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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温暖干燥的手指抵住了,无法再下落半分?。
火堆的薄烟不断散逸在秋夜清凉的山风中。但在这一刹,流动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住了。
似乎没有料到?会被拒绝,裴渡皱眉,手撑在桑洱的脸颊两旁,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
看见他的表情,桑洱心里突了一下——在过?去?三年,她几?乎没有拒绝过?裴渡的亲近。难道说?这次拒绝得?太生硬了?或者是一天下来?拒绝的次数太多,推进得?有点过?急了?
好在,桑洱的余光瞄到?了火堆后面呼呼大睡的叶泰河,发现这家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立刻就搬了他出来?,诚恳地说?:“你看,叶泰河还在呢。”
裴渡本还盯着她,一副不得?答案就不罢休的模样,闻言,瞥了那边一眼。
叶泰河离他们确实有点近。
印象里,秦桑栀的脸皮是有点薄,会在意外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像他,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
想通以后,从白天开始,就没有由来?地缭绕在裴渡心间的躁郁不安,遽然淡化了几?分?。
算了,横竖她也跑不了。有什?么想做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只是这个姓叶的太碍眼了,下次绝对不要带着他。
裴渡有点儿不情愿,像是已经?叼上了猎物,却被主人命令着放下,但他还是慢慢直起了腰,坐回了原位,一声不吭地抱臂,看着火堆。
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会儿,桑洱应该会过?来?,哄他两句。再凑在他耳边,说?点悄悄话。
但裴渡坐了好一会儿,却只等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低头,桑洱睡着了。
裴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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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无风无浪,平安度过?。
第二天,裴渡的脸色一直有点儿微妙的臭。
桑洱:“?”
桑洱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裴渡时不时就会有小性子,所以也没有深想,好脾气?地哄了他几?句,顺了顺毛,裴渡的神色终于稍微好看点儿了。
青雷谷中,幽深葱郁,怪石崎岖,常年缭绕着阳光晒不化的雾霾。无怪乎能孕育出那么凶暴难缠的妖怪。森林里,荒烟蔓草,茂密的荆棘拦着路,还长了不少叫不出名?字的毒花。
开路时,裴渡一不小心,被一根尖锐的花刺扎伤了指尖。
这点小伤,对裴渡而言,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但看了一眼不远处背对着他、正和叶泰河在讨论?几?块法器残片该如何炼制的桑洱,裴渡抿了抿唇,忽然喊了一声:“姐姐,我被扎到?手指了。”
“什?么?快让我看一下。”桑洱一听,连忙放下了残片,紧张地走过?来?,拿起了裴渡的手——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指腹就泛出了淡淡的乌色:“得?把这些血都挤出来?才行?。”
感觉到?伤口被挤压,裴渡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蜷,嘟囔:“疼,还有点麻。”
小时候差点死在暴烈的阳光和沾了盐水的软鞭子下;刺杀了董邵离后,躲在青楼,因为没有伤药,半个月下来?,伤口捂得?快烂了,还发起了高热……但不管有多难受,裴渡都可以做到?不掉一滴泪,一喊一句疼,甚至敞着伤口,谈笑自若。
不是因为真的不痛。而是知道,即使哭了,也没人会在意。那还不如一直笑着,让那些想借他的痛苦和落魄来?打击他的人,连嘲讽也没有地儿。
一个满身是刺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示弱和撒娇。是因为他知道,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现在的自己,是有人关心、疼爱的。
所以,再也不必时时刻刻都逞强。
“那当?然呀,这花刺是有毒的。”桑洱无奈一叹。手上的动作不停,却比方才又温柔了几?分?,哄道:“你再忍一忍哦,很快就好了。”
伤口又麻又疼,裴渡却没理,只专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桑洱。她低垂着长睫,认真地给他处理伤口,眸子里盛满了关切和心疼。他那持续了大半天的坏心情,奇异地开始放晴了,甚至有了一种微妙的痛快感。
之前肯定是他想多了。
她对他的态度,明明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在谷底的瘴气?里待久了,或许会有致幻作用,天黑前必须离开。给裴渡包扎好手指后,三人抓紧时间继续前行?。途中还偶遇到?了一群修士,双方交流了一些信息。
与桑洱这方只有零星三人不同,对面的修士自称来?自于一个姓宫的修仙世家。不仅人多,还准备了充足的武器符篆,阵仗大得?很。被他们众星拱月地围在中间的人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这人在家族里的地位,应该很不一般。
桑洱猜测他是这家族的少爷。因为当?年,秦家去?执行?除妖任务时,秦桑栀也是这样被一群人护在最安全的位置的。
本以为只是偶然遇见。没想到?一个时辰后,双方会在另一个地方再度碰头。宫家这行?人还遇到?了麻烦,正被一窝黑压压的毒蜂追赶着,狼狈地在森林里跑着,不断挥剑、结符。
桑洱观察了一下,就暗暗摇头——这些年轻人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的新手,经?验匮乏,竟然没有一个人带了赶走毒蜂的药粉。恰好,这些东西她身上都有。桑洱好心帮了他们一把,使出凤凰符,药粉烧灼,带着火星子绽开,在空气?里散发出了一种独特而浓烈的幽香。肆虐的毒蜂闻到?这味儿,霎时如潮水一样,逃之夭夭了。
宫家一行?人惊魂未定地停了下来?,其中不少人都已经?被毒蜂蛰伤了,手臂、脖子等地方,浮现出了鲜红可怖的血肿。
桑洱和叶泰河赶紧跑了上去?:“你们没事吧?”
