随堂测验的画面，又是疯狂解题，效率是之前的13倍，能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得赶紧去食堂吃饭！”
老二及时的解释并提醒。
周晔自然知道要去吃饭，但是双脚不仅发软，头还晕的不行，只一晃眼间，身后一位同学侧身而过碰了一下，两腿瞬间脱力，周晔感觉自己突然像抽掉电池的机器人。
眼看着要倒下去，突然一只稳健的手掌从身后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周晔。
“哇！晔哥你怎么回事？”
看到从考场走出来的周晔，文海下意识的就从背后抓了一把，没想到面前的这家伙居然要倒了？
“没...没事，扶我一把，我要去吃饭。”周晔呼吸有些不畅，好难从嘴里飘出几句话。
文海见状赶紧掺住周晔，两个人一撅一拐的吵着食堂路线蹭着。
刚考完试的人群大军纷纷汇合，在校园的主路上形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冲击着周晔发软的身体，浓厚的热水夹杂着各种人体的味道，此刻是那么的清晰又煎熬。
终于，在抵达食堂后，周晔成功的点了一份牛肉面，并且在迅速快捷的3分钟内全部吞咽完毕，看的文海一脸懵逼。
“卧槽，你吃饭什么时候这么快了，以前你吃饭没二十分钟根本解决不了吧？”
“一言难尽，总算把肚子勉强填饱，”周晔站起身，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又朝着点餐口走去，“我再去点份炒饭。”
短短的二十分钟，文海见证了一代“食神”的诞生，是真的只会食的神，一碗面，一份炒饭，一个炸鸡腿，再加两大块华夫饼。
“好了，我吃饱了。”
擦了擦嘴巴，周晔才发现一旁的文海下巴已经跌到了桌子上，惊的不行，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纸巾和吃完的盒子，连周围的同学也发现，这两个人吃掉了4个人的量，可真是饭桶两位。
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下，周晔慢悠悠的离开了食堂，临了出了大门。
“嗝~~~”
一个悠然的饱嗝传出，周晔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眉头舒展开来，表情看起来轻松多了，邀着文海的肩膀，周晔一步一晃的向着班里走去，两道人影，一道怡然自得，一道踉踉跄跄。
期中统考的第一天。
当周晔踏着步子迈入实验室的大门，一股久违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
是的，这是一所建校历史将近30年的高中，在这个名为易水的小县城中，它也非常得意的叫做易水实验高中，这个师资力量在县城里算得上第二，第一名的高中名为易水一中，论教学水平和师资力量，确实更高一档。
为什么考试的地点在一个宽广又奇怪的实验室？这还得从易水实验高中的“传统”说起。
原本的易水高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学生，所以考试场所也是足够使用的。
但随着学校的名声鹊起，前来入学的学生也变得更多起来。
而扩建这个条件目前并不允许，再加上每次考试需要让座椅间隔开来，位置必然不够用。
历来学校都是以学习成绩为主，一千一百名学生同时考试，有着整齐桌椅和布置的考场，只能容纳750名以内的学生，所以，学习成绩吊车尾的就被安排到另外偏远一些的实验楼。
而实验楼中也分三六九等，这高达7层的楼栋，第七层正是吊车尾中的吊车尾，将近一千一百名的学生都在这里考试，而第一层被底层学生们戏称为“龙门”，因为一旦名次提升，就可以去到窗明几净的教学楼考试了。
在年级吊车尾的班级，周晔作为班级吊车尾，自然而然在实验楼考试，此刻的他正在五层“渡劫”。
“喂！周晔！”
在这个环形的楼层中，趴在栏杆上的周晔突然被人喊了一声，抬头一看，伏在对面栏杆上的，正是自己的老同桌，文海。
“什么事啊！”周晔觉得有一点好笑，挥手喊了回去。
“希望这次考完试之后，你能“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啊！””
文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再上一层楼，怕不是皮都要被老妈剥了，班级垫底就算了，还年级垫底。
虽然这两天应老二的说法，恶补了一些课本上的基础知识，其效果类似于某位四次元口袋猫咪的记忆面包，但基础知识就是基础知识，数学和物理是需要解题思路和方法的，并不是从普通的课本中就能得到什么大提升。
