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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顾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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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清贵的气息稀释了雷电的威力，强大的安全感下，顾子衿的理智复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去推綦墨城，同时扭头去看覃漪云的反应。她看得很清楚，那一刹那，覃漪云脸上的表情是震撼与嫉妒。
她使劲去推面前的胸膛，抬头瞪眼：“放开我！”
綦墨城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俯首在她耳边说：“还在闪电，又要打雷了。”
果然，又一声惊雷，噼啪作响，子衿吓得一缩，埋首进了男人的胸膛。
约莫十分钟后，雨势渐渐小了，綦墨城的臂力松开了，虚抱着她哄慰：“好了，没事儿了。”
雷电已息，顾子衿倒像是触电一般，赶紧闪到一边，面带歉意对覃漪云说：“对不起，让覃小姐见笑了，我怕打雷。”
綦墨城望着她，有些好笑，为什么是对着漪云道歉，难道不该向自己道谢或者道歉吗？
覃漪云眼中的不可置信还没有散去，她笑得有些勉强：“没关系，子佩也是这样……她很怕打雷。”
顾子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她抬手作势看了一下表：“我晚上和总部还有个视频会议，我先告辞了。”
覃漪云和綦墨城送她到门口，她甫一拉开车门，綦墨城迅速从另一边坐上副驾的位置，薄唇一勾：“说好了，你做我司机的。”
“系好安全带。”
顾子衿一踩油门，车子开出十几米后，她从后视镜看到覃漪云还站在门口目送他们。
“你这样，多伤覃小姐的心。”
“什么？”綦墨城像听到十分好笑的事情，笑得呛了几声：“你确定是我，而不是你伤了她的心？”
顾子衿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举动，点点头：“可能是我吧，可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干嘛当着她的面抱我？”
“所以不当着她的面，就可以抱你了？”
顾子衿抿唇不答话，这种人就是越理越来劲。
车子开进小区车库，綦墨城和她一道儿上了电梯，走出同一楼层。
顾子衿在电梯口停下来，客气得疏离：“我待会要和总部开会，就不请綦总您进去坐了。”
“ok，再见。”
綦墨城无所谓地笑笑，转身走到另一侧门边，伸出食指解开指纹锁，进门，关门。
顾子衿的脑袋里嗡地一声炸了：他居然住在自己隔壁！
顾子衿回到家里，拿出手机，沉吟片刻，决定先给顾夫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顾夫人优雅自若的声音：“子衿，最近好吗？”
“挺好的。妈，我今天去了叶家旧宅，在那里见到一张你的照片。”
“……”
“妈，你和他当初为什么结婚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子衿喊不出“爸爸”这个词，可能从未喊过，所以无法习惯。
电话那边沉默不语，等到顾子衿要开口询问时，顾晓桐的声音才又响起：“因为我以为他爱我，而我也爱他。”
“那为什么离婚了？”
伴着幽幽的叹息，顾晓桐的声音也变得生涩：“因为我发现他爱的并不是我。”
呵……顾子衿暗想，她的母亲和她的妹妹居然是同一款，而她大概是这个家族的异类吧。
“瑞士银行那边的保险箱是什么时候到期？”
“6月21日，你的生日，银行的人说叶致远支付了30年的保管费，可能是准备在你30岁生日这天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要是这样，那他还是真是一个浪漫的人。”
将一样东西存三十年，作为三十年后的礼物，难道是女儿红么？
嗤——
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顾晓桐的声音变得严厉：“子衿，我不许你这样调侃你的父亲。虽然你们之间没有感情，但他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是没有礼貌的。”
“我又没当着他面说，也没有外人在场，心里想一想也不行么？”
“不行。”
“遵命，顾家大小姐。”
顾子衿也能理解像她母亲那样的人，出生豪门，从小受到最严苛的正统教育，成为一举一动都符合上流社会礼仪规范的名媛。不过，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几十年不回去祭祖看望，与顾家完全无联系，实在匪夷所思。
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子衿脱口就问了出来：“妈，你年轻的时候叛逆过吗？”
轻轻的哂笑混着轻轻的叹息：“叛逆过啊，爱的代价。”
“你后悔吗？”
“不后悔。至少年轻过，至少我有了你们。”
“谢谢妈妈。”
其实子衿很少如此直接感受到顾夫人的母爱。虽然母亲对自己很好，但她内心总觉得母女俩之间有一层隔阂，说不清道不明。她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失忆，忘记了童年，也忘记了母亲的爱。
“这有什么好谢的，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是我一直亏欠你。”
“妈，瞧你说的，倒是越说越见外了。uncle和西蒙都好吗？”
“西蒙还是那样，经常不回家。你uncle很记挂你，总问起你，要你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妈，不多说了，我还有个会。”
“好的，保重。”
