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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贺礼“愿从今往后,唯有相守,再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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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初五,天『色』将晚。
    宫道上堆了厚厚积雪,屋檐结了晶莹剔透冰棱。好在难得雪停,否则连出行都成题。
    花颜裹着厚实冬衣,上披着大氅,手里抱着个手炉,嘴里不断哈出白气。
    “这天,也太冷了。”花颜说话声音都打着颤,冻得瑟瑟发抖,脸蛋都红扑扑,可见外头有多冷。
    傅惜年与他同路,见状把自己手炉塞花颜怀里:“我这个手炉你也拿着。”
    花颜又把手炉推回去:“我拿两个做什么?热死我冻死你么?还是早点儿到殿下宫里取暖罢。”
    两赶到重雪殿,一进宫殿,就感受到骤然暖和温度,跟外面仿佛不是一个季节。
    殿中已设下晚宴,席间瓜果酒菜皆已备好。陆雪朝与谢重锦就并肩坐在上首。
    花颜脱了大氅,把手炉交宫,搓了搓手:“还是殿下这儿暖和,跟夏天似,一路可冻死我了。”
    傅惜年含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陆雪朝道:“邀你们不就是为了共饮同乐,都坐罢。”
    两行礼后就座,见其他还,殿里安安静静,花颜挑起话题道:“竟是我和探花郎早,显得我们格外贪吃。”
    “你俩住得离重雪殿近,得早有何稀奇?”谢重锦一句话结束话题。
    花颜话找话:“陛下紫宸殿比我们远,得倒是比我们还早,想不到陛下这样关心皇后殿下。”
    谢重锦:“你自然想不到,朕一直在重雪殿,从未离开。”
    本想活络气氛花颜:“……”
    他觉得再八面玲珑,九曲回肠,也撑不住这么直回答。
    好在他得及尴尬,林蝉枝和王以明就到了。不一会儿,柳雁声和沈鹤洲也一起到了。一多,殿中气氛自然就活跃起。
    花颜看场上还有两个空位:“柳大翠微宫离这儿远,你们都到了,赫连和秦小将军还到,他们不会连殿下生辰宴都要缺席吧?”
    自打中秋后,这两就一直怪怪,总不『露』面。后入了冬,大家都不出门,就更见不上面了。
    柳雁声道:“皇后殿下面子,他们岂会不?再等会儿就该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柳雁声刚说完,秦玉龙就大步走了进,对谢重锦和陆雪朝行礼。
    花颜往宫门口张望:“秦小将军,赫连呢?他跟你一起么?”
    住得近都是一块儿。比如花颜和傅惜年,沈鹤洲和柳雁声,林蝉枝和王以明。秦玉龙与赫连奚宫殿就在隔壁,竟是一个。
    秦玉龙落座,神『色』不明地点了点头。
    他倒是想跟赫连奚一块儿。那夜之后,赫连奚就在宫里待着不肯『露』面了,冬天更是光明正大地开始冬眠,再也出。好不容易有今日殿下生辰这个契机,他就让盯着飞泉宫动静,想等赫连奚出门时再出去,路上碰面,一路说句话。
    秦玉龙肠子比谢重锦还直。谢重锦心思敏锐,是为了推却他爱意刻意练就直,如今都形成了条件反『射』。秦玉龙是神经粗犷天然直,能这么费心制造巧遇已是花了全部心思了。
    谁知对方半天动静。秦玉龙仔细一想,就知道赫连奚还在刻意避着他,他不出门,对方是不会动。眼见着再拖下去就要误了时辰,只能率动。
    赫连奚一定是还有原谅他,才不肯跟他独处。
    花颜百思不得其解,这得是什么隔夜仇,闹了个月还好。
    秦玉龙前脚到,赫连奚后脚也到了。对外宣称抱病数月,赫连奚气『色』却并不憔悴,红衣如火,仍是鲜艳夺目漂亮。
    秦玉龙从他一进,视线就紧紧盯着他,就离开。
    赫连奚行礼,少年声音明朗:“赫连迟了,陛下殿下恕罪。”
    “无妨。”陆雪朝温言,“你一直抱恙,体可好了?”
