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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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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赟支着自己的下巴吊儿郎当地问闫小刀，“他有这么讨人喜欢吗？”
赵别这人明明一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闫小刀不理他。
赵别掀开帘子往外头看过去。
刑场在人口聚集的菜市口，通常行刑后要将尸体抛在街市上，为了起到一种杀鸡儆猴的作用。
只是有些事儿见多也就不怪了。
就像杀人。
就像这情景，百姓完全就是看热闹的样子，倚在店铺门下有说有笑的，甚至有很多妇人都扯着孩子往跟前儿围，垫脚够头，玩笑推攘。
赵别顿觉一阵无力感。
一国之都，若在长期的安稳和善德教化之下又怎能如此？
带着肖家家徽的马车长驱直入，京兆尹还派了两个人过来守着。
赵别用手托着闫小刀的后脑勺让他起来，掀开帘子示意他往外头看，但闫小刀在看到街上的那被吊挂起来的大砍刀，又在看到跪在砍刀之下的两个人的时候，直接就将脸撞进了赵别的胸膛。
赵别将他带来的本意是为了消除他的怨念，闫小刀既然不想看，他也就将人捂在自己的胸口上，由着他了。
肖赟看着赵别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与不耐烦，以及扶着闫小刀的后脑勺，无奈又状似安慰的动作，突然觉得......
赵别这人还真是又痞又温柔。
午时三刻一到，正是阳气最盛的时候，亡命牌掷地有声，砍刀直接落下，那里两人直接被拦腰斩断。
被腰斩的两人的上半身被放在了铺满桐油的木板上，这样他们身上血不会流出来，可以让两人延续三个时辰，甚至长达五个小时之久等待死亡的折磨。
外头嘈杂，唏嘘调侃，此起彼伏，连成密密麻麻的一片。
赵别看着，眼眸未动半分。
闫小刀将贴在赵别胸膛上的脸缓缓地抬了起来，眼神不住地颤着，却再没有将视线移开分毫，也不知道是在固执什么。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赵别就这么托着闫小刀的身子，倚在车窗上，看着那两个痉挛的尸体逐渐平息了下去。
肖赟有些待不住，找了个理由直接走了。
天色已经暗了，街上再无行人，赵别将闫小刀抱下马车，让他自己站着。
闫小刀走的太过迟缓，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挪过去的，眼眶有些眦裂，眼睛里却没有多仇恨的情绪，而是那种悲怆的东西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到最后却终究归于平静。
赵别让马夫先走了，回去的时候两人就这么走在街上。
今夜月色皎洁。
闫小刀走的很慢，赵别走的也很慢，期间闫小刀几次没有走稳，都是倒在了赵别的身上，赵别将他扶起之后让他继续自己走。
本来不过是四刻的路程，两人却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回到相府已经快到了宵禁的时候，秋辞儿从对面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身上上沾了点儿夜露，衣衫沉沉的，月色下是干干净净的样子，在看了一眼跟在赵别身侧的闫小刀后，从手里的纸包里抓了一把饴饧糖递给了赵别。
在秋辞儿走后，闫小刀将头靠在了赵别的身上。
赵别站在相府的门口拆着一颗糖的包装纸，闫小刀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的手指，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剥好的糖扔到了自己的嘴里。
“甜的有点儿腻。”
......
