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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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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锦衣卫,也算是明朝的一大特色。
其实?这也是源于明朝的中央集权太?过集中，这皇帝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又怕大权旁落,底下的大臣忤逆不听话,那该怎么办呢，于是就?有了以‘驾驭不法群臣’为?目标的锦衣卫出现了。
这锦衣卫直接隶属于皇帝，都?说打狗且要看主人,有天?底下最大的主人做靠山，嚣张跋扈这个词简直就?是专门为?他们而生的，就?拿他们身上的蟒袍鸾带来说，蟒仅次于龙，按理说唯有太?子才能配蟒,但明朝的高级宦官和?锦衣卫亲信,个个一身蟒袍,招摇过市。
尤其是在后期,锦衣卫与东厂狼狈为?奸，结党自拥,时?是一手遮天?，内阁见之都?要颤畏几分?。
如今这个时?候，锦衣卫虽不至于像后期那样让人闻之变色,但已经隐隐有了这种?苗头。
白珠目光在他和?那孩子之间流转几回,曼声道：“这进?献御前器具的差事，不是向来由银作?局呈给内官监，再由内官监核定?进?献的吗？几时?竟落到锦衣卫身上了。”
门达愣了一下,那宝瓶当然不是给皇帝的了，锦衣卫劳苦功高，八局有些好的东西都?来顺几件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实?际上也不是宝瓶多重要，纯属就?是为?了拿个人来撒气。
他恶狠狠道：“锦衣卫如何当差办事，难道还要向你交代？看你也不是二八小姑娘，刚进?宫不懂事了，不知道别?多管闲事么，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刘掌印知道门达是个狠角儿，怕他真冲撞了贵主，回头太?子殿下连带着他一道问罪，忙上前来打圆场，“门大人稍安勿躁，不过是只?宝瓶，您今儿个就?算是卖我一个面子，等下一批来了，我给您预备上两只?...哦不，三只?！这事就?算了吧。”
门达怒容稍敛，高声对白珠道：“还不快滚！”
可眼前的人不仅没走，还‘唰’地一下抽出了他腰间的绣春刀，寒光凛凛的刀锋横在门达的脖颈上，贴着皮肤都?能感受到那抹凉意。
原身虽然没有功夫，但是力气不算小，白珠耍一耍刀剑总归是不在话下。
“把你的脚给我挪开。”
门达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这种?事从来只?有他架别?人的份。
他怒极反笑道：“我要是不挪呢？”
白珠没有丝毫犹豫，将刀锋近了一分?，丝丝殷红的鲜血在割破表皮的伤口上沁了出来，她没有说一句话，但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这下门达是真怕了，因为?他怕这个女官真的一时?失手，把自己给杀了，他立时?收了脚，那孩子扒着地爬出他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白珠也收了刀，冷喝道：“滚！”
门达甚至来不及要回那把绣春刀，跌跌撞撞离开了银作?局，但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小娘皮，你给老子等着，迟早老子会玩死你！”
他的恐吓，让白珠不过是提了提唇角，将绣春刀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进?里面看样品了。
*
转眼过了几日，端敬殿上下都?在撤下厚重的毡帘，明窗上加一层轻薄的桃花纸，以示春至，白珠在窗下剪纸，乍一听到院内有人声鼎沸。
搁下剪子出去，原是孙太?后和?钱皇后过来了，钱皇后腿脚不甚便利，便有人抬了一座小辇沿着中路进?来。
白珠上前欠身相迎，孙太?后摆了摆手道：“深儿呢？”
白珠道：“这个时?辰，应当还在文华殿和?李大人探讨政事，不过想来一会儿也就?回来了，娘娘进?去喝盏茶吧。”
孙太?后颔首上阶，钱皇后亦是从辇子上下来，但她就?没那么顺当了，因为?袍服繁重，险些绊了一跤，还是白珠在旁搀了一把。
孙太?后看了直摇头，鄙夷道：“一国之母，竟连个路都?走不好，说出去也不怕外人嗤笑。”
婆媳之间的关系，从古至今都?是很微妙的，孙太?后之前被太?皇太?后压了多年，一直没有出头之日，等她好不容易能摆一摆当婆婆的谱儿了，可钱皇后却实?在叫她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钱皇后出身高贵，祖上是成祖朱棣的老部下，她自己不论是样貌品德才学都?无可挑剔，和?英宗鹣鲽情深，在土木堡之变之前，除了一个没有生养，简直就?是天?下女子的典范。