    “不偶感风寒,不宜出门吹风,在宫里养了数月已痊愈,不然也不敢将病气殿下。”赫连奚说谎,他心情郁结,加之头一次经历长黎这么严寒冬天,他自栖凤而,水土不服,确实病了一场。不体底子好,并无大碍,不出门还是因为心病。
    “无恙便好,坐。”谢重锦说,“已齐,开宴。”
    云珞颔首,扬声道:“开宴。”
    这声一出,众就可以动筷,准备歌舞戏剧也都可以上演。
    宫中大小宴会,本该由陆雪朝这个皇后亲手『操』办。不寿星是他,有主角自己办生辰宴道理。这场生辰宴不是由内侍监准备,也不是由协理六宫柳贵妃『操』持,却是谢重锦这个皇帝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一『操』持。
    虽说是不铺张,但也不于简陋。宫里清闲已久舞乐坊排了歌舞,还请了民间戏曲班子唱戏。
    赫连奚入座,秦玉龙看着他欲言又止,可对方并不正眼看他,只专注盯着台上戏曲。
    他也只得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去看戏。
    这出戏是新戏,演竟是《帝后县衙公审》,即谢重锦和陆雪朝在秋凌县衙审案那一幕。
    谢重锦也是看了呈上剧目单子才知道,他和清疏当初那场公审竟被编成一出戏,在民间演绎,很得吹捧欢迎。谢重锦自己跟提线傀儡似被『操』纵着演戏多年,头一回见别演绎自己,觉得有趣,就点了这一出戏。
    台上正演到柳氏被污案,扮演皇帝演员高坐公堂,铿锵有:“熹朝年六月,柳氏报官,称被李氏玷污。判柳氏嫁李氏为妾。所依何律?朕怎不知?”
    扮演张知县演员诚惶诚恐道:“君子成之,那柳氏失贞,本就不会再有寻欢要,下官促成他们,也是为了,为了柳氏好啊!”
    花颜嗑着瓜子,闻言怒道:“我呸!这什么歪理?受了害成有罪,犯了法倒有理了!”
    比起花颜义愤填膺,秦玉龙和赫连奚同时僵了子。
    秦玉龙心里发苦,他与那玷污清白罪有何不同?他也该受审才是。陛下和殿下对他念了情,却是对赫连奚不公平。
    赫连奚垂眼,不知在想什么。
    “张知县博学多才,还知君子成之。”台上演皇后唱道,“不知其全句为‘君子成之,不成之恶。小反是。’”
    终依律判了那罪宫刑,众纷纷叫好。
    花颜解气道:“就该这样,陛下皇后殿下好威风!”
    他看向傅惜年:“探花郎,你平日审案,也是这样威风么?”
    不等傅惜年回答,花颜已自自答:“惩『奸』除恶,以律法为剑,斩尽天下罪,想想就好威风!”
    这出戏落幕,博得满堂喝彩。柳雁声道:“不想陛下和皇后殿下南下,竟还有这等精彩之事,臣等错良多。”
    这出戏看了,众都对帝后更佩服与信服,至于秦玉龙和赫连奚又由想到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谢重锦赏了戏班子,戏班子谢恩后退下,接着换上歌舞。
    觥筹交错后,就是献礼环节。
    柳雁声起道:“听闻殿下棋艺精湛,少时曾设一盘珍珑棋局,天下无可解。臣亦好棋,曾将棋局摆在家中细细钻研,可惜臣愚钝,未能破解。好棋应配棋圣,臣手里这副玲珑棋盘,黄花梨木为盘,黑白珠玉为子,唯有殿下能够与之相配。祝愿殿下生辰大吉。”
    陆雪朝道:“雁声有心了。不天下无可解这说法早已时,陛下与我闺中闲暇之时,随手落子,便已破解。”
    琴棋书画这些皇室贵族基础技能,谢重锦掌握得都不差。当年在国子监,陆雪朝是万年第一,谢重锦好歹也是第,这第名,便是登峰造极水平。
    两在一起时,合奏对弈,『吟』诗作画,都是常学不雅兴。
    曲高和寡是知音难觅,棋无对手便独孤求败,诗画炉火纯青,旁再续就是画蛇添足。
    一个太高不可攀,便是高处不胜寒。
    但这上有,也唯有谢重锦,能与他琴瑟和鸣,能解他珍珑棋局,能接他半阙诗词,能同作一幅丹青。
    柳雁声惊讶,随即笑道:“陛下与殿下自是为相配,有陛下与殿下对弈,这棋盘不至于跟在臣手中一样落灰了。”
    沈鹤洲不着痕迹地瞪他一眼——这是在嫌他棋臭?
