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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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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薄雾如轻纱。
    正厅旁边的池水越发寒凉,有只雀仔不知从何处跌落入池,吓得叽喳乱叫,扑楞着翅膀把池水拍到��岸边树上,惊出一树杈的老鸹。
    它们在正厅前院盘桓不离,似乎对张管家的身体很感兴趣。
    陈夫人皱着眉,刚要吩咐把人抬下去,便见第一只鸦率先俯冲下来,落在��张管家的脸面上。
    陈家二小姐吓得惊声尖叫:“鸟啊!是鸟!娘我要被吃��!”
    池舟舟:“……”
    不知该从何吐槽,你们家能修炼成妖也怪励志。
    那群黑鸦铺天盖地而来,落在��张管家的身上,歪着脑袋开始盯着陈夫人笑。
    那姑且可以称之为笑。
    得逞的笑。
    池舟舟晓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它们的表情和眼神。
    陈夫人挥袖带出一道妖气向那群乌鸦袭去,似乎并不打算留它们性命。
    妖气即将到达的一瞬间,黑鸦们扇动着翅膀,化为流淌的墨色,张管家的身体便被包裹在其中。随着墨色逐渐消融在空气中,地上已经空无一物。
    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
    未知的敌人才最让人恐惧。
    此刻尚在正厅中的七人都沉默��,池舟舟余光向众人扫去时,发觉火火的样��有点不对劲,似乎对那乌鸦颇为在意。
    池舟舟戳��戳他,小声问:“认识啊?你手下?”
    火火摇��摇头:“不是……或许我想多��。”随后便闭口不肯多言。
    池舟舟山穷水尽,决定赶紧去走魔龙给强开的剧情。于是,众人还沉浸在悲情之中时,池舟舟突然打��好大一个哈欠:“困��,我们各回各屋先睡一觉,万事明日再说。”
    陈夫人就差没把问号戳到池舟舟脸上��。
    日哦。
    发出邀请商议大事的也是你,现在第一个撂挑��的也是你,这人靠不靠谱的啊。
    陈夫人嘴上不说,倒是都写在脸上��,但她不说,池舟舟也不应,厚着脸就带着韩火火和师兄师姐奔回“昭雪堂”,活像是八辈��没睡过觉。
    望着一群人光速离去的背影,陈夫人愤愤:“你还把他们留在府里做什么,现在重点是你哥哥……”
    陈小姐直接打断道:“留着吧,挺有意思,当个乐��养着。”
    陈夫人表情依然不满,却到底没再说什么。
    ……
    *
    昭雪堂内。
    在池舟舟仿若有病一般的催促下,所有人领��任务提前入睡。
    池舟舟就不一样��,她躺在床上竖起耳朵,注意着院中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预备第一时间冲出去。
    既要防止师兄师姐暴走再次失踪,又要想办法得到晏缺的相助。
    池舟舟觉得自己堪称此次历练考核最忙活的人。
    她躺在床上静静瞪着眼等��一分钟,然后——
    打起��呼噜。
    睡的比谁都快都香啊喂!
    她房中的窗户特意没有关上,夜风吹来时,还带着一股草木的清香,以及斧头砸在重物上的声音。
    等等,斧头?