挂了电话，顾子衿心头笼上一层阴翳，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像一天之内多出来了父亲和母亲，反而更觉伤感。
甩甩头发，她打开笔记本电脑，连入网络会议，唯有工作才能给人真实感。
温暖的、清贵的气息稀释了雷电的威力，强大的安全感下，顾子衿的理智复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去推綦墨城，同时扭头去看覃漪云的反应。她看得很清楚，那一刹那，覃漪云脸上的表情是震撼与嫉妒。
她使劲去推面前的胸膛，抬头瞪眼：“放开我！”
綦墨城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俯首在她耳边说：“还在闪电，又要打雷了。”
果然，又一声惊雷，噼啪作响，子衿吓得一缩，埋首进了男人的胸膛。
约莫十分钟后，雨势渐渐小了，綦墨城的臂力松开了，虚抱着她哄慰：“好了，没事儿了。”
雷电已息，顾子衿倒像是触电一般，赶紧闪到一边，面带歉意对覃漪云说：“对不起，让覃小姐见笑了，我怕打雷。”
綦墨城望着她，有些好笑，为什么是对着漪云道歉，难道不该向自己道谢或者道歉吗？
覃漪云眼中的不可置信还没有散去，她笑得有些勉强：“没关系，子佩也是这样……她很怕打雷。”
顾子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她抬手作势看了一下表：“我晚上和总部还有个视频会议，我先告辞了。”
覃漪云和綦墨城送她到门口，她甫一拉开车门，綦墨城迅速从另一边坐上副驾的位置，薄唇一勾：“说好了，你做我司机的。”
“系好安全带。”
顾子衿一踩油门，车子开出十几米后，她从后视镜看到覃漪云还站在门口目送他们。
“你这样，多伤覃小姐的心。”
“什么？”綦墨城像听到十分好笑的事情，笑得呛了几声：“你确定是我，而不是你伤了她的心？”
顾子衿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举动，点点头：“可能是我吧，可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干嘛当着她的面抱我？”
“所以不当着她的面，就可以抱你了？”
顾子衿抿唇不答话，这种人就是越理越来劲。
车子开进小区车库，綦墨城和她一道儿上了电梯，走出同一楼层。
顾子衿在电梯口停下来，客气得疏离：“我待会要和总部开会，就不请綦总您进去坐了。”
“ok，再见。”
綦墨城无所谓地笑笑，转身走到另一侧门边，伸出食指解开指纹锁，进门，关门。
顾子衿的脑袋里嗡地一声炸了：他居然住在自己隔壁！
顾子衿回到家里，拿出手机，沉吟片刻，决定先给顾夫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顾夫人优雅自若的声音：“子衿，最近好吗？”
“挺好的。妈，我今天去了叶家旧宅，在那里见到一张你的照片。”
“……”
“妈，你和他当初为什么结婚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子衿喊不出“爸爸”这个词，可能从未喊过，所以无法习惯。
电话那边沉默不语，等到顾子衿要开口询问时，顾晓桐的声音才又响起：“因为我以为他爱我，而我也爱他。”
“那为什么离婚了？”
伴着幽幽的叹息，顾晓桐的声音也变得生涩：“因为我发现他爱的并不是我。”
呵……顾子衿暗想，她的母亲和她的妹妹居然是同一款，而她大概是这个家族的异类吧。
“瑞士银行那边的保险箱是什么时候到期？”
“6月21日，你的生日，银行的人说叶致远支付了30年的保管费，可能是准备在你30岁生日这天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要是这样，那他还是真是一个浪漫的人。”
将一样东西存三十年，作为三十年后的礼物，难道是女儿红么？
嗤——
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顾晓桐的声音变得严厉：“子衿，我不许你这样调侃你的父亲。虽然你们之间没有感情，但他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是没有礼貌的。”
“我又没当着他面说，也没有外人在场，心里想一想也不行么？”
“不行。”
“遵命，顾家大小姐。”
顾子衿也能理解像她母亲那样的人，出生豪门，从小受到最严苛的正统教育，成为一举一动都符合上流社会礼仪规范的名媛。不过，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几十年不回去祭祖看望，与顾家完全无联系，实在匪夷所思。
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子衿脱口就问了出来：“妈，你年轻的时候叛逆过吗？”
轻轻的哂笑混着轻轻的叹息：“叛逆过啊，爱的代价。”
“你后悔吗？”
“不后悔。至少年轻过，至少我有了你们。”
“谢谢妈妈。”
其实子衿很少如此直接感受到顾夫人的母爱。虽然母亲对自己很好，但她内心总觉得母女俩之间有一层隔阂，说不清道不明。她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失忆，忘记了童年，也忘记了母亲的爱。
“这有什么好谢的，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是我一直亏欠你。”
“妈，瞧你说的，倒是越说越见外了。uncle和西蒙都好吗？”
“西蒙还是那样，经常不回家。你uncle很记挂你，总问起你，要你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妈，不多说了，我还有个会。”
“好的，保重。”
挂了电话，顾子衿心头笼上一层阴翳，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像一天之内多出来了父亲和母亲，反而更觉伤感。
甩甩头发，她打开笔记本电脑，连入网络会议，唯有工作才能给人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