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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我看到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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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色破碎重组，构建出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
林森经历过第一层向第二层的景象，对这样的场景自然也就见怪不怪。
此刻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从自己眼前飘过的记忆碎片。
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记忆碎片都是归属于这个婴儿和他的父母。
碎片里的一家人笑颜如花，给林森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熟悉感觉。
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但算起来，自己前世连去草原旅游的经历都没有过。
而这片盘古大陆，也没有属于前世的大草原和蒙古包。
这种古怪稀奇的感觉从何而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好在这样的光怪陆离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久。
上升的感觉逐渐停下来之后，眼前的世界也趋于稳定。
重新回到第一层的一片黑暗之中。
唯一不同的是，这片黑暗并不像第一层那样漆黑如墨。
而是零零散散的有许多光芒点缀其中。
这些集束的光柱在这一层中无规则的移动变换，一片片向前铺去。
林森知道这是光束又在指引着自己，也不加犹疑，径直向前走去。
经过第一层和第二层之后，他对这座天元山的抵触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深。
至少他可以相信，这座名为山的九层高塔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敌意。
相反，似乎在冥冥之中指引着自己走向最高层。
漆黑的空间里，那些四处飘散的光柱如同飞舞的萤火虫。
林森跟着这群萤火虫，向前缓缓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让他都以为自己忘却了时间。
眼前的景象终于有了些变化。
不再是支离破碎的黑白两色。
而是在每一个光柱里，都出现了纷杂的人影。
他们快速的从光柱中跑过去，甚至还发出脚步声和笑声。
林森站在这万千的光柱之间，呆呆的张望着四周。
一股寒意如跗骨之蛆，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的脚底慢慢钻上来。
顺着脊柱一路向上，最后缓缓攀附在他的脑海深处。
眼前的景象，几乎没有什么重复，每一束光柱，无论他有没有看到。
都在不知疲倦的划过一个又一个人影。
而这些人影，其实都只是一个人。
林森。
他自己。
这些模糊而晦暗的人影，大约只有五六岁左右。
那时候的他，应该还归属于身体的原主。
林森理应不该有什么记忆。
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些错乱人影的一瞬间，他就可以笃定。
这些人影，其实都是自己。
自己在家门院子中玩耍的时候。
自己在小屋中乱跑的时候。
自己初次接触到灵气，一脸好奇的时候。
自己来到大街上，在无数人群中穿行的时候。
自己和妹妹林淼一起并肩而行的时候。
这些纷杂而转瞬即逝的景象，忠实的记录着他的成长过程。
而他的幼年，就由这样的一束束光柱组成。
林森抬起头，六道灵气在指尖翻涌，却无法将其挥出。
这片黑暗，骤然间开始变得如此恐怖。
一股恐怖而无法摆脱的业障向林森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他的心中思绪翻涌，脑海一片乱麻。
第一层的婴儿，是自己么？
第二层的夫妇，真的是自己的父母么？
第三层的景象，又意味着什么？
这座天元山，到底为什么记录着自己的一切？
第四层，会不会就是自己再长大一些的时候？
他突然想到，自己再无渊谷底重生醒来的时候，冲入脑海的系统。
指引着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的系统，也同样指引着自己踏入未知的命运。
但是这座九层高塔，又并不是系统发声的。
是他自己前往那处无名山洞，斩杀掉断头白猿。
又自己前往密室发现灵鹿秘籍的残本和天元山的帛书的。
只有当自己的的确确来到这里之后，系统才开始指引出淡淡的金光。
他的命运仿佛是既定的，又仿佛扑朔迷离。
林森捂住自己的脑袋，尽量让自己不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但这样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几乎要丧失理智，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
想不通的地方越多，现在的他也就越痛苦。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快要滑向无底深渊的时候。