赵别领着闫小刀回到房间之后将那把糖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招呼闫小刀过去，将脂膏给了擦上推开。
闫小刀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那把糖，赵别自然是注意到了，眼神却没有分过去半点儿。
他这恶劣因子可是蹭蹭的上涨。
赵别给他抹好后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端看着闫小刀的面容，觉得这小子长得其实还真是挺可以的。
怎么看都不觉得丑的那种可以。
“明天你陪我去训练，卯初的时候起来，别打算偷懒，到了时间记得叫我。”
闫小刀反应虽慢却也能让赵别看出来他的急切回应。
赵别又在闫小刀的头上揉了两下后直接倒下就睡，闫小刀也倒下睡，在赵别睡着没多久的时候被踹了下去。
被踹下床的闫小刀也爬不起来，就这么躺在了地上抬头看着他，睁眼到了天亮，在听到卯时的打更声的时候反应了一会儿，挣扎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跪了起来，挪在床边儿咬着赵别的袖子扯了扯。
赵别醒了，看着咬着他的袖子跪在床边儿的闫小刀。
“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闫小刀眨巴了两下眼睛。
赵别打了个哈欠，起来，穿上鞋，将他提到床上，然后蹲在地上要帮他把鞋给穿上。
闫小刀看着蹲在自己脚边儿的赵别不安的乱动，赵别攥着他的脚脖子咬牙吸了口冷气，不耐烦地将他乱动的脚扯了一下，抬眼朝上看去，对上的是闫小刀几乎急哭了的双眼。
赵别懒得管他在想些什么，胡乱地将他的鞋子给他穿上了。
“起来！”
闫小刀“赶紧”抽着鼻子站了起来。
赵别直接将一个爆栗子扣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给人穿鞋不代表就低人一等！”
闫小刀抽着鼻子，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心安半点儿。
赵别也不管他，往外走的时候随后从桌子上拿了一颗糖，闫小刀赶紧跟上去了，等他追到门口的时候赵别直接转身，紧接着他便感觉赵别用他的指腹将一个硬硬的东西抵进了他的嘴里。
在反应过来赵别喂了自己一颗糖之后，闫小刀抬眼看着他，感动的简直要哭出来的样子。
赵别对着他直接啧了声。
这小子比闫明宽还单纯好欺。
本来想带着闫小刀去训练场的，可谁知道肖赟直接走过来说是今天拍卖场有拍卖会，非要拉着他一块儿过去。
肖赟：“听说刚从丘南运过来一头三尾猫，去看看呗！”
闫小刀看向赵别，赵别也看向闫小刀。
肖赟一把将闫小刀给捞了起来。
“走呗！”
那就走吧。
说起拍卖场，赵别一直惦念的一件事儿突然有了一点想法，他问肖赟：“你听说过纹木铁吗？”
肖赟将闫小刀放到马车上，扭头问：“啥玩意儿？”
赵别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没事儿了。”
“说说呗，”肖赟抬腿上了马车，“我不知道，总有人知道，回头我问问我爹也行啊。”
赵别看了一眼闫小刀。
“就是一种可以连接经脉的一种类似于钢铁的东西，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赵别钻进了马车，“就记得是叫这么个名字。”
肖赟对这玩意儿还是没有半点印象，但想到可以连接经脉的钢铁......
“这种玩意儿我还真听说过，就在拍卖阁里头放着呢，听说放了有两百年了，听说可融于血肉，听着倒是挺邪乎的，但这也没什么用处不是，但那玩意可不叫纹木铁，而是叫、叫什么玩意儿来着......”
肖赟在想到什么的时候猛地将视线落到了闫小刀的身上，瞳孔扩了一下。
“那是一个锻造成的成人的右臂，”肖赟看向赵别，“从一个古战场上发现的，据说当时那铁臂融于那将军的骨血，那铁臂是连着骨头被砍下来的。”
“砍下来的？！”
赵别声音有些失控。
肖赟以为他是觉得当时那人干的事儿不地道，但即便是这样赵别的情绪也有点儿过于夸张了些。
“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闫小刀也有点儿被赵别给吓着了。
赵别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儿太过了，死后不过是一具尸骨而已，还有什么计较的......可即便是道理都懂，但那尸骨不是他赵别自己的，那尸骨是......
赵别将情绪压下，眼底却是沉沉一片。
赵别坐下，“以前在史书了解过那位将军，挺喜欢他的。”
肖赟历史学的不好，连那个将军叫什么都没记住，只知道好像是在那段历史的夹缝中迸发过些光芒的。
一个无名小国的几载春秋，因一位将军而落入了正史，也是千古来的头一回。
肖赟表示理解，牛头不对马嘴地安慰了他几句后将话题给转了回来，问他：“你该不会是想给小刀也弄个那玩意儿吧？”
赵别之所以没有挑明说，是因为找那纹木铁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儿，如今知道千年前的那东西居然又要回到了自己的手上，他也没什么要隐瞒的了。
“是有那个打算。”
肖赟看着赵别的眼神那是崇拜之意简直就要溢了出来，闫小刀却是目光弱弱地看着赵别，最后将头给垂了下去。
赵别心绪很乱，没顾得上闫小刀的情绪。
肖赟看着闫小刀，心想他听了之后怎么也不开心呢，多好的事儿啊！
下了马车之后，拍卖阁的人也没认出闫小刀，只是对着这个没了双臂的男孩儿免不了打量几眼。
闫小刀有点儿畏惧他们的目光，想紧跟着赵别，却跟不上他的脚步，还是被肖赟给提着抱了起来。
他这个头也不适合被大人抱在怀里了，肖赟能看得出来他的别扭劲儿，心想赵别抱你的时候你可没这样哈！
肖赟支着自己的下巴吊儿郎当地问闫小刀，“他有这么讨人喜欢吗？”
赵别这人明明一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闫小刀不理他。
赵别掀开帘子往外头看过去。
刑场在人口聚集的菜市口，通常行刑后要将尸体抛在街市上，为了起到一种杀鸡儆猴的作用。
只是有些事儿见多也就不怪了。
就像杀人。
就像这情景，百姓完全就是看热闹的样子，倚在店铺门下有说有笑的，甚至有很多妇人都扯着孩子往跟前儿围，垫脚够头，玩笑推攘。
赵别顿觉一阵无力感。
一国之都，若在长期的安稳和善德教化之下又怎能如此？
带着肖家家徽的马车长驱直入，京兆尹还派了两个人过来守着。
赵别用手托着闫小刀的后脑勺让他起来，掀开帘子示意他往外头看，但闫小刀在看到街上的那被吊挂起来的大砍刀，又在看到跪在砍刀之下的两个人的时候，直接就将脸撞进了赵别的胸膛。
赵别将他带来的本意是为了消除他的怨念，闫小刀既然不想看，他也就将人捂在自己的胸口上，由着他了。
肖赟看着赵别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与不耐烦，以及扶着闫小刀的后脑勺，无奈又状似安慰的动作，突然觉得......
