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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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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羽闭上眼睛，不敢看那血腥画面。
不争气的眼泪从眼缝中挤出来，即使她在工作中运筹帷幄，此刻也毫无办法。
情绪都无法控制。
李国庆因为没借钱给屠夫，一家七口被砍。
虽然不知道屠夫这次为了什么，但这种残暴之徒，是不会讲道理，只会杀戮的。
“啊——”
一声惨叫，让穆青羽心里咯噔，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
闭着眼睛，她能听出那种撕心裂肺。
但……
好奇怪。
难道不是宁寒？
古怪的声音让穆青羽心头一颤，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
只见宁寒手持利刃，一脸淡漠的朝屠夫走去。
穆青羽稍微大胆，眼睛睁开来。
见到屠夫左手崩碎，破碎的手枪染血，穆青羽猛地瞪大眼睛，娇躯狠狠一颤。
“这……”
“到底发生了什么？”
“炸膛？”
穆青羽也听说过枪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会炸膛。
不伤敌，反伤己。
这种事几率很小，可偏偏遇上了。
宁寒没事，屠夫已经失去战斗力。
一手被割破手腕，血还在流；一手被炸膛手枪爆伤，骨头都露出来。
呼——
良久，穆青羽大口喘气，扑通跳动的心脏渐渐平静下来。
得救了。
今天她要和宁寒讲清楚，退婚这种事毕竟太抹人面子，穆青羽干脆保镖都没带，她不想太张扬，尤其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太早。
起码，在找到圣医传人，请来圣医给老爷子治病之前，不能暴露真相。
谁料想会遇见屠夫这狠人……
幸好。
幸好老天爷站在自己这边。
紧绷的精神突然放松，一丝困倦之意袭来，穆青羽脑袋一歪，倒头昏过去。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啊。”
屠夫不断往后退，两股战战，下身濡湿，一股腥臊味在空气中扩散开。
两只眼睛里，充满着恐惧。
“不，求求你不要杀我。”
屠夫颤声求饶，砰一下跪在地上。
眼里含着泪水喊道。
“别杀我……”
“屠夫？”
“我……不，不是我……是耗子，是李龙浩……是他要杀你。”
屠夫哭了。
一个五年前心狠手辣，屠人全家的狠人，活生生吓尿，吓哭。
他不想死。
没有人愿意面对死亡。
尤其屠夫这种，见过死亡，见过别人死前那种绝望与恐惧，对死亡更加感到畏惧。
五年前，屠夫犯下命案，被李龙浩藏起来，逃过一劫。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几年李龙浩多次要屠夫帮他杀人，时隔五年，屠夫遇见宁寒，他的报应，也终于来到。
战战兢兢给宁寒说完自己这几年所犯下的罪孽，以及李龙浩的指使。
因失血过多而脱力的屠夫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宁寒一刀解决掉屠夫。
擦掉手上的血迹，淡淡的看一眼屠夫因“炸膛”而破碎的左手。
是炸膛吗？
其实不是。
在屠夫开枪之前，一颗子弹撕裂空间而来，打碎屠夫左手，也打坏了那把枪。
看似炸膛，实则，有人暗中相助。
只是对方来得快，去得也快，宁寒根本无从得知，暗中相助之人是何方神圣。
