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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隐石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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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国的规矩，使者来访都需要先到使馆报备。兰陵它们赶到使馆的时候，天色已黑。说明来意后，守门兵士立刻入内禀报。
不一会，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边整理着衣服，边小跑出来。
待跑至门口，那官员冲着兰陵就拜，“怠慢了怠慢了，不知石国使者前来，在下......”
兰陵退让一步，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我，这位才是我们大人！”
那官员看向兰陵身后的徒湖，有点尴尬，又将刚才那番话重复一遍，“怠慢了怠慢了，不知石国使者前来，在下羽国‘礼待侍官’，‘华布多’。”
听到他报上家门，兰陵‘扑哧’笑出声来，徒湖瞪他一眼，他便赶快收敛了笑容。
“华大人有礼，在下是石国使者徒湖，此次代表石国出使羽国，慰问二世子离世之难。”
华布多一听姓‘徒’，便问，“不知徒大人与石国守相是......”
“在下是守相三子。”
华布多更是恭敬，“怠慢了怠慢了......”
说着，便把所有人都迎入了使馆内。
兰陵对章水之窃语道，“章大人，这位华不多大人，还真是话，不，多。”
“嘘。兰兄弟，没看见湖公子为占小姐伤势心事重重嘛，可别开玩笑了。”
安顿之后，徒湖讲述了路上遇匪之事。华布多听到是在羽通城外不远发生的事情，十分震惊，急忙叫来馆内女医给占芜诊治。
医官看过伤势，开了药，说是半月左右毒才可全部清除，身体还需妥善调理。
徒湖听罢，些许放心，这才正式递上了出使文书，说了些冠冕的慰问之言。
华布多以羽国之礼接过文书后，回道，“徒大人，这文书明天便会由使馆送往‘护国司’，护国司受理后会草拟奏本，上报国主，一般要等个几日才能定下接见之期。接见之前，‘护国属相’‘言雀’大人会先来见使者你。”
“这些我是清楚的，有劳华大人了。”
“不敢不敢，这几日在使馆有什么需要就随时跟我说，我已安排女医每日都来照料占小姐病情，放心就是。”
“谢谢华大人。”
“哎呀，不敢不敢，在下应该的。”
连续奔波了近一个月，总算是安顿下来。这羽国的床褥都是用轻柔弹软的羽毛材质填充，盘坐在床上调息，感觉自己都快陷到这绵软床垫里了。
兰陵以为自己在静心调息了，可体内的人突然醒来，问道，“你这气息怨愤的很，那路辰如何招惹你了，这样诅咒人家。”
兰陵干脆不再端坐，往床上一躺，说道“这个人，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不是个好人！”
“哈哈哈，虽不知你说的是何词语，但一定不是什么善美之言。”
“对了，你听说过空山野匪吗？”
“这......我确实不太清楚，不过你既已入了羽通城，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去问这里的隐士，他们一定了解。”
兰陵从袖口夹层中取出一物，在手中摆弄端详，正是打穿占芜肩膀的那枚‘空山镖’。他当日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偷偷拾了起来。现在看看，这物件形状奇怪，并不像普通暗器。
暗器圆环形状，有点像悠悠球，却要更小一些。薄薄的环边伸出八个叶状的刀片，很是锋利。正反两面雕刻着两只奇特的兽样，看上去一只像是鱼，一只像是蛇，却又不那么像。
“这便是你说的空山镖？”
“是呀！”
“这暗器形状奇特，不像是一般匪盗的暗器。”
兰陵想了想，突然启动隐法，打算将凡云和木蔷薇唤来商议。
可来到‘念间’。他睁眼后却竟只见凡云一人坐在对面。
念间波水平静，倒影清澈。水气落于兰陵和凡云的褶皱眉间，洁白云雾中，笼罩着一股强烈的不安。
兰陵心中以后，“木呢！”
体内的人已急忙念道，“五石，影现！”
兰陵和凡云中间，瞬间浮现出几块彩色隐石。
“这是？”兰陵问道。
体内的人告诉他，“这是隐石之灵，那林色是你，银色是云，赤色是木，珀色......”