赵别这人还真是又痞又温柔。
午时三刻一到，正是阳气最盛的时候，亡命牌掷地有声，砍刀直接落下，那里两人直接被拦腰斩断。
被腰斩的两人的上半身被放在了铺满桐油的木板上，这样他们身上血不会流出来，可以让两人延续三个时辰，甚至长达五个小时之久等待死亡的折磨。
外头嘈杂，唏嘘调侃，此起彼伏，连成密密麻麻的一片。
赵别看着，眼眸未动半分。
闫小刀将贴在赵别胸膛上的脸缓缓地抬了起来，眼神不住地颤着，却再没有将视线移开分毫，也不知道是在固执什么。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赵别就这么托着闫小刀的身子，倚在车窗上，看着那两个痉挛的尸体逐渐平息了下去。
肖赟有些待不住，找了个理由直接走了。
天色已经暗了，街上再无行人，赵别将闫小刀抱下马车，让他自己站着。
闫小刀走的太过迟缓，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挪过去的，眼眶有些眦裂，眼睛里却没有多仇恨的情绪，而是那种悲怆的东西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到最后却终究归于平静。
赵别让马夫先走了，回去的时候两人就这么走在街上。
今夜月色皎洁。
闫小刀走的很慢，赵别走的也很慢，期间闫小刀几次没有走稳，都是倒在了赵别的身上，赵别将他扶起之后让他继续自己走。
本来不过是四刻的路程，两人却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回到相府已经快到了宵禁的时候，秋辞儿从对面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身上上沾了点儿夜露，衣衫沉沉的，月色下是干干净净的样子，在看了一眼跟在赵别身侧的闫小刀后，从手里的纸包里抓了一把饴饧糖递给了赵别。
在秋辞儿走后，闫小刀将头靠在了赵别的身上。
赵别站在相府的门口拆着一颗糖的包装纸，闫小刀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的手指，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剥好的糖扔到了自己的嘴里。
“甜的有点儿腻。”
......