后来景帝上位，钱皇后眼也哭瞎了，腿也瘸了，又被囚禁在南宫，患难时?期，那些小打小闹都?显得不那么重要，英宗又感动钱皇后对他的情分?，孙太?后也没什么说嘴的。
可人的心呐，从来都?是不满足的，如今她的儿子重回皇位，钱皇后的眼睛和?腿却再也好不全了，最初的那点感动被消磨殆尽，日复一日中，孙太?后就?开始嫌弃起槽糠之妻来。
钱皇后不堪后位，又无子嗣，不论是周皇贵妃或者是万宸妃，个个都?比她强，孙太?后的心有了偏移，对钱皇后也愈发挑剔起来。
钱皇后低头，一声不吭，在白珠的搀扶下勉强登上了台阶，白珠抽离掉她的手臂时?，有一声极轻的‘多谢’飘进?耳中。
可孙太?后却没那么多心思去照顾钱皇后的情绪，事实?上若她会照顾到钱皇后，也就?不会说那样扎心的话。
她观赏了一下端敬殿的陈设布置，大为?赞叹道：“这儿弄得真是不错，有皇帝当年的样子，记得当初哀家还是贵妃，怀着皇帝的时?候，先帝爷就?已经将这里弄好了，说哀家这一胎必定?是个皇子，待一生下来，就?立即册为?太?子。”
追忆起往事来，孙太?后还是很得意的，她和?宣宗年少相识，两小无猜，宣宗为?她特破格赐以贵妃册宝，在她生下英宗后，还逼退了元后胡善祥，让她稳居后位。
这些事情钱皇后也自然心知肚明，但她没有子嗣，在这种?话题上除了充当背景墙，也不能多说什么。
白珠倒是在一旁搭着腔，“这些陈设器具都?是殿下亲自挑选的，要不怎么说父子二人一脉相传呢！”
原身是孙太?后的人，这些年也是劳苦功高，孙太?后待白珠要比钱皇后和?颜悦色多了，“只?盼着太?子长进?，往后能立起这祖宗的百年基业来。”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打帘进?来，似乎是在故意打孙太?后的脸，开口头一句就?是，“不好了！殿下杀人了！”
众人俱是变了颜色，不待那宫人再多说什么，一行又慌忙赶去了文华殿。
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围上了不少人，当中朱见深袖口裂破，衣袍都?被鲜血染红了，旁边陪着的李贤也是面色沉重。
满打满算，朱见深当上这太?子还不到一个月，就?犯下了人命官司，这个把柄要是被抓住，那可真就?捅破天?了。
“怎么回事！”孙太?后匆匆赶来，身后的钱皇后深一脚浅一脚吃力紧随着。
而白珠早就?冲破了那一堆人，到朱见深身边去了。
旁边横着一具尸首，她用眼梢瞥了一眼，却愣住了，那尸首正是前日在银作?局和?她起了龌龊的门达。
朱见深垂头握拳，紧抿双唇，对于孙太?后的发问，也是未置一词。
还是李贤拱了拱手道：“殿下今日原是随微臣在文华殿商议政事，后微臣得陛下传召前去觐见，殿下便在此稍歇，恰时?有宫人来进?茶点，只?因殿下食欲不振，不大爱吃，便随手吩咐赏给了一个小内监，未曾想那内监吃完不消一刻钟，腹痛如绞，殿下年少惊惧，便传了锦衣卫护驾，可这位锦衣卫千户门达却意图行刺，好在殿下机敏，趁其不备，反杀了他，这才得以无虞。”
众人听了这一番心惊肉跳的表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这还是在皇宫，文华殿内，居然都?有人光明正大想要行刺太?子殿下，是何等猖狂啊！
此时?此刻，太?子杀人似乎已经不是什么大事，要紧的是人没事，孙太?后松了口气，又一颗心提了起来，警惕道：“那进?茶点的宫人可抓住了？”
李贤又道：“都?抓住了，但那宫人一口咬定?没有毒害殿下，此事估计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来。”
孙太?后也是生活在宫闱数十年的老妖精了，下毒的手段她早就?见识过不知多少，明白里头的□□，势必是环环相扣，遂蹲下来和?声对朱见深道：“好孩子，今日叫你受惊了，先回去歇着吧，有祖母在，这件事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钱皇后亦牵起他的手担忧道：“要不要去母后宫中歇一歇吧。”
朱见深缓缓摇了摇头，谢绝了皇后的好意，看样子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想想也是，才那么点大的孩子，真是命苦得很，好不容易从北三所出来，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就?有人开始要他的命了。
孙太?后和?钱皇后看着都?格外心疼，连他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文华殿，也不觉得失礼，而是更加能体谅。