声音突然停顿。
珀色！珀色不是守成的吗！
他出现了？！兰陵心中欢喜。
体内之人继续说着，“隐石只要存于隐士之身，就会影现。但是你看，木和守的隐石之灵，色泽暗淡，灵力散去如此之多......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他二人都曾用了‘绝法’！”
对面凡云，明明也看到了此番景象，却一直不语，看似面无表情。
许久之后，凡云竟冷冷道，“既然隐石影现，说明他二人无恙，或许，只是不便前来。”
面对云突如其来的冷漠，兰陵急道，“无恙！他二人可能遇到了危险！”。
往日里平和的凡云，用一双锋利无比的眼神盯住了兰陵，口吻生冷，“兰，你找我何事？”
兰陵被他严酷的表情震慑住，也不再质问，告诉凡云近期经历，又将空山镖给他，请离藏兄妹帮忙查看。
凡云听他说要入羽殿，便说起了墓园之事。兰陵听闻后，惊骇不已。
凡云再未提及隐石影现的事情，只吩咐兰陵，“若是入了羽殿，看看是否可以发现什么线索。另外，羽国大街小巷关于坤达明茵的传言不断，怕是有人会借此挑拨两国是非，你们还需小心应对。”
说罢，他便回去了。
兰陵回去后，十分不解，甚至有些气恼，质问起体内的人，“那可是木和守，你们就一点不担心吗？！”
“我们隐士，并不是为了谁而存在的。”
这个答案让兰陵有些意外，“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的生死，我们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他语气平淡，甚至冷酷，就像是再说着别人的事情。
“什么叫......没有意义，你们下界，不就是.....为了找到玄和守吗？”
“消失的是隐石，我们真正要找到的.....也只有隐石。只要隐石影现，即使隐士......死了......及时......木也失踪了......兽神还可以培养新的.......隐士。”
兰陵将每个字都听懂了，却又觉得自己听不懂了。
他忍不住问道，“所以，你们不在乎彼此的生死吗？”
“或许吧。”
兰陵突然觉得这事情变得有些可笑，这群隐士很可笑，自己也很可笑。
于是他冷笑一声，嘲讽道，“那你们还猩猩作态的，好像真的很为自己朋友担心一样。”
体内的人，竟没反驳，念力中带出一丝哀怨，说着，“云，他不一样。我们找到隐石，他就要回到天兽族.....接任兽神。他受的的是断念之苦，斩断一切情绪，割舍所有情丝。你......不要怪他。”他气息越来越微弱，但兰陵能感受到，他在坚持着，要继续说下去，“至于我......后面的事，你......”
说到这里，他再难坚持下去，没了声音。
兰陵不解，梦中幻妙的天兽族景观，为何始终让他感受不到半分暖色。谓隐士便是要隐去一切情怨，从此无所表露？那好与坏，悲与喜又将如何分辨。他不解，这四方究竟是何种存在，难道只是为了分出那神与人的尊与卑，为了不断往复的创与灭？
兰陵不解，为何，要召唤他，来到这个世界。
**************
接下来在使馆的几日，使团并没有得到国殿召见的消息，徒湖除了去看占芜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里。没有他的吩咐，大家也不敢出去乱逛，一群人整日闲待着，都快长毛了。
兰陵正在使馆瞎晃，碰到了华布多，便问，“华大人有礼了，请问我们公子递交的文书，国殿是否有回应了？”
华布多吞吞吐吐地回应，“啊......哈哈哈......我记得你是叫兰陵吧。”
“在下兰陵，请问大人，这文书......”