裴渡也慢吞吞地跟了上来?,显然对救人的事儿兴味索然。
状况尚好的几?个门生,面露感激,朝三人道谢。看见最后方的裴渡,几?个女修的脸颊都微微一红,说?“谢谢”时,还瞟了他好几?次,比看叶泰河还多。
桑洱:“……”
这个看脸的世界,要不要这么现实?
明明是叶泰河出力更多,裴渡顶多就是帮忙递了几?张凤凰符。现在却是后者更受重视,前者直接被晾到?了一边去?。
好在叶泰河人比较傻……不,心比较大,没有在意,已经?蹲下来?,开始救人了。
帮人帮到?底。桑洱抬手,用手肘怼了怼裴渡。
经?常一起外出除妖所养成?的默契,让二人无须言语沟通。裴渡从乾坤袋里倒出了解毒的药粉,桑洱挨个分?派给了伤员:“来?来?来?,一比十地和清水混合,喝下去?就能解毒了……”
这时,叶泰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秦姑娘,你过?来?看看这个人吧,他是最严重的,我解决不了!”
桑洱走了过?去?,发现伤势最重的人,居然是那个被保护在中间的小少爷,白净的脸庞已被毒蜂蛰成?了馒头,难以想象在两个小时前,这是一个还算俊俏的少年。
看来?,这位小少爷是个不错的人。没有仗着身份地位高,就拿普通门生来?当?挡枪的肉盾。
“少爷,少爷!你千万别有事啊!”一个门生腿软了,跪在旁边,声音染了哭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叫魂。
“……”桑洱无奈道:“先不用哭,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桑洱让人扶起晕厥的宫少爷,凑了上去?,伸手捏住了宫少爷的下颌,拇指压在其下唇处,轻轻掰开了他的嘴巴。
看到?这里,站在后面的裴渡无法再置身事外了,直接上来?,挤开了旁边的门生,说?:“姐姐,我替你固定住他吧。”
“也好。”
在迷蒙中,宫少爷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了。第一只捏着他的手颇为温柔,但很快就换了一个人,力气?比第一个人大得?多,捏得?宫少爷红肿的眼皮一抖,勉强撑开了一条细缝,迷蒙间他看见了一张清丽的年轻面容,她端着一个杯子,正在认真地喂他喝一种微苦的水。
宫少爷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没力气?,深深地看了桑洱一眼,他就晕过?去?了。
药粉吃下去?后,毒蜂蜇伤的地方,痛楚果然减轻了不少。宫家一行?人连连道谢,还非要桑洱留个名?字,以后好登门拜谢。桑洱差点嘴瓢出一句“红领巾”,但一想到?身边的裴渡和宓银是认识的,桑洱还是忍住了,只深沉地留下了一句“不必”。
太阳快要下山了,在天幕彻底暗下去?之前,桑洱三人及时地撤出了青雷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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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雷谷与泸曲相距不算太远。马车代步,需要三天路程。御剑的话就更快了。
半路上,叶泰河与他们告别,转向?另一个方向?,回自己的师门去?了。临别前,他还热情地约定下次再一起出去?。
叶泰河走后,马车里,就只剩下桑洱和裴渡两人了。
桑洱本来?以为,前几?天晚上,她拒绝亲吻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裴渡压根没忘记,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叶泰河不在了,桑洱就再也没有了借口。裴渡将她堵在了角落里,狠狠地亲着她,咬她的下唇,亲了个够本。碾压嘴唇的力度,带来?了轻微强制的疼意,但又一如既往地,没有真正地弄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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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劳顿,回到?熟悉的家后,裴渡睡了长长的一觉。到?天色昏黄时,他才醒来?,浑身骨头都懒洋洋的,大字型地躺在床上,望着穿过?窗纸、洒在木柱上的夕阳余晖。
差不多到?饭点了,秦桑栀应该差不多来?叫他了吧。
这种彰显了宠溺与重视的特殊待遇,已经?断断续续地存在了三年。
肚子饿得?有点瘪了,裴渡也躺着没动,神思飘摇了片刻,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脑海中,浮现出马车里的一幕幕,莫名?地,嘴角竟然牵动了一下。
落不下来?。
只是,他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了,也没有人来?。
裴渡饥肠辘辘,终于坐了起来?。
难道秦桑栀也睡过?头了?