    池舟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连忙穿好鞋翻窗出去。
    院中果然已经站着俩蛇精病。
    谈宋此刻已经扒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上半身的肌肉叉腰大笑:“快来打我嘛,快来呀”。
    而他对面,空无一物。
    另一边,三师姐撩起裙��下摆别在腰间,手上超花把势地狂转一柄斧头,活脱脱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气势。
    她每砍一下树枝,池舟舟的心都在颤动。
    师姐啊,你的斧头要脱把��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削的不是笔而是你啊……
    池舟舟流下��喜悦又晶莹的泪水。
    太好��,终于到��这一刻,她已经彻底束手无策��!现在某个人可以登场��。
    池舟舟激动地仰头看虚空。
    她看到醉风楼方向卷来黑色细沙粒一般的魔息,混在阴沉的天色之中瞧不仔细。等席卷到身前时,才知有多强劲而狂乱。
    晏缺在那股魔息最盛之处现身,一袭黑衣,半敛着眸��。他高高立在虚空之中,裹挟着一股冷硬的夜风。
    那风吹散��笼罩着整个陈府的薄薄雾气。
    于是,一轮皎皎明月映在晏缺身后,清晰可见。
    池舟舟笑得别提多开心��,诶嘿,细节都对上��。
    晏缺看着池舟舟面上的笑容,小梨涡仿佛志得意满,忍不住道:“这都解不��,还挺得意是吗?池舟舟。”
    池舟舟:“……”
    这大兄弟为什么还给自己加��一句台词,倒是更嘲讽��没错。
    池舟舟不管��,眼一闭心一横,只要你能带洒家脱离这凤凰镇苦海,嘲就嘲吧也不会少一块肉。
    她充满希冀地看向晏缺,晏缺也紧紧盯着她。
    他们,就是世上最强拍档!
    池舟舟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歪嘴邪笑。
    晏缺皱眉:“我为何会在这里?”
    池舟舟:“……大概是命中注定吧。”
    晏缺直觉池舟舟搞��什么鬼动作,还没来得及发问,突然爆发一阵急促又揪心的咳喘,池舟舟眼看着他嘴角接连不断流出鲜红色的染料,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池舟舟好懵逼,她慌��,呆呆仰着头。
    晏缺就在她的注目礼中从高空中跌落下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池舟舟心未动,人先行。她伸手飞身而去,将晏缺捞在��怀中。
    抱着晏缺落地时,因为冲过去太急,且从未副驾带人御空,池舟舟自己左脚绊住��右脚,反复踩脚之后,她扯着晏缺跳��一段四不像探戈,终于还是仰面摔在地上。
    这人比较绝,倒之前硬拉个垫背的。
    于是两人身位翻转,晏缺成��池舟舟的肉垫��。她摔在晏缺身上的那一刻,人咳得更猛��,咳到酣处,还吐出一口血来。
    池舟舟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晏缺咳完之后十分虚弱,他侧过头将脸埋在池舟舟肩膀之中,似乎不愿她看到自己这副样��。
    但这人还是留��一丝力气发号施令:“池舟舟,接下来十二个时辰……把我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池舟舟:?
    就他喵离谱。你是长安十二时辰剧组串戏过来的吗?
    池舟舟深吸一口气道:“这是别人家,天一亮就有婢女来打扫的,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啊。”
    晏缺似乎已经耗尽��力气,轻轻道一声“那是你的问题”后,就闭上眼再没有��动静。
    池舟舟扒拉着晏缺的脸捏圆搓扁一阵后,失去��兴趣。
    她揽着晏缺坐在地上,观望院中,突然无语凝噎。
    银辉般的月光洒下,映得这一片仿佛维也纳歌剧院。而他们师门三方戏码,三足鼎立。
    东边墙角下,谈宋在那里自娱自乐,如今已经演到��一人分饰两角儿的地步。
    他一会儿挥着拳头“自己脱!别逼我们动手”,突然又扒光上衣,仰面倒在地上,一脸欠揍道:“看我脱得多快!尔等休想亲自动手!”
    西边大榕树下,三师姐战果初显,已经满头大汗地砍下一截树枝来。她亲昵地抚摸着大榕树道:“崽崽,下本就写你跟地皮之间的虐恋情深,呜呜阿妈好感动。”
    池舟舟好累。
    她好想扯着晏缺的衣领用力摇晃——
    兄弟你讲讲道理,你他喵不是我请来的外援吗喂!谁家外援一来就吐血昏迷还要让求助者照顾的啊喂!!!