“对对对，哈哈哈，这位兰使者，请帮忙告诉徒大人，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国殿近来呀，这文书比较多，比较多，我再问问，再问问。”说完，他便匆匆离去了。
见华布多刻意躲避，兰陵想起云告诫之事，心中忐忑，“莫不是真的因为公主的事？”
正巧，徒湖让人过来叫他，说是要一起品茶。
院中，兰陵、徒湖、章水之三人惬意而坐。
“湖公子，这羽国的人真是会享受呀！”章水之喝了口茶，回味地说，“这茶真是清甜呀！公子，你再看他们这物件......”说着，他拿起盛舀茶叶的勺片，“配上他们的羽饰，真是显得精致。如此美物用来量茶分茶，与这茶香甜气相得益彰呀，哈哈哈......”
徒湖轻抿了一口茶，微笑点了点头。
兰陵笑道，“公子和章大人都是雅士，既是对这些个小玩意喜欢，不如咱们去转转这都城的大街小巷，如何？”
章水之听到兰陵提议出去，两眼放光，应和着，“是呀是呀，这羽通城的‘花羽街’那可是闻名遐迩呀，美食酒饮、各国器物、还有那......哈哈，那歌舞之地，公子，那可是让人流连忘返呀！哈哈哈......”
看章水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兰陵心中窃笑，“一说到歌舞之地就这幅德行，上次若不是他劝徒湖去水花云间，哪有水云烟那档子事儿！不过这次，还真希望徒湖能再被他劝动一次。”
“公子，我今日遇到华大人，说是让咱们再等上几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散散心，顺便买些好玩的东西，让芜儿小姐也开心开心。”
“还要再等上几日？”
“是呀，公子。华大人说最近羽殿文书奏本多，让我们再等等。公子这次出来还有别的事情，也不能老闷在使馆。”
“是呀是呀，兰兄弟说的有理。”
“那......好吧......”
于是，他们三人便来到了花羽街‘万羽酒馆’。
酒馆里高朋满座，酒香扑鼻。台上一对说唱人穿着夸张而厚重的羽饰长袍，用幽默浮夸的方式表演着离奇轶事，引得台下众人时而大笑欢呼，时而面色沉凝。
一段故事讲毕，叫好声不断。
其中一个瘦高个儿的大声叫道，“好！今日与在坐各位有缘，我兄弟二人再与诸位说上一段。”
台下欢呼雀跃，此起披伏。
两个说书人也一唱一和的表演起来......
“话说，我们的邻居石国，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叫什么来着......。”
“坤达明茵！”
“对！说这位明茵公主，美艳如羽梦山的神鸟一般！”
“那可真是兽神眷顾！”
“可惜她的命数却不尽如人意！”
“怎么说？”
“诸位请慢慢听来......”
这二人你言我语，边说边唱，讲述的，正是明茵公主与徒央的爱情故事。
羽国的规矩，使者来访都需要先到使馆报备。兰陵它们赶到使馆的时候，天色已黑。说明来意后，守门兵士立刻入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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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跑至门口，那官员冲着兰陵就拜，“怠慢了怠慢了，不知石国使者前来，在下......”
兰陵退让一步，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我，这位才是我们大人！”
那官员看向兰陵身后的徒湖，有点尴尬，又将刚才那番话重复一遍，“怠慢了怠慢了，不知石国使者前来，在下羽国‘礼待侍官’，‘华布多’。”
听到他报上家门，兰陵‘扑哧’笑出声来，徒湖瞪他一眼，他便赶快收敛了笑容。
“华大人有礼，在下是石国使者徒湖，此次代表石国出使羽国，慰问二世子离世之难。”
华布多一听姓‘徒’，便问，“不知徒大人与石国守相是......”
“在下是守相三子。”
华布多更是恭敬，“怠慢了怠慢了......”