也行?。今天就换过?来?,他去?叫她吃饭好了。
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却不是裴渡熟悉的那一道。
“裴公子,您醒了吗?”门外响起了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正是府中的一个小丫头:“饭菜已经?热好了,您要我端进来?,还是去?……”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的门就刷地一下,被打开了。
裴渡双手扶着门框,微微低头,盯着她,问:“姐姐呢?”
“小姐?小姐今天中午就出去?了。”小丫头磕巴了一下,回忆道:“她说?,她要去?……东街那边。”
裴渡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东街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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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才回到?泸曲,桑洱困得?一直打呵欠,但她根本没敢睡觉,中午就跑了。
跑是逃跑的那个跑。
在幽闭的马车里,没有了外人,裴渡像是食人花成?了精,逮着她亲了又亲。亲得?她满脸通红,浑身发毛。
这让桑洱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联想——加入她是一根棒棒糖,被这么个亲法,早就被舔得?没有甜味了。
这种被人亲得?太多、吓到?跑掉的感觉,还有一种非常微妙的熟悉感。
桑洱:“……”
仔细想了下,这本书里的备选男主,似乎……都是接吻狂魔。
这是巧合吗?难道闷骚的作者就喜欢这一口?
本来?已经?开始实行?“奉旨变心”的计划了,这几?天被摁着吻了又吻,气?氛都冒出了粉红的泡泡。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所以,桑洱也不完全是为了躲开裴渡的“亲亲攻击”才跑的。在深思熟虑后,她决定做一些大胆的事,去?补上进度,坐实人设——她要去?东街的青楼里,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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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以后,泸曲的街上,华灯亮起,行?人如织。
裴渡脸色阴沉,朝东街走去?。
一路上,年轻的姑娘与他擦肩而过?,都会忍不住脸颊绯红地回头多望一眼,发现了他是往东街去?的,都心道:这俊俏的小公子,应该是去?那边寻乐子的吧。
可是,为什?么他的脸色会这么难看,仿佛还有点咬牙切齿吗,仿佛不是去?寻快活的,而是头顶飘了点绿,跑去?捉奸的?
裴渡并不知道,在别人眼中,他已经?被扣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只觉得?自己心口塞进了一个炸药桶。前些天在马车上酝酿出的有点儿甜丝丝的心情,如今已被憋闷取替了。
裴渡知道,秦桑栀曾经?是东街的常客,最爱流连各大欢场。但最近三年,在他有意无意的阻挠下,她已几?乎在那种地方绝迹了。
当?然,秦桑栀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她对青璃、周涧春等人的照顾并没有停下来?。即使她很少去?了,也不会有人欺负她以前捧着的人。
在去?年,青璃和周涧春纷纷离开了栖身之地,不干旧业了,在别处开了个小商铺。铺子的位置,还是秦桑栀帮忙选的。
对此,裴渡虽然心里不舒服,不喜欢她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但想到?秦桑栀已经?改变了那么多,总不能逼她逼得?太紧。所以,这些小事,裴渡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万万没想到?,秦桑栀今天竟然会光明正大地回去?阔别已久的地方。
再结合她这几?天来?的,那些挑不出错处、却还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疏远感的微妙变化,裴渡的步伐猛地一顿,心底冒出了一个念头——
已经?三年了,秦桑栀是不是……已经?腻了他了?