一瞬间，无数的光束仿佛播放完毕，一同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林森仓皇睁开眼睛，确定这些景象已经消失。
终于大吼一声，天敕猛然出现在他的手中，斜劈挥出。
一剑茫茫，不见天地。
随着他的这一剑，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被斩碎了一般。
顺着天敕挥出的痕迹被斩出一道蒙蒙灰影，仿佛这片黑暗的伤口一般。
紧接着，伤口迅速扩大，将黑暗尽数破坏。
林森再次堕入支离破碎的光怪陆离之中。
急速的上升感再次涌来。
他反而逐渐冷静下来。
仿佛这片业障随着黑暗与光柱的破碎也就此远去。
林森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中仍然紧紧地握着天敕。
仿佛这样能给他带来一点微弱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别人的幼年时光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仿佛预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实。
想到这里。
他猛地一惊，六道灵气不受控制的迸发而出，轰然炸响。
那些不断纷飞的碎片甚至都被直接炸成齑粉。
那些记忆，无一例外，都属于六岁之前！
如果天元山真的是以自己的成长轨迹来设计的话。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
父母被杀！
怪不得自己会如此痛苦，甚至要失去理智！
怪不得自己感觉会预见什么恐怖的事实。
因为第四层，就应该是——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轰！！！
一阵如九霄天雷炸响在大地之上的声音轰然炸响。
脚下的上升感终于消失。
周围支离破碎的景色重组成林森没有看见过却异常熟悉的景色！
那天晚上，自己和妹妹被锁在屋子里动弹不得的晚上。
而现在，他来到的是屋子外面的小院里。
以旁观者的身份，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
林森怒火勃然，握紧手中天敕，灵气冲天而起，拳头握紧到指甲都深深扎进肉里。
如果这一幕是真的，自己能够穿越回那一天。
他一定要拼尽全力，来救下自己的父母！
可现在的他，虽然处在那天晚上的环境中，却有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因为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
林森的怒意逐渐平息，颓然站在原地，看似很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可实际上心中的痛苦正在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他淹没。
现在的自己，正处于父母被杀，凶手来袭的前夕。
唯一能被称作好消息的便是，自己好歹可以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鸣鹿城真的存在魔气。
林森站在院落和街道的交界处，而他的父母则很小心谨慎的站在屋门口。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知道凶手是谁。
只是，明明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跑呢？
不多时，林森终于看到了异象。
已是深夜，鸣鹿城灯光渐熄，万籁俱寂。
只有一轮圆月，高悬空中。
而这轮圆月，竟然在午夜时分，迅速的变红，变为一轮血月！
乌云密布之下，血月仍然散发着淋漓的血光，仿佛无数鲜血从空中坠落，直指自己家中。
这些如若鲜血的月光，在夜空的漆黑背景之下，显得尤为可怖诡异。
随着血月的降临，无数道黑影从鳞次栉比的房屋顶上如鬼魅般冲来。
细看来，便能发现这些黑影的恐怖之处。
原来，除了在房顶上急速冲来的人影，还有更多的是如同潮水般的黑色粘稠液体。
这些液体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从各家各户的房顶上攀附而来，直奔一个目标——
自己的父母。
甚至，随着这些黑影的临近，天空上也出现了浓稠的让人喘不过来气的黑雾。
黑水、黑雾和黑影，一同铺天盖地的向这里冲来。
这种威势，堪比林森在暮野古战场上见到的人魔大战。
而且，这些黑水和黑雾带给林森的感觉和魔气一模一样。
他的眼中骤然一沉。
果然是真的。
鸣鹿城竟然真的有魔气。
但是，这些魔气如果在那种时候都有如此声势。
那么后来的十几年里，它们去了何方？
按理说，这种魔气吞噬掉整个鸣鹿城都不在话下。
而且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自己父母迎战魔气？
城中的众多人家呢？
无数修士和武者呢？
难道都向自己一样，被封印在了家中？
魔气冲来的速度极快，还没等林森能够好好想想这件事，便转瞬而至。
父母二人，灵气迸发而出，眼神决然，不退不躲，直入魔阵之中。
众多被魔气包裹的黑色人影，不知疲倦和疼痛的袭杀而来。
很快，林森的父母便陷入苦战，逐渐落于下风。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黑雾和黑水的侵袭。
林森满脸的焦急和绝望，难道自己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么？