扭过头看一眼昏迷的穆青羽，宁寒微微叹一口气。
看样子，今天又谈不成了。
“愚蠢的女人。”
宁寒抱起穆青羽，塞进车里，系上安全带。
自己坐在驾驶位。
一阵发动机轰鸣声中，离开西山老化工厂。
……
银河名苑。
三号别墅。
“三师姐，查清楚了，昨天暗杀你的，是独眼狙神，天榜第九十七。”
一道凹凸有致的靓丽倩影，散着黑色秀发，站在窗台前。
一只藕臂搭在栏杆上，一只玉手举着高脚杯，红酒在灯光下折射盈盈光泽，与那红唇一样，呈现出几分血一样的猩红。
一缕微风从窗户吹进来，黑发如瀑，轻轻飘摇。
如果宁寒看见，一定能一眼认出，这是他五师姐，姬青莲。
凌秋雨一身睡衣，慵懒的走来。
手里拿着一只糖人，在眼前轻晃，美眸闪烁异彩。
“小寒这孩子，下手也太狠了，就不能留个活口，问问幕后主使？”
凌秋雨漫不经心的把糖人放在嘴边，轻轻舔了一口。
姬青莲将红酒一饮而尽。
回过身，看向凌秋雨。
“不用怀疑，买凶杀人的，肯定是你竞争对手，我说三师姐你不好好练功，整天搞这些花里胡哨，新能源专利转让给别人不行吗？我可没时间每天来保护你。”
姬青莲眼中闪过一抹幽怨。
凌秋雨把糖人从嘴边移开，递给姬青莲。
“诺，小寒送我的，分你吃。”
“拿开！”
姬青莲拍开凌秋雨，眼眸深处一抹寒光掠过，深深吸一口气，“三师姐，我就问你，大师姐在你这里，能保证她绝对安全吗？”
“只要她别乱跑，肯定没问题。”
“你也知道，大师姐其实很疼小寒，如果她知道小寒来了临江，一定会……”
“那就不让她知道。”
凌秋雨把糖人放在嘴里，狠狠咬一口。
糖人破碎。
凌秋雨的眼眸，也闪过一道寒光。
“我们师姐妹，哪个不疼小寒？如果你不疼他，会明知道他没有任何生命危险，还冒着自己暴露的风险开枪？”
“三师姐，你误会了，那把手枪炸膛，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你以为小寒傻？还是你觉得他在岛上二十年，师父传授他的东西没学会？要知道，他可是我们当中天赋最好的。”
“那又如何？你不说，他肯定猜不到我。”
“算了。”凌秋雨摆摆手，眼中随即浮出一抹淡淡的痛苦，摇头轻叹，“只是可怜七师妹，为了小寒，她牺牲太多……”
“小寒回来了，我该走了。”
姬青莲身影一晃，从三号别墅消失掉。
凌秋雨一个激灵，忽然发现一只高脚杯飘过来，伸出手想去抓住它。
哐啷——
一地玻璃碴子，在灯光下闪烁凌厉的寒芒。
这时。
门开了。
“三姐，怎么了？”
“没受伤吧？”
宁寒进屋，看见破碎的玻璃杯，又仔细看看凌秋雨。
凌秋雨嫣然一笑。
“只是不小心，我没事的。小寒，你吃过饭了没？”
凌秋雨转身就要去厨房，宁寒赶紧拦住。
他可不想品尝黑暗料理，十年前的恐惧，笼罩整个岛上所有师姐们，以及宁寒内心，至今未曾散开。
就连他们师父林沧澜，也不敢品尝凌秋雨的手艺。
“还是我来吧。”
宁寒先收拾掉酒杯碎片，又转身进厨房。
嘴里咕哝道。
“姐，家里这是什么味儿？有客人来过吗？”
“你五师姐刚刚来过，见你回来，她就跑了，你最近得罪五师妹了吗？”凌秋雨眨眨眼，有点好奇的看着宁寒。
宁寒一脸懵逼。
“五师姐来过？看见我就跑？什么情况？我很久没见过五师姐了呢。”
一串问号挂在宁寒脑门上。
我可能得罪过七师姐，但五师姐，我肯定没得罪过她。
想到七师姐白樱兰，宁寒还是觉得，那天晚上太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下次再来，我帮你拦住她。”
凌秋雨跟进厨房，给宁寒打下手。
心里默默念叨：“五师妹啊，不是三师姐不帮你隐瞒，你也知道，小寒鼻子比狗还灵……”
……
穆氏集团，地下停车场。
穆青羽幽幽醒来，揉了揉眼睛。
“这是哪？”
她慢慢爬起来，感觉浑身酸痛，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登徒子，他该不会趁我昏迷，把我给……