分?明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却开始在脑海里,生根发芽,长成?附骨之疽,凌迟着裴渡的思绪。
在他来?到?之前,与秦桑栀有密切来?往的男人,也就两种。
一种是秦跃这个类型的,另一种,就是青璃、周涧春那一类人。
三年前,决定要勾引秦桑栀、将她的心抢过?来?后,裴渡一开始也模仿过?他们,以讨好她。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必如此。
因为秦桑栀对他太好了。根本不需要他额外做些什?么。
也许,对她来?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或者说?,没有完全到?手的人,就是最好的。
这让裴渡有了一种矛盾而别扭的心思。
感觉到?了无声而温柔的感情入侵,所以,别扭地对抗着她,不想让她如愿。同时,又在本能地渴望着亲近她、霸占她,不愿意让别人来?瓜分?这个人。
在一段关系里,一直被捧着宠着的人,看似是更强势、更有掌控权的一方。但实际上,这段关系的话语权,是攥在主动出击的那个人手里的——只有她能决定一段关系的开始和结束。
一旦她决定了抽离,中断关系,被剩下来?的那一方,是束手无措的。
裴渡站在花楼的门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不许。
秦桑栀是他一早就定好的猎物,她的眼睛只能看他一个人。她不能喜欢别人。
花枝招展的老鸨瞧见一个俊俏公子站在门外,还以为来?了客人,忙扬起媚笑,出来?招呼他。
可一打照面,看见对方阴鸷的脸色,老鸨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这,这哪里是客人,分?明像是来?闹事的啊!
还没等她说?话,裴渡就已经?越过?她,直接进去?了。
“哎,哎!公子,您要去?哪里呀?有话好好说?呀……”
老鸨想拦着又不敢,只能紧紧地跟在裴渡后面,徒劳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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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洱在朦朦胧胧间,听见走廊外面传来?了叫嚷声。还没睁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先前的记忆。
在来?之前,桑洱的想法是非常狂的——来?花天酒地,买笑追欢。
但实际来?到?了这地方,看到?一屋子不断搔首弄姿、朝她抛媚眼的妖娆小妖精时,桑洱的脑阔就开始疼了,犹豫了起来?。
裴渡有多喜欢圈地盘,她是知道的。
这些年,他时不时地,就会对她表露出一种扭曲的占有欲。桑洱倒没有多想,只觉得?这肯定是因为裴渡不想让人半路偷摘果实,掺和他的绝情蛊计划。
在场这些柔弱的小妖精,若是对上裴渡,恐怕还没说?话,腿儿就开始打颤了,搞不好,还会被迁怒。
总不能为了坐实花心的人设,就害这些NPC变成?炮灰吧。至少在一开始不该那么激进。
变心,也要一点一点地来?才行?。
于是,桑洱就随便点了一个人来?唱曲儿。
在场的小妖精都知道“秦小姐”这号人物——她已经?好久没来?了,坊间传闻是被家里的人套牢了,让他们扼腕叹息——这么一个有钱又有势、貌美?又大方、还没有变态嗜好的金主,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不容易,今天终于盼到?她出现了,众人都拼了命地展示自己。
被桑洱随便点中的少年,名?叫青柳,满脸喜出望外。
他的年纪比青璃要小一点,相貌却比不上青璃。虽然小曲儿唱得?不错,却一直不受重视,在楼里出不了头。
今天,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了。只要讨好了秦桑栀,还愁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
一关上门,青柳就开始表演,一首曲儿,唱得?柔情婉转。
谁知却是对牛弹琴——桑洱被亲怕了,觉都没补就跑了出来?。听着柔和的琴声,她不由自主就被催眠了,歪在了软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青柳:“……”
青柳放下了琴,有点儿哀怨地瞅着她。这机会毕竟来?之不易,他还是希望能更多地表现自己。于是,青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打算给桑洱按摩一下头,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手法。
青柳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软塌头,伸出手,将桑洱的头托起,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桑洱睡得?很沉,依稀感觉到?有人在碰她,眉头微皱了下,却没有醒来?。
青柳满意了,微微一笑,开始着手按摩。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间的两扇门,忽然被人踢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0-2703:30:00~2021-10-2911:35: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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