而就在这时，本来只是画外人的他，突然也被一股黑水爬上脚面。
他一愣，旋即满面怒容，战意凌然，眼神冰冷。
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眼前的景色破碎重组，构建出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
林森经历过第一层向第二层的景象，对这样的场景自然也就见怪不怪。
此刻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从自己眼前飘过的记忆碎片。
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记忆碎片都是归属于这个婴儿和他的父母。
碎片里的一家人笑颜如花，给林森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熟悉感觉。
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但算起来，自己前世连去草原旅游的经历都没有过。
而这片盘古大陆，也没有属于前世的大草原和蒙古包。
这种古怪稀奇的感觉从何而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好在这样的光怪陆离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久。
上升的感觉逐渐停下来之后，眼前的世界也趋于稳定。
重新回到第一层的一片黑暗之中。
唯一不同的是，这片黑暗并不像第一层那样漆黑如墨。
而是零零散散的有许多光芒点缀其中。
这些集束的光柱在这一层中无规则的移动变换，一片片向前铺去。
林森知道这是光束又在指引着自己，也不加犹疑，径直向前走去。
经过第一层和第二层之后，他对这座天元山的抵触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深。
至少他可以相信，这座名为山的九层高塔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敌意。
相反，似乎在冥冥之中指引着自己走向最高层。
漆黑的空间里，那些四处飘散的光柱如同飞舞的萤火虫。
林森跟着这群萤火虫，向前缓缓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让他都以为自己忘却了时间。
眼前的景象终于有了些变化。
不再是支离破碎的黑白两色。
而是在每一个光柱里，都出现了纷杂的人影。
他们快速的从光柱中跑过去，甚至还发出脚步声和笑声。
林森站在这万千的光柱之间，呆呆的张望着四周。
一股寒意如跗骨之蛆，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的脚底慢慢钻上来。
顺着脊柱一路向上，最后缓缓攀附在他的脑海深处。
眼前的景象，几乎没有什么重复，每一束光柱，无论他有没有看到。
都在不知疲倦的划过一个又一个人影。
而这些人影，其实都只是一个人。
林森。
他自己。
这些模糊而晦暗的人影，大约只有五六岁左右。
那时候的他，应该还归属于身体的原主。
林森理应不该有什么记忆。
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些错乱人影的一瞬间，他就可以笃定。
这些人影，其实都是自己。
自己在家门院子中玩耍的时候。
自己在小屋中乱跑的时候。
自己初次接触到灵气，一脸好奇的时候。
自己来到大街上，在无数人群中穿行的时候。
自己和妹妹林淼一起并肩而行的时候。
这些纷杂而转瞬即逝的景象，忠实的记录着他的成长过程。
而他的幼年，就由这样的一束束光柱组成。
林森抬起头，六道灵气在指尖翻涌，却无法将其挥出。
这片黑暗，骤然间开始变得如此恐怖。
一股恐怖而无法摆脱的业障向林森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他的心中思绪翻涌，脑海一片乱麻。
第一层的婴儿，是自己么？
第二层的夫妇，真的是自己的父母么？
第三层的景象，又意味着什么？
这座天元山，到底为什么记录着自己的一切？
第四层，会不会就是自己再长大一些的时候？
他突然想到，自己再无渊谷底重生醒来的时候，冲入脑海的系统。
指引着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的系统，也同样指引着自己踏入未知的命运。
但是这座九层高塔，又并不是系统发声的。
是他自己前往那处无名山洞，斩杀掉断头白猿。
又自己前往密室发现灵鹿秘籍的残本和天元山的帛书的。
只有当自己的的确确来到这里之后，系统才开始指引出淡淡的金光。
他的命运仿佛是既定的，又仿佛扑朔迷离。
林森捂住自己的脑袋，尽量让自己不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但这样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几乎要丧失理智，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
想不通的地方越多，现在的他也就越痛苦。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快要滑向无底深渊的时候。
一瞬间，无数的光束仿佛播放完毕，一同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林森仓皇睁开眼睛，确定这些景象已经消失。
终于大吼一声，天敕猛然出现在他的手中，斜劈挥出。