说着，便把所有人都迎入了使馆内。
兰陵对章水之窃语道，“章大人，这位华不多大人，还真是话，不，多。”
“嘘。兰兄弟，没看见湖公子为占小姐伤势心事重重嘛，可别开玩笑了。”
安顿之后，徒湖讲述了路上遇匪之事。华布多听到是在羽通城外不远发生的事情，十分震惊，急忙叫来馆内女医给占芜诊治。
医官看过伤势，开了药，说是半月左右毒才可全部清除，身体还需妥善调理。
徒湖听罢，些许放心，这才正式递上了出使文书，说了些冠冕的慰问之言。
华布多以羽国之礼接过文书后，回道，“徒大人，这文书明天便会由使馆送往‘护国司’，护国司受理后会草拟奏本，上报国主，一般要等个几日才能定下接见之期。接见之前，‘护国属相’‘言雀’大人会先来见使者你。”
“这些我是清楚的，有劳华大人了。”
“不敢不敢，这几日在使馆有什么需要就随时跟我说，我已安排女医每日都来照料占小姐病情，放心就是。”
“谢谢华大人。”
“哎呀，不敢不敢，在下应该的。”
连续奔波了近一个月，总算是安顿下来。这羽国的床褥都是用轻柔弹软的羽毛材质填充，盘坐在床上调息，感觉自己都快陷到这绵软床垫里了。
兰陵以为自己在静心调息了，可体内的人突然醒来，问道，“你这气息怨愤的很，那路辰如何招惹你了，这样诅咒人家。”
兰陵干脆不再端坐，往床上一躺，说道“这个人，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不是个好人！”
“哈哈哈，虽不知你说的是何词语，但一定不是什么善美之言。”
“对了，你听说过空山野匪吗？”
“这......我确实不太清楚，不过你既已入了羽通城，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去问这里的隐士，他们一定了解。”
兰陵从袖口夹层中取出一物，在手中摆弄端详，正是打穿占芜肩膀的那枚‘空山镖’。他当日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偷偷拾了起来。现在看看，这物件形状奇怪，并不像普通暗器。
暗器圆环形状，有点像悠悠球，却要更小一些。薄薄的环边伸出八个叶状的刀片，很是锋利。正反两面雕刻着两只奇特的兽样，看上去一只像是鱼，一只像是蛇，却又不那么像。
“这便是你说的空山镖？”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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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想了想，突然启动隐法，打算将凡云和木蔷薇唤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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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心中以后，“木呢！”
体内的人已急忙念道，“五石，影现！”
兰陵和凡云中间，瞬间浮现出几块彩色隐石。
“这是？”兰陵问道。
体内的人告诉他，“这是隐石之灵，那林色是你，银色是云，赤色是木，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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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二人都曾用了‘绝法’！”
对面凡云，明明也看到了此番景象，却一直不语，看似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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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云听他说要入羽殿，便说起了墓园之事。兰陵听闻后，惊骇不已。
凡云再未提及隐石影现的事情，只吩咐兰陵，“若是入了羽殿，看看是否可以发现什么线索。另外，羽国大街小巷关于坤达明茵的传言不断，怕是有人会借此挑拨两国是非，你们还需小心应对。”
说罢，他便回去了。
兰陵回去后，十分不解，甚至有些气恼，质问起体内的人，“那可是木和守，你们就一点不担心吗？！”
“我们隐士，并不是为了谁而存在的。”
这个答案让兰陵有些意外，“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的生死，我们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他语气平淡，甚至冷酷，就像是再说着别人的事情。
“什么叫......没有意义，你们下界，不就是.....为了找到玄和守吗？”
“消失的是隐石，我们真正要找到的.....也只有隐石。只要隐石影现，即使隐士......死了......及时......木也失踪了......兽神还可以培养新的.......隐士。”
兰陵将每个字都听懂了，却又觉得自己听不懂了。
他忍不住问道，“所以，你们不在乎彼此的生死吗？”
“或许吧。”
兰陵突然觉得这事情变得有些可笑，这群隐士很可笑，自己也很可笑。
于是他冷笑一声，嘲讽道，“那你们还猩猩作态的，好像真的很为自己朋友担心一样。”
体内的人，竟没反驳，念力中带出一丝哀怨，说着，“云，他不一样。我们找到隐石，他就要回到天兽族.....接任兽神。他受的的是断念之苦，斩断一切情绪，割舍所有情丝。你......不要怪他。”他气息越来越微弱，但兰陵能感受到，他在坚持着，要继续说下去，“至于我......后面的事，你......”