回到端敬殿，一路上沉默的白珠把门掩实?了，走到南窗下，鹄立在他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又添了一句，“我要听实?情，如果你连我都?瞒，那往后你就?不要叫我姐姐了。”
要说这锦衣卫,也算是明朝的一大特色。
其实?这也是源于明朝的中央集权太?过集中，这皇帝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又怕大权旁落,底下的大臣忤逆不听话,那该怎么办呢，于是就?有了以‘驾驭不法群臣’为?目标的锦衣卫出现了。
这锦衣卫直接隶属于皇帝，都?说打狗且要看主人,有天?底下最大的主人做靠山，嚣张跋扈这个词简直就?是专门为?他们而生的，就?拿他们身上的蟒袍鸾带来说，蟒仅次于龙，按理说唯有太?子才能配蟒,但明朝的高级宦官和?锦衣卫亲信,个个一身蟒袍,招摇过市。
尤其是在后期,锦衣卫与东厂狼狈为?奸，结党自拥,时?是一手遮天?，内阁见之都?要颤畏几分?。
如今这个时?候，锦衣卫虽不至于像后期那样让人闻之变色,但已经隐隐有了这种?苗头。
白珠目光在他和?那孩子之间流转几回,曼声道：“这进?献御前器具的差事，不是向来由银作?局呈给内官监，再由内官监核定?进?献的吗？几时?竟落到锦衣卫身上了。”
门达愣了一下,那宝瓶当然不是给皇帝的了，锦衣卫劳苦功高，八局有些好的东西都?来顺几件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实?际上也不是宝瓶多重要，纯属就?是为?了拿个人来撒气。
他恶狠狠道：“锦衣卫如何当差办事，难道还要向你交代？看你也不是二八小姑娘，刚进?宫不懂事了，不知道别?多管闲事么，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刘掌印知道门达是个狠角儿，怕他真冲撞了贵主，回头太?子殿下连带着他一道问罪，忙上前来打圆场，“门大人稍安勿躁，不过是只?宝瓶，您今儿个就?算是卖我一个面子，等下一批来了，我给您预备上两只?...哦不，三只?！这事就?算了吧。”
门达怒容稍敛，高声对白珠道：“还不快滚！”
可眼前的人不仅没走，还‘唰’地一下抽出了他腰间的绣春刀，寒光凛凛的刀锋横在门达的脖颈上，贴着皮肤都?能感受到那抹凉意。
原身虽然没有功夫，但是力气不算小，白珠耍一耍刀剑总归是不在话下。
“把你的脚给我挪开。”
门达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这种?事从来只?有他架别?人的份。
他怒极反笑道：“我要是不挪呢？”
白珠没有丝毫犹豫，将刀锋近了一分?，丝丝殷红的鲜血在割破表皮的伤口上沁了出来，她没有说一句话，但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这下门达是真怕了，因为?他怕这个女官真的一时?失手，把自己给杀了，他立时?收了脚，那孩子扒着地爬出他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白珠也收了刀，冷喝道：“滚！”
门达甚至来不及要回那把绣春刀，跌跌撞撞离开了银作?局，但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小娘皮，你给老子等着，迟早老子会玩死你！”
他的恐吓，让白珠不过是提了提唇角，将绣春刀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进?里面看样品了。
*
转眼过了几日，端敬殿上下都?在撤下厚重的毡帘，明窗上加一层轻薄的桃花纸，以示春至，白珠在窗下剪纸，乍一听到院内有人声鼎沸。
搁下剪子出去，原是孙太?后和?钱皇后过来了，钱皇后腿脚不甚便利，便有人抬了一座小辇沿着中路进?来。
白珠上前欠身相迎，孙太?后摆了摆手道：“深儿呢？”
白珠道：“这个时?辰，应当还在文华殿和?李大人探讨政事，不过想来一会儿也就?回来了，娘娘进?去喝盏茶吧。”
孙太?后颔首上阶，钱皇后亦是从辇子上下来，但她就?没那么顺当了，因为?袍服繁重，险些绊了一跤，还是白珠在旁搀了一把。
孙太?后看了直摇头，鄙夷道：“一国之母，竟连个路都?走不好，说出去也不怕外人嗤笑。”
婆媳之间的关系，从古至今都?是很微妙的，孙太?后之前被太?皇太?后压了多年，一直没有出头之日，等她好不容易能摆一摆当婆婆的谱儿了，可钱皇后却实?在叫她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钱皇后出身高贵，祖上是成祖朱棣的老部下，她自己不论是样貌品德才学都?无可挑剔，和?英宗鹣鲽情深，在土木堡之变之前，除了一个没有生养，简直就?是天?下女子的典范。
后来景帝上位，钱皇后眼也哭瞎了，腿也瘸了，又被囚禁在南宫，患难时?期，那些小打小闹都?显得不那么重要，英宗又感动钱皇后对他的情分?，孙太?后也没什么说嘴的。