穆青羽一阵哆嗦，整个人都不好了。
“宁！寒！你这混蛋——”
怒吼响彻云霄，声控灯全部亮起，原本昏暗的停车场瞬间亮如白昼。
穆青羽闭上眼睛，不敢看那血腥画面。
不争气的眼泪从眼缝中挤出来，即使她在工作中运筹帷幄，此刻也毫无办法。
情绪都无法控制。
李国庆因为没借钱给屠夫，一家七口被砍。
虽然不知道屠夫这次为了什么，但这种残暴之徒，是不会讲道理，只会杀戮的。
“啊——”
一声惨叫，让穆青羽心里咯噔，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
闭着眼睛，她能听出那种撕心裂肺。
但……
好奇怪。
难道不是宁寒？
古怪的声音让穆青羽心头一颤，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
只见宁寒手持利刃，一脸淡漠的朝屠夫走去。
穆青羽稍微大胆，眼睛睁开来。
见到屠夫左手崩碎，破碎的手枪染血，穆青羽猛地瞪大眼睛，娇躯狠狠一颤。
“这……”
“到底发生了什么？”
“炸膛？”
穆青羽也听说过枪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会炸膛。
不伤敌，反伤己。
这种事几率很小，可偏偏遇上了。
宁寒没事，屠夫已经失去战斗力。
一手被割破手腕，血还在流；一手被炸膛手枪爆伤，骨头都露出来。
呼——
良久，穆青羽大口喘气，扑通跳动的心脏渐渐平静下来。
得救了。
今天她要和宁寒讲清楚，退婚这种事毕竟太抹人面子，穆青羽干脆保镖都没带，她不想太张扬，尤其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太早。
起码，在找到圣医传人，请来圣医给老爷子治病之前，不能暴露真相。
谁料想会遇见屠夫这狠人……
幸好。
幸好老天爷站在自己这边。
紧绷的精神突然放松，一丝困倦之意袭来，穆青羽脑袋一歪，倒头昏过去。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啊。”
屠夫不断往后退，两股战战，下身濡湿，一股腥臊味在空气中扩散开。
两只眼睛里，充满着恐惧。
“不，求求你不要杀我。”
屠夫颤声求饶，砰一下跪在地上。
眼里含着泪水喊道。
“别杀我……”
“屠夫？”
“我……不，不是我……是耗子，是李龙浩……是他要杀你。”
屠夫哭了。
一个五年前心狠手辣，屠人全家的狠人，活生生吓尿，吓哭。
他不想死。
没有人愿意面对死亡。
尤其屠夫这种，见过死亡，见过别人死前那种绝望与恐惧，对死亡更加感到畏惧。
五年前，屠夫犯下命案，被李龙浩藏起来，逃过一劫。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几年李龙浩多次要屠夫帮他杀人，时隔五年，屠夫遇见宁寒，他的报应，也终于来到。
战战兢兢给宁寒说完自己这几年所犯下的罪孽，以及李龙浩的指使。
因失血过多而脱力的屠夫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宁寒一刀解决掉屠夫。
擦掉手上的血迹，淡淡的看一眼屠夫因“炸膛”而破碎的左手。
是炸膛吗？
其实不是。
在屠夫开枪之前，一颗子弹撕裂空间而来，打碎屠夫左手，也打坏了那把枪。
看似炸膛，实则，有人暗中相助。
只是对方来得快，去得也快，宁寒根本无从得知，暗中相助之人是何方神圣。
扭过头看一眼昏迷的穆青羽，宁寒微微叹一口气。
看样子，今天又谈不成了。
“愚蠢的女人。”
宁寒抱起穆青羽，塞进车里，系上安全带。
自己坐在驾驶位。
一阵发动机轰鸣声中，离开西山老化工厂。
……
银河名苑。
三号别墅。
“三师姐，查清楚了，昨天暗杀你的，是独眼狙神，天榜第九十七。”