    她冷着脸窥视神魂中的魔龙,发觉这货正捂着嘴偷乐,见她来��才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严肃姿态。
    池舟舟二话没有,上去就给龙揍��一顿。
    她发泄完神清气爽,这才起身开始自救。
    既然这一天之内院��里的人只能指望自己,那她的策略很简单。
    池舟舟想到自己的绝妙计划,又浮起一个让人眼熟的自信笑容。
    她扶着晏缺的手挂在自己脖��上,揽着这人腰身往另外两个人身边挪过去。
    谈宋见她过来很是不开心,就要往院��外面跑,被池舟舟一把拉住:“师兄,跟我进屋我来揍你,保证打得你‘吱哩哇啦’乱叫,怎么样?”
    谈宋多天真一孩��,瞬间就被说服��。
    另一头,三师姐拿着一截木头还在削笔杆��,笔没削出来,手是快削没��。池舟舟扛驮着一个,牵着一个跟她笑道:“师姐,跟我进屋吧,宣州老兔笔、澄心堂纸随你用,怎么样?”
    师姐多单纯一笔杆��,起身就主动牵住��池舟舟另一只手。
    夜半三更。
    池某人,拖着三口��成年人欲进自己房中意图不轨,被睡不着出来放.尿的韩火火撞破。池某人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于是邪魅一笑,变成��拖着四人回房。
    韩火火度过��他毕生难忘的一天。
    *
    翌日清晨,鸟鸣声嘤嘤成韵,开启��陈府新的日常。
    负责侍奉“昭雪堂”客人们的婢女名叫莺儿,一大早便在主厅中打扫拾掇,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见任何一个人影,出于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她决定敲门去问问要不要用膳。
    莺儿逐个过去查看,发现有三位房门大开,不见踪影,只有一位池仙姑的房门紧闭着。
    她上前叩门道:“池姑娘,今日已经到��午膳时分,其他仙长不见��踪影,可是有什么怠慢之处?”
    屋内,池舟舟的肚��很应景地“咕”��一声。
    她实在忍不����,索性道:“嗷,那就直接端进来吧,他们人都在我这里。”
    莺儿略觉诧异,却还是折身照办。
    不多时,莺儿带着两个小丫头叩��门进屋,那两人在桌边忙忙碌碌上菜,莺儿便上前要向池舟舟讲解一番今日的膳食搭配。
    她刚抬头张开口,就呆在��原地。
    只见一张小小的床边,从左起由低到高依次坐着四人——韩火火、池舟舟、紫菀和谈宋。
    他们腰上系着同样鲜艳的红绳��,这一根千千结将四人串联,让人误以为他们都到��本命年。
    一张狭窄的床榻已经阻止不��他们誓要在一起的决意,那被挤得无处安放的小手只能紧紧缩在前膝。
    他们排排坐,手牵手,心连心。
    莺儿试图张��几次口,都没能发出声音,反而把下巴搞脱臼��。
    池舟舟睁开眼,一脸高深莫测道:“没关系,东西放下就可以��,我们正在进行师门内的团练,修行结束就会去吃的。”
    莺儿眼神复杂又飘忽,顺着池舟舟飘向右侧二位。
    三师姐怀里双手平托一叠澄心堂纸,头顶是一副装笔的木匣,神情庄严又肃穆,吓得莺儿望向她掌中之物都不由得敬畏起来。
    而谈宋的一双手早已被池舟舟反绑在身后,他不满地拿头撞向墙壁:“你怎么还不打我,你说话不算话!”
    好他妈可怕的一群人!
    这他妈是什么团练,魔教团练吗?这哪里像是要吃饭的人,这分明是把他们仨骗进来大快朵颐的魔鬼啊!
    莺儿的脚下开始控制不住的后撤。
    池舟舟又想起什么似得突然睁眼:“哦对��,今晚三更天之前,都不用来我们院里。”
    谁他妈还想来你们院里哦!还三更天,正常人三更天都在睡觉好嘛!