可人的心呐，从来都?是不满足的，如今她的儿子重回皇位，钱皇后的眼睛和?腿却再也好不全了，最初的那点感动被消磨殆尽，日复一日中，孙太?后就?开始嫌弃起槽糠之妻来。
钱皇后不堪后位，又无子嗣，不论是周皇贵妃或者是万宸妃，个个都?比她强，孙太?后的心有了偏移，对钱皇后也愈发挑剔起来。
钱皇后低头，一声不吭，在白珠的搀扶下勉强登上了台阶，白珠抽离掉她的手臂时?，有一声极轻的‘多谢’飘进?耳中。
可孙太?后却没那么多心思去照顾钱皇后的情绪，事实?上若她会照顾到钱皇后，也就?不会说那样扎心的话。
她观赏了一下端敬殿的陈设布置，大为?赞叹道：“这儿弄得真是不错，有皇帝当年的样子，记得当初哀家还是贵妃，怀着皇帝的时?候，先帝爷就?已经将这里弄好了，说哀家这一胎必定?是个皇子，待一生下来，就?立即册为?太?子。”
追忆起往事来，孙太?后还是很得意的，她和?宣宗年少相识，两小无猜，宣宗为?她特破格赐以贵妃册宝，在她生下英宗后，还逼退了元后胡善祥，让她稳居后位。
这些事情钱皇后也自然心知肚明，但她没有子嗣，在这种?话题上除了充当背景墙，也不能多说什么。
白珠倒是在一旁搭着腔，“这些陈设器具都?是殿下亲自挑选的，要不怎么说父子二人一脉相传呢！”
原身是孙太?后的人，这些年也是劳苦功高，孙太?后待白珠要比钱皇后和?颜悦色多了，“只?盼着太?子长进?，往后能立起这祖宗的百年基业来。”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打帘进?来，似乎是在故意打孙太?后的脸，开口头一句就?是，“不好了！殿下杀人了！”
众人俱是变了颜色，不待那宫人再多说什么，一行又慌忙赶去了文华殿。
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围上了不少人，当中朱见深袖口裂破，衣袍都?被鲜血染红了，旁边陪着的李贤也是面色沉重。
满打满算，朱见深当上这太?子还不到一个月，就?犯下了人命官司，这个把柄要是被抓住，那可真就?捅破天?了。
“怎么回事！”孙太?后匆匆赶来，身后的钱皇后深一脚浅一脚吃力紧随着。
而白珠早就?冲破了那一堆人，到朱见深身边去了。
旁边横着一具尸首，她用眼梢瞥了一眼，却愣住了，那尸首正是前日在银作?局和?她起了龌龊的门达。
朱见深垂头握拳，紧抿双唇，对于孙太?后的发问，也是未置一词。
还是李贤拱了拱手道：“殿下今日原是随微臣在文华殿商议政事，后微臣得陛下传召前去觐见，殿下便在此稍歇，恰时?有宫人来进?茶点，只?因殿下食欲不振，不大爱吃，便随手吩咐赏给了一个小内监，未曾想那内监吃完不消一刻钟，腹痛如绞，殿下年少惊惧，便传了锦衣卫护驾，可这位锦衣卫千户门达却意图行刺，好在殿下机敏，趁其不备，反杀了他，这才得以无虞。”
众人听了这一番心惊肉跳的表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这还是在皇宫，文华殿内，居然都?有人光明正大想要行刺太?子殿下，是何等猖狂啊！
此时?此刻，太?子杀人似乎已经不是什么大事，要紧的是人没事，孙太?后松了口气，又一颗心提了起来，警惕道：“那进?茶点的宫人可抓住了？”
李贤又道：“都?抓住了，但那宫人一口咬定?没有毒害殿下，此事估计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来。”
孙太?后也是生活在宫闱数十年的老妖精了，下毒的手段她早就?见识过不知多少，明白里头的□□，势必是环环相扣，遂蹲下来和?声对朱见深道：“好孩子，今日叫你受惊了，先回去歇着吧，有祖母在，这件事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钱皇后亦牵起他的手担忧道：“要不要去母后宫中歇一歇吧。”
朱见深缓缓摇了摇头，谢绝了皇后的好意，看样子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想想也是，才那么点大的孩子，真是命苦得很，好不容易从北三所出来，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就?有人开始要他的命了。
孙太?后和?钱皇后看着都?格外心疼，连他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文华殿，也不觉得失礼，而是更加能体谅。
回到端敬殿，一路上沉默的白珠把门掩实?了，走到南窗下，鹄立在他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又添了一句，“我要听实?情，如果你连我都?瞒，那往后你就?不要叫我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