一道凹凸有致的靓丽倩影，散着黑色秀发，站在窗台前。
一只藕臂搭在栏杆上，一只玉手举着高脚杯，红酒在灯光下折射盈盈光泽，与那红唇一样，呈现出几分血一样的猩红。
一缕微风从窗户吹进来，黑发如瀑，轻轻飘摇。
如果宁寒看见，一定能一眼认出，这是他五师姐，姬青莲。
凌秋雨一身睡衣，慵懒的走来。
手里拿着一只糖人，在眼前轻晃，美眸闪烁异彩。
“小寒这孩子，下手也太狠了，就不能留个活口，问问幕后主使？”
凌秋雨漫不经心的把糖人放在嘴边，轻轻舔了一口。
姬青莲将红酒一饮而尽。
回过身，看向凌秋雨。
“不用怀疑，买凶杀人的，肯定是你竞争对手，我说三师姐你不好好练功，整天搞这些花里胡哨，新能源专利转让给别人不行吗？我可没时间每天来保护你。”
姬青莲眼中闪过一抹幽怨。
凌秋雨把糖人从嘴边移开，递给姬青莲。
“诺，小寒送我的，分你吃。”
“拿开！”
姬青莲拍开凌秋雨，眼眸深处一抹寒光掠过，深深吸一口气，“三师姐，我就问你，大师姐在你这里，能保证她绝对安全吗？”
“只要她别乱跑，肯定没问题。”
“你也知道，大师姐其实很疼小寒，如果她知道小寒来了临江，一定会……”
“那就不让她知道。”
凌秋雨把糖人放在嘴里，狠狠咬一口。
糖人破碎。
凌秋雨的眼眸，也闪过一道寒光。
“我们师姐妹，哪个不疼小寒？如果你不疼他，会明知道他没有任何生命危险，还冒着自己暴露的风险开枪？”
“三师姐，你误会了，那把手枪炸膛，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你以为小寒傻？还是你觉得他在岛上二十年，师父传授他的东西没学会？要知道，他可是我们当中天赋最好的。”
“那又如何？你不说，他肯定猜不到我。”
“算了。”凌秋雨摆摆手，眼中随即浮出一抹淡淡的痛苦，摇头轻叹，“只是可怜七师妹，为了小寒，她牺牲太多……”
“小寒回来了，我该走了。”
姬青莲身影一晃，从三号别墅消失掉。
凌秋雨一个激灵，忽然发现一只高脚杯飘过来，伸出手想去抓住它。
哐啷——
一地玻璃碴子，在灯光下闪烁凌厉的寒芒。
这时。
门开了。
“三姐，怎么了？”
“没受伤吧？”
宁寒进屋，看见破碎的玻璃杯，又仔细看看凌秋雨。
凌秋雨嫣然一笑。
“只是不小心，我没事的。小寒，你吃过饭了没？”
凌秋雨转身就要去厨房，宁寒赶紧拦住。
他可不想品尝黑暗料理，十年前的恐惧，笼罩整个岛上所有师姐们，以及宁寒内心，至今未曾散开。
就连他们师父林沧澜，也不敢品尝凌秋雨的手艺。
“还是我来吧。”
宁寒先收拾掉酒杯碎片，又转身进厨房。
嘴里咕哝道。
“姐，家里这是什么味儿？有客人来过吗？”
“你五师姐刚刚来过，见你回来，她就跑了，你最近得罪五师妹了吗？”凌秋雨眨眨眼，有点好奇的看着宁寒。
宁寒一脸懵逼。
“五师姐来过？看见我就跑？什么情况？我很久没见过五师姐了呢。”
一串问号挂在宁寒脑门上。
我可能得罪过七师姐，但五师姐，我肯定没得罪过她。
想到七师姐白樱兰，宁寒还是觉得，那天晚上太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下次再来，我帮你拦住她。”
凌秋雨跟进厨房，给宁寒打下手。
心里默默念叨：“五师妹啊，不是三师姐不帮你隐瞒，你也知道，小寒鼻子比狗还灵……”
……
穆氏集团，地下停车场。
穆青羽幽幽醒来，揉了揉眼睛。
“这是哪？”
她慢慢爬起来，感觉浑身酸痛，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登徒子，他该不会趁我昏迷，把我给……
穆青羽一阵哆嗦，整个人都不好了。
“宁！寒！你这混蛋——”
怒吼响彻云霄，声控灯全部亮起，原本昏暗的停车场瞬间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