赵别领着闫小刀回到房间之后将那把糖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招呼闫小刀过去，将脂膏给了擦上推开。
闫小刀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那把糖，赵别自然是注意到了，眼神却没有分过去半点儿。
他这恶劣因子可是蹭蹭的上涨。
赵别给他抹好后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端看着闫小刀的面容，觉得这小子长得其实还真是挺可以的。
怎么看都不觉得丑的那种可以。
“明天你陪我去训练，卯初的时候起来，别打算偷懒，到了时间记得叫我。”
闫小刀反应虽慢却也能让赵别看出来他的急切回应。
赵别又在闫小刀的头上揉了两下后直接倒下就睡，闫小刀也倒下睡，在赵别睡着没多久的时候被踹了下去。
被踹下床的闫小刀也爬不起来，就这么躺在了地上抬头看着他，睁眼到了天亮，在听到卯时的打更声的时候反应了一会儿，挣扎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跪了起来，挪在床边儿咬着赵别的袖子扯了扯。
赵别醒了，看着咬着他的袖子跪在床边儿的闫小刀。
“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闫小刀眨巴了两下眼睛。
赵别打了个哈欠，起来，穿上鞋，将他提到床上，然后蹲在地上要帮他把鞋给穿上。
闫小刀看着蹲在自己脚边儿的赵别不安的乱动，赵别攥着他的脚脖子咬牙吸了口冷气，不耐烦地将他乱动的脚扯了一下，抬眼朝上看去，对上的是闫小刀几乎急哭了的双眼。
赵别懒得管他在想些什么，胡乱地将他的鞋子给他穿上了。
“起来！”
闫小刀“赶紧”抽着鼻子站了起来。
赵别直接将一个爆栗子扣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给人穿鞋不代表就低人一等！”
闫小刀抽着鼻子，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心安半点儿。
赵别也不管他，往外走的时候随后从桌子上拿了一颗糖，闫小刀赶紧跟上去了，等他追到门口的时候赵别直接转身，紧接着他便感觉赵别用他的指腹将一个硬硬的东西抵进了他的嘴里。
在反应过来赵别喂了自己一颗糖之后，闫小刀抬眼看着他，感动的简直要哭出来的样子。
赵别对着他直接啧了声。
这小子比闫明宽还单纯好欺。
本来想带着闫小刀去训练场的，可谁知道肖赟直接走过来说是今天拍卖场有拍卖会，非要拉着他一块儿过去。
肖赟：“听说刚从丘南运过来一头三尾猫，去看看呗！”
闫小刀看向赵别，赵别也看向闫小刀。
肖赟一把将闫小刀给捞了起来。
“走呗！”
那就走吧。
说起拍卖场，赵别一直惦念的一件事儿突然有了一点想法，他问肖赟：“你听说过纹木铁吗？”
肖赟将闫小刀放到马车上，扭头问：“啥玩意儿？”
赵别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没事儿了。”
“说说呗，”肖赟抬腿上了马车，“我不知道，总有人知道，回头我问问我爹也行啊。”
赵别看了一眼闫小刀。
“就是一种可以连接经脉的一种类似于钢铁的东西，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赵别钻进了马车，“就记得是叫这么个名字。”
肖赟对这玩意儿还是没有半点印象，但想到可以连接经脉的钢铁......
“这种玩意儿我还真听说过，就在拍卖阁里头放着呢，听说放了有两百年了，听说可融于血肉，听着倒是挺邪乎的，但这也没什么用处不是，但那玩意可不叫纹木铁，而是叫、叫什么玩意儿来着......”
肖赟在想到什么的时候猛地将视线落到了闫小刀的身上，瞳孔扩了一下。
“那是一个锻造成的成人的右臂，”肖赟看向赵别，“从一个古战场上发现的，据说当时那铁臂融于那将军的骨血，那铁臂是连着骨头被砍下来的。”
“砍下来的？！”
赵别声音有些失控。
肖赟以为他是觉得当时那人干的事儿不地道，但即便是这样赵别的情绪也有点儿过于夸张了些。
“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闫小刀也有点儿被赵别给吓着了。
赵别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儿太过了，死后不过是一具尸骨而已，还有什么计较的......可即便是道理都懂，但那尸骨不是他赵别自己的，那尸骨是......
赵别将情绪压下，眼底却是沉沉一片。
赵别坐下，“以前在史书了解过那位将军，挺喜欢他的。”
肖赟历史学的不好，连那个将军叫什么都没记住，只知道好像是在那段历史的夹缝中迸发过些光芒的。
一个无名小国的几载春秋，因一位将军而落入了正史，也是千古来的头一回。
肖赟表示理解，牛头不对马嘴地安慰了他几句后将话题给转了回来，问他：“你该不会是想给小刀也弄个那玩意儿吧？”
赵别之所以没有挑明说，是因为找那纹木铁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儿，如今知道千年前的那东西居然又要回到了自己的手上，他也没什么要隐瞒的了。
“是有那个打算。”
肖赟看着赵别的眼神那是崇拜之意简直就要溢了出来，闫小刀却是目光弱弱地看着赵别，最后将头给垂了下去。
赵别心绪很乱，没顾得上闫小刀的情绪。
肖赟看着闫小刀，心想他听了之后怎么也不开心呢，多好的事儿啊！
下了马车之后，拍卖阁的人也没认出闫小刀，只是对着这个没了双臂的男孩儿免不了打量几眼。
闫小刀有点儿畏惧他们的目光，想紧跟着赵别，却跟不上他的脚步，还是被肖赟给提着抱了起来。
他这个头也不适合被大人抱在怀里了，肖赟能看得出来他的别扭劲儿，心想赵别抱你的时候你可没这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