一剑茫茫，不见天地。
随着他的这一剑，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被斩碎了一般。
顺着天敕挥出的痕迹被斩出一道蒙蒙灰影，仿佛这片黑暗的伤口一般。
紧接着，伤口迅速扩大，将黑暗尽数破坏。
林森再次堕入支离破碎的光怪陆离之中。
急速的上升感再次涌来。
他反而逐渐冷静下来。
仿佛这片业障随着黑暗与光柱的破碎也就此远去。
林森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中仍然紧紧地握着天敕。
仿佛这样能给他带来一点微弱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别人的幼年时光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仿佛预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实。
想到这里。
他猛地一惊，六道灵气不受控制的迸发而出，轰然炸响。
那些不断纷飞的碎片甚至都被直接炸成齑粉。
那些记忆，无一例外，都属于六岁之前！
如果天元山真的是以自己的成长轨迹来设计的话。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
父母被杀！
怪不得自己会如此痛苦，甚至要失去理智！
怪不得自己感觉会预见什么恐怖的事实。
因为第四层，就应该是——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轰！！！
一阵如九霄天雷炸响在大地之上的声音轰然炸响。
脚下的上升感终于消失。
周围支离破碎的景色重组成林森没有看见过却异常熟悉的景色！
那天晚上，自己和妹妹被锁在屋子里动弹不得的晚上。
而现在，他来到的是屋子外面的小院里。
以旁观者的身份，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
林森怒火勃然，握紧手中天敕，灵气冲天而起，拳头握紧到指甲都深深扎进肉里。
如果这一幕是真的，自己能够穿越回那一天。
他一定要拼尽全力，来救下自己的父母！
可现在的他，虽然处在那天晚上的环境中，却有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因为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
林森的怒意逐渐平息，颓然站在原地，看似很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可实际上心中的痛苦正在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他淹没。
现在的自己，正处于父母被杀，凶手来袭的前夕。
唯一能被称作好消息的便是，自己好歹可以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鸣鹿城真的存在魔气。
林森站在院落和街道的交界处，而他的父母则很小心谨慎的站在屋门口。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知道凶手是谁。
只是，明明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跑呢？
不多时，林森终于看到了异象。
已是深夜，鸣鹿城灯光渐熄，万籁俱寂。
只有一轮圆月，高悬空中。
而这轮圆月，竟然在午夜时分，迅速的变红，变为一轮血月！
乌云密布之下，血月仍然散发着淋漓的血光，仿佛无数鲜血从空中坠落，直指自己家中。
这些如若鲜血的月光，在夜空的漆黑背景之下，显得尤为可怖诡异。
随着血月的降临，无数道黑影从鳞次栉比的房屋顶上如鬼魅般冲来。
细看来，便能发现这些黑影的恐怖之处。
原来，除了在房顶上急速冲来的人影，还有更多的是如同潮水般的黑色粘稠液体。
这些液体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从各家各户的房顶上攀附而来，直奔一个目标——
自己的父母。
甚至，随着这些黑影的临近，天空上也出现了浓稠的让人喘不过来气的黑雾。
黑水、黑雾和黑影，一同铺天盖地的向这里冲来。
这种威势，堪比林森在暮野古战场上见到的人魔大战。
而且，这些黑水和黑雾带给林森的感觉和魔气一模一样。
他的眼中骤然一沉。
果然是真的。
鸣鹿城竟然真的有魔气。
但是，这些魔气如果在那种时候都有如此声势。
那么后来的十几年里，它们去了何方？
按理说，这种魔气吞噬掉整个鸣鹿城都不在话下。
而且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自己父母迎战魔气？
城中的众多人家呢？
无数修士和武者呢？
难道都向自己一样，被封印在了家中？
魔气冲来的速度极快，还没等林森能够好好想想这件事，便转瞬而至。
父母二人，灵气迸发而出，眼神决然，不退不躲，直入魔阵之中。
众多被魔气包裹的黑色人影，不知疲倦和疼痛的袭杀而来。
很快，林森的父母便陷入苦战，逐渐落于下风。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黑雾和黑水的侵袭。
林森满脸的焦急和绝望，难道自己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么？
而就在这时，本来只是画外人的他，突然也被一股黑水爬上脚面。
他一愣，旋即满面怒容，战意凌然，眼神冰冷。
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