第一场考试：语文。
和过往的情况一样，语文考试主要考学生对生僻字的词汇量，对词语的使用熟练度，以及文章的阅读理解。大家都是中国人，自然语文这块都不会差到哪儿去，所谓的阅读理解，也不过是找点作家的“感想”强行贴上去，或是散文，或是诗词，总之，这并不能难倒周晔，以及所有人。
一百多分吧。周晔这么想着，满怀思绪的走出了考场。匆忙中一撇，正看到了对面考场走出来的文海。挥了挥手，像两只狼狈一样凑到了一起。
“语文的阅读理解真恶心啊，又是一道读不懂的文言文，搞不懂这些出题的老师在想什么，让他们自己读估计也不明白吧。”文海适时的吐槽了一句。
周晔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真的是焯了，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让我理解什么什么.....作者对家乡的情绪”，随后“呸”了一口，“狗屁文章，全是文言文里的生僻词，每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鬼知道。”
“哎...”文海大气的拍了拍周晔的肩膀，表示理解。连唯一没什么门槛的语文都这么难，真不知道高考改怎么考。
去完食堂，回到教室，周晔发现班上闹哄哄的，没有人抓紧时间午睡，反倒是都在聊天，毕竟作为年级后排的12班，能让老师指望的也就那一颗独苗和几颗小草罢了。大家都知道高考的命运，如果没有什么天神下凡的操作，恐怕也就止步于此，现在再去抱佛脚，反而对不起自己这两年半的潇洒。
趴在桌子上，周晔悄悄抬起头，看向了那个穿着斑点碎花裙的女生。披着半长的头发，腰背挺得笔直，连双腿也不例外。侧颜很美，却独有一份可爱的味道，一双眼睛娇俏可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认真的味道。一个在看认真书的女生，也是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青春和知性感觉的结合体。
“真好啊。”周晔悄悄看着刘慧，一言不发，只觉得此时此刻能偷偷看着这个女生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为什么不追求她呢？”心里的另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让周晔内心为之一慌。
“我成绩太差了，长得又不帅，再说了，也和她不是很熟，反正.....”这么回应着老二，周晔的心里也是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重新焕发活力。
“哎...班级第三啊。家里又有钱，估计也看不上你，等到高考结束了，你们就没有交集咯~~”老二略带嘲讽的想法扑面而来，让周晔为之一愣。
少年突然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进行剧烈的交流。
“老二，前几天的生物知识点记了多少来着。”
“我看看。报告老大，6册生物书粗略记住了3册，时间上不太允许，但知识点的准确度有7成吧，只要题目问到了，应该可以解答。”
“英语单词呢，虽然是抱佛脚，应该也有些效果吧。”
“单词短暂记忆下2天记了300个，估计一周后能存留10个左右，考试应该能发挥一些效果。”
实际上，周晔在理科考试这里，也仅仅只有英语分数有一点效果，可能是跟平时喜欢看美剧有关吧，除了英语和语文，其他的科目臭的一塌糊涂。
和老二核对了一下各个科目的长进，周晔内心也逐渐活络起来，如果按照这样的记忆水平，那么自己到了高考岂不是能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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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当班主任的第三届，今年的张兵已经三十六岁了，和大多数老师一样奉献自己的青春，给这所学校教导一届又一届的学生。
虽然说老师的待遇还算不错，但是作为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他发现现在的学生一届不如一届了，这一届比上一届还要皮，还要我行我素。