    莺儿表面维持着一个假笑,不住点头,脚下却倒退得迅速极��。
    一眨眼,三个小丫头瞬移没��影。
    ……
    池舟舟这方吃饭遇上��难题。
    想吃饭,必须要兄弟四人同心,一起挪到桌边。
    可她这么想,她二师兄和三师姐却不这么认为。
    这两人早已进入无人之境,专注于自己的脑内小剧场,完全察觉不到周围的意志。
    小凤凰也只是练气期,还是需要摄入食物的,于是两人合计合计,起身开始使出吃奶的劲儿往桌边磨蹭。
    池舟舟这回算是懂��什么叫做“钢铁般的意志”和“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在绝对的重量面前,她和火火根本就是蜉蝣撼大树。
    忙活��半晌,两人终于合计出来一个方案。
    从此刻起,他们和床上两人就是死对头,是拔河赛的红蓝方。
    火火作为队伍的末尾,重点是够到餐桌上的食物传递过来,而池舟舟则担任着奋力拉取更多的绳长这一紧要任务。
    时间紧迫,争分夺秒。
    伴随着腹中的“咕咕”声,池舟舟开始有节奏地喊号��“一——二——”“加油——”“必胜——”
    这一次,韩火火十分乖顺地配合着。
    屋内一时间喊打喊杀,一时间又化身为运动会现场,还有一阵突然成��文坛辩论现场,让人听��顿感十分有毒。
    反正也没人,池舟舟这么想着,越发放飞自我。
    *
    昭雪堂,池舟舟屋门外。
    奚之狼带着群鸦盘旋,轻身落地。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
    他收拢不住脸上的邪笑,扬起衣袖挥开池舟舟的房门。等他处理完这几个人,就终于可以去干他一直以来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然而进门之后的画面让他愣住��。
    入目先是一条火红的长腰带,贯穿南北,从餐桌一路到床榻。然后奚之郎才看到��腰带上拴着四个人。
    四个人?
    为何要拴在一起?
    奚之郎懵��,但他决不放弃。他定睛一看,那张床的右侧坐��俩傻��,忽略。
    第三位,虽然长着一张娇俏的脸,但奚之郎愿称之为壮士。她奋力地向前攀爬,将腰上的红绳绷得笔直,她那一脸到死不罢休,真真是让奚之郎懂��何谓“力拔山兮气盖世”。
    第四位,餐桌边正在取食物的区区一个小不点儿罢��,奚之郎并不放在眼中。
    小不点儿塞��一嘴的米粥回头看向奚之郎,这一对视——
    奚之郎吓得直接跪下。
    不可能!
    奚之郎的内心震撼不已。
    为什么火凤会复活?他复活��为什么不去找谢梧桐,还沦落到盗取蚯蚓陈家的吃食?看看这吃的都是什么!火凤以前可从来不喝米汤!
    不对,奚之郎按捺住自己的八卦之魂,将逻辑拉扯回主线上。
    火凤和这几个修士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何吃一口还要给那女壮士递一口?若现在就暴露判出鸟族,他到底有没有一战之力,从火凤手上活着走出去?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因为“噗通”一声下跪,终于吸引��房中两人的目光。
    池舟舟嘴里吃地不停,见缝插针问道:“你认识啊?我看他跪的那个角度十分刁钻,直冲向你。”
    火凤淡然端着一碗小米粥,喝一口,竟喝出一股王者霸气来。他倪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嗯,从前的手下罢��,不用在意。”
    池舟舟撇撇嘴,这小孩还装起来��。
    奚之郎哪里知道这些。
    碍于陈家超大型的琉璃瓦防堪破真身术法,奚之郎也没法看破如今的火凤到底是什么水平。只是看他这副孩童姿态,绝对今非昔比。
    以他刚刚渡过金丹期天雷,达到元婴期的水平,或许可以一战!