说到这里，他再难坚持下去，没了声音。
兰陵不解，梦中幻妙的天兽族景观，为何始终让他感受不到半分暖色。谓隐士便是要隐去一切情怨，从此无所表露？那好与坏，悲与喜又将如何分辨。他不解，这四方究竟是何种存在，难道只是为了分出那神与人的尊与卑，为了不断往复的创与灭？
兰陵不解，为何，要召唤他，来到这个世界。
**************
接下来在使馆的几日，使团并没有得到国殿召见的消息，徒湖除了去看占芜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里。没有他的吩咐，大家也不敢出去乱逛，一群人整日闲待着，都快长毛了。
兰陵正在使馆瞎晃，碰到了华布多，便问，“华大人有礼了，请问我们公子递交的文书，国殿是否有回应了？”
华布多吞吞吐吐地回应，“啊......哈哈哈......我记得你是叫兰陵吧。”
“在下兰陵，请问大人，这文书......”
“对对对，哈哈哈，这位兰使者，请帮忙告诉徒大人，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国殿近来呀，这文书比较多，比较多，我再问问，再问问。”说完，他便匆匆离去了。
见华布多刻意躲避，兰陵想起云告诫之事，心中忐忑，“莫不是真的因为公主的事？”
正巧，徒湖让人过来叫他，说是要一起品茶。
院中，兰陵、徒湖、章水之三人惬意而坐。
“湖公子，这羽国的人真是会享受呀！”章水之喝了口茶，回味地说，“这茶真是清甜呀！公子，你再看他们这物件......”说着，他拿起盛舀茶叶的勺片，“配上他们的羽饰，真是显得精致。如此美物用来量茶分茶，与这茶香甜气相得益彰呀，哈哈哈......”
徒湖轻抿了一口茶，微笑点了点头。
兰陵笑道，“公子和章大人都是雅士，既是对这些个小玩意喜欢，不如咱们去转转这都城的大街小巷，如何？”
章水之听到兰陵提议出去，两眼放光，应和着，“是呀是呀，这羽通城的‘花羽街’那可是闻名遐迩呀，美食酒饮、各国器物、还有那......哈哈，那歌舞之地，公子，那可是让人流连忘返呀！哈哈哈......”
看章水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兰陵心中窃笑，“一说到歌舞之地就这幅德行，上次若不是他劝徒湖去水花云间，哪有水云烟那档子事儿！不过这次，还真希望徒湖能再被他劝动一次。”
“公子，我今日遇到华大人，说是让咱们再等上几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散散心，顺便买些好玩的东西，让芜儿小姐也开心开心。”
“还要再等上几日？”
“是呀，公子。华大人说最近羽殿文书奏本多，让我们再等等。公子这次出来还有别的事情，也不能老闷在使馆。”
“是呀是呀，兰兄弟说的有理。”
“那......好吧......”
于是，他们三人便来到了花羽街‘万羽酒馆’。
酒馆里高朋满座，酒香扑鼻。台上一对说唱人穿着夸张而厚重的羽饰长袍，用幽默浮夸的方式表演着离奇轶事，引得台下众人时而大笑欢呼，时而面色沉凝。
一段故事讲毕，叫好声不断。
其中一个瘦高个儿的大声叫道，“好！今日与在坐各位有缘，我兄弟二人再与诸位说上一段。”
台下欢呼雀跃，此起披伏。
两个说书人也一唱一和的表演起来......
“话说，我们的邻居石国，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叫什么来着......。”
“坤达明茵！”
“对！说这位明茵公主，美艳如羽梦山的神鸟一般！”
“那可真是兽神眷顾！”
“可惜她的命数却不尽如人意！”
“怎么说？”
“诸位请慢慢听来......”
这二人你言我语，边说边唱，讲述的，正是明茵公主与徒央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