    他都嫌柳雁声画得匠气。
    各有所长,像陆雪朝谢重锦那样全能选手还在少数。琴棋书画都是贵族必修课,但也做不到样样精通。诸如柳雁声丹青薄弱,沈鹤洲不擅棋艺。
    沈鹤洲也起道:“雁声送棋,臣便送画。这是臣画祝寿图,贺殿下生辰之喜。祝殿下如松如鹤,体常健。”
    他命呈上一幅画作,画中仙鹤掠雪中松林,白鹤栩栩如生,松树苍劲挺拔,是幅技艺高超松鹤图。
    “臣自知不及殿下妙手丹青,只是臣无长物,唯有画作拿得出手,只得献丑。”
    陆雪朝赏画片刻,让霜降把画收下:“鹤舞青青雪里松,赠君春『色』腊寒中。意境得很,何献丑?”
    沈鹤洲含笑落座。
    众礼物都各有特『色』。林蝉枝送自己种柑橘,王以明送黄金打造金像,秦玉龙送暗藏玄机防镯子,傅惜年送诗词孤本文房宝,口中说着五花八门祝词。
    花颜更是重量级,他说自己什么能拿得出手,就跳个舞大家助助兴。
    一般这宫妃跳舞,都是为了勾引皇帝。花颜倒这心思,纯粹为了皇后庆生,眼里并有皇帝。
    当然,皇帝眼里也有他。
    他跳得比宫里舞姬都好,众欣赏欣赏,惊艳惊艳。谢重锦一心注意陆雪朝,看眼,倒是傅惜年,望着花颜跳舞,手中酒都倾倒了。
    他觉得自己心也为之倾倒了。
    花颜跳完,说着祝愿词:“他们把体安康、聪慧富贵吉祥话都说完了,臣便祝殿下越越漂亮!”
    陆雪朝微笑:“承你吉言。”
    花颜回到座位,傅惜年还望着他发呆。
    花颜奇怪道:“你看我干嘛?”
    傅惜年慌『乱』收回视线:“我……不知道你跳舞也这样好。”
    花颜得意道:“术业有专攻。我比不上他们才德兼备,可是『色』艺双绝花魁。”
    ……
    赫连奚送贺礼,是他亲手做鹤氅。
    赫连奚一出手,花颜就惊叹:“这鹤氅这样华精致,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做出,赫连你这数月足不出户,不会是早早在殿下做衣服吧?可把我羡慕坏了。”
    赫连奚转头道:“你也有。我在宫里待着也无聊,就做了件衣裳,每个都有,明日让你们送去。”
    沈鹤洲惊讶:“那便谢九皇子了,九皇子真是心灵手巧。”
    秦玉龙眸『色』一动,那,他也有?
    陆雪朝道谢收下。
    收完所有礼,众目光都聚集到谢重锦上。
    这位才是重头戏,所有都好奇陛下会送什么样礼物。
    凭陛下对皇后殿下爱重,那礼物一定价值连城,举难寻。
    万众瞩目下,谢重锦缓缓开口:“棋、书、画都有了,自然不能少了琴。”
    花颜暗松一口气。幸好他送琴,不然和陛下撞车就尴尬了。
    谢重锦命送上一把瑶琴,呈到陆雪朝面前。
    陆雪朝看了眼琴,侧目去看谢重锦。
    “清疏十六岁生辰时,我送你一把琴,名为相思琴,本是表我一日不见,如月兮相思之意,盼你见琴如见我,知我相思意。”
    哪成想,当真分离了无数日夜,相思无穷无尽。
    谢重锦低声:“这寓意不好。”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绊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陆雪朝不得见谢重锦日日夜夜,常独自抚琴,只是再无与他琴瑟和鸣。他自有傲骨,从不弹《深宫怨》那等自怨自艾悲凉哀怨曲目,他弹《风入松》,是谢重锦曾与他相和曲子。
    弹至弦断无和,摔琴断念。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谢重锦说起两琴瑟和鸣旧事,淡笑一声,“若无知音在,鼓瑟与谁听?这丝弦中藏你我结发青丝,是我亲手一根一根安上去,命名相守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若得长相守,何需白头『吟』?”
    “愿清疏长安,永乐。”
    “愿从今往后,唯有相守,再无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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