坐在隔壁的办公室椅子上，张兵摘下眼镜，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了疲惫的表情，因为还有几对“小情侣”让他头痛不已，几个男学生又是油盐不进，家长也给了最后通牒，只要孩子顺利毕业，其他的随便老师怎么做。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这一届孩子别乱来，好好的毕业就行咯！”
想到这里，张兵的表情轻松了许多，端起桌上的厚茶杯抿了一口香茶。
嗯，这一盒毛尖味道不错。
“已知集合m=x|-4＜x＜2，n=x|x2-x-6＜0则mnn=？”
这是数学老师的第一道选择题。
“选c，-2＜x＜2，这道题前天练习题第六道，只不过是简答题而不是选择题。”
老二精准的帮助周晔回忆起了前天的数学课堂测验，只可惜，就这一道选择题碰上了，其他的全部都得靠自己平时的解题能力。
“我靠，就这一道？”
“不然呢，脑子里面就这一道一模一样。诶不对，这道填空题也在里面，就是a的数值换成了13，d的数值成了-5，计算方式一模一样。”
周晔奋笔疾书，靠着前几日班主任随堂测验的数据，狠狠的捞了将近20多分，这些分数都是相同解题思路的相思题，如果有印象，哪怕数学基础比较差的同学，同样能够拿到这个分数。
“张兵这个操作有点东西啊。”老二在脑海里吐槽着。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说这算不算泄题呢？”
“应该不算吧，充其量泄了一题而已，而且简答变选择，还是有区别的。”脑海里两道意识奸诈的笑着，这次的数学分数还真的要涨了不少。原本以为会影响自己生活的第二意识，没想到反而能够起到好的效果。
“叮铃铃铃铃~”
铃声响起的时候，太阳的光芒已经不再耀眼，变得混沌起来。
周晔的双眼已经睡的稀松，由于老二的双核发挥，解题速度呈现几何增长，而且还拿下了以前很难拿下了几个6分题。
答完题又不能离开考场，只能闭目养神休息了。
迈出考场的门口，周晔感觉到双腿发软，大脑一阵眩晕。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受，而且还饿得要死？”
“这场考试的消耗量太大了，先是找之前随堂测验的画面，又是疯狂解题，效率是之前的13倍，能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得赶紧去食堂吃饭！”
老二及时的解释并提醒。
周晔自然知道要去吃饭，但是双脚不仅发软，头还晕的不行，只一晃眼间，身后一位同学侧身而过碰了一下，两腿瞬间脱力，周晔感觉自己突然像抽掉电池的机器人。
眼看着要倒下去，突然一只稳健的手掌从身后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周晔。
“哇！晔哥你怎么回事？”
看到从考场走出来的周晔，文海下意识的就从背后抓了一把，没想到面前的这家伙居然要倒了？
“没...没事，扶我一把，我要去吃饭。”周晔呼吸有些不畅，好难从嘴里飘出几句话。
文海见状赶紧掺住周晔，两个人一撅一拐的吵着食堂路线蹭着。
刚考完试的人群大军纷纷汇合，在校园的主路上形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冲击着周晔发软的身体，浓厚的热水夹杂着各种人体的味道，此刻是那么的清晰又煎熬。
终于，在抵达食堂后，周晔成功的点了一份牛肉面，并且在迅速快捷的3分钟内全部吞咽完毕，看的文海一脸懵逼。
“卧槽，你吃饭什么时候这么快了，以前你吃饭没二十分钟根本解决不了吧？”
“一言难尽，总算把肚子勉强填饱，”周晔站起身，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又朝着点餐口走去，“我再去点份炒饭。”
短短的二十分钟，文海见证了一代“食神”的诞生，是真的只会食的神，一碗面，一份炒饭，一个炸鸡腿，再加两大块华夫饼。
“好了，我吃饱了。”
擦了擦嘴巴，周晔才发现一旁的文海下巴已经跌到了桌子上，惊的不行，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纸巾和吃完的盒子，连周围的同学也发现，这两个人吃掉了4个人的量，可真是饭桶两位。
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下，周晔慢悠悠的离开了食堂，临了出了大门。
“嗝~~~”
一个悠然的饱嗝传出，周晔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眉头舒展开来，表情看起来轻松多了，邀着文海的肩膀，周晔一步一晃的向着班里走去，两道人影，一道怡然自得，一道踉踉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