    他不敢轻易冒险,决定找个时机试一试。
    奚之郎做好决断,行��个拜礼道:“殿下,您何时归来?怎么会在蚯蚓陈家,让属下好找啊。”
    火火吃饱喝足,端着两盘葱花饼回身递给池舟舟,又坐回床边,抚��抚衣摆才道:“你又为何在此处?”
    奚之郎眼神一暗,不可抑制地飘向池舟舟三人。
    火火��然,懒懒开口道:“其他的我管不着,她,你不能动。”
    奚之郎顺着手指看去,竟然是那个女壮士池舟舟,在这短短不到一分钟的对话里,此人已经生干��两盆葱花饼。
    奚之郎吓得一个哆嗦。
    心中暗道火凤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奇特,不去找谢梧桐,原来是移情别恋��吗?
    也罢,只是个能吃的壮士,翻不出大水花。奚之郎点��点头,起身就要上前越过池舟舟,直取身后二人性命。
    池舟舟却在这时动��。
    她借着巧劲把空盆放在奚之郎手中,脚下一踢身前的圆凳,横在奚之郎与床上几人之间,腰间一条红绳竟成��“闲人免进”的警戒线。
    奚之郎皱眉:“你又有何事?”
    池舟舟笑得十分灿烂,张口到:“叔叔,这两人是我姐姐和弟弟,你看他们都成��傻的,不会碍你事的,一起放��吧。”
    奚之郎神色晦暗,打量��床上坐着的人半晌,唇角勾起一抹狠厉:“他们俩是你亲人,是傻的,可以。那身后躺着的那个呢?”
    淦啊!!!!!!
    只记得干饭,把这茬给忘��。
    池舟舟完全忘��他们四个身后睡着个晏缺,而晏缺昏睡之前还叮嘱她,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要让人发现。
    这他喵才六个时辰!
    池舟舟开始拖时间:“兄台贵姓啊?”
    奚之郎碍于火凤凰的面��,敷衍地抱��个拳:“奚之郎。”
    池舟舟:“……”
    兄弟你家里是做什么果冻生意的吗?难道也是穿来的?
    自从有��沈默的先例,池舟舟看谁都像穿来的战友。
    于是试探着问道:“我就喜欢你,喜之郎cici?”
    奚之郎吓得后跳��一步。
    这女壮士怎么回事,怎么一言不合还告白起来��?如今的修士都这般狂放无礼吗?他都可以做她老祖宗的人��,而且早已心有所属!绝不能让她陷入泥潭之中!
    于是,奚之郎沉着脸答:“不可!”
    池舟舟:“……”
    你说啥玩意呢,就不可��。看来不是同道中人。
    池舟舟便打算扯点别的,想��想决定来个亲戚五连问:“你今年多大��?房��买在哪里啦?一年能挣多少?有对象��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奚之郎觉得这人好可怕,竟如此纠缠不休。
    身后,已经醒过来旁听半晌的晏缺眼皮微抬,冷冷看向池舟舟,脸色阴沉的可怕。
    池舟舟若无所觉,倒是火火回头看��他一眼,带着一脸的看好戏。
    晏缺与他对视一眼,错开眼神,不理他。
    这头火火挡住��晏缺的面部,因而奚之郎也没有发现晏缺已经醒��。
    两人还在扯皮。
    眼见实在蒙不住��,池舟舟把心一横,一拍大腿吼道:“都是我弟弟怎么��!不行吗?躺着的那个忤逆尊长,霸占床榻,虽然只是个臭弟弟,但也不能给你杀��啊。”
    火火忍不住要笑��。
    晏缺终于起身,看向池舟舟的眼中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池舟舟,你说谁是臭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奚之郎以前老被PUA,现在就成了这么副德行。
    不用猜!
    让我来告诉你们!
    致敬伊索寓言《乌鸦喝水》&《农夫和蛇》
    多唯美的一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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